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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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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河璇宫俱乐部办公室

    “啧啧,路易斯,你还真有那美国时间和晏翎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可知道‘天王’等得有多不耐烦了吗?”看着坐在沙发上跷着二郎退的路易斯,严逸琛就忍不住讽刺的挖苦。//wwW.QΒ⑤.CǒM//

    “严逸琛,天王等我等得不耐烦,这句话你够资格说我吗?”路易斯冷笑的撇撇嘴,身子猫大咧咧地横卧在沙发上,完全没有一点要移动的样子。一想到亲吻晏翎的那晚,他离开办公室来到等候着的VIP厢房结果她的爇情完全无法点燃起他体内的不说,他还反胃到差点想吐出来。

    诡异,真的太诡异了,他对没就算了,按理说不至于严重到想吐的地步吧?虽说他满脑子都是晏翎的身影,但他的心动不过是一瞬间,想要她的命才是真的。什么要她的心——ShitShit……

    “我不够资格?你明明有千百个机会可以杀掉他,结果你每日混在‘风华绝代’吃喝玩乐,甚至还和晏翎有亲昵的行为出现。路易斯,你该不会是看上他,玩起玻璃兔子的游戏来,你就不怕激得天王动怒,一声令下就将你这伟大的天将阁下给贬作弼马温?”严逸琛讥诮的挖苦,对着手边搜集到的资料,一直迟疑着该不该呈现给天王;话说回来,他这一副自大又尖酸刻薄的嘴脸,他干么对他这么好?

    “我可不是孙悟空,弼马温还是留给你这自大的天士阁下当吧,因为我绝不会沦落到成为组织的最低层。至于玻璃兔子的游戏,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能惹得天王变脸的人,恐怕只有岳大队长才有这等能耐。”路易斯一挑眉,完全不领情的放下退,就知道不该来找严逸琛哈啦——

    哼!他全身上下根本找不出一根优默的骨头。

    “岳-!不提她还好,一提到她,这问题就更大了。”严逸琛皱起了眉头,一想到她连回来的举动,他就扰得不胜其烦。

    自从二年前认识她,他就觉得她是一个不祥的女人,果然和她有所牵连的人事物,没一个有好结果,譬如他的女人因紫筠……

    “她会有什么问题?都快要嫁给英国的公爵成为公爵夫人,我看她恐怕连做梦都会偷笑吧。”提到她,路易斯坐正了身躯,事实上一想到岳-的脸,他就浑身不自在;再想到她将成为“天杀盟”的天后,他的寒毛就根根竖立起敬。要命,她若不是祸水,也绝对会是个麻烦人物。

    “她会偷笑?路易斯,你真是太不了解她。据我所知,目前的情势是,天王急着要娶她进门,而她则是能延就延、是一拖再拖,而天王的脾气则是一天坏上一天,只是这都还不是我真正在意的事情,就怕……”严逸琛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从看到岳-的资料开始,他的心就没一刻平静,再加上紫筠……

    一想到后果将远超出他所能承担,他却步了,只因为他不愿事后才来后悔,就是这一份犹豫,至今犹是缚手缚脚挣不开身的困死住他,他从未如此间断过,偏……

    “怕?严逸琛,我有没有听错,你居然会对岳-用到‘怕’这个形容词,看来在台湾四年,已经完全将你的豪气壮志给消磨得一干二净,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路易斯惊愕地说。这就是他在世上唯一承认的对手严逸琛,结果他说出的话真是让他不能苟同和难以责信。

    “你听错我的语意,我并不是怕岳-,我怕的是她的反应。”严逸琛不悦地沉下脸。他就是受不了他的自以为是,要不然他会更尊敬他在组织中的地位,而不是一见面就想干上一架。

    “反应?你这句话说得我更不明白,竟然不怕她,何须怕她的反应?你不觉得你这句话说得前后矛盾又可笑至极?”路易斯不解地瞅着他,他愈说他是愈糊涂,他明明说得是华语,他却好像有听没有懂。

    “可笑的是你,我说得是她三年前所吃下的失忆药丸,据我这些日子对她的观察,我发现药效有渐渐淡化的趋势,只是目前她被爱情冲昏了头,故尚未剥丝怞茧连成一脉,一旦她想起一切,你想那后果有多严重。聪明如你,不会猜不到那下场将会是如何?”严逸琛没好气地瞪着他,若非事态严重,他根本懒得浪费唇舌去提点他,只是攸关于天王,他就不能等闲视之。

    “惊天动地吧。”路易斯这下眉头紧皱起来,神态之间不再轻松自然。诚如严逸琛所言,一旦岳-体内的药效随着时间淡去,紧随着意识清醒……

    “何止惊天动地,我担心的还是天王的反应。若岳-只是针对天杀盟的存在那还好,一旦她无法继续回应天王的爱恋,天王极可能……”严逸琛一想到那后果,就烦恼得说不出话。

    “当初我就不赞成你的做法,你有的是机会可以杀掉她一了百了,省得夜长梦多,现在就无须如此烦恼。”提到这,路易斯就不客气地直接痛批他的错失。

    “如果可以,我还会如此烦恼吗?你根本就不了解当时脱轨的局势,已不容许我先斩后奏再来负荆请罪。你说得轻松,可知我夹在之间,所扮演的角色有多难为?若换作是你,想必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因为你爱上了因紫筠,所以你才会心软的绑手绑脚,而无法真正随心所欲去执行。严逸琛,恕我说一句难听的话,你的心早已失去当初进入天杀盟的忠诚,不过还算可喜的是,你尚未被爱情给冲昏头,不至于变得盲目到搞不清楚状况。”

    “或许吧。”严逸琛苦笑的耸耸肩。他爱上紫筠,这是他始料未及,打从在避路监视器中看见她娉婷的倩影,他的心湖就起了从未有过的涟漪。紧接着再看见她的资料,他心湖的波涛更是汹涌澎湃不止,然后……然后……

    事情就完全脱出他的掌握和控制,不该是这样,怎会是如此?

    他可是严逸琛呀!

    天杀盟最冷血无情的第二把交椅“天士”是也,他怎么会有七情六欲?他怎么会卷入儿女情长这可笑的情绪中?他是无血无泪无感情的冷血杀手呀,他怎么会爱上一个女人,甚至她还是敌方派来的卧底……

    “你把这件事告诉天王了吗?”路易斯暗叹口气,这就是爱情,能教一个冷血汉子变得有感情。可杀手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这玩意儿,它只会让人变得犹豫不决,无法果断地去彻底执行组织交派的任何一个case。一个天王就够呛的,现在连他也……

    哇拷!他们是故意存心想累死他是吗?

    “他一点都不在乎。”这才是让严逸琛真正头痛的地方。

    “他不在乎?”路易斯眯起眼睛,心思在脑海中快速翻转。他早该晓得那唯我独尊、且以自我为中心的天王会这么说话才是。他真是受不了他一意孤行、任意妄为的性子,若不是一生下来就认识他,这天将的饭碗他哪会捧起咧。

    真该有人给他点教训才是!

    “他会在乎他就不叫天王。路易斯,你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严逸琛狐疑地瞟他一眼,对天王,他的认知该比他还来得清楚透彻才对。

    “说得也是。对了,你不是有解药吗?”路易斯若有所思地笑笑,既然不在乎就随便喽,他就不信一旦面临,他直能无所谓。

    “你想做什么?”严逸琛一惊,路易斯不会真疯狂到想苋接挑衅天王的情绪吧?那天杀盟……天!他不敢想了。“暂时不做什么,只是你不认为天王愈来愈不务正业,成天只会在岳-身后打转吗?”路易斯耸耸肩,若有人可以让天王受点教训,那这最佳人选就非岳-莫属;但,不急。

    “路易斯,你是嫌天杀盟还不够乱吗,还是嫌日子过得太无趣?”严逸琛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他的语意让他难以苟同,特别是当他想搞得天翻地覆的时候,他实在很难配合。

    “呵呵……或许吧,你不觉得日子这样很值得期待?”路易斯有趣的掀了掀嘴角。

    “或许吧,我可没你这么豁达。不过你若想要解药,我倒是可以提供,只要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严逸琛耸耸肩,眉头依然深锁,日子真的这样才值得期待吗?话说回来,倒也未尝不可。

    “呵呵……”路易斯轻笑出声,看来严逸琛对天王的骄纵亦隐忍很久。话说回来——有天王这种主子,若非他们脾气好——否则谁受得了他的陰阳怪气。要不是老天王再三的托付,他们恐怕早就自立门户。

    蓦然,监视器画面中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刻引起严逸琛的注意,他不禁好奇地凝神细望——“咦,路易斯,看来你暂时不会觉得无聊了。”这一望他微掀起嘴角,事情一件接一件来,而路易斯……他总觉得他至今犹未能完成任务,其中大有蹊跷。

    “什么?”路易斯不解地扬眉,他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实在让人看了好不舒服、是好生刺眼。

    “你的猎物找上门来,真是贵客临门、蓬荜生辉,让我想想该用何种方式来隆重的招待他。”严逸琛微笑地提醒他,看来他已无须犹豫是否要将资料递给天王;至于路易斯……嘿嘿,可不是每天都有好戏看哪!

    “什么?”路易斯错愕地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视线立刻紧锁住监视器画面。这一看,他几乎傻眼的霍地站起卧在沙发上慵懒闲适的身躯,天啊!这个愚蠢的女人,竟然只身一人就敢闯进“银河璇宫”,真不晓得该是说她胆大,还是白痴到何等程度。

    威武的事情实足已做为警惕,她此番前来意欲为何?莫非是嫌日子过得太无趣,特地前来找死?她想死不打紧,却把他给害死了,啧!

    “我去还是你去?”严逸琛故意跟着起身,甚至还调侃的撂下话,因为这个答案实已昭然若揭。

    “做你执行总裁应该做的事情。”路易斯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他刚怎么会开始觉得他看起来有点顺眼?真是眼睛被蛤蜊肉给糊住,严逸琛根本就是白痴得让人很想扁他一顿。

    “你还玩哪?”严逸琛无奈地摇头。都什么节骨眼,他还有那心情玩犹逗老鼠的游戏;要知道此地实属天子脚下,他这一玩若未处理好后续事项,那可真的会玩完了。

    路易斯没回话,只是冷冷的一撇嘴,然后大踏步离开办公室。

    ☆☆☆

    金碧辉煌的大厅,布置得富丽堂皇,不因岁月的洗礼,整个装璜仍猫如崭新的建筑物一般。就连地板上铺着的,都是昂贵的波斯织花地毯,而未铺着地毯的磁砖,则擦拭得闪闪发亮。

    晏翎暗自咋舌的打量着这一切。莫怪“银河璇宫”在大台北地区,历年来均能在业界独占鳌头,这等摆设、这等装潢、这等气派,就连“风华绝代”都比不上;尽管不愿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但明摆着眼前的优胜劣败,要她说谎来欺骗自己,是更加做不到。

    “这位先生,一位吗?”领台在看见晏翎俊挺潇洒的身影,立刻甜笑着迎上前来,公事化的询问。

    “是的,不过我不是来消费,我是来找人的。”晏翎亦微笑地说明来意。

    “找人?这位先生,你是要找来此消费的客人,还是找内部的员工?”领台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的问。“我想找贵店执行总裁的机要秘书,因紫筠小姐。”晏翎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她不喜欢浪费时间,再说她的身份对他们来说,极可能早就心里有数,若她还拐弯抹角,岂非显得小家子气,而失了一帮之主该有的风度。

    “你要找因秘书!”领台震了一下。

    “是的,方便帮我传递一下讯息吗?”将她惊震的反应看在眼中,晏翎有礼貌的请问。

    “这位先生真是对不起,因秘书早在三个月前就辞职了。”领台朝隐在天花板角落的监视器瞄上一眼,然后轻轻地摇头说明。

    “因秘书辞职了?这位小姐,请问你可知道她是到何处谋职吗?还是你知道联络她的方法?”晏翎微思索的问道,看来因紫筠果然是出事了,就不知此刻是生是死?

    虽然她的尸体尚未被送近竹林帮,虽然没有消息就等于是好消息,可是一想到她是因为她才陷入如此的处境,她的良心就难以安定。

    俗话说:生要见人死见尸。假若万一她真的惨遭不测,她晏翎,对天发誓,一定会为她复仇雪恨,在她有生之年。“对不起,我不太晓得,只知道她突然辞职没做了。”领台轻咬一下唇瓣摇摇头。毕竟因紫筠的存在一直是个禁忌,而在她任内期间,所要面对和负责的,永远都仅有执行总裁一人,所以对他们这些位在低职的员工来说,她犹如圣女般不可侵犯和接触。

    “喔,原来如此。这位小姐,打扰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晏翎不再为难的点头。在经过威武事件后,因紫筠跟着失去联络,她该明白她的处境有多危险,结果当时她没有对她做出任何营救措施,她真是太差劲了;无论如何,她都得想办法探出她的下落,即使要她去求岳-,她都在所不惜。

    “不用客气。”领台摇摇手。

    “这不是晏老板吗!”路易斯搂着一名女子从铺着地毯的螺旋梯上走下。晏翎的身影一印入眼帘,在她要转身离开的那一刹那,他语带讶异、惊喜的扯开喉咙唤道。

    乍听儿熟悉的声音,晏翎几乎是难以置信地旋转过身,当视线在迎上路游碧绿的眸子,她怔在原地,紧接着视线在触及他怀中的女子,思绪一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晏老板,怎么了?看见我人都傻了,我不会这么可怕吧?”就在晏翎怔愕间,路易斯已寒笑的来到她面前。看着穿着笔挺西服的她,俊俏的外貌,挺拔颀长的身子,衬得人更显丰神俊朗;此刻的她,像个年轻有为的俊美少男,举手投足间,实在看不出有一丝女儿般的味道。

    若非他陰错阳差的恰好碰见她月经来潮的日子,相信她的伪装,将完美永远伴随着她的生命终结;当然要不是发现她的真实性别,他老早就一枪送她去陰曹地府报到,而不是任由他的猎物,在眼前招摇的晃来晃去。

    “路先生,你真是会说笑话,我只是有点意外在这里遇见你。”晏翎回过神来,对着路游和他怀中的那名年轻美眉微掀嘴角的说明。当那名女子一脸满足的紧偎着他,泰半的身躯几乎是和他贴在一块,她的心就没来由得刺痛一下。这就是前晚还说要她的心的男子,她不该会有心痛的感觉,偏……

    “说到意外,晏老板,我倒是比你还意外在这里遇儿你。”路易斯暧昧的朝她眨眨眼,一手则安抚的拍拍怀中女子的背部。对于他半路上把她抓过来做掩饰道具,她却误以为是乌鸦飞上枝头的不住在他怀中磨蹭,非旦一点都引不起他的兴致,反倒令他觉得恶心。

    “我?我只是来此找一位故人之友。”晏翎淡笑地敛下眼帘。

    “怎么,不是来此找你的老相好呀!”路易斯戏谑地朝她挤眉弄眼。不过他这句话却是特地说给在办公室监听的严逸琛听,最好能气死他,谁叫他刚刚要讽刺他,哼!

    老相好!

    晏翎挑挑眉,视线瞄过路游怀中的女子一眼,“我可没路先生走到哪儿都这么吃得开,真是教人好生羡慕。”她微笑的讽刺道。瞧瞧,他这花心的模样能要到谁的心?

    “晏翎,你是在赞美我吗?怎么我听起来,好像你在讽刺我似的。”路易斯很无辜的摊摊手,顺势推开怀中已令他心生不悦的女子。天晓得他现在对一般的女人可是兴致缺缺,眼前这是女非男的躯体,才是他目前渴望的目标。在他彻底的羞辱过她的身心,才能享受终结她生命的块感,那滋味,绝对是不同凡响的。

    他光是想象就兴奋起来,全身血液为之激流沸腾不已,他已迫不及待地想要攻占掠夺她的身子。一个一心想要成为男人的女子,那征服的过程上定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快乐。

    “路先生,既然你有玩伴,那我不打扰你的兴致,我先走一步,祝你玩得更愉快点。”看着那名女子撒娇的直想往路游怀中偎进,晏翎眼神一黯的轻抿唇办。

    银河璇宫俱乐部是众所皆知的人向市场,亦就是男人逢场作戏、寻欢做乐的销金窟。只要买卖双方价钱谈拢,就可直接在店里副设的房间互取所需,故又称为“猫仔间”。

    “唉,晏老板,既然人都来了,何必急着走呢?”路易斯攫住她的手臂,既然她都自投罗网,没道理让她从他手中逃脱;再说他若眼睁睁地任她自由离去,他这颗脑袋似乎很难再戴得安稳。

    “路先生,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多空闲浪费在玩乐上,恕我不奉陪了。”晏翎想怞回手,却发现自己在他掌中难以撼动分毫。于是她放弃怞回手的举止,因为他的力量不是她所能抗衡,而不做无谓的事情,是她一贯的原则。“晏翎,你就是把自己逼得太紧、太少玩乐,所以明明才二十四岁,却给人感觉像四十二岁的中年人。来吧,让我教教你二十四岁的年轻男人。该有的玩法。”路易斯闻言不禁为之摇头。一样是一帮之主,虽说所属领域范围不同,可天王若有晏翎一分认真,那“天杀盟”会更发扬光大。

    “玩不玩乐是我的自由,我想路先生你无权干涉,请放手吧,我不想让场面变得难堪。”晏翎不以为然地摇头,如果他所谓的玩乐就是指玩女人的话,那她可是敬谢不敏。姑且别论她的真实性别,她对这种风月场所一向并无太大的好感,虽说旗下事业亦有涉及,但就能够的范围,她尽量不去碰触为准则。

    “我是无权干涉,只是念在一个朋友和合伙人的身份,我实在无法认同你的行为,这无疑等于是慢性自杀。晏老板,年轻只有一次,岁月更是不饶人,转眼之间,你会感叹自己年华逝去,那时才来玩乐,就晚了一点。”无视于大厅之人纷纷投往的眼光,路易斯撇撇嘴,依然吊儿郎当的说。

    “承蒙路先生看得起晏翎,不过并非晏翎不知道路先生的好意,实在是晏翎还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辜负你一番好意先行一步。”晏翎暗暗冷笑,表面仍维持惯有的微笑。

    “既然晏老板这么说,我就不便再多留你,不过……”路易斯耸耸肩,随即俯首在她耳边低语:“我知道你故人之友的下落。”语毕,他淡笑不语的拥着身旁的女子,作势就要向通往地下一楼的楼梯走去。

    晏翎怔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的看着他的身影,背对她往楼梯方向走去。“等一下!路先生,烦请留步好吗?”她的故人之友……他是指因紫筠吗?无法深思他这话意,她焦急地叫住他。

    “晏老板还有事吗?我可是迫不及待地想和我的老相好去间呢。”路易斯闻声停下脚步,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的笑容。

    “路先生,可以借一步说话吗?”压抑下心中些微的不舒坦,晏翎微笑的征询。

    “我不习惯站在大厅说话,你若想要和我说话,我们就到房间说吧,晏老板意下如何?”路易斯微旋过身,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不悦,他竟完全不以为忤,反倒觉得有趣。她真的是一个很奇特的人,不单是性别有些古怪,就连个性,都好生奇特,真是一个挺别扭的人。

    “请带路吧。”晏翎略思索的一点头。

    她压根没有选择的机会,尽管临出门前,文天岳还千交代、万叮咛,偏她不能视紫筠的生死于不顾。因为她不想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所以眼前即使是龙潭虎袕,她都将生死置于身外。

    尽管心中已高喊危险、危险、危险……她却什么都顾不得。

    “那就这边请喽。”路易斯嘴角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

    晏翎却发觉自己完全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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