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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与战神阿瑞斯的第一次正面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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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皎洁的月光洒落在草地上将地面染成银色。在草地远离树木的一端,他看到了一个端坐于马上的如玉身影。

    矫若游龙,翩若惊鸿,月光为他披上一层神性的淡漠光辉,不似此界之人,似乎比阿尔忒弥斯更有资格被称为月神。

    惊鸿一暼清流溪,冰肌玉骨魂牵萦,神色比清冷的月色更冷,手里的匕首在月色下反射着凛凛寒光。阿瑞斯被这仙境震慑住了心灵,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

    走到这里,他明白阿多尼斯已经知道了野猪是他所化,才会用这么有针对性的陷阱步步为营削弱着他的状态。不过阿瑞斯并不认为那些小伎俩能对结果产生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他自信自己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到的。不管是战场还是爱情他都会一直胜利下去。

    剑拔弩张的气氛流淌在空气中。凌厉一箭带着尖锐的破风声朝着庞大野猪的眼睛射来。他一歪脖颈,箭矢擦着他厚重光滑的皮毛没入旁边的巨石中,箭尾还犹自嗡鸣不已。

    阿多尼斯一边驱马向草地尽头的大河奔跑,一边行云流水地回身拔箭,搭弦,挽弓,射箭,展现出不逊于司掌狩猎的月神的精准弓术和灵巧骑术,“噗嗖”几下破空连射,箭无虚发,下下打入野猪皮毛的脆弱地带。

    野猪没有迟疑,低头加速朝一人一马撞去。虽然箭上涂抹着毒素附着神力,箭箭直射要害,但都没能成功破防,被厚重的皮毛和战神之力所阻拦。

    阿瑞斯强大的力量踏在地面上,地动山摇,骏马受惊,跑得嘴泛白沫。两者距离急速拉近。

    野猪的獠牙刺穿了马腹,发出刀片刺入皮革的沉闷声音。

    战马的肠子混着血液从伤口流出来,浓郁的血腥味顿时散发出来,热血像喷泉一样溅射出来,打湿了阿多尼斯的裤子。

    战马吃痛之下本能地选择后腿直立以抬高腹部。马背上的阿多尼斯被重重摔在地上,顾不得疼痛,他迅速地向后翻滚同时借力起身。

    阿多尼斯吐掉嘴里的草叶,拔出腰间的短剑,横在身前做出防御架势。野猪绕着他缓缓旋转,不断变化自己的方位,试图找出阿多尼斯的破绽。

    阿多尼斯也没有给敌人机会,几乎与他同步地转动,始终保持正确的方向和动作,以便自己能对敌人的突袭最快最有效地做出反应。

    好一头畜牲,好一个战神,阿多尼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实际上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来了。

    因为紧张和兴奋,额头和手心不停渗出汗水。他用手掌紧握匕柄,以防止打滑。

    他用锐利的眼神紧盯着野猪的一举一动,紧盯着巨大野猪的动作和步伐,超越凡人的视力让他隔着很远也能够注意到野猪腿部肌肉的变化。

    阿瑞斯没有耐心再寻找破绽,愚蠢的战神相信凭借自己庞大的身躯所带来的冲击力,就算没有破绽也能撞出破绽。随着野猪跑动加速,地面的沙石也被震颤得不断抖动。

    猎犬们早已呜咽着掉头逃跑了。但阿多尼斯的双腿稳如磐石,因为他知道现在掉头逃跑反而会被从后面追上被獠牙刺穿肚肠。

    面对一人高的野猪极速冲来,他内心充满了平静。【坚韧意志】发挥了作用,让内心还是一介凡人的他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敏锐感知】让他做出了此时对于战斗最有帮助的决定。

    眼看自己粗砺獠牙就要将阿多尼斯穿肠破肚,他却做出了一个令阿瑞斯看来匪夷所思的,他展开双臂转过了身。

    "这个懦夫,甚至不敢直面自己的死亡,刚才没有转身逃跑让我误以为他是一位勇士"阿瑞斯内心鄙夷,速度再一次加快,准备刺穿这个懦弱的废物将他挂在自己的锋利獠牙上。

    阿多尼斯闭上了眼睛,世界在【敏锐感知】下呈现出了另外一副模样,缓慢而清晰。明明看不见背后,却能实实在在地感觉到野猪加速跑动接近的动态画面。不再是实体,而是被抽象成了线条,描绘出栩栩如生的轮廓和明显的气机流动。

    阿瑞斯接近的同时獠牙上挑,獠牙带出流动的风,阿多尼斯也动了,一直积蓄的腿部力量在一瞬间爆发出来,腰部同时发力,一个时机把握几乎完美的后空翻避过了獠牙突刺。他用尽全身力气加上自己的重量,同时神力迸发,匕首终于刺穿了野猪颈部的皮毛。

    阿瑞斯因为疼痛和惊讶瞪大了眼睛,发出嗷嗷的惨叫。用力摇头摆尾企图把挂在自己身上的阿多尼斯甩下来。

    阿多尼斯一只手死死地抓住匕柄,一只手牢牢揪住野猪颈部刚硬而稀疏的针毛,两只手青筋毕露,两腿紧紧夹住野猪宽阔的脊背,任凭野猪如何甩动,他也绝不松手,就像一只水蛭一样牢牢吸附在野猪背上。

    阿瑞斯立即想到了应对的办法,他侧过身子将脊背靠在粗糙的树干上准备将阿多尼斯摩擦下来,除非那个烦人的虱子想要承受皮开肉绽之苦。

    阿多尼斯显然料到了野猪接下来的举动,没有犹豫,拔出匕首带出一道血线,当机立断从野猪背上跳到了高高的树冠上。

    【七十二变】发动,阿多尼斯变作一只灵敏的猿猴,在高高的树冠之间跳来跳去。清冷的夜风吹拂着滚烫的脸颊,兴奋的头脑冷静下来,身上的血液泥土凝固在一起粘在身上。

    阿瑞斯跟在他身后横冲直撞,撞到一大片树木,速度居然一点不逊于他在树冠上跳跃行进。枝叶拍打在脸上也顾不上,双臂在粗糙的树干之间疯狂甩动,尾巴摇晃以保持平衡。树皮磨得手掌火辣辣地疼。

    前进,前进,不停前进,被追上就只有死路一条。只要跳到那条河里就可以脱身了。

    阿瑞斯已经被怒火冲昏了本来就不多理智,四肢疯狂加持神力,他踩过的路上留下一个个可怖的巨坑,无论多粗壮的树木在那锋利的獠牙之下也如薄纸一样一触即折。看着那可恶的猴子在树冠之间灵巧地高速穿行,他心中怒火愈烧愈烈。

    突然之间,野猪那狰狞的面目上流露出人性化的狂喜,他后蹄奋力一蹬,庞然身躯像攻城锤一样撞向从树冠间间坠落的渺小人影。

    无可匹敌的沛然巨力直接把阿多尼斯撞得吐出一片血雾,翻了几个跟头,重重地摔在草地上,溅起一片泥土。似乎没有力气移动,他的身体只是微微颤动几下就躺着不再动弹。只有胸膛剧烈起伏,表明阿多尼斯还有生命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