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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乔而立、花紫和王府里的丫环们,正在嬉戏。一起在百花盛开的美丽花园里荡秋千、放风筝,到处都是欢乐的笑声。
乔而立灵巧的编了许多花冠,嘻笑着将花冠全都放到丫环们头上,花紫也做了一个,笑着替她打扮。
一向安静的王府里,突然多了这么多的笑声,听到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自从乔而立来了之后,这王府是越来越温暖了。
“小姐!”花紫笑着说:“你瞧瞧自己的模样,好像花仙子呢。”
丫环们笑着把她拥到绿池旁,让她从清澈的水面照看着自己。
她头上戴着花冠,脖子上、手上也都是紫色的小花圈,更别提散在发上的各式花瓣了。
乔而立噗哧一笑,“难看死了。”
“哪会呀,小姐这样好看极了,王爷见了一定着迷。”丫环小容笑着说。
“干么提到他呀?真是奇怪。”
“可是小姐,容姐姐也没说错。”知菊接着说:“王爷一定喜欢小姐这么打扮,漂亮极了。”
“谁要他喜欢呀。”那个色狼,她再继续住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他吃掉。
老是三更半夜跑来房里吃她的豆腐,说什么怕她不习惯会睡不着,所以特地来哄她入睡。
真是胡说八道,她是到哪都能睡的人,根本就不用他哄。
“小姐就爱强嘴,嘻嘻。”花紫笑着说。
大伙玩闹成一团,突然乔而立说道:“咦!先别说话。嘘,听见了没有?”
大家面面相觑,侧耳细听,“什么?”
“音乐声呀,你们没听见吗?”她站起来,走了几步,“这边吗?不对,是这里。”
花紫也说:“仔细一听,好像真的有呢。”
乔而立拍手倏地笑道:“是有人在唱大戏吗?运气真好,我们过去看热闹。”
和知菊互看一眼,小容说道:“小姐,那不是在唱戏啦。王府今天有客人,所以王爷让梨园的乐队在亭子里表演。”
“有客人?”乔而立道:“真不公平,我也是客人呀,怎么从来不叫乐队演奏给我听?”每天只会抓着她要书信内容,她给不出来就把她吻得天昏地暗的。
小容连忙说:“其实也不算客人啦。”
“对呀,听说雨霜姑娘擅长琴艺,所以王爷请她指教一下。”
听到雨霜姑娘这四个字,乔而立心中马上不爽起来,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只觉在刹那间玩兴全无。
看她脸色大变,花紫连忙说:“容姐姐,你们一定弄错了,对不对?”
“对对对,雨霜姑娘是宣将军带来的,跟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小姐千万别放在心上,不要介意喔。”
“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又怎么会介意呢?”乔而立露出一个笑容,“又跟我没关系。”
她想到老爹在家里跟莺莺燕燕玩着捉迷藏的情景,猜测着蔺南齐正在做同样的事,忍不住一股无明火就烧起来。
听她这么说,谁都知道她生气了,小容跟知菊超级后悔自己的大嘴巴。
“小姐,你先别生气,说不定那个姑娘是宣将军的未婚妻,或是好朋友。”
“你们干么一直解释,又叫我不要生气的呀?”乔而立怪声道:“我都说没事了,来,帮我推秋千。”
她气呼呼的坐到秋千上,看见她们站着不动,喊着,“快点嘛!”
花紫连忙过去,一边推一边说:“小姐,不要这样嘛!王爷…”
“不许再提他了!花紫,你没吃饭呀,出力推,高一点。知菊,你力气大,来帮忙。”
乔而立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火气,只能藉着越荡越高的秋千,来让自己不要乱想。
婢女们使劲的推,秋千越荡越高,突然咱的一声,绳索断裂。
乔而立正飞上半空,接着重重的摔了不来,躺在花团里一动也不动的。
“啊!”丫环们惊声尖叫,乱成一团,“小姐、小姐!”
“谁呀,快去叫府里的大夫。”
“快通知王爷。天哪,小姐,你不能有事呀。”——
乔而立觉得浑身上下无一不痛,尤其是后脑勺,更是痛得头像要裂开。
听见人声吵杂,她头更觉得痛,缓缓的睁开眼睛。“哎唷,谁那么吵呀?”
印入眼帘的是一个陌生的白脸胖子,“小姐,醒了吗?”
她狐疑的说:“当然醒啦,你是谁呀?哎呀,好痛。”
“小姐,请勿乱动,你从秋千上摔落,还好没有大碍,只有一点轻伤,我开了一些化瘀活络的葯,不出几天就能让你恢复健康。”
还好乔小姐没有大碍,涸旗可以复元,否则他的头可能会被王爷砍下来。
在王府这么久了,他从来不知道王爷居然会焦急,还因为她昏迷不醒而大发脾气。
蔺南齐走近床前,直接将大夫推开,杀气腾腾的看着她,“你到底在干什么?”
乔而立一皱眉,“小声一点,头很痛。”
“头痛?你差点就没头能痛了。”这个笨蛋,为什么不小心一点?她不将他吓得少活几年,会不甘心吗?
那样的高度,很轻易就能让她跌断脖子。
她能好端端的坐在这里,那还是老天长眼,不想收她这个祸害,才给她逃过一劫。
“那么凶干么?我都还没怪你家秋千这么不牢靠,差点把我给摔死了。”
他一哼,“放心,你再也看不到那几座秋千了。”
王府里原本没有秋千的,那是怕她闷,他特地要人架的,因为赶工,工人就省略几个步骤,没想到差点害得她跌死。
蔺南齐震怒之不,当然将秋千全拆了,而且彻底追究工人的责任,让所有人都见识到他冷血时有多狠。
“与其看不见秋千,我倒宁愿看不见你。”乔而立咕哝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不想看见我?我有那么容易摆脱吗?”他捏住她的下巴,“我花了那么多钱,不是买你回来帮你办丧事的,你给我小心一点。”
“别乱咒我好不好,你自己才要小心一点。”她凶巴巴的说:“小心得花柳病呀,会死人的。”
他一喝,“你胡说什么?”
“本来就是。”她头一甩,抓着大夫问:“你是大夫,你告诉他,花柳病会不会死人!”
大夫满头大汗,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支支吾吾的说:“这、这这个,下官…”
“哈哈!没错,乔小姐说的是。”一道笑声突然响起,乔而立探头越过蔺南齐,寻找谁这么勇敢,敢跟她站同一个阵线。
蔺南齐冷哼,“怀秀,嘴巴闭紧一点。”
他已经因为乔而立的不小心摔伤非常的不高兴,不希望有人再来惹他了。
她环视着屋内,记得这个也算英俊的男人曾在阁见过,而除了他,其他人也都是她认得的熟面孔。
但她却没有注意到,凌雨霜就站在门外,目光充满憎恨的看着众所关心的她。一听到她出事,王爷马上丢下她,焦急之情溢于言表,让她好嫉护。
忙乱中,也没人来管她,所以她就跟着宣怀秀一起过来看情况,却被拦在门外。
“宣怀秀?宣将军是吧?你的未婚妻抑或是好朋友呢?不是跟你一起到王府作客吗?”
他有点奇怪的说:“未婚妻?我不曾有过未婚妻,至于好朋友嘛,我不知道你指谁。啊,你是在说雨霜姑娘呀,那可是王爷…”
宣怀秀话还没说完,就被蔺南齐冷眼一瞪,“讲完了没。”
他浑身一寒,尴尬的笑笑,“讲完了。”
“没有未婚妻?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是帮人家背黑锅。”一股气涌上,乔而立一拳又一拳往他身上打。“干么不让他讲?你敢做还不敢让人家讲。你走开、走开,宝月楼又不下雨,下霜的,你来这干么?我看到你就头痛、脚痛、肚子痛,全身都痛。”
蔺南齐一皱眉,抓住她的手,“王大夫,过来瞧瞧她哪里不妥。”
“不用大夫看,我自己诊治。”她甩开他,抓着自己手,叽哩呱啦的说:“原来我得了不能见王爷之”硒,这病彼名思义就是见到王爷就浑身不舒服,轻则大病重则丧命,特效葯也不是没有,叫王爷滚出去就好了。”
闻言所有人全都瞪大眼睛,又是摇头又是比手划脚,拚命叫她别说了,但她却不在乎,继续念下去。
“瞧瞧哪里下雨呀下霜的,就往哪里去,不要在这边害我们这种小老百姓生病。”
大家听她这么说,通通在心里替她捏了把冷汗,祈祷她的生命无忧。所有的人都看着蔺南齐,准备在他发脾气时替她求情。
“好了,看你精神这么好的确是没伤到哪。王大夫,葯单给我。”她连续两次提到雨呀霜的,蔺南齐再不聪明也知道怎么回事。
这丫头八成打翻醋坛子了,哈,有趣,原来她是在吃醋呀!一明白她是在吃醋,他反而不生气了。
“王大夫?葯单!”
因为她的大胆而呆如木鸡的王大夫连忙回神,“葯单、葯单在这。”
要葯单?莫非王爷要亲自替乔小姐抓葯吗?这种小事,怎么用着王爷出马?但不敢有异议,他连忙把葯单双手奉上。
蔺南齐看着大家,“还不出去?”
没人敢多说一句,连忙闪人。
他拍拍她的头,“先睡吧,醒了让花紫喂你吃葯。”
她朝他扮了一个鬼脸,“偏不睡,我要一直、一直醒着。”
“随你。”——
葯局里,王大夫一脸的奇怪,正不停的翻着东西,似乎在寻找什么。
“奇怪了,我的独门葯典怎不见了?”
那里面可是记载着他花了很多时间,经过许多试验,所研发出来的各种怪葯。虽然没有成功过,功能也还有待商确,但毕竟是自己的心血,不见了总是心疼。
他一向贴身收着葯典,怎么会突然不见呀?他找了半天找不到,连一些暗格抽屉都拉开了。
“奇怪?怎么壮志难伸、喟然长叹的这瓶也不见啦?”
这葯是他为了骗善妒的夫人弄出来的,他还故意在葯典上注明,此葯会让男人不举。
其实那只是寻常的花粉而已,他每次出门采买葯品,夫人就开始疑神疑鬼,怕他乱来,他只好出门前都服这葯来定她的心。
没想到却不翼而飞!
他百思不得其解,“怪透了,到底放到哪去了呢?”——
“小姐呀。”
一片黑暗中,花紫轻声问着,“我们现在这样是在干么呀?”
整个宝月楼里漆黑一片,乔而立更是换上黑衣黑裤,睑上还蒙着黑巾。“你没听见知菊今天说了什么吗?”
花紫摇头,“知菊今天说的话,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怎么记得住呀?”“她说她今天很忙,因为主爷要出门,吩咐她准备一堆东西。”
“那跟我们现在这样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呀。”乔而立咬牙切齿的说:“我不巧知道总管叫阿福把东西都送到阁。”
“这么说王爷今晚不回来,要在阁过夜吗?”难怪小姐气呀。
可王爷也真奇怪,他既然那么喜欢小姐,为何还要到那种地方呢?
“连你也这么想,就不是我多心了吧?”乔而立恨声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跟我爹一样,把上妓院当兴趣的人更是混帐透顶。”
“小姐,那你现在要怎么样?到阁找王爷吗?”
“我要是出得了这鬼地方,早就走人了。”偏偏蔺南齐交代不准她离开王府,所有的人就堵得滴水不漏。
就算她能飞,恐怕也飞不出去。
“不然小姐你要做什么?”
“呵呵。”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纸包,贼兮兮的说:“我要摸到蔺南齐房里,给他一点特别服务。”
“可是王爷不在呀。且这又是什么东西?”
“就是他不在我才能进去搞鬼呀,我这是从王大夫那里摸来的,叫做壮志难伸、喟然长叹粉。”
花紫不解,“壮志难伸,喟然长叹粉?这什么怪东西呀?”
“总之就是个好东西,包管他吃下肚之后,别说阁不能去,就连娶妻子的念头都会打消。”
花紫脸红不已,大概明白这是啥东西了,“真讨厌,王大夫怎么给你这种怪东西?”
“他当然不会给我,是我在他怀里摸到他的葯典,按图索骥在葯房里找出来的。”她开心的说:“这粉可融入水里,也可以放在衣物上,喝到或是吸进去都很糟糕。”
“所以小姐,你打算到王爷房里,到处放上这玩意儿?”不好吧,万一真的有效,那不是会害了小姐自己的幸福吗?
“对呀对呀,你真聪明耶。你乖乖的在宝月楼里睡觉,我走喽。”
“不过小姐…”
乔而立搭住她的肩膀,拦住她的话,“没有不过小姐,只有顺利成功,小姐。”花紫只好点点头,乖巧的说出她想听的。
于是乔而立小心翼翼的往蔺南齐房里溜,她还以为天衣无缝,完全没人发觉。殊不知蔺南齐早已下令,只要她不出府,任何人,包括侍卫都不能阻止她或是打扰她。
因此她贼兮兮的模样,大家只好装作没看见。
“太好了。”她摸摸怀里,嗯,东西还在。
“他不在房里,门应该上锁,爬窗进去好了。”于是她推开窗户,轻巧的跳进去。
谁知道窗不有张桌,桌上有花瓶,她跳进去一不小心手挥到花瓶,她又来不及救,结果花瓶摔得粉碎,还发出声音。
她吓了一大跳,“混蛋!”
等了半天没有动静,她才高兴的想,“运气真好!”
她立刻摸着黑,小心的将葯粉分成一半,不但放进茶壶里,还在椅子上、柜子、抽屉全都撒了一些。
“哇,这葯怎么这么香呀,遣挺好闻的。”
然后她走进内室,也四处撒了一点,最后…“哈,剩床上。”
“蔺南齐,这次你玩完喽。”她兴奋的走过去,拉开纱帐。正要将粉洒不时,突然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她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叫了一声。
“三更半夜不睡觉,专程来吓我的吗?”他说话的同时,手一使劲将她拉到床上,一个翻身就把她压住。
黑暗中,乔而立只看见他仿彿发光的眼眸,灼热的看着她,“你你你、不应该在这里的。”
“听起来好像你是以为我不在,想趁机来做坏事喔。”
她挣扎着,“先放开我啦,你很重呢。”
奇怪奇怪,他应该在阁,怎么会好端端的在床上呢?
“先说,你鬼鬼祟祟来干么?咦!怎么这么香,你手里抓着什么?”
“呃,没什么一点香粉而已,你要不要闻闻看?”她窃喜的把手凑到他脸上。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他弄到不举,免得她有危险。
他抓着她的手,闻了一下,但鼻子一痒哈啾一声,把她手上的粉给吹跑了一半。
蔺南齐揉揉鼻子,“太香反而就不好闻了。”
“是喔。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他奇道:“什么怎么样?你半夜摸到我房里来,就是要给我闻这香粉吗?”
“差不多了啦。不过是你自己要闻的,如果有什么差错,也不关我的事喔。”
“是这样吗?”他笑着,“我想我不会有差错,倒是你有点危险。”
她吞吞口水,“才没有呢。”
“有的,我是孤男你是寡女,同在一个屋檐下,难免会有差错。”
“哈。”她放心的一笑,“这我倒不担心。”
嘻嘻,他就算有什么不轨,也只能喟然长叹。
“没想到你对我这么有信心。”他抱着她柔软的身子,想占有她的冲动越来越强烈。
她推推他,“谁对你有信心呀!你快点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了。”
“既然来了,干么急着走?”他凑在她颊边,轻吻着她的耳垂,“留下来,我们聊一聊。”
乔而立觉得痒,忍不住咯咯一笑,“哎唷,我不是来找你聊天的。”
“那好,不聊天,我们来做点别的。”说着,蔺南齐轻吻她的脸颊、脖子。
她觉得又痒又舒服,被他亲过的地方一阵发烫,“你在干么,很痒啦。”
“我在吃你。你好甜、好香、好软。”他沿着她的脖子,一路往下吻,大手也从纤腰往上移,罩住她丰盈的**。
她大叫一声,“你的手!你这淫徒、色狼,快走开、走开。救命呀!非礼呀!”
他有了雨霜姑娘怎么可以对她做这种事呀?花心的男人罪该万死!
“嘘,小声一点。”见她死命的抗拒,他一笑放开她,“我下会强迫你。”
乔而立连忙一滚,咚的掉到床下,他伸手要扶她,她猛然往后弹,“离我远一点喔,你这个三心二意、见异思迁的淫徒。”
“你对我评价这么低,我居然还收手?”蔺南齐笑着下床,点亮了灯,“别怕,我不会再越雷池一步。”
“我才不相信你呢。站着别动,不许过来,花心好色的男人会被天打雷劈。”
他眉一挑,语气犯惑,“我几时花心好色、三心二意又见异思迁?”
“当然有,你有了雨霜姑娘,还对我这样又那样的。”
“哈,你弄错了吧?我跟凌雨霜毫无瓜葛。”充其量也只是利用她来掩护和宣怀秀的计画而已。
但是她不相信,“你真是坏透了,不但是淫徒还是骗子。”
他看着她,深深的凝视着。那表情温柔,眼神诚恳,让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跳。
“相信我,而立。我绝对不会骗你,更加不会伤害你。”
她忍不住靶到腿软。为什么他要对她说这种话啦,这样会害她浑身难过的。面对他那灼热的眼光,她觉得自己好软弱,还是赶紧逃吧!
对,要逃,离他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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