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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天空飘来一朵黑云,不偏不正的遮住的阳光,让原本昏暗的陋室里瞬间全黑了下来,好似黄昏临近夜晚一般。
江醉瑶叫外面的人搬了把椅子进来,她沉稳的坐在了韶子卿的对面,转头问着灵卉:“可按照我的吩咐让崔公公去找秦南弦了?”
灵卉点头回道:“崔公公已经出宫了,正往南弦堂去呢。”
没有所需的工具,江醉瑶暂时还取不了血,只能坐在那里暂且等待着。
偶然,腹中的胎儿踢了肚子,江醉瑶赶忙抬手摸着小腹,感受着胎动的她甜甜一笑,抬眼瞧着孩子的父亲,望着那个她厌恶不已的丈夫,甜蜜笑意瞬间就散了,冷漠的对韶子卿道:“孩子已经会踢肚子了,再过几个月便会降世,你可期待他的到来?”
秦南弦喘着沉重的呼吸,每一下都牵扯的伤口疼痛无比,但这并不影响他发怒:“你和秦南弦的孽种,我怎会疼惜?我绝不会让他苟活于人世!”
江醉瑶肆无忌惮的冷凝一笑:“被打成这样还能口出狂言,我敬佩你的傲气。”
手掌轻柔的抚摸着隆起的肚子,那般的温柔,可江醉瑶的脸却是冰冷的:“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你可知我等了多久?”
这不是江醉瑶第一次看到鲜血淋漓的韶子卿,但从前都与她无关,今时今日,他的惨状是她造成的,也是她复仇的开始。
摸着肚子的手转到侧脸,那张被韶子卿昨夜打肿的脸颊,今日已然消了肿,只是摸着还有些微微的疼,但江醉瑶根本不在意,反而高兴得止不住的笑着,因为比起韶子卿当下的伤痛,她这点痛楚根本不算什么。
回想着从前他给她带来的所有痛楚,望着他此刻的痛苦,她无法怜惜,那都是他咎由自取。
江醉瑶紧了紧牙根,冷道:“这一次,算是还了曾经我在牢狱,被太子折磨的差点断了手指的痛!”
即便是今日让韶子卿尝到了恶果,但那曾经带给江醉瑶的痛楚也并没让她感到解恨,她只觉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这样猖狂的话,试问在京都,哪家官宦小姐敢对韶子卿说?
除了江醉瑶,应该没有第二人了吧。
只是那么简单的几句话,江醉瑶哪里能解恨呢,她愤慨的继续言道:“我说过的,从前那个软弱无能的江醉瑶已经死了,我挨了你多少巴掌,这一次我不会再忍了。”
韶子卿也万没想到,他能栽倒江醉瑶的手里,即便是当初知道她得了太后的器重,也从来没因此而忌惮他,虽再没有折磨欺凌,但他却依然没把她放在眼里。
此时此刻的韶子卿是又气又恨,若不是因为自己挨了鞭子太过疼痛,他真恨不得将眼前这个女人活活打死。
可他偏偏又不能,真是窝囊。
韶子卿此刻也只能逞口头之快的怒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江醉瑶,你给我等着!”
江醉瑶顿时嗤鼻一笑:“君子?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是君子?呵,你就是小人一个!”
看着如此猖狂的江醉瑶,韶子卿再也忍不住了,他不管不顾身上的伤口和痛楚,想挣脱捆绑的绳子给江醉瑶一拳泄恨,可当他正想用力扯开绳子时,那种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此时靠蛮力是无用的,韶子卿便想用气功挣脱绳索,可谁知刚一运气,只觉胸腔之中猛然一颤,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好像胸中某个器官坠落一般,疼得他立马泄了气,运气打断又承接不住,“噗”的一声,一口鲜血止不住的喷了出来。
“啊!”,灵卉吓出了一声惨叫,猛然后退了一步,她在韶家东院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韶子卿如此惨状,吓得捂着嘴巴惊恐的看着。
“呼——呼——”,沉重的呼吸声来自于韶子卿,他如烂泥一般泄在椅子上,每一次呼吸都是剧痛的,口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他已经说不出话了,彻彻底底的无法与江醉瑶抗衡。
江醉瑶静默的看了他片刻,才张口:“你之前在太玄族受的伤我瞧过,内伤太重,不养上个一年半载是好不了了。”
韶子卿愤恨的看着江醉瑶,此刻的他,也只能用眼神来发泄恨意了。
江醉瑶又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对于太后来说有多重要,就凭这一点,你便不能再随意欺凌我,你可记住了?”
这个已经不需要再说明了,昨夜那一巴掌,在太后面前不过就是芝麻粒儿大的小事,若是放在旁的官宦妻室,太后必然是不会管的,她们也不敢拿这种事来叨扰太后,可江醉瑶便不同了,太后可以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责罚了韶子卿。
这时,陋室的门被人推开,秦南弦拎着药箱走了进来。
当他走进来的那一刻,遮挡阳光的乌云散去,陋室一下子就亮了。
这不由让江醉瑶有些意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湛蓝的晴,心中只觉诧异。
秦南弦看到了韶子卿的惨状,先是惊讶一愣,然后赶忙上前抚上韶子卿的脉搏,随后皱了皱眉,言道:“我告诉过你,万不可在动用体内灵气,你为何不听?你不要命了?”
韶子卿此时已经说不出话了,只能瘫坐在那里沉重的喘息着。
随即,秦南弦瞧着端坐的江醉瑶,言道:“是被你气的吧?”
江醉瑶满不在乎的起了身,根本不接秦南弦的话,直接问道:“我要的东西呢?”
秦南弦将药箱递给江醉瑶道:“我听闻崔公公传来的消息,立马就去醉瑶阁取来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
江醉瑶将药箱打开,正是她要的那个,拿出抽血所需的工具,手脚麻利的把东西准备好,随后撸起韶子卿的袖子,抽了整整三管针剂的血才算完。
秦南弦心想着北辄疫病如此严重,便问道:“就这么点,够用吗?”
江醉瑶回道:“你也看到他的样子了,再抽下去会死人的。”
如此,秦南弦便不再纠结了。
江醉瑶厌弃的瞥了韶子卿一眼,将东西收好,一边往外走一边道:“好了,事情都办完了,咱们走吧。”
一日一夜的闹剧就这样惨淡收场,韶子卿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江醉瑶是那样的不在乎。
秦南弦担忧的看着韶子卿,道了句:“你先去外面等我,我等会儿就来。”
江醉瑶一转身,便看到秦南弦从腰里拿出了一个小药瓶,看来应是崔公公把韶子卿的伤势也告诉了他。
江醉瑶也没有阻拦,什么也不说的抬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