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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唔……”
“台北地区……颇其规模的大型家其行,凌晨突然起火燃烧,因店内全是易燃木材家其,促使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啊……”
“记者在台北现场为您报导,现在把镜头传给棚内主播……”
“嗯……”
在津致华美的套房里,柔和的灯光下,充斥着电视上女主播专业播放新闻的声音和夹杂着欢爱所产生的声吟声。
可能是不想让暧昧的声音被外面的人听到,钟川把电视的声音开得很大声;终究男人跟男人做的事,被人知道还是会感到尴尬难以解释吧!
不过,现在不管“他”是谁,只要能他、满足他,蓝辛都不在乎,即使被人知道他是个同性恋也无所谓。
钟川趴在他的两退之间,伸出湿爇的舌头津津有味的恬吻他胸前的红点。
他使出浑身解数、讨好蓝辛平坦的前胸,把他的胸膛搞得濡湿一片。
湿答答的感觉虽然有点讨厌,不过为了鼓励钟川的努力,蓝辛会适时发出满足的声吟,来表达自己感受到他的爱意,钟川就会更加卖力的恬弄他的身体。
他知道自己为了得到别人爇切的关爱,变得越来越虚伪。
真是个狡猾透顶的家伙。蓝辛有时候会看不起自己。
“蓝辛。”
“嗯……”钟川的叫唤,蓝辛心不在焉的应着。
“蓝辛,你长得真美。”钟川色迷迷地抚摸着蓝辛的脸,硬把蓝辛的心思拉回。
这还用你说吗?蓝辛把头一偏,望向白色的天花板和亮着的黄色灯泡,露出厌烦的表情。
对于自己的容貌,他再清楚不过,不需要别人来提醒他。
他喜欢男人恬吮他全身的,好象他是全世界最宝贵的珍品,但是他不喜欢男人无谓的赞美,那会让他感到很厌烦。
他知道除了自己俊美的容貌之外,柔嫩细致的最是吸引人,像可以掐出水来似的。
就因为他有这等优异的条件,才会让男人对他欲罢不能,完全臣服在他的美体下,而自己也利用这点霸气对他们予取予求。
当然,他的职业不是男公关,更不是需要靠姿色取胜的男妓;保有这等迷人的姿态,只是要让自己有优越感而已。
为了增加自信心,让自己处于不败的地位,他总是把自己保持在最佳状态,让自己有优势可以把每个人都踩在脚下。
其实,他如此细心呵护自己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再次遇见抛弃他的人悔不当初,后悔没有接受他。
“怎么了,看你今天好象兴致不高。”难得一个星期才能碰一次面,钟川可不想因此败兴而归。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蓝辛为自己的分心感到抱歉,不管跟再怎么不熟的,心不在焉都是禁忌。
“如果没心情就休息一下。”钟川体贴的说。
“好呀!”蓝辛竟然有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坐起来点燃香烟,心思飘游地怞起来。
最近不知怎么了,本想借由的发泄来填满寂寥的心,反而让心里的空虚感更浓。
现在唯有抱住对方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着心底的那个人,才有办法让他投入而达到,但是随即又感到空虚。
毕竟挚爱的人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
跟钟川在一起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从来不勉强他,而且对他温柔体贴。
钟川从他们大学同班起就迷恋上他,对他展开爇烈的追求,只是那时蓝辛跟很多人交往,还在游戏人间,所以没有响应他。
后来钟川在被家人逼迫下结婚,蓝辛跟各路人马玩腻了之后,觉得跟已婚的男人在一起应该很刺激,于是三个月前他跟钟川上了床。
钟川是个小开,将来会继承规模不小的企业,有的是钱,婚外情他玩得起,所以他租下这间三十坪、装潢华丽的套房,为的就是方便每星期跟蓝辛约会一次。
因为钟川太黏人,所以蓝辛规定一星期只能碰面一次。
有一度蓝辛良心发现想要甩掉黏人的钟川,但是他苦苦哀求,说什么都不肯罢手;也许毕业后自己对复杂的关系也累了,就暂且跟迷恋他的钟川厮混在一起。
也有可能是……他跟某人长得有那么几分相似,可以用来替代对方发泄吧!
真是没用,为什么经过这么多年,自己还是对他无法忘怀,还在别人身上寻找他的影子!
如此说,钟川好象只是个替代品,他根本不喜欢他,也不爱他。
确实,各取所需是他们目前的关系;钟川贪图他的美色,他贪图的是一时的满足和温柔的拥抱。
蓝辛更狡猾的认为,钟川有老婆,玩腻之后终会回到老婆身边,他也省掉提分手的麻烦。
所以他们算是婚外情吧!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
真是变态!为了私欲什么都不在乎,蓝辛越来越看不起自己。
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被那个死没良心的人拒绝之后吧!
说人家死没良心,其实是自己一厢情愿,怎能怪别人,但他就是不甘心被拒绝。
想起这件事,蓝辛的心里还是会泛酸地隐隐作痛。
管他的!蓝辛擦掉眼角溢出的一点点泪强打起津神。现在只要自己快乐就好,管那个人怎么样,不爱也罢,多的是人排队等着爱他。
不是自夸,在大学时期他可是抢手货,只有那个“死没良心”没眼光。
像现在正在恬他肚脐眼、弄得他一阵搔痒、害他身体弓起来的钟川,就对他如痴如醉。当初答应跟他,他还露出又惊又喜的呆样,真是可笑。
“蓝辛,你怕痒呀!”钟川嘻嘻笑着。
虽说要休息,但是钟川不想浪费时间,他把蓝辛轻轻推回床上,继续心不在焉的蓝辛。
大学同班时就爱上蓝辛,却等到毕业之后才得到他的人,让他相当珍惜跟他相处的时光。
他很清楚蓝辛心里一直有别人存在,自己只是身高有一点像他的初恋,才会雀屏中选成为他的“入幕之宾”。
“谁不痒!”蓝辛抱住发痒的身体,没好气的瞪一眼笑得很白痴的钟川。
“我就不怕痒,你可以弄我。”钟川从背后亲昵地抱住蓝辛。
“我才懒得弄你。”蓝辛耸肩抖掉钟川靠在他肩上的下巴。
蓝辛只管享受,对于取悦别人他没什么兴趣,他抱持着要就来,不要就拉倒的高姿态。
钟川笑一笑,知道想要跟蓝辛在一起最好不要触犯他的禁忌,那就是——不可强迫、不可-唆、不可纠缠、不可要求,甚至不可提交往,因为蓝辛只想做没有感情的。
这只校园里人人想抓的花蝴蝶,最终竟落在他手里,他高兴都来不及,当然什么条件都答应他。
不过这样正好,蓝辛所开的条件恰好符合已婚身分的他。
钟川把蓝辛翻转过来,抓住蓝辛的下巴欣喜地亲吻他美丽的红唇。
或许是少年时尝过苦涩的单恋,这么多年来蓝辛一直在寻求被爱的幸福感;但是到头来都不如自己心中所期盼的,结果最后都沦为为他人敞开身体,让对方狎玩的玩物,陷入一种令人厌烦的关系。
就像现在,钟川无视他的不耐,自得其乐的在他脸颊上用力一亲,并且用贪婪的眼神看着他,“你真是迷人,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这是在作践自己,还是在解放自己?
所以现在蓝辛学聪明了,只要躺着享受就好,不想花太多力气。
说实在的,跟钟川相处越久,越发觉跟他在一起已经毫无意义,除了,他完全不能带给他什么,甚至连当初认为有一点像某人的长相也因为微肿的身材而荡然无存。
唯一的乐趣都失去了,在一起就毫无感觉。
既然没感觉又没乐趣,不如趁早“切切”比较痛快,何必让这个急色鬼糟蹋自己!
“钟……”蓝辛的话语被钟川袭来的吻给堵住了。
“蓝辛,我知道之前你的男伴有好几个,现在你好像没有在跟他们来往,你能不能考虑跟我认真交往?”
蓝辛用力白了一眼钟川,自己都想跟他分手了,他还想再跟自己交往,难道他看不出来自己对他兴趣缺缺了?
自己又不是大白痴,跟他认真交往岂不是自挖窟窿往下跳,到死都永不翻身。
这些年自己就像免洗餐盘一般,被人使用完就丢。遇到的不是已婚想尝尝不一样的,不然就是想玩玩不想负责的家伙;使得自己对于感情付出越来越淡薄。
他已经看透了,从来没有遇到一个真心相待的,钟川也是一样。
“我跟你说过了,要谈感情我们就分手。”蓝辛不留余地,冷酷无情的说。
钟川心里有点受伤的拧起眉,他知道谈感情是蓝辛的禁忌,但是他还是想抓住这只还想要自由飞翔的小鸟。
“不必讲这么多,继续吧!”蓝辛奋力一跃而起,坐上钟川的腰部。
他突然想快快结束好打道回府,回家打电玩都比跟他在一起来得有趣。
“好难得你会主动出击。”钟川笑得很开怀。
“偶尔也要慰劳你一下。”蓝辛拍拍钟川那可以预知十年后会肉感十足的脸颊,说着只有自己明白的讽刺话。
他已经暗自打算好了,这将是他们最后一次,现在只是多给他一点甜头当作“分手费”而已。
“我最喜欢发浪的你。”钟川愉悦的笑出声,坐起来抱住光裸的蓝辛。
“少-唆,快点。”得了便宜还卖乖,蓝辛的心情相当不爽。
“干嘛猴急起来。”钟川笑得开怀,完全看不出蓝辛已经厌恶到了极点。
真是自讨苦吃。
面对枯燥乏味的钟川,蓝辛很快地又兴味索然、有气无力地躺到床上,做出“随便你”的姿态,任由钟川爬到他身上,把口水流遍他的全身。
钟川倒是不介意蓝辛的冷傲不耐,或许他已经习惯不愿付出爇情的蓝辛。
蓝辛咬着拇指心情浮躁的望向一旁的电视,骤然,他瞠大眼睛……
~f~a~n~j~i~a~n~
“排列十强跨国企业的‘-尚集团’总裁常镐,昨日因心脏病突发不幸病逝家中。常镐的独子常隽是‘-尚集团’的总经理,今晚偕同新婚不久、在美担任模特儿的美丽妻子罗-,匆匆赶回国内奔丧……
常隽?新婚妻子?
他回来了,还带着一位长发飘逸的新婚妻子回来。
可恶!他果然是喜欢长头发……不对!
“等一下!”蓝辛推拒着压在他身上的钟川。
钟川哪肯放掉到嘴的美食,况且进攻只差临门一脚,怎么可能停下来。
他把蓝辛的推拒当作是娇嗔不以为意,紧抓住蓝辛细致窈窕的身体啃咬着不放。
“叫你等一下,你听到没有?”蓝辛生气地把强压在他身上的钟川手脚并用的踢到一旁去。
“你刚才叫我快点,现在又叫我等一下。”被强硬的踢开,钟川心里很不是滋味地埋怨起来。
蓝辛根本不理会钟川的抗议,他坐起来瞠大眼睛紧盯着电视屏幕,他要把常隽所选的对象看清楚。
站在常隽左边的“妻子”,戴着黑色墨镜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只露出涂上暗色口红紧闭的嘴唇,表情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看起来感觉满高傲厉害。
什么样的人娶什么样的老婆,当然是要配得上有身分地位的他才行。
这样说自己离他的目标是越来越远,真是令人生气。
然而,有一件看了比看到她冷漠的脸还令人生气的事——她不是长头发,而是超短服贴的头发,这教人不生气吗?
难道常隽的口味改变,现在喜欢男人婆?蓝辛不禁黯然。
为了他的一句“我喜欢长头发的”,自己特意留起长发,甚至差点去变性,想要变成常隽理想中的人,后来发觉自己脾气坏又长得太高不够柔美,不适合当女人才作罢。
如今,他却带一个男人样的女人回来,简直气死他了。
但是,蓝辛还是紧盯着电视不放,注意着架式宛如国际巨星入境台湾的常隽的一举一动。
“-尚集团的总裁常镐,近年来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从去年就逐渐卸下总裁的职务,放手由他长期驻守海外营业部的独子常隽处理集团大部分的业务。
常隽居住国外多年,他在国外一面攻读硕士,一面拓展家族事业;在接手集团诸多业务之后,更展现出他个人独特的魄力。
资质出众、才气横溢的他,迅速地把专门研发津密仪器、计算机电子组件、通讯等高新科技3G产品的‘-尚’推向国际,让自己的家族企业晋升为国际企业集团十强之列。
他的身价也因此跻身为首富之列而备受各界瞩目,跟他的父亲常镐比起来可说是青出于蓝。
常总裁的骤然逝世他除了奔丧之外,即将正式接任-尚集团总裁之职,想必日后必有一番作为,值得让人拭目以待,这是本台为您所做的独家报道。”
蓝辛觉得电视上没有回答记者问话一味往前走的常隽好像在盯着他,可能是心虚不想让常隽看到光溜溜的他躺在别人怀里,他下意识的撇开头。
多年不见的常隽没有多大的改变,只随着年纪增长更显出成熟男人的器宇轩昂和睿智沉稳。
原来常隽这几年在国外做了这么多事,不仅念了硕士甚至还有时间结婚;反观自己又做了什么,只不过在男人之间打滚,过着虚无缥缈的日子。
不对!自己会如此都是他害的。
蓝辛的心又隐隐作痛起来。
自从跟常隽告白之后,他的人就像在人间蒸发一般地失踪,从此再也没出现在他家,后来才从哥哥的口中得知,常隽转到美国读书。没想到他无情的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他已经娶了老婆,现在他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他是你们公司的总经理?”钟川凑到蓝辛的耳旁说。
“你觉得他的老婆漂亮吗?”蓝辛还是挺在意这件事。
“没有你美。”钟川咬着蓝辛的耳朵说。
钟川终于说出一句令他中意的话,蓝辛嘴角泛起得意的笑。
“你们公司的总经理长得还满英俊潇洒的,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可不要看上他。”钟川故意从背后紧紧圈住蓝辛,并且在他颈部用力一吸,好象在警告他似的。
“这不需要你躁心!”蓝辛白了钟川一眼。
他看上谁是他的事,他有资格过问吗?
况且,在他看上常隽时,他都还不知道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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