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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弗斯曼带领的第四小队刚突破了一队民兵的封锁,向着坠机地点加快行进速度。
阿多尼斯和他的战友们在纷飞的弹雨中前进。敌人凶猛的火力追着阿多尼斯不得不逃进巷子旁边的一栋低矮房门里。
阿多尼斯狼狈地摔进门里,用脚把门踢上。子弹把木门打成筛孔一样的物体。阳光通过那些孔洞照进低矮昏暗的燃着烛火的屋子里。
一个妇女把几个孩子护在怀里,尽可能镇定地看着这个突然闯进屋子的不速之客,警惕地看着不远处狼狈躺在地上沾满泥土和灰尘的外国士兵,这位女教师把不知所措的小孩子们抱在怀里,很罕见地没有惊慌大叫。
阿多尼斯用尽可能轻柔地动作站起身来,脸上露出尽可能温和友善的笑容,把手指竖在嘴唇前示意她们不要出声。孩子们明亮的大眼睛满是疑惑,没有弄明白情况,他们还以为是这个陌生叔叔在和他们玩看谁先出声的游戏。
看到她们没有出声,阿多尼斯微笑着朝教师点点头,教师伸出手指朝房间后面指了指,给阿多尼斯示意房子的另一个出口。阿多尼斯蹲伏着身体静悄悄地朝后门走去。
站在门前他没有急匆匆地冲出去,而是用枪管慢慢慢慢地把门挑开一个角度,他从这个狭窄的缝隙里瞅了瞅外面,没有敌人。
他迈步走出门外,却没有注意到路面和门槛有一个斜坡,他一下子失去平衡,向后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想到这个错误却救了阿多尼斯一命。有一个当地民兵带着他的儿子靠墙站在房门两侧,等着阿多尼斯自动撞到枪口上。在他摔倒的那一刻,那个小男孩扣动了扳机,一梭子子弹结结实实打在了对面自己的父亲身上,男人瞬间毙命软软地倒在地上,血液从伤口汩汩流出。
小男孩慌了神,扔下AK,跑过去伏在自己父亲身上嚎啕大哭。
阿多尼斯心有余悸地站起身将枪口瞄准男孩的后脑勺,他犹豫了几秒,没有开枪,继续去追赶自己刚刚落下的小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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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机地点
“小鸟S41正在坠机地点抢救伤者。OVER。”
小鸟直升机降落在黑鹰残骸旁。
埃弗斯曼和他的小队已经赶到坠机地点的街口,阿多尼斯已经追上小队,他们快速跑到一堵墙壁后面。看着不远处的坠落黑鹰,他们准备救援。
小鸟直升机的两个驾驶员搀扶着大腿中枪的黑鹰幸存者向小鸟直升机艰难移动。
杰立顿端着步枪半跪在地上大口喘气,阿多尼斯靠在墙壁上躲避毒辣的阳光,他们刚刚边战斗边负重快速行进了三公里。
埃弗斯曼大声询问:“杰立顿,顶得住吗?”
杰立顿点点头站起来。
“杰立顿,库尔斯,跟着我,其他人火力掩护!”
埃弗斯曼跑到正在搀扶伤员的两名小鸟驾驶员身前询问:“直升机里还有几个人?”
“正副驾驶员阵亡,两名机械师受伤。”
“这家伙伤的太重了,我们现在带他离开这。”
“好好,我们快走。”
埃弗斯曼警戒附近楼里的民兵,护送驾驶员接送伤员。
小鸟直升机呼啸起飞,向基地方向赶去。
埃弗斯曼往黑鹰驾驶舱里一看,死去驾驶员的脸色灰败,毫无生机。他不忍再看,撇过头继续战斗。
一辆载着民兵的武装皮卡直直向着坠机点驶来,被隐藏在路边的士兵射了一发火箭弹。车身燃烧着火焰冒着黑烟一头撞在废墟上,没了动静。
埃弗斯曼从报废皮卡的前进路线上跑过,回到队友身边,向皮卡射几枪补刀,确定敌人已经阵亡。
“呼叫26号,这里是25,是你们在用火箭筒吗?OVER”,埃弗斯曼拿起无线电对讲机和另一只小队沟通。
“这里是26,收到。”
“狄托马索,到东南边设立防线,我们正在建立防线。Over。”埃弗斯曼朝无线电讲话。
“这里是J26,收到。马上赶过去。”
“出发”,小队领头人手一挥带队从建筑物的阴影里冲出来,一个士兵被子弹打中腿部,一个趔粗跌倒在地。
“呼叫斯蒂尔上尉,斯蒂尔上尉,请回答!”埃弗斯曼继续联络游骑兵负责人。
斯蒂尔和桑德森这边被敌人凶猛的火力压制在一条狭长的巷道里动弹不得。
斯蒂尔伏在一辆废弃车辆后面,泥土,子弹,碎石,火花四处乱飞:“请讲,J26,这里是J64.”
“两人受伤,正副驾驶员阵亡。”阿多尼斯在埃弗旁边开了一枪,“我们这里需要救援直升机。”
“25,地面火力太猛,直升机无法降落。你必须先保证坠机点周围安全。Over”
“悍马车队到哪了?”阿多尼斯不知道他走以后桑德森和斯蒂尔又带领着一队人徒步出发,他还以为斯蒂尔和悍马车队在一起。
“25,护送车队会到那里的。他们遭到猛烈进攻。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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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进中的悍马车队
又一名机枪手惨嚎着倒下。
麦克奈特疯狂呐喊:“接手50重机枪。”
无线电里传来指挥直升机的淡定声音:“你应该能看见坠机地点,就在前边。”
“我TM的只能看见路障!”
“好吧,我会再找另一条路。”
由于指挥直升机的情报延误,悍马车队不得不在枪林弹雨中停下来,艰难地建立防线。
一发火箭弹正中一辆悍马,巨大的冲击力将驾驶员血肉模糊的身体掀飞,最后重重摔在地上。
一个士兵蹲在车身旁,打空一个弹夹,取出另一个弹夹在头盔上敲了敲安上。
他突然看见身前不远处的一只断手,动作停滞了一秒,捡起那只手装进原本装水壶的口袋里,子弹溅起的大片烟尘让他眯了眯眼睛。
旁边的战友朝他大喊:“别愣着,继续射击。”
刚才被火箭弹命中的卡车旁边,一位只剩下上半身的士兵孤独地躺在那里。蓝色的天空占据了他的全部视野,他还没有失去意识。
麦克奈特走过来蹲在身前目光呆滞地握住他冰凉的手,他虚弱地说:“告诉我的女儿,我会没事的。”
麦克奈特很用力地点头,凝视着士兵沾满血液和灰尘的脸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士兵合上眼睑,魂归天国。
麦克奈特大吼:“奥西克,医护兵!”
“Hoo-ah!”
他们把这位士兵和父亲的残缺尸体抬上车厢。
“快带我们离开这个该死的街道。坠机点到底在哪?重复。”无线电里传来麦克奈特近乎崩溃的嘶吼。
“直走200米”
“收到”
麦克奈特收起对讲机,向周围喊道:“我们走。”
“该死的,我们走,出发,走了。”
臃肿笨拙脆弱的悍马车队再一次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