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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那晚怎么有人盯着我,原来是你。”赵非越发觉得自己的第六感准确。
“所以等你们走后,我便将棺材封住,能让你们知难而退,没想到我们最终还是见面了。”女孩的语气带着浓浓的无奈。
“你查出了小黑虫的来历了吗?”赵非最关心的莫过于此事。
“我外婆说过,小黑虫是属于窑口村的诅咒,所以我不想让你们掺和此事,其中的牵扯还是除妖师没有落没的时候。”女孩回忆起外婆阐述的故事。
当年,剩下的除妖师寥寥无几,他们被迫迁徙至如今的窑口洞,与当地人一起生活,最后各个都成家立业。
至于外界所传的除妖师消失世间,窑口洞的他们从此隐姓埋名,断绝了和妖神的联系。
经历了两代,窑口洞的除妖师逐渐忘了本能,只有个别就是女孩的外婆,袭盛了除妖师的本事。
而小黑虫,便是当年除妖师除掉用巫术害人的妖,他以血歃盟诅咒迫害自己的除妖师们——断子绝孙。
当年女孩的外婆的母亲,苦心研究能够抑制住小黑虫的破茧而出的方法,不过方法的确研究出来了,可小黑虫的卵也会继承到下一代。
随着宿主年龄的增大,小黑虫就会破壳而出破坏宿主的系统,直到死亡,小黑虫的一生也会消亡。
“所以小黑虫无解了?”赵非听到这番原因,原来这小黑虫早就存在了。
“我外婆说过,只要找到巫妖的后代,取下他的血借用符术即可破除。所以我自上学后就一直在外面寻找巫妖的后代。”从女孩的神情来看,搜寻无果。
“不对,这里除了小黑虫还有妖的气息。”萝萝这时插了一句,“我上次在那里嗅到的气息并不是你的。”
女孩算是默认了萝萝的话,“其实我也察觉到了,不过他隐藏的很深,我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
赵非两只眼在俩人身上来回转,“你们说得我完全不懂。”
“看你自己画的符,距离你合格能够成为一名除妖师还早的很,不过我外婆可没说过还有除妖师遗留在外处。”女孩打量起赵非,一头红毛褪色了一半,松垮的衣服,她摇了摇头。
“我这是漂亮姐姐教我的!”赵非谈及十四那可是骄傲不已,长得好看又厉害的世间独有。
“既然你们执意要留下来,我也不拦你们了,你们叫我阿诺就好了。”阿诺卸下桃木剑握在手心。
“你拿着剑去干嘛?”赵非先前还在滴水的刘海已经干透。
“我要替我外婆驱法,她毕竟是一名非常优秀的除妖师。”阿诺脸上洋溢着笑容,只可惜她没有好好陪伴过外婆外公度过余生。
赵非有感而发,失去亲人的滋味他尝过,对着阿诺大喊道:“你教教我,我也想替我母亲驱法。”
萝萝知道小非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其实他一直没忘调查母亲的死因。
在他们走后,波动的河面露出一张苍白的脸。
萝萝狐疑地扭过头,空无一物,而那张脸早已消失。
等他们回到村口时,天已经蒙蒙亮,凤老人去逝的消息已经传遍每家。
最伤心的莫过于是小狼的奶奶,“奶奶,你别伤心了。”
驱法完回来的赵非,遵循这里的规矩在门口点上蜡烛引路。
“指不定下一个就是我。”老婆婆幽幽说道。
“不会的。”赵非紧紧握住老婆婆的手,阿诺的言语包括所有窑口洞的人在类,都逃不了诅咒。
“小狼呀,你开心,就是奶奶最大的心愿。”老婆婆欣慰得揉了揉赵非的头发。
赵非不忍拆穿自己不是他孙儿的事实,或许善意的谎言还是基于美好的存在。
“奶奶,你开心也是我最大的愿望。”赵非眼尖的看见老婆婆的眉心处有个小黑点,他的心咯噔一下。
“嗯嗯!”赵非蜗在老婆婆的怀中,仿佛这一秒,他真的是她的孙儿。
“小非!小狼!阿诺说有线索了。”萝萝意识到喊错名字,立即改口道。
“小狼,你朋友在叫你呢。”老婆婆拍了拍他的后脑勺,“奶奶迟早都会离开,你要适应一个人,知道吗?”
“我不,奶奶不会离开的。”起码是现在,赵非深眨了下眼,尽量让眼泪收回去。
“你这孩子。”老婆婆搂住赵非脑袋,亲昵道。
“小狼!”萝萝喊了半天,都不见赵非出来。
“奶奶,我有事先出去一趟。”赵非第一次对老婆婆产生了有亲人的错觉。
“小非,你怎么心情低沉了不少?”萝萝一眼就看出了赵非的不对劲。
赵非拉过萝萝去往别处,避开胖人耳目,“我刚刚在奶奶眉心看见了小黑虫的迹象,所以我怕……”
“阿诺就是想说这个事,快跟我走吧。”萝萝拽着赵非往凤婆婆家的方向走去。
“她人呢?”萝萝到了门口,不见其踪影。
“大概有事耽搁了。”赵非解释说道。
“喂,我在这!”阿诺执着八卦铜牌,在另一边向俩人招手。
“阿诺,你发现了什么吗?”赵非认真的问道,他的心里也带了几分迫切。
“我努力了很多年,终于通过这个八卦图找到了关于巫妖后代的消息。”阿诺的言语都充满了激动,还是多亏她外婆的提示。
原来,阿诺的外婆也从未放弃解除诅咒,她的一生都奉献在这里,研究更高级的符术,能够找到巫妖后代。
“我怎么没看懂?”赵非仔细看了毫无变化的八卦铜牌。
“你学艺不精,你看八卦现在所指的方向,日光属火,两树相背,说得不就是赵非的名字。”阿诺说完,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
“我的名字?可你不是说我是除妖师吗?”赵非深刻怀疑阿诺的符术跟自己半斤八两。
“它的意思,巫妖后代是跟你有直接关系的人。”阿诺收回铜牌,非常认真的说道。
“直接关系?我没听过我妈还生过什么弟弟妹妹的呀。”这下轮到赵非迷惑了。
“小非,你忘了你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姐姐吗?”萝萝提醒他说道。
赵非恍然大悟:“我的确有一位不太熟的姐姐,她是巫妖的可能性不大吧。”
“管她是不是,这是目前唯一得知的线索,而且跟你熟悉,我们就已经成功了一半。”阿诺的心情比谁都兴奋,除妖师的世代难题,能被她解决,世间再现除妖师不是难事。
“话是这么说,可我奶奶已经有小黑虫破壳的初兆了,万一我那姐姐不是,不就白跑一趟了吗?”赵非的担心不无道理。
“反正你是冒充的,还当真了。”阿诺不经意的一句,更让赵非笃定。
“正因如此,她孤家寡人的,我理应行该有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