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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江醉瑶的疑惑,张玉年也不急着解释,对以宸道:“你先出去吧,接下来的行动,我再做安排。”
以宸应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临上台阶的时候,他目光里揣着疑惑的看了看江醉瑶,才彻底的离开。
待以宸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张玉年极其认真的看着她说道:“你与韶子卿是夫妻,他不杀你,将你完好无损的送回来,多半也是因夫妻情意吧。”
夫妻情意?江醉瑶和韶子卿哪里来的夫妻情意,有的只有疏离怨恨。
可江醉瑶却一句解释没有,只那样站在原地,等着张玉年继续开口。
张玉年见江醉瑶不回答,他也不多问,毕竟这不是他关心的,言了句:“我要你想办法接近韶子卿,将他的一举一动汇报于我。”
!!
江醉瑶猛然一惊,诧异的将呼吸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张玉年,好半天才因为窒息而呼出一口气,却不知该如何作答。
张玉年不理会江醉瑶的诧异,继续道:“我知道,你与韶子卿同为夫妻,让你做这样的事是难为你,但你即为皇城司的人,便要效忠于皇城司,与其我们与韶子卿周旋,不如派个人做眼线,做合适的便只有你。”
这样的决定,对于江醉瑶来说是非常残忍的,她被韶子卿折磨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远离了他,可张玉年去让她做这种事情。
江醉瑶是不愿的,便道:“韶子卿如今只怕已经知道我是皇城司的人了,我若是去找他,他未必会信我。”
“但他至少不会杀你。”,不知为何,张玉年却如此笃定,继续说道:“若是派其他人,风险太大,一旦被韶子卿察觉,他便会动手杀人,但你不会,就算你被发现,他也不会杀你。”
江醉瑶瞬间睁大双眸的看着张玉年,这样的话太无情了。
为了任务,他半点不姑息她的安危。
韶子卿从前不是没对江醉瑶起杀心,只是张玉年不了解,若到时她一旦遭遇不测,只怕皇城司会果断弃了她。
张玉年看着江醉瑶愤愤不平的脸,言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但进了皇城司的门,便要做出为皇城司牺牲的准备,在你烙下图腾的那一刻起,你的性命便由不得你自己了。”
江醉瑶艰难的咽了口吐沫,看着地上会烧成灰烬的纸,她太想知道太后到底写了什么,让张玉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还要再回到他的身边吗?过着从前那样被折磨的日子吗?
今时今日,他已经不再是从前个高枕无忧的韶家嫡子,他是叛国贼子,她再回到他的身边,会是怎样的危机四伏。
张玉年看出了江醉瑶的不愿,道了句:“这也是太后的意思。”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八个字,却是那样沉重。
江醉瑶非常清楚忤逆太后会引来什么样的结果,看似张玉年在与她商量,但实际上不过就是在逼她罢了。
无路可退,无路可选,这样的感觉让江醉瑶很恨,同也很无奈。
什么将功补过,不过就是冠冕堂皇的话罢了。
江醉瑶不由轻笑,她的命,从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刻起,就从来由不得她自己。
与其如此,真不如当初死了的好,这样的活着,真的太累。
她空有一手高超医术,却不似她读过的那些小说一般所向披靡,小说就是小说,当真正的走进现实,哪里是那般一路畅通无阻的顺风顺水呢?
深舒了口气,江醉瑶艰难的咽了口吐沫,道了句:“说吧,我该如何向你传达消息。”
这样的话,也就等同于江醉瑶同意了。
这自然在张玉年的意料之中,因为张玉年也知道,江醉瑶别无选择,言道:“你不必将韶子卿的事情面面俱到的告诉我,为了安全起见,你我之间联络不能太多,只要汇报重大的事情便是。”
张玉年想了想,言道:“皇城司遍布大江南北,我们也会派人一直跟踪韶子卿的消息,若有重大消息,你便将消息留在各处的吟风堂便是,暗号为:绝处逢生,否极泰来。我会将暗号下达各处,你的消息会尽快传到我的手里。”
此刻的江醉瑶,已经无暇去理会这样的说法到底行不行得通,万念俱灰的应了句:“知道了。”
张玉年看着江醉瑶不满的样子,蹙眉道:“你要知道,我派你跟在韶子卿身侧,也是担了很大风险的。”
江醉瑶满不在乎的冷声一笑:“怎么?你怕我会背叛皇城司?”
张玉年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江醉瑶烦感的蹙眉道:“张大人无需多言,我都懂,我的孩子还在京都,我不敢背叛皇城司。”
张玉年的脸色伴随着这句话缓了下来,道了句:“让你受委屈了。”
这句话,张玉年说的时候倒是带了几分真心,但江醉瑶未必会领情,脸色寒气逼人的说了句:“什么时候行动?”
“办法你来想,找个理由去找韶子卿。”,扔下这句话,张玉年便抬步离开了。
暗室里,只留下江醉瑶一个人。
那一瞬间,江醉瑶强撑着的硬气瞬间瓦解,她崩塌一般的蹲在地上,无助的抱着双肩,苦愁无比。
当江醉瑶走出来的那一刻,已是夜半时分,寂静的很。
她独自一人走到后门,刚要打开门栓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道声音:“你这一去,怕是再难回来了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江醉瑶一跳,回身瞧去,以宸提着灯站在她的身后。
江醉瑶没有说话,以宸如往日一样暖阳一笑,将手里的灯笼递给她道:“夜里路黑,提盏灯再走吧。”
江醉瑶接过那盏灯,紧紧的握着,已不知该说些什么。
以宸便开口道:“我虽不知道你要去哪里,要做什么,但我知道,张玉年一定交给了你一个很艰难的任务。”
是啊,这个任务对于江醉瑶来说,太难了。
以宸抬手拍了拍江醉瑶的肩膀,道了句:“无论是什么,你且记住一句话,你不是那个最差的,至少在我眼里,我从来没有这样认为过。”
这样的话,给江醉瑶很大的鼓舞,她抬眼瞧着以宸,勉强的笑了笑:“谢谢,日后照顾好自己。”
再没有过多的话,江醉瑶提着灯,打开的后门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