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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侧除了悠然,还留有几个高中同学在看八卦,包括沐展敬,他淡淡的表情,不知是何心情。
虔心没有太多犹豫便拒绝了,“还是不麻烦了,毕竟不顺路,你还得再专程跑一趟,我们高中大多回去的地方都在一个方向,我们坐他们的车回去就可以了。”
然后虔心面带笑容看向几位看戏的高中同学,同时暗中拽了拽悠然的衣角。
赵晨宇唯恐天下不乱,“虔心,我们这边可能坐不……”
悠然急忙打断,“班长,你刚才可是说的把我们送到家的。”
虽然想八卦一下,但虔心显然是不愿的。
“……”班长看看悠然又看看虔心,想到知颜发的消息警告,下定决心,“下次请你们吃饭赔罪,车子是真……”
“一起走吧,顺路。”今日少有言语的沐展敬开口。
惊讶的是不止虔心一人,悠然朝着虔心挤了挤眼睛。
虔心不想让那位伴郎送她们,但更不想同沐展敬一起回去,心中纠结措辞之时,悠然已经应下,“好啊,我们坐沐展敬的车回去,那就不麻烦这位帅哥了哈。”
虔心无奈,然后对那位伴郎表示感谢及歉意,给知颜打了声招呼便同高中同学们一起出了酒店。
众人欢笑告别,虔心和悠然同沐展敬一起离开。
后面悠然问沐展敬家住哪,沐展敬回复了一个大致地点,悠然疑惑思考了片刻,看向身侧的虔心,“虔心家就住在那一片的华府小区,你们是不是离得蛮近的?”
“嗯,我们小区与她们小区是挨边的。”
“这么凑巧啊。”悠然冲虔心坏坏一笑,又道:“我家就在沃尔玛附近,你走丰南路,把我送到沃尔玛商城就行。”
“嗯好。”沐展敬低头看了看导航显示,又将视线投入路况,不动声色的掠过镜子,看到了虔心神色平淡地偏头看着窗外。
“你现在是在哪发展的?北方吗?”虔心不说话,悠然为防气氛太尴尬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沐展敬。
“没,就在咱们市工作的。”
看着窗外的虔心微不可见的蹙了蹙眉头。
“啊,没留在北方啊,我记得你大学时是学的金融吧?”
“嗯是。”
“那挺不错。”
沐展敬不再回说什么了。
然后空气有点尴尬了,悠然只好再找话题,“虔心大学也在北方,你们应该离得很近吧?”虔心依然不说话,悠然补充,“虔心大学是在京大。”
沐展敬不自在的扯了扯安全带,这让他用怎样的语气回答?
又看了一眼镜子中的易虔心,她依然看着窗外。
“是吗?我们隔壁学校。”是讶异的语气。
“这么巧?”同样讶异的语气,“那你们这可是有缘啊。”
悠然表面浅笑着内心却为虔心忧伤了,作为虔心好闺蜜,她当然知道虔心大学与沐展敬大学是邻居,她忧伤的是,大学四年过去,沐展敬竟然不知道。
毕竟是虔心高中是很喜欢的对象,如今两人都是单身,悠然象得是撮合两人一下,“家离得近,大学时也近,而如今你们也不算远,虔心就在旁边C市C大读研究生,以后你们……”
“然然。”虔心打断了悠然要说的话。
“嗯?怎么了?”
“到地方了。”虔心淡淡的语气。
悠然顿时察觉自己大概做错了事情,对她讪讪一笑,然后下车。
车子再次起步,车中是一阵沉默。
良久,沐展敬打破了沉默,“郑知颜、陆悠然她们不知情?”
虔心终于不再看向窗外,扭头过来,在她的位置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心里一再告知自己,不要慌乱,尽可能得让自己看起来比较轻松,“她们若是知道了,可能你今天就不能来参加知颜得婚礼了。”
“也是,依照知颜得性格估计会大骂我一通,指不定还会动手。”
他高中时挺混,女朋友一个接着一个换,所以郑知颜都是叫她沐渣,没涉及她身边的人,平时尚可打笑说闹,但若是伤及她身边的朋友,她是要分分钟与他断绝朋友关系再恶狠狠地打骂他一顿地。
那时他还奇怪,为什么知颜都没来骂他,对他依如往常,原来是她不曾告诉过她们。
沐展敬一时心中有些苦涩,她为什么没有告诉她最好的朋友们呢?因为……不重视吗?不,他提分手的那天她明明很伤心的。
“你在C大读了研?”
“嗯。”
“我堂弟也在C大,不过是大一。”
“哦,挺好。”虔心淡淡地回答着。
“最近怎么样?”
“嗯?”虔心愣了一下。
沐展敬不禁有些懊恼,这真的是一个俗套至极问题。可是,他又的确想要知道。
“除了读了研,嗯,其他方面最近怎么样?”
“哦,其他也没什么,都挺好。”生活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确是挺好的。
沐展敬松了口气,“那就好。”
虔心不明白他所说这句话地深意,也没有追问,而后车内便是又归于沉默。
不久,到了虔心所居住地小区,待沐展敬靠路边停下,虔心道了谢正欲下车。
“对不起。”语气有些急,沐展敬转过来身来,侧着身子看向她,依稀可见虔心表情的疑惑。
“一直欠你一个道歉。”此时沐展敬没有以往的随意,“之前的那段感情我很抱歉,那时玩心大,感情的事随心所欲的很任性,有伤害到你真的很抱歉。”
他认真的看着虔心,生怕会错过她的哪一个微小的表情。
然而并没有。
她只是轻扬了嘴角,有了浅浅的笑意,“都过去多久了,早就无所谓了。”
说过之后便打开了车门,“走啦?”
“嗯,再见。”
只是还会再见吗?
纵然两个小区邻近,但想要遇到她却很难的。
回到家中,沐展敬一个人窝在房间里,不知为何听到她说“早就无所谓了”时心脏竟然有那么一丝揪痛。
给她道歉不就是希望她无事吗?可是为什么在得知她已无所谓时又格外的不好受。
晚间,梦里。
虔心梦到了白天与沐展敬临别的场景,他道歉时坦荡认真,的确是怀着歉意和愧疚的。这是他从未见到过的沐展敬,纵然他提分手那天,歉意和愧疚也没有如此明显。在她的记忆中,沐展敬一直都是有些吊儿郎当的样子,就连高中做试卷时,他思考着问题都带着一股随意的漫不经心,他经常痞痞的笑,偶尔正经起来似阳光大男孩,但一般正经不过一会儿便又恢复原形。
两年多未见,他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