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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夜宴惊魂(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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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致的水晶吊灯披散出丝丝缕缕的灯光,灯光之下是馥郁的香气,从容的人群,美味的食物,叮咚碰撞的酒杯。

    进入这个大厅的四个人却好像游离在其外,而大厅中,一群俄国佬无论是正在热情交流还是在冷漠旁观,竟然都对这四个人不理不睬,仿佛没看到一样。

    只有那个墨绿色卷发的男人坐在一旁,手里捏着一只高脚杯,神情自如的品尝。

    莱昂和娜塔莎坐在一处,娜塔莎的小手在后面颇有些紧张的抓住莱昂的手腕,

    “法国的白葡萄酒,很不错。”墨绿色头发男子举杯示意,眼神凝在莱昂手中的酒杯,“你杯中的是德国老矿坑中的葡萄酒,土壤里含有微量金属元素,粗犷的味道和葡萄的芬芳相溶,口感很复杂。”

    莱昂浅尝了一口,少年的眉毛挑了挑。

    “似乎还不错。”

    娜塔莎也拿起杯子浅浅尝了一口,却微微张嘴,吐了口气。

    “不太好喝。”女孩总结。

    在他们身侧的俄国佬笑起来,墨绿色的卷发轻轻抖着。

    “坦诚的俄罗斯姑娘。”他感叹,“在这里,总是不由得怀念家乡的风景。”

    “高加索商会?是么?”莱昂不置可否,“来自苏联的商会吗?”

    中年男子摇头。

    “苏联……一个伟大的国家,不可否认。”他眼神里有赞叹的光,但转瞬即逝,“不过,我们却是它的敌人,一群没落的沙皇贵族,当时狼狈的跑到国外,不过我永远都会记得,我们是俄罗斯人。”

    莱昂看着他,却不说话。

    “原来这是沙皇贵族的宴会?!”温妮惊呼着赞美,“曾经听说欧洲许多私人银行里都储存着大笔神秘的财产,俄罗斯发生政变之后,那些财产的神秘主人就突然出现在广袤的美洲大陆,做出了许多大手笔的投资。”

    俄国佬明显还是爱听好听的话,此时乐呵呵的模样,“温妮小姐年纪轻轻,手中却掌握了一个优质的钻石矿,并且避开了所有珠宝作坊和戴比尔斯这种钻石业巨头的眼睛,成为了纽约珠宝界的新贵,很让人佩服。”

    娜塔莎表情古怪。

    温妮则回以善意的微笑。

    “至于这位……”俄国佬目光刚转向埋头发呆的纳豆。

    他身后突然有一个侍者走来,弯着腰在他耳边低语:“坦斯顿先生,刚才……”

    被称作坦斯顿的俄国佬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侍者躬身退后,他又把目光投向瘦弱的纳豆,目光复杂。

    “这位纳豆先生。”坦斯顿的语气竟然有些犹豫,“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获得一点你的血液吗?”

    或许是这个略有些古怪的宴会,也或许是这个俄国佬莫名其妙的要求,气氛突然紧绷起来,莱昂和娜塔莎都皱起眉来,两人甚至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坦斯顿似乎也担心他们误会,急忙解释道:“请不要误会,我并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意图,只是……”

    他转向纳豆,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曾经见过你的母亲吗?”

    纳豆瘦弱的身体一动不动,非常稚嫩的脸上却十分冷漠,声音也充满了戒备。

    “没有,先生,但我想这跟你没什么关系。”

    坦斯顿先生却并不尴尬,依然看着纳豆瘦弱的身体,似乎怔怔出神,过了会才反应过来,抱歉的看着其他三个人。

    “你还记得过去发生的事吗?”坦斯顿接着问道。

    纳豆的年龄是个谜,瘦弱的身体,苍白的小脸,惨痛的经历和贫瘠的社会经验,都可以确定他一定没有超过十岁,但具体是多少岁,对时间缺少概念的男孩自己都搞不清楚。

    而且据纳豆说,他当时是被他的父母遗弃在布鲁克林区的孤儿院外,被一个黑人院长收养了起来。

    收养了几年后,似乎又因为当地黑帮的原因,那个孤儿院竟然倒闭了,黑人院长也不知所踪,或许是被一枪打死了。

    之后苦命的男孩就在垃圾桶和车站外懵懵懂懂的勉强活着,直到被查理医生手下的家伙抓到实验室,又被莱昂救出来……

    这时突然跑出来一个俄国佬似乎对纳豆的过去十分感兴趣,可想而知男孩心里的抗拒。

    “不记得。”纳豆皱巴巴着脸,坚定地摇头,声音里竟然蕴含着一些勇气,“我只知道,我是莱昂和娜塔莎的弟弟,我们都没有父母。”

    坦斯顿皱着眉,看着莱昂欲言又止。

    莱昂干脆直接问,“您和纳豆有什么关系吗?还是您认识他的父母?这难道是你邀请我们到这里的目的?”

    话音最后已经有些不客气了。

    纳豆听到莱昂的话心里一沉,似乎整个灵魂都在下坠。

    坦斯顿站起身,“来吧,去一个地方看看,那里有一些画像,或许能解答你们的疑惑。”

    走出大厅,又走到一间非常私人的房间,坦斯顿推开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墙壁上挂着几幅陈旧的油画。

    莱昂四人一起走进来,都看到了墙上的油画,忍不住回头看看瘦弱的小纳豆。

    太像了。

    这就是问题。

    墙上的油画并不多,寥寥五六幅,在这个空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冷清,但油画上大多是一个女子的脸庞,而这个女子雍容华贵的面容,竟然和纳豆那张苍白的脸蛋极其相似。

    但很不一样的就是头发,油画里的女子一头金发从容的披在肩上,而纳豆一头亚麻色的头发永远都乱糟糟的。

    “这是我的女儿,安菲萨。”坦斯顿道,他说起这些,模样仿佛都苍老了许多,“当时我们从政变后的俄国逃出来,辗转到了北美,我当时满心都是背井离乡的痛苦和王朝崩灭的仇恨,却没想到向来唯唯诺诺听话的安菲萨认识了一个可恨的美国人。”

    “所以?”

    莱昂看到了油画,但心里却依然警惕着,油画可以造假,但如果是为了纳豆的超能力而来,那这一切可能都是假的,“纳豆可能是你的女儿和这个美国人的孩子?”

    纳豆看到那些油画的时候就呆住了,静静地看着油画里女人的脸,不知道脑海里在想什么。

    “那个一头亚麻长发的美国人来自德州,似乎和大多数德克萨斯人一样,豪放爽朗,把安菲萨迷得神魂颠倒,不惜背叛东正教的教义,和那个人私通!”坦斯顿说道,“我后来才知道这一切,我知道的太晚了!那个美国人就是一个恶魔!”

    “他让安菲萨怀上了他的孩子,表面上是一个优秀的丈夫,但却从我那放下所有戒心的女儿那里,打听到了我们家族的所有消息。”坦斯顿回忆起过往来十分痛苦,脸上也充满了疲惫。

    “后来他暗中找到我,坦言告诉了我一切,并且要我将坦斯顿家族在美国的财产全部转移给他,不然他就杀死我的女儿和她腹中的孩子。”

    “你没有交给他。”娜塔莎突然说道。

    坦斯顿抬眼看了看她,苦笑着,“没错,坦斯顿家族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也并不仅仅代表着一个家族,很多个逃亡的沙皇贵族都附庸在我们家族之下,这是一笔……庞大的财富。”

    “我不能,我不能……”他捂着头,“我们已经是没有祖国的异乡人,我不能让所有人为我女儿的愚蠢买单。”

    “我找人暗杀他们。”坦斯顿说到这里,语气已经平静下来,“哪怕先死的是我的女儿……和她没有出生的孩子,也要杀死那个将贪婪的目光放在整个家族身上的美国人。”

    “他们跑了?”出声的是温妮,她心里恻然,“最难过的是安菲萨吧,她被所有人背叛了。”

    “那是她犯了错。”坦斯顿却反驳道,“坦斯顿家族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犯的错付出代价,最后那个美国人带着安菲萨跑了,整个纽约的黑帮都在找他们,但最后却不知道他们跑到了哪里,我以为他们跑到了遥远的地方,因为我的强硬,安菲萨或许已经死了,她腹中的孩子可能也死了……”

    “却没想到,在前几天的一份情报里,我看到了纳豆的照片。”坦斯顿缓缓道。

    “情报?”莱昂有些诧异。

    坦斯顿点头。

    “百老汇。”他提示,“后来有人拍下了你的照片。”

    “你是什么人?!”莱昂骤然怀疑起面前这个老家伙,“当时在场的大多数是普通的行人,唯一不同寻常的就是弗拉基米尔,但他已经死了,如果有人拍下照片,我当时一定能发现!”

    “不是当时拍的,只是因为弗拉基米尔的死,让我关注到了你们。”坦斯顿解释,“那个蠢货死了就死了,但我要搞清楚为什么他会死,以及……当时发生了什么,所以我的人找到了你的住宅,拍下了在院子中的身影,我在其中看到了纳豆的照片。”

    “等等,你好像认识弗拉基米尔?”娜塔莎又发现了异常的部分,“你为什么认识他?”

    坦斯顿呵呵笑起来,“我不止认识他,我还认识那个该死的查理医生,如果我早点得到纳豆的消息,我会直接送查理下地狱。”

    他看了看面前四个年轻的脸庞,缓缓道,“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坦斯顿家族的现任族长,沙皇贵族在美国的领头人,高加索商会理事,以及九头蛇在纽约地区的负责人。”

    声音平静,却又仿佛一道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