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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西王府里,心机深沉的平西王蔺坚晨正挑高了眉,听着属下对近日京城各种动静的报告。/www。qВ5。com\\
“你说南王在阁花费巨额银两,买下乔守光的女儿?”
那日阁一事,早就被多事的人不断渲染,成了最的话题。
不知道是哪个厉害的人物,居然挖出当日的小柔柔是乔大人的女儿,自然引起一阵哗然。
尽责的属下详详细细的叙述着,听得他的眉毛皱着不放。
“我知道了,你下去,继续密切监视着南王府的动静。还有,派几个高手守着乔守光的府邸。可能有意外的收获。”
“属下遵命。”
看着属下离开,老谋深算的蔺坚晨陷入深思。
“南王这小子在搞什么鬼?先是被花魁迷得团团转,现在又搞上乔守光的女儿?
“他一向不是贪好女色的人哪。看样子,皇上是把找寻玉玺的任务交给他,而这笨蛋突然对美色有了兴趣,则是为了要掩我的耳目,哈哈!我哪有那么容易就被骗呀?”
现在他很敢肯定,南王将会针对他发出一连串的行动,以期找到玉玺。
但他不是省油的灯,懂得先下手为强的道理。
“没那么容易,哼!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不是只有你会用而已,哈哈,我比你高明得多呢。”他得意的哈哈大笑。“想在祭天前找到玉玺?简直作梦!”
他只要耐心等待着,等到祭天那一天的好戏开锣,哈哈!九龙椅离他已经不远了。
充满鸟鸣花香,富量堂皇的宝月楼里,正满天飞着高级绢纸。古色古香的紫檀木桌上,沾满黑压压的墨迹。
乔而立的手上、脸上也全都是墨迹,她抓着一只上好的狼毫笔,跪趴在桌上,一脸愤怒的在纸上乱画。
“成了,送去给那个两光王爷,说我对他的服务结束了。”
什么嘛?当初把她吓得手脚发软,还以为贞操不保,原来他是存心吓唬她的。
说实话,蔺南齐招待她的规格还挺不赖的,不但让她住气派的宝月楼,还把花紫还给她,又派了一堆大小丫头来帮忙。
而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她告诉他,究竟有没有从他怀里摸走书信,她想说了就能回家,于是老实的承认。
没想到蔺南齐那个神经病,居然耍她把内容都默出来!
她随便看过后就扔了,哪里会记得里面写了些什么?只记得好像是几月几日,什么时辰,到了哪里、做了什么事之类的小事。这种东西没头没尾的,谁会记得呀?
花紫凑过来看,“小姐,你又画乌龟呀?”这样王爷会生气了吧?
王府里的人都说小姐不知道走什么好运,不管怎么叫嚣,王爷都不跟她发脾气。
可是小姐天天给他画乌龟、画小狈,有时候还画一坨屎,王爷应该会很生气,忍耐不了吧?
如果真这样就太好了,她就能跟小姐一起回府。当初知道王爷特地把她要来时,吓得她眼泪足足流了三桶。
还好后来知道是弄错了,王爷自始王终要的都是小姐。
“乌龟不好吗?那再画点别的。”乔而立又拿出一张纸,提笔一挥,一不子就画出一只丑得可以的大黑狗。
“啊?小姐!”花紫皱着眉,大著胆子说道:“你是不是不想回家呀?”
“我怎么会不想?日也想、夜也想,想得我都要得相思病了!”到王府这几天,天逃诩让蔺南齐气得七窍生烟。
她这辈子最讨厌写字了,他居然敢拿着鞭子逼她得写出个东西来。都说记不得了,他还要勉强她生出来。
“那你就认真一点嘛,把王爷要的东西写出来!”花紫抱怨着,“你天天这样胡乱画,王爷一天不满意,我们就一天不能回家呢。”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花紫已经很清楚主子的性子,虽然喜欢大小声,但是没有恶意,心地再善良不过。
“问题是我早就忘光光了,哪里写得出来呀?”乔而立一脸苦相,“他存心整我。”
早知道她死都要抵赖,不承认摸走他怀里的书信。
“那怎么办?小姐,王爷这么坚持要你默出来,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东西耶。”花紫烦恼的说:“那么重要的东西,小姐当初根本不应该拿嘛!”
“不要再说了,你说得我都想哭了,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她才一说完,蔺南齐的声音就响起,“好难得呀,你用对了一个成语。”
把她拎回家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宫家千金,不学无术、乱用成语,说错话是家常便饭,一点都不会愧疚。
她给他带来不少生活乐趣,让他一天不过来找她麻烦,就觉得像有事没完成似的别扭。
“笑吧,笑死你。”乔而立没好气的说。
见他手里拿出一根小鞭子,轻轻的在手心拍着,害她头皮发麻。
这混帐这几逃诩拿鞭子抽她的小屁屁,抽得她颜面尽失,一看见他就恨得牙痒痒的。
花紫知道她绝对交不出东西,铁定又要挨打,识相的找个理由退开,“啊,小姐,你的绿豆薏仁汤一定凉了,我去帮你端上来。”
“呃!花紫…”这没义气的家伙,跑得这么快,那她也要闪人。
“慢着。”他长臂一伸,扯住她的后领,将她拎回来,“东西先交出来,我满意了就放你去喝汤。”
“你永远都不会满意,你就喜欢欺负我。”她气呼呼的将散在地上的涂鸦全都捡起来,塞到他手里。
“别冤枉好人,我说过只要你交代完整,随时都能放你回家跟你爹团圆。”
蔺南齐一张一张看过,脸上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而立,你对考验我耐性这件事还真是乐此不疲呀。”
又是乌龟、黑狗加狗屎,她明知道他要的不是这些。
“我已经江郎才尽,都被你榨干了啦。”乔而立退后一步,双手护着屁股,准备备好随时要逃命。
可惜这里太高了,她没法跳窗逃命,否则早就不客气的溜喽!
“江郎才尽不是用在这种情况下。”他纠正她,威胁的定近几步,“你要不要好好的想一想,到底看到了什么?”
“我已经拚命想了,想得头发都白了,你看、你看!”她抓起垂在胸前的发丝,努力的想在里面挑出一根白发。
“我没瞧见。”蔺南齐握住她的柔发,连她的小手一起包住了,温柔的问:“你这丫头,该拿你怎么办?你教我吧。”
“呃…”乔而立看着他,心中顿时一阵乱跳,但还是大著胆子问:“你是不是吃错葯啦?”
吓死人了,这么温柔的声音、这么烦恼的表情,一点都不像她认识的冰块,害她全身寒毛直竖。
“我也怀疑自己是吃错葯了。”他绝对是吃错葯了。
所以才会对她加倍的宽厚、温柔,甚至有了怜惜之心。
他想都想不懂,为什么一只小花猫似的呛辣女子,会让他有动心的感觉?或许真该找个时间去看大夫了。
“真的吃错葯啦?那不啰唆,我赶紧帮你请大夫,先走一步。”
“不用走得那么快,你今天还没领罚呢。”他一把将她拉回来,困在双臂之间。
乔而立吓了一跳,因为这亲密的距离红了双颊,手足无措,慌着想挣开,“先、先欠着不行吗?”
但是蔺南齐岂容她轻易逃开,当然是加重力气,抓着不放。“欠着要算利息,一日十分你要吗?”
她瞪大眼睛,“你吸人血的呀…”
“要不要随你。”他的声音有着嘲弄,“快点决定,反正伸头缩头都一刀,别浪费时间了。”
她噘着嘴,气呼呼的模样俏皮又可爱,“当然是不要!吧么我得乖乖让你打呀?记不起那封鬼信的内容又不是我的错,是我老爹没给我生个聪明脑袋,你要怪罪,尽避打他屁股去。”
“可我对你爹的屁股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加重手的力道,让她更贴进胸膛。
“干什么啦。”她推着他,又是害羞又是生气,也感到一阵害怕。从没跟男子如此亲近的她,心里很是害怕、紧张,虽然努力要掩饰着,但却瞒不过他的利眼。
她这样羞涩又亟欲掩饰的娇羞模样,让蔺南齐再也无法忍耐想要一亲芳泽。
“既然打不痛你,我决定换个处罚方法,直到你想起来为止。”
乔而立的疑问都还没问出口,他就已经低头攫住她丰润的红唇,恣意的品尝她的芬芳,放肆的掠夺她的甜美。
被他这突然的举动吓得差点失魂,她知道自己应该要反抗,可是他温暖的唇、灵活的舌,不断的在她唇上、嘴里挑弄着,她开始觉得浑身燥热,意乱情迷。
她只能无助的攀在他身上,任凭他狠狠的、深深的亲吻她。
当他终于愿意结束这个火热的吻时,她已经软在他身上,一动也不动了。
“你挺着迷的嘛。”
没想到一个吻居然让他差点把持不住,她那么甜蜜、柔软,他得要用好大的自制力,才能阻止自己继续侵略她。
“耶!”她猛然回神,双手捣住自己的唇,瞪大眼睛,“你、你你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他刚刚是在侵犯她这个良家妇女,没错吧?
“当然是在处罚你。不过我看你挺享受的,好像有违我当初的用意。
“谁跟你很享受?我是被你吓死了。拜托你行行好,快找个道士来帮我收惊,三魂七魄都被你吓跑一半了。”
“不要口是心非了。女人的反应是吓呆还是着迷,我很清楚的。”蔺南齐笑着放开她,“你再想想,信上写了些什么,不然我就天天亲你,让你每逃诩晕头转向、双腿发软。”
“我才不会因为你亲我就晕头转向、双腿发软。”可恶的家伙,他是怎么知道她刚刚有那种感觉的?
“老实点吧!”他捏捏她的圆脸,“否则我就再来一次。”
乔而立赶紧捣住嘴巴,跳离他非常远,猛烈的摇头,“我想、我想,我想破头都会想起来的。”
“很好。”他不但很满意,而且心情还非常之好。
宝月楼里,乔而立好梦正甜,而花紫则是在灯下,专心的做着女红。她专注到连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都没有察觉。
“花紫。”
她猛然吓了一跳,抬头一看,讶道:“王…”
“嘘,别作声。”
蔺南齐把食指放在唇上,轻声说着,似乎怕扰了床上可人儿的美梦。
她点点头,“这么晚了,王爷有事?”
特地来看小姐的吗?人家说南王冷酷无情,一句话就能将一个人处以极刑,也能让人飞黄腾达。
所以她对这个位高权重的王爷,怀着一种敬畏的心理。
但是这几日看他和小姐的相处,她又觉得王爷不是大家说得那么可怕。
他对小姐很有耐心,还会跟她说笑,两个人虽然老是在斗嘴,却也没见过他发脾气。
“刚好经过,进来看看而已,没事,你不用忙着招呼我。”
蔺南齐接到消息,到阁和宣怀秀议事,回来的时候看见宝月楼的灯还亮着,想到她那柔软的丰唇,俏皮又可爱的神情,忍不住就举步走上来了。
“是,王爷。”
他的眼光放在呼呼大睡的乔而立身上,唇边带着一抹近乎宠溺的微笑,脸上的表情也非常的柔和。
花紫猛然醒悟。原来王爷对小姐…原来如此呀。
她忍不住笑了。
“花紫,这么晚了,你该下去歇息了。”
主子都这么吩咐,她只好照办,收拾好针线篮,忍不住回头看,王爷已经坐到床边。
王爷,是喜欢小姐的吧?
她轻轻带上门,下楼到她的房间里,继续缝着她帮小姐做的鞋。
蔺南齐看着熟睡的乔而立,她的长发披散在枕上,双颊有着可爱的红晕。
连睡觉都不老实的她,早把丝被踢到一旁,不雅观的腿跨其上,双手还环抱着。
他轻轻一笑,“你这么安静,还真是不容易呀。”
她总是那么有活力,好像浑身的精力永远都用不完似的。
她总是忙着闯祸,忙着做错事、说错话,那种死不认错,要硬拗到底的固执模样,让人好气又好笑。
她跟他是全然不同的人,甚至连交集都不该会有,但阴错阳差的,她进入他的生活里。
很奇妙的,他接受了她,并且发现自己那冷硬的心,正逐渐的被她阳光似的笑容所融化。
他喜欢她毫无顾忌的大笑,大刺刺的,连死不认错的臭脾气他也喜欢。
他轻轻的抓起她的发,放在鼻端一闻,“你真香。”
熟睡的乔幼立突然咕哝着,“不记得嘛,人家真的不记得,你别逼我了…”
他忍不住失笑。这丫头八成连睡着了,都梦到他追着她要她默出内容吧!
事实上,她能不能把内容默出来,对他而言已不再重要,这只是他把她绑在身边的绝佳理由。他已经决定用最简单,但也最血腥的办法,为皇兄保住皇位。
一个丢了脑袋的人,是没办法发动政变,谋篡皇位的。
就算找不回玉玺,也要在平西王发动之前先把他给灭口。杀了他之后,虽然会增加寻找玉玺的难度,但至少皇兄的皇位暂时不会动摇。
看她皱着眉,似乎很难过的样子,于是他低头,亲吻她秀丽的眉毛,“我不逼你,你要作个美梦呀。”
蔺南齐的发落在她睑上,随着他的呼吸和说话微微的晃动,让睡梦中的她突然觉得鼻子发痒,忍不住大大打了一个喷嚏。
她哈啾一声,睁开惺忪的睡眼,跟着瞪大眼睛,“我是不是在作梦?”耶!她居然看见蔺南。这是梦吧!像人家说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白天满脑子都是他,自然晚上睡觉也不得安宁喽!
蔺南齐也瞪着眼睛,看着初醒的她,“对,你在作梦,这是一场梦。”
“是吗?”乔而立抬起手,双手拍住他脸颊,然后往外用力捏,“真的是梦耶,不会痛。”
“乔而立!”他抓住她的双手。凶凶的说:“你捏我,你会痛才有鬼。”
她有点迷糊的说:“你会痛呀?”
他立刻回她一句,“废话!”
闻言她有点迷惑的眨眨媚眼。
会痛?那不是梦喽!
“赫,不是梦!”她抓着心口,猛然坐起来,还好他闪得快,不然一定被她撞个正着。
“你你你,三更半夜不睡觉,专程跑到这里来吓人?”天呀,差点被他吓死。
“你这反应会不会太大,而且太迟钝了点?”他忍不住好笑,“不过你说的对,我是专程来吓你,看你会不会尿裤子?”
“呸呸呸,我才没那么不中用。”乔而立没好气的瞪着他,“喂,你已经吓到我,达成了目的,可以走了吧!”
蔺南齐明知故问的说:“走?走去哪?”
“当然是回你的狗窝呀。”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我累得很,没力气跟你抬杠。”
“累?那就歇着呀,我既没占着你的床,也没抢了你的被,尽避睡你的吧。”
她叫着,“这不是重点吧?”
他双手抱胸,继续逗她,“那不然重点在哪?请明示。”不会吧,堂堂王爷连这都不知道,还要她教,真是笨哪。
算了,她就做个好人,解释给他明白吧!“重点就是你是男的,我是女的,现在这种情况就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非常不妥的。”
“喔,我明白了。”他笑了笑,“我相信你不会对我乱来。你不会吧?”
“你说反了吧?现在是我要防着你,不是你担心我会非礼你,懂了没有?”
“当然不懂,你干么要防着我?难道我像那种会半夜摸进人家房间,对女人胡作非为的人吗?”
“嗯嗯。”乔而立点点头,“你现在不就在做这种事?”
“哪有。”他矢口否认,“顶多只有摸进房间而已,哪有胡作非为。再说了,怎么样才算胡作非为?”
她脸一红,“这我怎么知道?”
南齐倏地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这样算不算?”
她突然觉得口干舌燥,用力吞了一口口水,“呃…”
不等她回答,他低下头,亲匿的在她颈上落下许多细吻,最后还啃咬着,留下一个深色的印记
“那这样呢,算不算?”
“哇!你这个大色狼。”她连忙推他一把,可是有力的他却反而圈住她。
“我不是色狼,但如果你坚持要给我这个头衔,我只好做些符合色狼身分的事喽。”
乔而立一听,赶紧改口,“对对对,你不是色狼啦,你是正人君子,跟柳下惠结拜过。”
“没错,我的确跟柳下惠结拜过。”蔺南齐笑着把她压倒,惹得她尖叫连连。
“所以你不用担心,虽然美女在抱,还是能坐怀不乱。”
她浑身僵硬,结结巴巴的说:“快让我起来啦。”
“你累了,该睡了。”他轻声哄她,“来,闭上眼睛,等你睡着,我就走了。”
她连忙闭上眼睛,嚷着,“我睡着了,睡得好熟喔,你赶快走了。”
他微笑着,亲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她红唇上。
他又趁机亲她!呜,被骗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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