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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在篱笆围成的小院外面从鹿身上下来,摸了摸雄鹿的头,然后鹿转身离去。
楚风要悄悄的溜进房间,以免被祭司爷爷发现他跑出去。
但其实楚风知道,祭司爷爷是知道自己出去的。
有那么几次,回家的动静大了,祭司爷爷想要装睡都不成,只好起来拿着个棍子佯装要打楚风,可他哪儿真舍得打啊。
楚风知道,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好,现在体质甚至堪比洞天境,爷爷必定是知道的,可他不说,他害怕楚风再出风头,会被人伤害,也害怕楚风右臂神魂不全会再出什么毛病。
也许他宁愿楚风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
祭司爷爷大约也是失望的吧,楚风为保护楚南出手,被挖魂骨,楚江未曾出一言求情。
沐月黑庭派人来连溪白庭,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楚江不闻不问。
退下来也好,不去做那祭司,只想安安静静看着楚风长大成人,才对得起曾经为了保护部落死去的爹娘。
楚风小心翼翼,也不算小心翼翼的走进屋子,躺在床上,因为楚风知道,不管再怎么小心,祭司爷爷还是会发现的,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
因为祭司的敏锐程度,远超常人。
虽然祭司爷爷不过是一阶九重祭司。
祭司的境界便是从一阶而始,而后二阶三阶……祭司的能倾听自然的声音。
在漫长的历史中,祭司逐渐登上舞台,他们修炼出敏锐的听觉、嗅觉、视觉。
祭司可以观察到大自然能量的流动,不仅是灵气的能量,还有山川,河流,云层的能量,祭司带人族趋福避祸、趋利避害,往往成为一个部落最被人尊敬的人。
他们吟唱着咒语,举行祭祀大礼,呼唤风后雨伯,降临甘霖,甚至传闻他们可以沟通远古的神灵。
楚风的爷爷就不止一次的求过雨,当然成功过,但也不止一次的失败过。
强大的祭司与远古的异兽对话,随手拘禁一条河流河神,一座大山的山神。他们有特殊的咒语可以呼唤雷霆,甚至使大地震怒。
像楚风的爷爷这样的祭司,亦可以在田间地头,为庄稼吟唱,保佑庄稼有个好收成。
祭司的力量来自自然万物,可能是森林,也可能是雨水;可能是动物,也可能是山脉。
当然可能是善良,也可能是邪恶。
有些祭司,拘押魂灵,利用死气修炼,他们的力量来自地府,他们残忍嗜杀,为了力量不择手段。
当然,即使那些力量来自自然的祭司,也并非全部善良和睦。
力量本就无好坏,有好坏的只是握有力量的人。
第二天早上,祭司爷爷已经在外面做饭了。
楚风起床走出房子,看着外面的爷爷挠了挠头。
祭司爷爷撇了他一眼开口道:“小风,爷爷知道你一直在努力,可什么事情都要小心啊,爷爷年纪大了,就想盼着你长大。”
“爷爷,我在过几天就十六了,在咱们部落,十六就可以参加守卫军的选拔了,怎么就小了。”
“你啊。”祭司爷爷盛出饭来,给了楚风。
楚风第一次感受不是那么饿,昨天晚上狼王的肉,还在胸骨的消化下吸收着。
二阶妖兽体内蕴含的力量要多一些。
楚风还是把饭吃了,然后一溜烟的跑了。
后面老祭司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练武场上影影绰绰,有些护卫兵会在练武。
但对于这种小部落,护卫兵只是形式上的东西,大多数只是挂个名,其实男子大都是猎手,常与妖兽接触,本来就彪悍。
不过一些孩子,常常听闻那些大部落的勇士如何如何了得,自然对此十分神往。
两年前,十四岁的楚风初露头角,被楚锻看好,亦被那些孩子羡慕,现如今,那些孩子看见楚风,一个个都嫌弃无比。
所谓的演武场,也不过是栅栏围出的一大片空地,有几个孩子正在那里跟着楚锻打拳。
楚风就蹲在远处,嘴里嚼着一根草跟,托着腮,远远的看着他们。
一个小男孩看见楚风,停下练拳,他叫楚易,刚刚孩子里面,就数他打拳最像样子。
原先楚风到达筋骨境七重,他最为羡慕,天天跟在楚风后面,像小弟一样。
后来楚风刚被背回来,全身虚弱无力,若不是祭司爷爷天天去满山遍野,上高山,下深潭找寻珍稀的药草,楚风恐怕现在就是一副孱弱的身躯。
楚风虚弱无比之时,也数楚易最能挖苦楚风,楚风才明白,原来在你面前对你示好的人,心里是怎么想的可不一定。
后来听说楚易也达到了筋骨七重,从此在楚风面前更为趾高气昂了。
楚易来到楚风面前,嘲笑道:“哟,你这个病秧子,来这里干什么,你现在又打不了拳,还是回家躺床上吧,千万别不小心把自己给磕着了。”
事实上楚风刚刚被挖魂骨之时,天天挣扎着要来练武场练拳,祭司爷爷又拧不过他,只好搀扶他来,让他远远看着,楚风自己走两步都要磕绊。
不过这一年来,楚风听类似的话都要听腻了,现在听起来反而不疼不痒了。
南边练拳的小孩子也不由得停下来,看着楚风,一阵讥笑。
楚锻看见,停下领拳,走了过来道:“楚易,不能这样,对待同族的人要和善。”
楚易咬了咬嘴唇说到:“可是庭主说,都是因为楚风,一年前庭主才被扣押在沐月黑庭,而且楚南也说,楚风在沐月黑庭惹事,才自找苦吃,被人打到半死。”
这些孩子并不知道楚风被挖魂骨的事情。
楚锻露出怒容,却不好再多说什么。
一旁一个小女孩道:“可是楚风哥哥的爷爷是祭司,给我们生活带来多么大的帮助啊,我娘跟我说,受人帮助就要念人家的恩情。”
楚锻目光温柔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女孩叫楚怜,父亲也曾经是部落的一名勇士,却在一次兽潮中,为了保护部落,而被兽潮吞噬了,也是那一次,楚风父亲母亲为了保护部落而离世,这种恩情,应当被所有人记在心里啊,可是其实大多数人对楚风和楚怜都避之不及,对那次的事情都闭口不谈。
“那是楚风的爷爷,不是楚风,哼!再说现在他爷爷现在不是祭司了。”楚易指着楚风大叫:“要不是你爷爷,你早就被赶出去了。”
楚风咧嘴笑了,这代表着楚风有些生气,说他可以,可不能说他爷爷啊。
楚风站起来,扬了扬拳头道:“信不信我一拳把你打的找不到北。”
楚易扬了扬下巴道:“我让你一只手。”
楚风拧了拧手腕笑道:“真是神气啊。”
楚风真想要把楚易打的找不到北,即使楚锻大叔在旁边看着。而且楚锻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要拉架的意思。
大约在危险生存中的男儿,就要在一次一次的战斗与血中成长起来,又或者他也希望楚风能爆发出令人瞠目的力量,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出言不逊的小子。
突然演武场冲进来人,大喊道:“楚锻大哥,南边有犀牛群冲进来了,踩坏了很多庄稼,眼看就要冲到居住的地方了,你快去看看吧。”
楚锻大惊,回头嘱咐几个孩子不要到处乱跑,在这里呆着,然后转身快速离去。
可几个孩子怎么会听话,看楚锻离开,也急忙赶去,尤其是楚怜,要知道她的娘亲可是住在南边啊。
楚易朝着楚风扬了扬拳头道:“回头再教训你,现在我要去帮助大家驱逐犀牛,成为勇士,怎么你敢来吗。”
楚风撇了撇嘴,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