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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你为什么那么熟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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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去干什么?”希罗多德站在自己的房门边诧异地看着做贼似的西瑞尔蹑手蹑脚地摸出门。

    阿多尼斯冷不防被希罗多德吓了一跳,他急中生智想了一个最合理的借口:“起夜。”

    “那太好了,我们一起去吧。”

    阿多尼斯心里疯狂大喊:大哥,我是去探查情况,你能不能别添乱。

    “当然可以,我也挺怕黑的,正想着要不要叫上你。”阿多尼斯话到嘴边说出来却硬生生改口了。

    “看不出来,我还一直觉得小时候狩猎的人不会和我一样怯懦呢。”希罗多德摇摇头,“我们快走吧,我快要憋不住了。”

    走出客房走廊,

    “你干什么?”阿多尼斯一脸莫名其妙,拨开希罗多德拉住自己袖子的手。

    “应该是你要干什么才对,你是真的要去厕所吗?我猜错了?”

    “好吧,你是怎么知道的?”阿多尼斯无奈地摊开手,看向身旁的同伴。

    “那不重要,不管你要做什么,西瑞尔,带我一个。”希罗多德兴奋地挥手,朝高大的同伴眨着眼睛说:“我们得找点乐子,以摆脱生活的枯燥,不然我会生锈的。”

    可怜的阿多尼斯就那样站在鹅卵石小路上,冷风吹动他的衣袖,他不得不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免自己将骂人的话脱口而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希罗多德不要妨碍自己。

    “也许你可以试着去旅馆前厅搞瓶酒喝,不要总是跟着我,我这里没有什么乐子。”

    不出所料,希罗多德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这个听起来诱人的提议。“我们不是要去厕所吗?先解决排泄问题再讨论乐子问题吧。”

    “为什么你要跟着我?”阿多尼斯直截了当地问他。

    “我有种预感,你会惹麻烦,所以出来看一看。”希罗多德没有打马虎眼,“那个马车里的贵族一看就很不好惹。”

    “你知道了?”

    “你的偷听行为很不专业,痕迹太明显了,不过离得那么远你真的能听见吗?”希罗多德好奇地问。

    “你跟踪我?”阿多尼斯的脸色有点阴霾。

    “哇,你不会是想在这里杀人灭口吧?”希罗多德用夸张的表情来调侃阿多尼斯,“西瑞尔,嘿,我没有恶意。只是怕你惹上麻烦,仅此而已。”

    阿多尼斯深吸一口凉爽空气,放开紧握的拳头,心里默念:“这是队友,这是队友。”

    “也许我应该自己一个人走。”他对擅自跟踪自己的同伴说。

    “好吧好吧,我不应该过多干涉同伴的行为,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不会再有下一次了。”希罗多德很诚恳地道歉,“希望你只是说说而已,我请你喝酒,作为道歉。”

    “走吧,我也有点渴。”阿多尼斯深深感受到了伊迪丝所说的“不靠谱”,他无奈地说,“你可别再这样跟着我了。”

    “不会有下一次了。”希罗多德信誓旦旦。

    旅馆前厅灯火未灭,几个人稀拉拉地坐在酒馆的小木桌上,阿多尼斯从柜台上拿了一瓶葡萄酒,在希罗多德对面坐下来:“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我说过的,你偷听的痕迹太明显,很不专业。只是你离得距离有些远才没被发现而已,不过那样想必你也听不到多少完整信息吧。”希罗多德很得意地说。

    “所以你得带上我,那个贵族不会让别人轻易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的。尤其是他在这样的黑夜里匆忙赶路,就像黑暗中的萤火虫一样醒目。他必然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来应对各种突发情况。你一时不查极有可能会栽跟头。”

    “好吧,你说的很有道理。”阿多尼斯不得不承认长期被神灵的身份所蒙蔽,自己做任何事都有点想当然了。

    “不过我并不是想要惹麻烦,只是听到他们的对话里提到了末药赌坊,因此想要探查一番,仅此而已。”阿多尼斯辩解道。

    “哎呀,西瑞尔,无论是探查还是惹麻烦对贵族来说都没差别啦,被逮到的话都是会没命的。奴隶主可不会跟你讲这些东西,你必须小心小心再小心,这样才不会惹事上身。”

    希罗多德打断了同伴这一番听起来就很理想化的言论,“不愧是年轻人,还没有认清社会的险恶之处。小心碰一鼻子灰。”

    “那个仆人今晚绝对会一直守在马车旁边,你要是这么大摇大摆地过去,绝对行不通的。而且他还会布置各种各样隐蔽的防探查手段。你一时不查便会留下痕迹,就像雨后湿润泥土上的脚印那般明晰。”

    “那照你这么说,我只能放弃探查的想法喽。”阿多尼斯有点不服气地说。

    “当然不是,午夜不会是一个好的侦查时机,那个时候守在马车旁的仆人正像猫头鹰那样精力充沛地盯着周围的情况。我们可以等到凌晨,太阳升起前一刹那,那个贵族快要起床的时候,仆人正是一夜未睡,精力消耗殆尽而且警惕性放松之时,偷偷摸过去看看情况。”

    希罗多德得意地看着恍然大悟的西瑞尔,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怎么样,我还是有一手的吧。”

    “你为什么那么有经验啊?你不是行吟诗人吗?”阿多尼斯吐槽道。

    “以前不是,后来转行了。毕竟活了大半辈子,总会有些平时派不上用场的经验之谈。西瑞尔你还是太年轻。”希罗多德明显不想谈起过去,打了个马虎眼。

    阿多尼斯也不想深究,他抿一小口葡萄酒,酒液还没有发酵完全,他砸吧砸吧嘴,把舌头上那股涩味冲淡:“那我们就到凌晨再动身,我先回去睡觉了。”

    “没问题,待会儿见,西瑞尔。”希罗多德朝阿多尼斯举起酒杯晃了晃,点头致意。

    阿多尼斯没有注意到同伴的酒杯里,略微浑浊的平静酒液表面突兀地浮现出一副图景,希罗多德仔细看去:那个他们谈论的贵族刚刚洗漱完毕,裹着睡袍,悠然自得地准备睡觉,根本没有察觉到两个人已经盯上了自己,或者说是根本不在意,他的仆人会处理好一切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