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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雪原乱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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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拉斯冷冷地看着他扑过来,上身一动不动,双腿微弯,莱昂的右拳稳稳停在了他的脸颊左侧几厘米外的位置,塔拉斯轻蔑的笑了笑,但莱昂的右拳突然以一种极速狠狠扫在他的脸上。老特工整个人被这一拳扫得身体倒转一头扎进雪地里。

    ?!

    塔拉斯的脑海里充斥着滔天的愤怒,竟然被一个小孩子一拳砸到了地上!不过他双手伸出,撑在雪地里,一个翻转后退,选择先拉开和莱昂的距离,嘴里嘶着冷气,右手轻轻地揉起了右脸。

    “这是什么拳头?”

    像是日本剑术里的居合斩,以无与伦比的速度作为基础的斩击,用拳头施展出来,效果是巨大的,起码塔拉斯现在脑袋都昏昏沉沉的。

    莱昂收拳站在原地,刚才本来有机会拽着这老头的脚踝来一顿暴打,不过他放弃了,塔拉斯未必经得住一套迅猛的连招,同样的,莱昂也承受不住阿芙罗拉变成植物人的代价。

    “解药?”莱昂语气坚定,“或者死。”

    塔拉斯咧了咧嘴,“解药?”

    莱昂紧盯着他。

    “解药可以给你。”塔拉斯从怀中慢慢取出一个小塑料瓶,捏在手里晃了晃,“只有一瓶,而且毒素生效很快,如果再不服药,可能之后她就算恢复过来也会有后遗症。”

    “扔过来。”莱昂走向前一步。

    气氛紧张极了,这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好像都变粘稠了。

    塔拉斯笑了笑,“把解药给了你,怎么保证我的安全?”

    莱昂冷着脸。

    “除非......”塔拉斯慢慢说,“你要先受伤,失去威胁我的能力。”

    莱昂笑出来,“这就是一个老特工的能耐,看吧,用一个小女孩的生命威胁别人?我现在怀疑娜塔莎这三年恐怕是在虚度光阴了。”

    塔拉斯眯起眼睛。

    莱昂沉默以对。

    “好吧,按照你说的来。”

    塔拉斯笑起来。

    “莱昂!”一直沉默的娜塔莎哀求着:“不要。”她的眉头皱成了一团,深绿色的瞳孔里有些恐慌和惊悸。

    阿芙罗拉脸色苍白,死死看着莱昂。

    “莱昂有办法的,一定有。”她想。

    塔拉斯冰冷的目光扫过她们,对娜塔莎的话恍若未闻。

    莱昂转过头来,一个抱歉的眼神。

    “好。”塔拉斯从口袋里拿出一把英制折叠式大口径左轮枪,“看到了吗?娜塔莎,面对敌人,你可以有许多种对付的办法。远不止硬上一种。”目光威胁地看着莱昂,左手手指里的塑料瓶一晃一晃。

    “噢,我该想想你的身体能够承受多少枪。”塔拉斯转好了转轮,虚瞄着莱昂的身体。

    现在局势逆转了。

    塔拉斯很愉快,自己那个不听话的学生苍白的脸,在自己枪口下的英武的少年,还有一个身手不错却要变成植物人的小姑娘。

    这一切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强大。

    他好像听到了死神的祈求,要他把这些年轻的生命用冰冷的扳机轻轻送到地狱,送到死神的怀里,这让他感觉到自己这副躯体里隐藏起来的活力。

    他手里的枪稳稳指向了莱昂的左腿,嘟囔着:“好吧,就这里吧。”

    扣动扳机。

    比扳机更快的是莱昂!

    塔拉斯看到向前扑来的少年,心里有些好笑,他们的距离并不远,在这个距离,人的反应速度能避开子弹吗?

    而且莱昂是直直向前扑来的,就像是他对空中的子弹来了一个热情的拥抱一样。

    蠢货,塔拉斯心里给了莱昂一个结论。

    但塔拉斯的好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当莱昂扑到他身前时,他才反应过来,没有听到子弹穿过皮肤击碎骨头的声音,就像是子弹穿过了一个影子一样,那眼前的这个少年又是谁?!

    “你是什么东西!”他惊悸地问,身体后退。

    但已经晚了,莱昂向自己的目标进行专注的攻击——他的手,一双看上去很苍老的手,一双捏着解药的手。

    莱昂一把扣住了塔拉斯的手腕,大拇指狠狠一按,塔拉斯一声闷哼,五根指头无力地松开,塑料瓶掉了下来,莱昂另一只手捞起药瓶当即向后一甩,瓶子划过空中,落在了阿芙罗拉身前。

    做完这些动作的莱昂右手依然扣着塔拉斯的手腕,脚步向前,迅捷的转身,绕到了塔拉斯的背后,另一只手掌在他的颈后恰到好处的一击。

    这个阴险狠毒的老特工眼睛一翻,身体软了下去。

    莱昂拎着他的脖子,晕过去的老特工像只大号的软虫子,身体在雪地上拖出大大的痕迹。

    走到娜塔莎和阿芙罗拉身前,“结束了。”他轻轻说。

    阿芙罗拉呆呆的看着他。

    两个小姑娘眼睛都有些红,但铁灰色和深绿色的两双眸子在太阳下却熠熠生辉。

    “我以为你要死了。”阿芙罗拉吸了吸鼻子,“好吧,我知道你能做得到。”

    娜塔莎直接抱住了他,头埋进他的脖子里,两股有些温热的液体流进了他的胸膛。

    “对不起,我不敢去想。”她脑海里低沉又不停回响着刚才的枪声,“如果你死了,我和老爹会伤心死的。”

    “其实塔拉斯并不可怕,他的力量和他的技巧,他毕竟已经是个老人了。”

    “可怕的是人心。”

    莱昂如是想。

    “如果我能更强一点。”阿芙罗拉吃了药脸色终于好一些,“或许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这个小姑娘陷入了深深的自责里。

    莱昂倒是并没有太多感觉,相位转换这张底牌在面对热武器总是格外有效,只是对塔拉斯恶心的想法和行为有些厌恶。

    “阿芙罗拉。”莱昂看着她,“你真的恢复了吗?”

    “这药很有效。”阿芙罗拉重复着,“很有效,我已经没有头晕和下坠感了。”

    过了一会儿,阿芙罗拉低着头:“谢谢你,莱昂。”

    莱昂揉了揉她的头发,“不需要说感谢。或许现在站会桩多说些话能让你好受点。”

    阿芙罗拉涨红了脸。

    站桩的时候爱说话是因为刚开始站桩太痛苦,总要说些话转移注意力,后来竟然变成一种习惯了。

    “现在,这个老家伙怎么处理?”莱昂问。

    “或许,”娜塔莎提建议,“还是送他下地狱吧。”

    现在娜塔莎对塔拉斯的讨厌到了一种极致。

    阿芙罗拉走上前,拿起掉在雪地里的左轮手枪,转了转,对准了塔拉斯,“好像是这么用?”扣动了扳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