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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京都韶府。
“呼——呼——”
狂风呼啸,大树在狂风中摇晃,条条树枝犹如狂舞的皮鞭在空中抽打着
忽然,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紧接着,就是一个震撼大地的响雷,霎时间鹅毛大雪直泻下来,把空间交织成一个连绵不断的雪,眼帘过往犹如匿于雪中,行人寥寥无几。
落雪惊雷,难见的恶劣天气,是不详的预兆。
韶宛筠在卧房内早已乱作一团,来回踱步间,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闪烁着惊恐难安的流光,顾盼之际,平日里的那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也失了不少。
当门被人推开,贴身侍女跑进来的那一刹那,韶宛筠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她的身上,没等侍女开口,她先迎上去焦急问道:“怎么样?可打探到父亲身在何处?”
侍女此刻的脸色比韶宛筠还要惶恐三分,连语气都带着颤抖:“大小姐,老爷被压入大牢了。”
!!
简短的几个字,犹如一道惊天霹雳从韶宛筠的脑间滑过,貌美容颜失了全数安然,转为惊恐:“你说什么?不是说朝中已经有大臣去御书房恳求陛下了吗?”
侍女绝望的摇了摇头:“朝臣的确入宫了,可比起百官群起弹劾老爷,帮老爷求情的那几个大臣也是拦不住,大小姐,此次怕是……怕是……”
余下的回话侍女不敢往下说了。
当即,韶宛筠已魂断,禁不住绝望的身子一颤,两眼一黑欲眩晕而倒,幸好侍女眼疾手快扶住,担忧道:“大小姐,您没事吧?”
韶宛筠晃了晃头,扶着手边的桌子坐下,脑子昏昏沉沉,已没了主意。
到底发生了什么,还要从数日前说起。
江醉瑶离开韶府的那一日,时辰还早,韶江正在用早饭之时,奉天府的官兵就强行冲进了韶家府门,带走了韶江。
理由是,韶江暗自勾结外城官员,偷税漏税多达数百万两白银,而举报这件事的,是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若是此罪成立,韶家不仅会抄家,而且韶江还会因罪获刑,那韶家就完了!
韶宛筠此刻已顾不得去想任何其他,贝齿紧紧的咬着唇畔,担忧道:“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侍女又急又燥,言了句:“大小姐,眼下还是想想怎么救老爷吧。”
韶宛筠鼻子一酸,欲落泪,却硬撑着。
“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呢?”,韶宛筠彻底慌了神。
韶宛筠心头猛地一紧,她万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粉拳一紧,韶宛筠命了句:“备马车,我要去一趟摄政王府。”
侍女瞬时一惊:“小姐,您这个时候可不能做傻事啊!”
“不然呢?还有其他办法吗?”,韶宛筠绝望的看着侍女。
侍女道:“不是还有夫人和三少爷吗?他们会想办法的。”
韶宛筠彻底急了:“若是有办法,怎能拖到今日?三哥说了,要害父亲的人是丞相,满朝文武也就只有摄政王能与丞相抗衡!”
侍女眼底一软,唇角一颤,回道:“奴婢这就去叫人备车。”
侍女这一走,韶宛筠一直强忍着的泪水顷刻间落下,韶家如今能求的人都求了,现在是有钱有势却根本敌不过手握大权的丞相。
而偏偏这个时候,韶子卿又不在,家里只有平日里管家的母亲,还有尚未踏足朝堂的韶子墨,谁也指望不上。
外面暴雪纷飞,韶宛筠顾不得的催了车夫无数遍,即便马车已经跑的很快了,可是她还是急不可耐。
到了摄政王府,摄政王唯一的嫡子,霍予初选择见了她。
外面暴雪纷纷,大殿里却是暖意绵绵,韶宛筠的裙角被暴雪打湿,从殿门到他身前,留下一行水渍。
霍予初见到她,脸上没有半点情绪,他早已猜到韶宛筠的来意,却还是明知故问的问道:“这么晚了,你来见我有什么事?”
广袖下,韶宛筠的纤纤玉指已握成有力的拳头,她怒视着霍予初的脸颊,带着数不尽的不愿,但却无计可施的恳求着:“求求你,救救我父亲。”
这样的回话,一点也不出霍予初的预料,他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韶宛筠身前,目光带着些许炽热:“你怎么知道我能救你父亲?”
韶宛筠抽冷的呼了口气:“朝中能以丞相抗衡的,也就只有你父亲摄政王了。”
霍予初眼睛微微一眯,二十三岁的年纪却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老练狠辣,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漆,身躯凛凛,相貌堂堂。
他声音瞬间就冷了:“若不是因你父亲之事,你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理我吧?”
韶宛筠冷笑:“你不是喜欢我吗?你若能救我父亲,我便答应嫁给你。”
霍予初踏出一步,语气里带着坚定:“所以,你我之间的婚事,对于你来说就是一场交易?”
韶宛筠面无表情道:“我不过只是个微不足道的贵家小姐,我能怎么办?”
霍予初微微蹙眉,极力解释:“韶宛筠,你并不懂朝堂之事,你父亲——”
“你不要再说了!”,韶宛筠再不想听摄政王任何言语,没等他话完,嘶吼着打断。
韶宛筠目光炽热的看着他,斩钉截铁道,“你就说你同不同意便是,其余的话我不想听。”
霍予初哑然,目光炽热的看着她,失落道:“我堂堂摄政王嫡子,难道就真的比不过一个戏子吗?”
韶宛筠彻底崩溃了,扯着嗓子吼道:“你敢说你接近我没有半点私心吗?”
“我没有!”,霍予初斩钉截铁的说着。
韶宛筠却是不信道:“呵,真的吗?摄政王不是一直想得到我父亲的财权做助力吗?”
霍予初眉头一紧:“在你眼里,我对你的感情,就是这样不堪吗?我的真心,在你眼里就这样不值吗?”
韶宛筠冷脸一瞥:“真心?呵呵,我当初虽不喜欢你,倒是信你的真心,可后来的种种你作何解释?霍予初,到现在你还不肯承认吗?承认也无妨,我可以不在乎,为了救我父亲,我可以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