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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
阿武无力的挣扎着,却无法逃脱双手、双腿上拴着的粗重铁链,呈大字形躺在床上无法动弹的阿武气恼得几乎要发狂,只能拚命大吼着:「张庭!你到底想怎么样!?」
「阿文,我是在救你啊!」张庭目光混乱的看着阿武,喃喃着:「我知道是那个家伙把你藏起来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买通医生,买通验尸官,开了一张假的死亡证明!然后催眠了你,你是独生子记得吗?你没有双胞胎弟弟!是他催眠了你!这样所有人都认为罗铭文死了,他就可以独占你……」
「你这个疯子!」阿武愤怒的大吼着:「我跟哥哥自小就被不同的人收养,你当然不知道我!他连我的存在都没有告诉你,可见他根本不爱你!连林恩祥都知道我的存在!哈哈!真是可怜虫!可见哥哥他根本不爱你!」
「闭嘴!你胡说!」张庭愤怒的-了阿武一耳光,但马上又心疼的抚摸着他的脸颊:「阿文,痛不痛?对不起,我太生气了才会这样对你。全/本/小/说/网你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你最爱的人明明是我!你是为了我才自愿当卧底的,你也是为了我才会委曲求全作了林恩祥的,一切都是为我了啊……」
「我不是罗铭文!我是罗铭武!」阿武拚命挣扎着,大吼道。
「我知道你想不起来,他的催眠好厉害……」张庭慢慢、慢慢的笑了起来:「但我查过很多书了,只要让被催眠的人受到曾经有过的刺激,他就会醒起来了!你会想起我的,阿文,等你恢复了我们就可以从头开始……」
说着,张庭缓缓的、慢慢的将双手滑入阿武衣衫内,滑过的不适感令阿武顿时僵直了身子:「你要做什么!?」
「你会想起来……阿文……你会想起来的……」
张庭如同梦呓般喃喃着,身子渐渐压下,阿武的瞳孔越睁越大,终于发出一声近乎崩溃的惨叫:「祥……」
林恩祥一个激灵从睡梦中醒来,完全忆不起适才的梦境,却只记得在梦中那股揪心的焦虑与不安。不安的心跳令他久久无法平静,他看了一下表,竟已经是晚上九点多,而阿武还是没有回来!
一股难以形容的异样感令他匆忙抓起电话,拨通了阿武的手机号码。手机一直响着,而手机的主人却迟迟没有接。怎么回事!?林恩祥像疯了一般拚命再拨,又拨,一直拨。直至,电话那端传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阿武出事了!
不祥的预感令林恩祥手脚冰冷的拨通肌肉强的号码,当电话那端传来肌肉强的声音时,林恩祥立刻大吼起来:「阿武出事了!快派人去找!」
『武哥怎么了?』肌肉强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
林恩祥全身颤抖着,双手几乎抓不住手机。
阿武,你出什么事了?怎么回事?你还好吗?你在哪里!
而当整个东区的兄弟开始如火如荼的寻找起来时,阿武却像个失去了生气的布偶一般呆呆的承受着贯穿的冲击,那一波一波带来的痛楚,早已不是上的伤害,而是心灵上一种近乎毁灭的摧残。
就这样,阿武如处地狱般被折磨了整整两天。疲倦的张庭终于放过了连手臂都无力抬起的阿武。他坐在床边,慢悠悠的点燃一根烟,然后拨通了手机,眼中却闪动着一种早已失去理智的疯狂光芒。
「喂,林恩祥吗?」
半晕半醒的阿武蓦然听到熟悉的名字,不由轻轻一颤,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倾听。
「呵呵,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在我的手上。」张庭缓缓的吐出一圈白烟:「苍龙山,沿河小路往南,会有块路标,你顺着方向上山就能看到了。记住,只许一个人来,哪怕你身边多条狗我都保证你再也看不到他。」
张庭丝毫不理会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些什么,径自关上。然后回过头来,微笑着抚摸阿武的脸颊,阿武本能的想闪躲,却被张庭死死的扣住脖颈,然后,张庭俯身轻轻的用唇抿着阿武的皮肤:「阿文,我想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只要杀了他,强加在你身上的催眠就自解除了,那时你跟我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阿武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张庭:他要杀林恩祥?不!祥,不要来!他已经疯了!不要来啊!
「好了,在他来之前,我们再好好享受一下吧。」
说着,张庭笑着一点、一点吻着阿武身上每一寸,动作温柔而谨慎。而阿武只能绝望的闭上双眼,咬紧牙关,默默的承受着下一轮地狱般的体验。
祥……
漫长的折磨稍稍停顿,张庭穿上衣服,准备迎接到访者的光临。阿武的呼吸微弱而缓慢,眼睛紧紧的闭拢着,双眉皱起,一副深陷恶梦无法自拔的痛苦神情。张庭的温柔笑容透着令人心悸的迷乱,他用手指轻轻的抚摸着阿武紧蹙的眉头,笑着吻了一下阿武的额头。
张庭被身后的重物忽然击倒,只见手持木椅的林恩祥目眶欲裂,双目几乎迸血。因为面容惨白的阿武如此狼狈的被反束在床上,凌乱的床褥与一身的淤痕,无不彰显他曾受过如何的对待。
阿武!
林恩祥丢下手中已经敲断的木椅,恨恨的扔到昏倒在一旁的张庭的身上,急忙解开阿武身上的绳索,又懊又悔的将他紧搂入怀中。
恍惚的阿武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味将自己包裹,不由强睁开双眼,待看到来者竟是林恩祥时,他用带着哭腔的沙哑嗓音呼唤着林恩祥的名字,哭得像个孩子一般无助委屈。林恩祥无法用语言去安慰他,只能紧搂住阿武,用身体的温度去温暖他微微发颤的身躯。
忽然,张庭无声的站起,迸血的额头配以他疯狂的笑容,犹如地狱的鬼魅般骇人惊悚。他缓缓的举起椅子,目光疯狂的看向林恩祥。哭泣的阿武蓦然瞥见张庭,顿时身子一僵,林恩祥当即转身,以单臂拦住了这凶狠的一击。林恩祥的一腔愤怒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他像疯了一般毫不留情的拳拳脚脚打在张庭身上。张庭倒在地上,满脸是血,却一直在笑,诡异的笑着。
林恩祥已经完全失控了,阿武焦急的挣扎起身,却无力支撑身体,只能以目光去试图阻止林恩祥。忽然,完全疯狂的林恩祥抓起断裂的椅棍高高扬起,眼看就要砸下。
「祥哥,不要……」
幽幽的哀求声令林恩祥的动作当即僵住,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立于屋角、神情哀伤的阿文正以令人心痛的目光望着他,顿时,林恩祥的整个身体犹如坠入冰窟般寒冷起来。
「文……?」
林恩祥难以置信的看着阿文,亦或阿文的幻影,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出现在其它的地方,而且,他的出现似乎是为了阻止自己?
「文?」张庭神智迷乱的顺着林恩祥的视线望过去:「他在哪里?在哪里?」
听到林恩祥低喃阿文的名字时,阿武周身一颤,他费力的扯住林恩祥的衣角,用沙哑的嗓音说:「祥……那是幻觉……是你自己创造出来的……不要去理会他……」
可是林恩祥的眼中、耳中、甚至脑海之中只剩下阿文那哀伤的眸子与悲哀的神情。忽然张庭疯了一般推开林恩祥,在屋中漫无目的狂吼着:「阿文在哪里?在哪里!?为什么你能看到我却不能!?」
林恩祥痴痴的看着阿文,他如此真实的站在自己眼前,那,那发丝,无一不是如此真切的呈现,却,只有自己能看得到?如果他是潜意识的呈现,那么,他此刻出现在这里,是因为自己潜意识觉得不能杀死_张庭吗?因为阿文爱他……对吗?已经伤害过阿文,怎么能再伤害他所爱的人……?
「可是……」违反了自己的本愿的林恩烊,正拚命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双拳:「他对阿武……」
他居然敢那样对待阿武!怎么可以原谅!?
「阿文!阿文!」
张庭继续疯狂的四处寻找着,忽然,他的目光定在床上微微喘息的阿武身上,两眼一亮,立刻上前抓住阿武的双臂,又惊又喜的叫着:「阿文!我看到你了,阿文!」
「啊……」
阿武吃痛的声吟一声,林恩祥几乎想也没想立刻将张庭掀翻在地,重重的踢了他一脚。所有负面的情绪一瞬间爆发出来。眼前浮动的只有阿武屈辱的哭泣神情,一瞬间忘记了阿文与眼前之人非比寻常的关系,更忘记了对阿文的愧疚心态,唯一记得的只有阿武曾经惨遭此人的蹂躏污辱!
杀了他!杀了他!
脑中有一个愤怒的声音在叫嚣着,但一声惊呼却阻止了他几乎迸血的眸子中一那涌起的凶光。
「祥哥!」
凶残的戾光稍稍消歇,林恩祥急促的喘着粗气,硬生生的将满腔的怒火熄灭在眼眸之中。他一把将阿武抱起,目光刻意避开阿文所站的位置,转身走了出去。阿文默默的望着林恩祥的背影,哀伤的目光幽幽的飘荡在空气之中,随即,纤瘦的身影慢慢消散于无形之中……
「阿文……阿文……你在哪里……」
张庭茫然无助的在屋中四处寻找着,神情可怜得如同被-弃的孩童。他喃喃着跪倒在地,目光呆滞,身体无意识的摇晃着,低低的呓语声幽幽传来:「对不起……阿文……对不起……」
大概,那是他唯一能对阿文说的一句话……
屋外电闪雷鸣,暴雨冲刷着崎岖的山道,混沌的天地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林恩祥抱着阿武艰难的在泥泞的小路上走着,他下意识的紧搂住阿武,尽量减少雨水拍打在他身上的机会。阿武的神智有些模糊,在暴雨的肆虐下疲倦的闭上了双眼,无意识的靠到了林恩祥的肩头,昏昏欲睡。
「阿武,坚持住,我马上带你回家。」
林恩祥在阿武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心酸的感觉令他本就模糊的视线更加难以看清前方的路。
都是我的错!怎么会让阿武受到这样的伤害?明明想过要好好保护他的,却……
「砰……」
一声震耳欲袭的枪响从背后的木屋中传来,林恩祥的步子停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向前走去。
不论那人做过什么,却,真的能体会到他爱阿文的那份心情……
至少,阿文的灵魂从此不会寂寞了吧……
忽然脚下一滑,临近陡峭山崖的土路随着暴雨的冲击而瞬间崩塌。林恩祥本能的抓住一处突起的坚石,但阿武却蓦然滑下,林恩祥惊叫一声慌忙抓住他的手腕,但阿武的半身已经完全悬空。
「阿武!」
大喝声令半昏迷的阿武微微回神,但无力的身躯却不能做出任何动作。所幸的是林恩祥身体强健,而阿武身形较小,不然他下坠的那一瞬间便会踏进鬼门关。但是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虽然林恩祥可以阻住阿武的坠落,却没办法轻易的将他救回。正当林恩祥深吸几口气正欲使力之时,忽然,一个身影闪入眼帘,令林恩祥一时怔住。
阿文……?
林恩祥痛苦的摇摇头,再度望去,阿文依然如此真切的站在自己面前,他甚至伸出手,轻轻的按在自己紧拽阿武的手上,淡淡的笑着。
几乎感觉不到的抚触,轻如浮萍的笑容,没错,是阿文……
「你是不存在的……是我的幻觉……」林恩祥闭上眼睛,彷佛是自我催眠般喃喃着。
「放手。」阿文轻轻的说。
林恩祥蓦然睁开双眼,阿文依然淡淡的笑着,柔声道:「放开他的手,祥哥。」
放开?那阿武就会死!为什么?如果他是我的潜意识,为什么我会想让阿武死!?
「你在说什么?」林恩祥完全怔住了。
「放开他,祥哥……」阿文笑得无邪而温柔:「我曾说过,我与他只能选一个时,你会选谁?现在,就是选择的时候。我与他,只能留下一个。」
林恩祥怔怔的看着阿文,手却无意识的更加握紧了阿武越来越滑的手腕,却,始终无法将他拽起。彷佛所有的力量都随着阿文淡淡的话语而消失殆尽,明知阿武身处危险之中,却迟迟无法动弹。
「他是你亲弟弟啊……」
林恩祥难以置信的看着阿文,善良的阿文无比宠溺阿武,这些自己都知道!那么,阿文会说出如此残忍的话语吗?他的话,无疑在将阿武往鬼门关推。
「他死了,我就能存活。」阿文微笑着说:「他们都说你疯了,可是你确实能看到我不是吗?这一年来,你与我朝夕相处,为什么要因一些人的挑拨而怀疑我的存在呢?你的愿望,不就是与我塑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吗?我在为这个目标努力着,那么你呢?」
「可是……」林恩祥本能的排斥着,却又本能的接受着某种不知名的思维在脑海中翻滚。
「放开手吧,祥哥。」阿文轻轻的倚靠在林恩祥的肩头,如同一只温驯的小猫般乖巧可人:「我可以原谅你的背叛,可以原谅你受到与我同样长相的阿武的蛊惑,我甚至可以原谅你想同时拥有我跟阿武的想法,但我不会原谅你在此刻选择了他,这是你我的最后一次机会。所以,放开手吧,从此只剩下你跟我的天地……只属于你我……」
林恩祥怔怔的听着,犹如出神般呆滞,手无意识的放松了劲道……阿武的身子蓦然一沉时他才倏回神智,急忙又重新用上所有力气。好险!那一瞬间自己竟真的打算放开!怎么可以?阿武有什么错?他只是无辜的被自己的自私卷入到一场尴尬的爱恋之中,如果有错,那也是只属于我的罪孽,为什么要用阿武的生命去堆砌自己的理想世界?不!不可以!
阿文的笑容慢慢敛起,他冷冷的看着林恩祥懊悔的神情,忽然扬起一丝冷笑。林恩祥的脚底一沉,已经松塌的泥土蓦然下陷,失去平衡的身躯再也无法维持适才的僵持。林恩祥再也控制不了阿武身体的坠落,他固执的紧扯险些令他也跌出崖外,一瞬间的犹豫令阿武的半边身躯完全踏入了鬼门关!
「不!」
林恩祥像疯了一般大叫起来。但是,却怎么也无法在自己不堕崖的情况下救起阿武。自己坠下的话,阿武也会一同坠下;可是自己不坠下的话,阿武迟早会在自己力量用尽的时候下坠。怎么办?到底要怎么办!
「放手吧,你坚持不了太久的。」阿文轻松的语调中竟有着一种块感。
「为什么?为什么你死了却依然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林恩祥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为什么不离开呢?你留在人世还有什么眷恋吗?我曾经相信你是我创造的,因为在家中的你的确随我的情绪波动而改变。但为什么此刻的你却会令我觉得你有鲜明的意识?你到底是谁?阿文不会如此残忍,我不知道你是谁,但请你离开,不要再来迷惑我,求求你!」
阿文的目光凛冽,他淡淡的说:「是你留下我的啊,你不肯接受我的死,所以为自己创造出一个。却为什么不能接受真正的我呢?我给了你机会,为什么你不珍惜呢?你已经不爱我了吗?」
阿文的声音渐渐升高,情绪明显波动起来:「放手!放开他!林恩祥,爱我就放开他的手!」
「不!我不会放手的!」林恩祥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如果是我强留下了你,那我现在请你离开!我爱你,但我不会把这份爱建立在阿武的死亡之上!绝不能!」
「为什么!?为什么!?」阿文大吼着,质问着。
「因为……」
臂间的力道已经渐渐消失,阿武的手在渐渐滑下,自知无法再握住他的林恩祥近乎绝望的看着阿武,曾经迷惑的情愫彷佛在临近死亡的一瞬间无比清晰起来。
「……我爱他……我知道同时爱上两个人是多么荒唐,可是我确实爱着你们……如果阿武注定要死的话,我,绝不会苟活……」
被雨水润湿的手腕依然在缓缓下滑,林恩祥无助的感受着手间滑动的感觉,彷佛连灵魂也随之怞走一般……
「阿文……」林恩祥的目光紧紧的盯在阿武的身上,哀伤而绝望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豁然的坚定:「我有一句话一直没有对你说过……」
阿文静静的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林恩祥,一声不响。
「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利用自己的权势将你强留在身边……
「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不顾你的意愿强占了你……
「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强迫你去接受我的爱……
「对不起……」
对不起,我不该逼着你去承受本不应属于你的一切……
「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一手促成你悲剧的结局……
悔恨的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淌下,林恩祥终于忆起了一切的一切。
那致命的枪响后,阿文伸出沾血的手向自己乞求最后一声原谅,为他隐瞒了他的爱情。
可是,他哪里有错?从头至尾,错的,只有自己自以为是的爱罢了……张庭悲愤欲绝的一枪轰走了自己的神智,也轰走了那一段悲伤的记忆,可是,潜意识知道自己的懊悔吧?所以,你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让我可以继续爱你。却,忘记了曾经的懊悔。所以我做尽一切,却独独忘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阿文……
林恩祥的嘴角扬起一丝悲戚的浅笑。
我也对不起阿武,因为他的生命将从我的手中流逝……真的对不起,我救不了你;不过不要害怕,因为我会陪你,我再也不能容忍所爱之人又一次因我而死,所以这一次,我会陪伴着我爱的人,共赴黄泉。
林恩祥放弃般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忽然臂间一轻,彷佛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自己,林恩祥蓦然用力,身子剧烈后移,竟轻易的将阿武拽了上来。林恩祥几乎是死死的搂住终于重回自己怀中的阿武,颤抖的身体令他有种茫然的不真实感。
我……救回了阿武……?
林恩祥怔怔的抬起头,暴雨雾帘的天地之间,一个白衣的男子浅浅的冲自己笑着。那笑容,单纯而无邪,如同月光般柔和温馨,就像记忆中初遇阿文时的笑容……
「文?」
不知何时起,那个透着隐隐邪恶气息的阿文消失不见了,眼前只有这个笑容温柔的会令人沉溺的阿文。
忽然耳际传来暴雨肆虐的声音,轰隆的雷声震耳欲聋,林恩祥这才察觉到自阿文的身影出现后,自己没有听到丝毫声响,彷佛整个世界里只剩下自己与阿文的声音……
再度望向阿文站立的方向,却只有漆黑的一片,阿文不见了,那个闪着朦胧白光、如同天使般纯洁的男子,难道只是自己的又一个幻象……?
阿武低低的声吟一声,惊回了林恩祥的神智,他又惊又喜的呼唤着阿武的名字,看着他慢慢苏醒过来。
「祥哥……」
祥哥?
林恩祥一怔。
阿武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悲怜而温柔,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林恩祥的脸颊,以林恩祥格外熟悉但不应属于阿武的温柔语调轻声道:「一定要幸福……答应我……」
彷佛只有这一句话想说,阿武浅浅的一笑,便又缓缓的闭上双眼,手无声的滑下,再一次晕迷过去。林恩祥蓦然收紧搂住阿武的双臂,将头埋在阿武的颈间,感觉着血脉的流动与他均匀的呼吸,终于低低的呜咽出声:「我答应你……文……我答应你……」
暴雨依然冲刷着雨中的两个人,但天际却开始渐渐豁朗起来,应该,马上就会雨过天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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