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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秦野就美滋滋的开车来到了她所说的地方。
看到附近有一家医院,他心里还犯嘀咕,难道说莫逆告诉她他们打架了?
可是他和白安薇还没有到那种她会主动关注自己的伤势的地步吧?
“......白安薇,你就约我在这个地方吃饭?”
他有些诧异的看这个咖啡馆,这里面有什么好吃的?
再怎么说,也是她第一次主动约自己,好歹选个好看点的地方吧?
白安薇看到秦野的脸,眼神之中满藏着讨厌和不耐,可她还偏偏得隐藏着自己的怒气,用尽量缓和的语气问他:“你......你打了莫逆?”
“打了,那小子太狂了。”
秦野满不在乎的回答着,他刚说出口,随即就明白过来。
他转过头来呆呆的看着她。
所以,她把自己叫过来,不是为了关注自己的伤势,而是为了莫逆那个逼?
他在她的心里就那么重要,以至于她一开口问的就是自己有没有打莫逆,而不问到底谁先动的手?
秦野一颗心沉入了谷底,一开始的开心直接被她的话打击的都笑不出来了。
“你到底想问我什么?直说吧。”
秦野看明白了,她根本没有心,至少对自己没有。
白安薇听到他承认了,所有一直压抑着的委屈和怒气就涌现出来,她瞪着他:“我想说什么你不清楚么?秦野,我说过那个东西不是送给你的,是你非要抢走的,你还打他,秦野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能不能消失在我的生活里,能不能?”
“我......”
秦野的脸色一下子慌了,他憋屈到说不出话来。
“我、我也受伤了,你瞎么?我也被打了你看不见么?”
“可是他的手臂断了。”白安薇眼神很冷,她不知道有多么不喜欢这个人。
之前还因为他的一些行为让自己稍稍减低了对他的讨厌,她还以为这个人会改好的。
没想到,也就是这个样子而已。
“......那又怎么样?谁打架还手下留情了?”秦野表情有些不自然。
他害怕的不是莫逆被打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他哪怕是被打死,他都不会有多么慌张。
可是,白安薇这个样子,才是彻底伤到他了。
白安薇擦干净自己的眼泪,站起来,实在是没有控制住,冲着他吼道:“可是,他需要靠手吃饭!秦野你够了,我以后都不想看到你了,你滚啊!”
秦野的表情直接沉下来,他咬牙切齿的看向她:“你说什么?”
她毫不畏惧的与他对视:“我压根不喜欢你,也不想看到你,我喜欢的是莫逆,从来都不是你,别凑到我面前了!”
她说完,拿着自己的包包就往咖啡馆门外离开。
秦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他的胸廓起伏不定,呼吸都忍不住深快了许多。
她不喜欢自己,所以开口对自己所任何残忍的话语对她来说,都是很正常的
秦野嘲讽的弯起嘴角,那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早已经蓄满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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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闻最近去哪儿了?”
时慎衍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他的神态自若听着旁边跟着的助理汇报最近的情况。
下意识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助理愣了一下,他面色从容回答:“听说是被之前一起住着的大院里的姑娘带走了,逼婚吧。”
说完之后,继续语态平稳的汇报工作。
助理交代完了之后,拿出平板:“老板如果需要唐先生过来的话,我可以帮您去咨询一下。”
时慎衍抬手:“不用,让高进进来。”
“好的。”
助理点头离开,很快高进就走进来:“家主,你找我。”
“时家最近怎么样了?”
刚才助理的汇报里面提到了一笔资产被时家老辈的人转走了,这个人自己很熟悉。
是早些年跟着时朝年的人,现如今他开始有所动作,如果不是时家那边出了什么变故,自己想不出还有第二个理由。
高进快速回答:“老爷身体已经不行了,所以......裴敏蠢蠢欲动,她最近开始笼络公司内尽可能笼络的势力,已经有不少的股东被忽悠了。”
连高进用词都用的事忽悠这个词。
时慎衍垂眸:“裴宴在公司内,担任副总职位,谁给他的实权?”
“他有没有实权都不重要。”高进上前一步,他的脸色沉稳:“重要的是.......家主,时家里面的权力被裴敏牢牢把控,家族控股的制度对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好处,时家宗族的各位本来就不喜欢您的身份,裴敏她......”
“我懂你的意思了。”
时慎衍狭长凤眸之中藏着些许的杀意,唇畔的笑容却也及其配合的异常温和。
“......时家的所有人都不是威胁。”
他让高进准备好车,处理完了公司的事之后,直接乘车去到了时家老宅。
时朝年就坐在卧室的椅子上,他的脸色看上去已经很难看了。
他过来之后看到了他的样子,唇畔的笑意就没有断过。
时朝年懒懒的抬眸看着他,许久过后问:“你这个孽子,老子把公司给你之后,你就没有来看过,现在来干什么?”
“父亲......”时慎衍好心情的站在他的身边,把准备好的文件递给他。
“我想,您应该想看到这份真相。”
时朝年不以为意,他的手上攥着那个文件,却迟迟不肯打开。
“你母亲最近在我面前说了很多,听说,你要娶的那个顾家的女儿,身份不一般?”
“的确是不一般,顾家最近不是已经摇身一跃,快要赶超时家了么。”
时慎衍笑吟吟看着父亲,补充说道:“实际上,她的实力,想要赶超时家,也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那是你不争!咳咳!”
老爷子年纪实在是大了,他一动怒就忍不住疯狂咳嗽。
当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又颤颤巍巍的说:“时家的地位,你务必要保住,哪怕是娶她,也不能让女人爬在你头上!”
“父亲,裴敏一辈子都没有爬到你头上,可是......您养了她跟别的情夫的儿子那么多年,难道......还不够么?”
“什么!?”时朝年惊住,一时间竟然是连咳嗽都忘记了。
原本他不想说的那么绝对,可是刚才他的话,话里话外都是对顾家的敌意。
那就别怪他了。
时慎衍笑意温和,姿态更是低顺:“裴敏......是裴宴的亲生母亲,但,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