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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的又一天一夜,当江醉瑶从手术台下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虚的。
放在庭院里的太阳能发电机,因为长时间不停的运转,已经热得发烫,站在旁边都觉得有些烤人。
满头热汗的江醉瑶,一边拿帕子擦着额头的汗,一边气喘吁吁的呼吸着。
同样等待了一天一夜的韶子卿,看样子十分在乎那个人的性命,急问着:“人怎么样?活下来了吗?”
江醉瑶透着气,呼呼直喘,累的懒得回话。
“我在问你话!”,韶子卿不耐烦的喊着。
面对韶子卿这样的态度,江醉瑶也显得有些厌烦,她不想和他多废话,进了屋子拿了托盘出来,递给韶子卿道:“这就是他体内的脏东西,你自己看吧。”
韶子卿瞧了过去,只见托盘上血粼粼的一片,赫然放着一个骇人的东西,并且伴有浓厚的血腥味,他下意识的捂住鼻子,很是嫌弃,但为了一探究竟,示意赤嵘拿过来瞧瞧到底是什么。
赤嵘上前接过托盘,嫌脏的韶子卿根本不会触碰,只是凑近了瞧着,他这才看清,竟是一条小拇指粗细大小的黑色蠕虫。
“这是什么!”,韶子卿惊问道。
江醉瑶摇了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这种污秽的东西,只怕有人做了手脚放进体内的。”
随后,江醉瑶接过托盘,道了句:“到底是什么东西,我还得再研究研究。”
说完这句话,江醉瑶本打算离开,韶子卿上前问道:“他到底能不能活。”
江醉瑶蹙眉道:“能活,但什么时候醒来,要看他自己。”
冷漠的扔下了这句话,江醉瑶便真的离开了。
江醉瑶进去没一会儿,庭院里发电机的轰鸣声停止了。
赤嵘这时道了句:“果然还是大少夫人有办法,不然这人怕是没救了。”
韶子卿虽然承认这句话,但却道:“她若是没点本事,我也不会把她留下来,你且在这里盯着,人醒了及时来告诉我。”
赤嵘应了一声,韶子卿便离开了。
……
雨如万条银丝从天上飘下来,如珠帘一般打在奔向京都的马车上,秦风披着蓑衣驾车,马车踏过,溅起层层水花。
秦南弦坐在马车里,看着江醉瑶送给他的折扇,整个人一点精神也没有。
他的身边坐着以宸,看着秦南弦这样消沉,他道了句:“别再想她了,她回不来了。”
这样真实的话,直到现在都让秦南弦无法接受,他紧了紧手里的扇子,道了句:“你说,她那么正直的人,怎么就走上邪路了呢?”
以宸不免叹了口气,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回道:“做咱们这行的,这样的人见的还少吗?”
秦南弦却否认的摇了摇头:“可她不一样,忽然之间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让我觉得很陌生,她被抓走的那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想当初,以宸面上的笑意散了几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秦南弦便没有再问,因为他知道,就算以宸知道真相,但按照皇城司的规矩,他也不会说的。
“我以为,那天夜里她来找我,是刚回城,我还高兴她回来第一个要见的人是我,我还以为她是担心我的伤,结果当她那刀横在我脖子上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是什么心情。”,秦南弦悠悠的说着。
以宸看着秦南弦悲伤的模样,问了句:“你应该是喜欢她的吧。”
“何止喜欢。”,简单的四个字,却包含着秦南弦对江醉瑶所有的情感。
这种感情是说不清也道不明的。
他明知道她待他只是友情;他明知道她已嫁作他人妇;他明知道他与她不可能。
即便这样,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他甚至卑微的告诉自己,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就好了。
可就连这样卑微的奢求,都没有了。
“看得出来,你待她很上心。”,回想那段一起执行任务的日子,以宸缓缓道了句。
“你有爱过一个人吗?爱而不得的那种。”,秦南弦问着。
以宸摇了摇头:“没有,像我们这样的人,今天活着都不知道明天的人,哪里敢爱。”
这样的话,无疑是心酸的。
但最让秦南弦心酸的,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为什么江醉瑶会抛弃他去选择韶子卿。
她不是一直都是恨她的吗?灵卉也是这样说的,可为什么,到最后她会选择他呢?
为什么明明韶子卿那样十恶不赦的人,却总是能拥有最好的,而他,却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哪怕自己掏心掏肺的对江醉瑶那般好,可为什么,她要那么对他。
想着来时的这一路,无论秦南弦说什么,江醉瑶都是不理的,那样的冷漠是她从未给过他的,哪怕后来下了马车,他那样求她,可她却还是选择牵了韶子卿的手。
可即便是这样,秦南弦还是问道:“皇城司还是会继续在鄙国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对吗?”
以宸点了点头:“应该会的,只是鄙国不归荣朝管辖,那地方又那么乱,皇城司也不敢轻举妄动。”
秦南弦看了一眼自己的伤腿,目光之中坚定了一下,以宸察觉到了,便道:“你还会再回来的,对吧?”
这样的问题不必问,答案肯定是一定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甚至可以说是无迹可寻,江醉瑶几乎是忽然之间就叛变了,秦南弦要查清楚,他一定要知道,江醉瑶为什么会忽然这样。
雨越下越大,打在车棚上响声很大,嘈杂无规律的声响,让秦南弦的心越发烦躁。
直到目光重新落在那柄折扇上,他才感觉到心安。
以宸劝了句:“眼下也只能见机行事,我说句破规矩的话,我听到了一些消息,皇城司打算取消‘夜鹰’,如此一来,恐怕……”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江醉瑶的,就算没有‘夜鹰’,我也不会就此罢休。”,秦南弦直接打断了以宸的话,坚定如铁的说着。
以宸试探的问了句:“哪怕知道她不可能回头了,你还是会这么做吗?”
这样的问题无疑是沉重的,可秦南弦却回答的毫不犹豫:“对,哪怕是一堵撞不到的南墙,我也要去闯。”
以宸不再说话,只是暗自叹了口气,他没尝过何为爱慕,便也体会不了秦南弦此刻的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