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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小孩儿心领神会,笑逐颜开地蹦跳起来,嘴瓣儿像恬静的弯月,朗朗的笑声似黄莺打蹄。
“对了,老大,为什么家宝可以叫你‘哥哥’?我们就要管你叫爷呢?”还是虎头抬头好奇地发问道。
“因为家宝比你们都乖呗!”燕三郎笑道:“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多问。”他依旧将一根稻草含在嘴里,解释道:“家宝年龄最小,他自然得叫我哥哥,谁叫我长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你们一个个心思这么多,眼睛一旦扑闪扑闪的就有鬼主意了,不把我叫‘爷’,能镇得住你们这群淘气包?”说着,众人哈哈大笑。
燕三郎,这个有着放荡形骸、闲云野鹤性情的男人,在礼教严谨的大宋王朝凌寒怒放,犹如雪山顶上迎风独立的凌霄花,很难将他和“鬼面神偷”联系到一起,但又那么顺其自然地联系到一起,貌似当年名扬天下的盗中之帅--楚留香,更是伴有一种“野渡无人舟自横”的气质,他们同样思维缜密、观察入微、足智多谋,只是燕三郎在江湖上只是近五年内才出现的新面孔,他不属于风华绝代的种,仿佛只是为了某种目的在‘苟且’的活着。
于是,闹市中,有一排中间凸起的身影,在不顾市容市貌的‘劣质心态’下,唱着歌、哼着小曲、扭着屁股,屁颠屁颠地向目的地醉仙楼走去。
来到醉仙楼,果然是金陵最好的食府,早已经高朋满坐,觥筹交错。
燕三郎不想排队等候,只见他站在门外扶梯下,对着“少鹰派”的几个孩子,故意大声嚷道:“什么呀,小朋友,你们说你们的娘纠集了一帮‘母老虎’,刚从怡红院折腾出来,现在准备四处到街上抓现行。”“是呀,我娘她们好凶的呀,说是要把天下的负心汉生剐活剥了,把不要脸的女人给乱棍打死!我担心我爹他这次死定了,就想提前报信,但不知道爹在哪里,只有乱撞!爹呀!”“呵,那肯定是要死翘翘了,有好戏看咯!”燕三郎拖长了嗓音,幸灾乐祸道。
话音刚落,只见醉仙楼的男男女女有三分之一躁动起来;续而人头攒动,伴随一阵慌乱的脚步;最后,在半分钟酒店内原本满满的座位,霎时竟被腾空出三分之一。
此时,燕三郎和众小孩儿背对着醉仙楼,佯装故意离开,手指却在默默地数着:“一、二、三、四、五……”当数到十的时候,回头看醉仙楼内已经一片狼藉,有不少位子已经空了,留下大桌大桌还没多开口吃的菜,还有人挤人挤掉的帽子和手绢。
他们这才不慌不忙地进入店里,坐在一桌菜肴丰富、酒色香醇,但还没等动筷、人却落荒而逃的饭桌前,燕三郎指着家宝,对店家小儿道:“刚才走的这座客人是这娃的亲爹,因为在外‘偷腥’,没有脸面见他儿和他老婆,和情妇跑了,这座菜就留给他娃填饱肚子,毕竟一路小跑过来报信,饿了也渴了。”掌柜和店小二心有不快,幸好客人在下单的时候就提前付了款,否则必定河东狮吼。
“对了,那有这桌、那桌……统统把还没动筷的菜给我们打包,人跑了,但菜绝对不能浪费掉!浪费可耻嘛!我们姑且也就不嫌弃是‘二手菜’了!”燕三郎回头补充道。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孩子们也把握准时机,烘托气氛道。
“怎么的,还没完没了的!”掌柜发起脾气来:“你们这一群熊孩子,不要耽误我做生意,快滚开!”说着,忙使唤店小二儿赶紧赶人出店。
孩子们扮了扮鬼脸,并不搭理,叫嚷道:“这是我爹留给我的饭菜,他付了钱,凭什么不让我吃,你们开黑店,欺负小孩!”说着,佯装委屈地哭了起来。在场其他桌的客人却哈哈大笑,随声附和道:“老板可不能把饭菜又收回去,转手卖二道价格哈!”
碍于情面和信誉,掌柜示意店小二儿不再驱赶,满脸却是怒火中烧。燕三郎绕道掌柜身边,嬉皮笑脸地拍拍其肩膀让他消消气,并口中喃喃道:“待他们将来长大了都是要当英雄的,自然是‘雄孩子’了哈,别生气,快招呼小二把未来的客人们照顾周到了,续好生意兴隆的香火,才能保证你的这家店能做成百年老店!”掌柜横眉冷眼地盯了燕三郎一眼,骂了一句:“登徒子!”便埋头做账,不再理会他。毕竟饭钱、菜钱、酒钱已经收进囊中,不想多生事端,对耍无赖之人讲话也是多余。
“无赖咋滴,咱们是有名有分,这叫行的端,坐的直,吃的理所当然!”燕三郎扬一扬脸,理直气壮地道。说着,他便陪同熊孩子们坐下,畅快自如地大饱口福起来。
“燕哥哥,你怎么知道有人会跑呢?”家宝一边吃东西,一边疑问道。
“你知道你现在手里抓的敬德烤鸭是多少钱一只腿吗?你晓得这里凭借东临秦淮、南靠集市,以及曾经南唐后主李煜的光顾之幸,酒水比其他客店贵几层吗?”燕三郎提问道。
“老板胃口大漫天要价跟人跑不跑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重大关系、直接关系、必然关系了!”燕三郎斩钉截铁地说:“在这种场合吃饭,普通老百姓少则半个月的伙食费玩完,多则两、三个月的工活白干,依照一个男人的正常消费习惯,花血本请女人在这种场合吃饭,通常只会针对两种对象——”
“要么是还没有追到手的猎物,要么是已经另寻新欢的宠物。”燕三郎沉思片道:“正所谓‘一等男人家中有家,二等男人墙外开花,三等男人干活回家’……算了,少儿不宜,这个话题不适合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的。”
“老大,好像很懂也,是有过新欢,还是旧宠呢,所以感悟深刻,总结到位呢?”锁儿嚼着牛肉俏皮道。
“这就要先请教阁下问的是那个新欢?那个旧宠了?”燕三郎反问道,说着,又敲了下锁儿脑门。
“嘘,又来欺负我们是娃娃不懂事了。”
“既然不懂就不要乱发疑问和感慨,此处禁止煽情!”燕舒适地靠在一旁欣赏秦淮河的逍遥椅上,对饭桌上4个正在‘埋头苦干’的小人头发号施令道。
忽然,只听家宝惊喜叫道:“是他也,就是他。”合不拢嘴的他口中还包着饭菜。
“哇,果然好靓仔哈,好有型喔.好俊朗也!”顺眼望去,锁儿和其他小伙伴们也禁不住感概道。
只见沐云帆一袭锦衣,标俊清彻,风神卓然,独自坐在隔壁帘内的茶具前,那是客栈内欣赏秦淮河最佳的位置,他静静地享受着“烟笼寒水月笼沙”的桨声灯影和不绝笙歌,仿佛这一切承载着他旅途中的丝丝疲惫,在十里流淌的波面上弹落尘土和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