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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心理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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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云墨嘴里念念有词般嘟囔着嘴,满脸写着不高兴,手里不停的摘着院子里的叶子。

    白皙的脸蛋气鼓鼓的都能塞下好几个鸡蛋了。

    惹她不快的正是林以乔,事情还得从安排房间说起。

    他们一行人要在田家住上几日,这入住哪个院子,本都是田家管家的安排,总的也算是妥帖周到。

    可琴韵偏偏主动提出要和林以乔一个院子,而林以乔本人非但没有拒绝,反倒乐呵呵的赞同之极,两人挤眉弄眼的样子,别提多亲密了。

    ‘男女’一院,关系再明显不过了吧?!你情我愿的,大家也都没有多说什么。

    果然风尘女子都豪放不拘,这般明目张胆的追逐所爱,别人爱怎么说怎么说,怎么想怎么想去。

    爱慕林以乔的李云墨自然是闷闷不乐了,又羡慕又嫉妒,一肚子的酸水没处倒。

    她倒宁愿自己那平王哥哥也能那般直爽干脆些,非得端着,可一转脸,又巴巴的跑到她和白雪住的院子里情话绵长。

    你说说,这两人连婚期都定了,家长都见了,就差行礼洞房了,就好好的窝在房间里打情骂俏培养感情呗,偏偏还要怕落人口舌似的坐在院子里,让李云墨这个大灯泡陪同。

    瞧着李云成那架势,坐下后屁股就跟粘在凳子上一样,短时间是不打算挪了。两人当李云墨是空气般小声说大声笑的,旁若无人卿卿我我的样子,李云墨看着心里越发的酸溜溜。

    咬着牙一把抓光旁边植物的叶子,鼓足勇气,下定决心似的冲了出去。她要去找林以乔问个清楚明白,告诉他自己对他的爱慕之心。

    不管林以乔心里有没有她的一席之地,不管他心里是不是只有琴韵一人,李云墨都想亲耳听他说出来,才算数,能死心。

    林以乔的院子正热闹着呢,琴韵正缠着周吉耍剑法,吵吵嚷嚷的你追我赶,更像小两口耍花枪。

    她自己则学着祖父的样子煮着茶,一边和何向文聊着案子的事情。

    前两日发生的那起命案女死者,正是之前死的田家大小姐田甜的贴身丫鬟小莲,之前认领田甜尸体的时候何向文见过,一眼便认了出来。

    尸体经他验证查看后,杀人的手法一致,死前同样有过被奸污的痕迹,尸身脸部也发现了那根缝合的针。

    先是小姐,后是小姐的贴身丫鬟,两个都是田府的人,不得不让人猜测怀疑凶手是不是和田府有什么瓜葛......

    可要说瓜葛,最先的受害者秀芬,她和田家并无干系,包括她的丈夫赵大鹏。

    而算半个受害人的自己,更是不可能认识田府的什么人,除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六子。

    热腾腾的茶气,环绕在林以乔的周边,她的双眸很认真的注视着手里泡茶的一举一动,心思却在案子上面踊跃飞跳。

    在脑海里走着记忆的宫殿,细思着案子的每一个细节,从手法到步骤,分析凶手的作案动机和意图......

    说起这田家,也是奇怪的很,问话的时候,个个都像是提前串通好的一样,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尤其是问及他们大小姐田甜和她贴身丫鬟小莲的事情,都避重就轻般,唯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连田甜的亲生父亲也是没说几句就转移话题。

    除了吴氏偷偷的抹了几滴眼泪,其他人好像都觉得事不关己的冷漠,看来田甜的人缘并不是那么好。

    从林以乔一踏进这田府大门,就觉得浑身的不舒服,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每个人看似都很合作,对着你都是笑意盈盈的,却好像都话里有话,有着各自的小算盘。

    问来回去,大致上都是差不多的话语,不过总归也是有所收获的,很多时候,不惹人注意的小地方往往是细节,所有内容都需要多加留意推敲:

    1.大小姐经常离家出走,隔三岔五总要闹上一出,大家都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2.田甜每次出走,少则几天,多则个把礼拜,时间上没个准信,主要还是看身上带的钱能花多久,钱花完了,人就回来了。

    3.这次田甜是因为田老爷娶亲的事情,父女两拌了几句嘴,大家都以为她会和以往一样出去几天就回来了,田老爷也没想去报案寻人,只是没想到这次一出去,回来的是具尸体。

    4.他们大小姐从小被宠坏了,娇生惯养,眼睛更是长在头顶上,平时在家动不动就发小姐脾气,有时候都像是故意找茬,想找个由头出去玩而已。

    5.田甜的母亲在她十岁的时候就撒手人寰了,自田夫人去世之后,田甜一直都是由填房吴氏照料,吴氏是原来田甜母亲身边的贴心之人,对待田甜也是犹如己出。

    6.田老爷原名张千,是入赘的女婿,改的姓。他在田府一直没什么地位威严,直到田夫人去世后,他才扬眉吐气般,一改往日唯唯诺诺的性格,性情大变,妾是纳了一个又一个,美名曰要给田家续后留香火。

    7.吴氏和田老爷没什么感情基础,田夫人生病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便做主把吴氏收在田老爷身边,吴氏是个能干聪明的人,也只有把田甜托付给她自己心腹之人,田夫人才能安心离去。

    8.田老爷前后娶了多房妾室,而现在留在田府的只有三夫人徐氏和新娶的八夫人小花,其它的夫人先后都被他以无所出,田府不养闲人等理由,给钱打发了,说的难听就是喜新厌旧,薄情寡义。

    9.徐氏有个女儿,她深知田老爷的喜恶,能哄的他开心,又是吴氏的好帮手,这么多年母女两也就一直生活在田府。

    10.田甜每次出走,身边都只带了小莲一人。至于她们去了哪,干了什么,没人知道,每次问及时,小莲都是一脸深意,神秘兮兮的半个字都不透露。

    11.田甜出事以后,田老爷倒没什么多大的情绪,反而吴氏把一切都怪罪在小莲身上,道她没有好好照顾小姐,整天带着小姐四处疯,带坏小姐,又打又骂的痛斥了她好几回。

    12.小莲成了吴氏发泄的对象,出气筒,身上经常青一块紫一块的。徐氏怕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人命,就劝说吴氏赶小莲出府,让她自生自灭算了。

    13.吴氏也不是什么心狠之人,只是一时接受不了丧女之痛需要发泄悲痛罢了,久了觉得徐氏说的也有道理,留在身边看到她就想起自己女儿,反而触景伤情。

    14.最后一个见小莲的是家丁大和,他们是同乡,据大和所说小莲在老家已经没有亲人,那天送小莲走的时候,她倒没多少不舍,反而像解脱了一样,欢悦的说要去找什么人。

    15.大和说看小莲期待憧憬的神情,觉得她应该是去找一个男的,那男的很有可能是她之前提过的心上人,可是是什么人,大和也不清楚,那天他好奇多问了几句,也被小莲搪塞打发了。

    ......

    “按大和对小莲的关心程度,她的心上人要是在田府,大和没理由不知道。那人应该是她和田甜出去的时候在外面认识的。他很关键,可能是最后一个见小莲的人。也许知道的多一些。”

    茶香四溢,林以乔更像是自言自语,她大概清楚了凶手的犯案心理,变态杀手也好,连环杀手也罢,有哪一个心理会是正常的,何况还占了两样。

    只是还摸不准凶手是怎么选择目标的,一时缩窄不了凶手范围,除了雨夜,肯定还有其它原因。

    “那个男的一定是凶手,他先是对田甜下手,后又把小莲杀害。肯定是动机不纯,想对她们行不轨之事不成,恼羞成怒就痛下杀手,先杀后奸!”

    “我查看那具尸体的时候,她的下体有很明显的被撕裂的痕迹,而且她们脸上的伤痕肯定是凶手心里不满,记恨发泄的行为,灭口加毁容,这心也太狠了,你也看了那个尸体,就算人活着那也说不了话啊,她是......”

    “额,其实你对验尸也挺有兴趣的!有其父必有其子啊,加油!”

    林以乔出言打断滔滔不绝的何向文,他是初验到现在都还兴致勃勃的很,翻来覆去都说了好几遍细节了,再听下去,这耳朵非要长茧子不可。

    “没有,没有,这能算的上什么。”

    何向文啊的一声,眼神尴尬的抓了抓头,从小跟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多少是学到了些,只是说不上浓厚兴趣,当然也说不上厌恶。

    可能就是一刻不停的被父亲紧逼得喘不上气来,干脆就装作不学无术,对什么都不上心。

    要说真对这行产生兴趣想好好坚持下去,除了顺着父亲的意愿,满足他的期望,更多的是因为林以乔。

    她对人观察入微的剖析,她那些让人大跌眼界却不得不服气的言论,看似漠不关心却心细如尘。何向文有时候也分不清楚自己对她,是一种爱慕,还是一种单纯的崇拜。

    是她让自己看到了不一样的一面,会发光,会发亮,而不是只有和尸体打交道,被人嫌弃和觉得晦气。

    “千万不要觉得验尸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相信你会做的越来越好的。要知道法医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你应该自豪和骄傲。哦,对,我是说仵作,不是谁都可以胜任的。这是个很有意义的行业,帮冤死者发声,伸张正义,可不是谁想做,愿意做,就能做的好的。”

    林以乔说完品了口茶,眉头微微皱起,足见味道不咋地。茶,略苦,带涩,许是哪道程序没做到位,远不及林老冲的,一半都没赶上。

    何向文却捧起一饮而尽,满脸的欢喜,可见被林以乔的一番言语说的心情激动澎拜,热血沸腾。

    林以乔笑意盈盈,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给他续杯,内心为自己机智的圆场和口才鼓掌,自己这一波‘心灵鸡汤’喂的可真好。

    “和父亲还有姑娘相比,我还相差甚远呢。我知道姑娘是嫌弃我愚笨不愿收我为徒,以后我一定会蒋勤补拙,哪做的不对的,您只管批评责骂。”

    何向文谦虚的表明自己的心意,一脸诚恳,不过他的内心的确是波澜欺负,五味杂陈的。

    他看的出来林以乔是发自内心的觉得仵作是一门高大上,让人自豪而又有前途的重要行业,可这却是多年前的白雪,拒绝他示爱的理由之一。

    “啊?那个,不是,我不是嫌弃你愚笨,没有。是我自己也不是这个专业的,怎么教你啊,你父亲那都是抬举我的话,我其实就是个侧写师,验尸什么就是业余的,分析......我......”

    这会何向文突然旧事重提,神情落寞,让林以乔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越说越乱,难不成告诉他自己是穿越来的,所以懂的比他们多一些?才会知道一些他们都不知道的知识?

    收徒这个提议最初是根叔提出来的,他自言道自己老了,教不动也做不动了,希望能早点退下来在家养花弄草,道这个儿子跟着他多年学的还没有跟林以乔几天来的有用之类的话语。

    根叔说那些话时候的样子,神情尤为像托孤的,让人不忍拒绝。可林以乔的的确确不是法医专业的,应不下来。

    身为侧写师什么都懂一些没什么好奇怪的,更何况自己曾是F局最优秀的侧写师,还是来自未来的人。

    自从来了这个时代,好像有意无意的都牵扯在各种案子里,不自觉的又重操旧业,是为了生活?为了朋友?为了金子?都有吧。

    “什......什么专业?侧写师?那又是什么?我明白,明白了,没事的,我懂,我知道你是在照顾我的感受。”

    “父亲也说了,像你这样的高人,肯定都有自己严格的要求,师徒只是一种身份,我一定还不够资格,只要您不嫌弃,愿意让我跟在身边,打杂跑腿都行,我一定会努力学习,变得更好更强,直到你觉得我合格为止。”

    从初见何向文的张扬少年,到此刻恳切耿直的他,言语间透着真诚和坚定。他的确沉稳成熟了不少。

    不过这会说话的神情间是一脸侧写师是什么?你不忍告诉我真相,瞎编乱造拿来搪塞我的理由吗?是也不打紧,我会继续努力的,这一般模样,林以乔最见不得了,可怎么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