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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
“保持队形!”
方源一边维持着雷墙,一边指挥着丘丘人进攻,进攻时注意力永远不要被其他地方的动静给吸引住,只有一双眼睛,一个脑子,别想着那些开无双,紧盯着前方,听从号令即可。
大批邪兽被阻拦在雷墙之外,虽然漏有几个小口用于长枪桶刺,已经有一部分野兽将头挤进小口里。
“将史莱姆炮弹扔一些到我脚下。”
“是!”身后丘丘人听到后,将一些炮弹放入王的脚旁。
方源见到,一脚踩起炮弹,手握着炮弹,对着这些妄图想挤进这雷墙的邪兽,往嘴里一塞,“这味道,好好享受。”
说着,他手动引爆炮弹,这倒霉的邪兽想吐出口中的炮弹,可身后不停地挤压,面前又有坚韧的雷墙,进退两难,吐都吐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见着炮弹,从它口中爆开。
雷墙外,传来一阵轰鸣声,大批邪兽身躯直接被炸成粉碎,皮厚一点的,不死也残,只能任由其他邪兽踩踏,在窒息中迎来死亡。
“厄!我的手!我的手..啊!”
远边传来一声惨叫声,方源用余光瞄了一眼,防守侧翼的一名丘丘人,看着右手被一只邪兽给死死撕扯断裂。
能清晰见到,手骨被生生咬断的痕迹,骨头夹杂着血液与碎肉,鲜血早已流了一地,而那只死去的邪兽,到死嘴里都死死咬紧一只手掌。
“该死,救救,救救我!”
“那只虎种还有无气息!”
“没有!”
“小心!”一名队员见到黑大要上前帮忙伤者,大喊了起来,“快走!”
黑大听到队员的提醒已经晚了,背后窜出来的一只狼种邪兽,已经扑到后背上,一对利牙插入脊梁骨,“滚开这群杂种。”
他强忍疼痛,将手中的长枪往后一挑,利用枪尾狠狠刺向趴在背上的邪兽,戳到之后,枪尾的倒勾勾中邪兽的肚子。
下一刻,一股巨力,直接将背上的邪兽,给重重地甩倒在地,黑大回身看去,见到地面一只邪兽,腹部被一字划开,肠子鲜血散落一地。
他心中没有半点怜悯,一拳将其头颅,捶至粉碎。
鲜血的溅下,左侧翼已经有点混乱了,毕竟他们也没遇到这档事,当昔日的战友,真要倒在自己面前,说是做好准备,只是自己骗自己。
他们不是机器,是有情有义的丘丘人,做不到藐视亲友的生命。
“所有人不要惊慌!别乱了阵脚!”方源见到这情况,扯着嗓子大喊道,“之前训练碰到伤员,怎么急救处理,都忘了吗?都扔给我了吗?”
此话一出,左侧翼的丘丘人找到了方向,继续抵御着邪兽。
黑大知晓自己先前有些失职,立马招呼一名丘丘人去紧急处理伤员,刚才太过担心伤员,导致防守漏掉了一面,若不是有人提醒,恐怕会损失得更多。
“你去!”
“是,队长!”
一名丘丘人得到命令后,转身去伤员那里,“深呼吸,深呼吸。”
“放心,我们不会抛弃你的。”
“接下来会有点痛,请忍耐一下。”
胡斯托冷静地说完,快速查看了伤口,右手掌整只被撕扯掉,血管两条最大已经破裂,碎骨与灰渣已经深深浸入到伤口里面。
根据自己的判断,眼前这人必死无疑,生存渺茫,哪怕这样,他也不想放弃,不想放弃能救下伤员每一个机会。
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止血,只好不停地去按压,尽可能地去止血,可这血液的流速,就像瀑布,止不住,永远止不住,永远。
“火!谁有火元素力!”胡斯托怒喊着,用粗皮纸去按压止血,根本止不住,“火!”
“我有。”
一名丘丘人一边抵御邪兽一边说道。
“去帮忙。”
黑大听后,一手将那名丘丘人给抛到远处。
“烧这里,快!用你最大的火焰!”
“是!”
胡斯托用力拍了拍躺在地上的伤者脸蛋,“别睡,别睡。”
“悟,好困...又有点冷。”帕尔微微抬起眼皮,见到断掉的手臂,正被人用火烧,可自己却丝毫感受不到痛苦,“真的要死了么。”
“果然,还是有点害怕。”
“我叫帕尔,抵御黑月成功,请一定要告诉我....”
“那你自己看。”胡斯托平淡的说道,见着伤口还是止不住地流血,因为先前的灼烧,并没有止住血,相反加快了他的死亡倒计时,“加大火焰!”
血水夹杂着骨碎屑,从熟透的肉里流出,已经没有办法了,血液止不住的流,过不了多久,帕尔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四、五息过后,死亡如期而至,帕尔闭上眼睛,脸上浮现出淡淡笑容。
“死了....”
“又是这种死亡。”
来帮忙的火元素丘丘人没说什么,现在没有时间伤感,拍了拍胡斯托的肩膀,转身离去。
胡斯托救过无数人,每次面对这种较大的血管破裂,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伤者死去,不管是挤压、火烧、用干净的草灰、亦或者是用人类的绷带去包扎,最终的结果唯有死亡。
“神明啊。”低喃着话语。
远处再次传来求救声,他没时间思考这些,转而投入救治其他伤者,能救一位是一位。
“死了吗?”方源余光见到一名丘丘人死去,无奈摇头,伤亡无法避免,别无他法,只能选择面对。
不过邪兽的进攻也快停滞了下来,毕竟左右两翼,轮番轰炸。
邪兽再怎么顶,始终是血肉之躯,一炸炸一片。
果然是没脑子,要是要脑子,分散站位,估计现在死伤惨重。
过了许久,天色已近黄昏。
邪兽冲锋只剩些零零散散的野兽,构不成什么威胁,方源收回雷墙,望了眼对岸,那只怪物始终没有动手。
它见到邪兽没有冲垮,转身离开河岸,回到黑雾里去。
这行为,给他看不会了,不过黑月没有继续进攻,倒是给了我们一些喘气的机会。
“阿丘!”
话音刚落,一名身上沾染了黑血的丘丘人,来到王的面前,单膝下跪,“统计下人数,以及伤亡,还有物质情况。”
“是!”
方源吩咐完,回头望着一脸疲惫的人群,“我们暂时安全了。”
“不要掉以轻心。”
“今日,我们损失了战友,昔日的老友,我为他们的牺牲感到抱歉。”
“明日清晨,我会为他们举办简易的葬礼。”
“大家休息吧。”
底下丘丘人听完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坐在沾染鲜血的泥土里,依稀能听到轻微的抽搐声,方源也没办法,这种生死离别的事情。
第一次经历很难会表现出坚强的一面,那怕自己也做不到,前世第一次面对亲人的离世,那一天爷爷安稳地躺在黑色棺材里。
我不知道什么是死亡,当时还小,只觉得爷爷在睡觉,毕竟他老顽头,一睡睡半天。
直到明年回老家的时候,我再也吃不到他做的拳头大的肉包子,再也听不到他讲的故事的结尾。
虽然那个包子很难吃,真到吃不到的时候,又特别想吃。
“算了。”方源回想了一些记忆,默默找个角落坐着,抬头望着天空,云层被染上一层淡黄色,阳光透过云层照射地面,“那年好像还挺热的。”
“冬季的时候,好像莫名其妙停雪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