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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血这种事情,对于江醉瑶来说可是小菜一碟,她自有分寸,既能让太子疼的不行,还能不伤着他的把血抽了。
看着太子被疼痛折磨而扭曲的脸,江醉瑶心里那叫一个舒坦,抿着唇笑道:“太子殿下恕罪,为了北辄的黎民百姓,您就忍着点吧。”
太子咬着牙硬挺着,若不是陛下下旨,他此刻定是要发怒的。
抽了满满的两管子血,江醉瑶才收手,面容甚是舒心的对太子道:“太子殿下受苦了,北辄百姓若知道太子这般体恤,用自己的血救了他们,他们一定对您感恩戴德。”
太子一只手用医药棉压着胳膊,一脸冷漠的看着江醉瑶,他此刻除了忍着气,别无选择。
江醉瑶随后给二皇子抽血的时候就温柔多了,二皇子刚开始还担忧会像太子一样疼,可扎上的时候却一点也没疼,最后拿医药棉压着胳膊的时候,整个过程一点痛觉都没有。
瞧着太子那一脸的不高兴,二皇子便知道江醉瑶是故意的,趁着江醉瑶在身边收拾器具的时候,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看来你是个记仇的女子。”
此话引得江醉瑶赶忙瞥向他,面容丝毫不慌的回道:“二皇子多虑了,抽血这种事人各有别,有些人疼,有些人不疼。”
这种话哪里能糊弄得了二皇子,他心知肚明的深邃一笑,吐出一句:“你应该是知道的,本皇子与你父亲户部尚书还有你夫君交好,所以咱们也是一条船上的。”
这种事情江醉瑶可是头一次听说,她心里犯嘀咕,可脸上却不显一丝疑惑,只是浅浅一笑,拿起器皿便收进了药箱。
太后这时问道:“瑶儿,事情都办完了吧?”
江醉瑶点头道:“办完了。”
“那快回去忙吧,北辄疫病乃是如今天下大事,耽误不得,哀家就不留你了。”,太后催促着,江醉瑶自然不能多留,应了一声便往外走。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瞧了太子一眼,太子正一脸冷怒的看着她,她反而轻快的回了一抹得意的笑意,利落的收回目光,徜徉而去。
待回到了醉瑶阁,江醉瑶没有急着研制血清,而是拿出了韶子卿的血样,与太子和二皇子的比对起来。
一直忙到了夜晚时分,月儿悬挂当空的时候,结果才出来。
可那个结果,足以让江醉瑶震惊无比,这一夜,她失眠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江醉瑶赶紧迫不及待的吩咐灵卉去南弦堂找秦南弦来,越快越好。
对于江醉瑶的事情,秦南弦一直都是上心的,听了灵卉说江醉瑶有急事找他,可又没告诉灵卉是什么事,秦南弦很快就到了。
到了醉瑶阁,就听到庭院里的太阳能发电机嗡嗡作响的运作着,虽站的只有几步远,可机器就已经发热的让人难受了。
秦南弦看着大门紧闭的屋子,唤了声:“醉瑶,你找我什么事?”
江醉瑶闻声就将窗子打开,穿着一身轻便透气的外衣,可头上还是汗涔涔的,手里拿着试管顾不上的回了句:“我正忙着呢,出不去,你进来吧。”
秦南弦越过太阳能发电机,好奇的瞧了一眼,抬步推门而进。
屋子里闷热的很,秦南弦问道:“这么热的天不开窗,这屋子里跟蒸笼似的,你不热吗?”
江醉瑶的脖子上挂着沾了水的湿毛巾,回道:“当然热啊,但我这东西见不得风,你快把门关上。”
秦南弦回手将门带上,走进去坐在椅子上,不过片刻功夫,就热得他拿起折扇摇了起来,看着江醉瑶正在他所不知道的仪器当中忙个不停,月大的孕肚在仪器之中扭转之间显得很是笨重,他不敢打扰,忍着热的坐在那里等着。
江醉瑶将采纳出来的血清放进化验机里,随后坐下去紧盯着显微镜仔细观察着血样,低着头说话压的声音有些发闷:“关于韶子卿,你是不是对我隐瞒了什么?”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让秦南弦不知是何意,疑惑问道:“怎么了?”
江醉瑶抬起头,看着秦南弦的眼睛,极其认真的问道:“韶子卿的父亲到底是谁?”
如此问话,足以让秦南弦整个人骤然一惊,双目瞪得溜圆的看着江醉瑶,忘了说话。
好半天,秦南弦才开口,声音已经有些发颤:“你怎么知道的?”
江醉瑶将显微镜下的血样收好,面容严肃道:“一开始我就怀疑,为什么韶子卿的血可以是解药,直到我昨日抽了太子和二皇子的血。经过化验我才知道,皇家血脉里有一种基因可以化解病毒,但也只能是皇家一脉,我特地留了韶子卿的血与太子和二皇子的血做比对。”
话到此处,江醉瑶不再说了,只那样直勾勾的看着秦南弦,可秦南弦却逃避着她追寻的目光,微微低着头不说话。
江醉瑶疾步走上前,问道:“你还要瞒着我吗?”
秦南弦望着脚下的石砖地不知所措,更不敢多说。
江醉瑶冷漠的收回目光,言道:“你瞒得住我,我的化验的结果可瞒不住我!你实话告诉我,韶子卿到底是谁生的孩子?”
秦南弦彻底慌了,他几度想告诉江醉瑶实情,可却还是摇着头道:“醉瑶,你别问了,这种事我不能说了,说了就是杀头之罪。”
江醉瑶看着秦南弦为难的样子,她固然不会强人所难,不过却失落的回道:“我本以为,你会告诉我的,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比起你所看重的事物来说,我并不是最重要的。”
“不是的!”,秦南弦慌了,也不知是屋子太热,还是他太着急,他的额头上满是细汗,急的站起身道:“醉瑶,我……”
“我很忙,你走吧。”,江醉瑶根本不给秦南弦说话的机会,直接转身走入了医疗器具里忙碌着。
秦南弦就那样站在原地,他已经不知所措。
他害怕江醉瑶因此生他的气,脚下如被钉住一般,说什么都迈不开腿,迟迟不肯离开。
江醉瑶也不管他,只顾着忙着手里的事。
而秦南弦,就那样痴痴的站着,看着,等着,慌乱着。
秦南弦只觉自己的心如蚂蚁乱爬,五指乱抓,每时每刻都是煎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