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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不惑眉头微皱,但心头一暖,温言道:“此去危机尚不可知,家父金丹中期修为亦然被困,你与王公子呆在此地便是,我定会回来见你。”
话毕,颜不惑向王有根抱拳一拜道:“多谢王公子好意,此乃我颜家一劫,颜某断然不愿王公子以身犯险,还请王公子随颜某前去密室。”
王有根闻言,心下已有打算,不再言语,眼看着颜不惑将吴茵茵强拉出茶庐,也只好跟上。
颜丹虎则起身,望向窗外三人飞身落入泉眼中,脸颊上才掉落两行清泪,今日之事,让她措手不及,此时心忧父亲安危,还得思量着如何向宗内求援,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几近崩溃。
……
清凉碧水中,王有根跟着颜不惑往泉眼下潜去,四周一圈圆形洞壁垂直而下,好似深不见底,大约潜出十丈左右,眼见之水已是暗蓝,可见度不过五米。
三息后,又潜出几丈,洞壁已微微扭曲起来,暗蓝之水中灵气也多了一成,只是浮力巨增,地下水上涌之下,下潜稍稍有些吃力。
颜不惑拖着吴茵茵更是费尽力气,吴茵茵本就不愿藏身,一直想要挣脱颜不惑,但此时颜不惑伤口被撕裂,露出痛苦神情,吴茵茵心中一痛,才就此作罢,任凭颜不惑拉着下潜。
三人继续下潜了五六丈,才到一处光幕洞壁处,王有根跟随着颜不惑二人穿过光幕,顿时眼前明亮起来。
五十平左右的洞穴内,洞顶一颗明珠大亮,地上摆放着三张床,一些个大大小小的箱子,除此再无其它。
“此处乃家父打造密室,箱中存储着各类丹药,灵石,便是在内修行百年也无碍。”颜不惑解释道。
吴茵茵泫然欲泣,盯着颜不惑身上伤口流出的血迹,心疼道:“不惑,你有伤在身,且修为还未恢复,万万不可孤身前往秘境,我不要留在此地。”
“吴小姐放心便是,王某会随颜兄共赴秘境,保他周全。”王有根唐突道。
颜不惑正欲拒绝,王有根又道:“王某先行上去等颜兄。”
话毕,王有根便转身穿过光幕,吴茵茵后知后觉向王有根身影消失处深深弯腰一拜。
王有根再次现身密室外,被上涌之水猛然一带,身体瞬间上浮三四丈,却突然察觉体内有一条白色不明之物若隐若现,且明显感觉是被水下之物吸引而出,好似那一条白色不明物正随着时间流逝缓慢生长强大着。
好奇心起,王有根便决定继续下潜,一探究竟,待他越过密室二十丈下,上浮之力已然剧增,灵气亦增加了一成,体内白色条状物彻底展露,其上莹莹水珠如玉蠕动。
此时他才记起练气期秘籍中提及的五灵根之说,与那五幅金木水火土灵根彩绘图,自个儿体内出现的分明便是水灵根啊。
想着,憋气已至极限,王有根果断进了空间,狠狠呼吸几口后,依旧发现体内水灵根徐徐生辉,一咬牙,再次入水,有先前经验,猛然下潜却仍被强势水流带出一丈多。
待他稳住身形,又开始缓缓而下,艰难到得三十余丈,洞壁已不在蜿蜒曲折,却依旧深不见底,除了灵气有所增长,体内水灵根也更加灵动起来。
进得空间后,王有根立即吁吁喘气,以往在水潭下戏游可憋气小半个时辰,而此地水势上涌悍然,使他对抗下潜之余,气机紊乱。
在空间内外视下,他也察觉到越是往下,水韵更加浓郁,好似对体内水灵根益处极大,待他呼吸渐渐顺畅后,正准备出去,却心念一动,从储物袋中取出了惊雷剑。
待他再次出现在水中之时,身形还未被水势推出,手中惊雷剑已剑鸣刺耳瞬息而下,王有根身体亦是被带动下潜,速度之快,一息便出三丈之外。
奈何能见度低,王有根神识外泄窥视,生怕下方突然一处转折,幸而神识遥遥下探三十丈外,洞中亦是垂直。
很快,惊雷剑已将王有根带出五百余丈,腹中之气几近耗尽,又进了空间,才得以肆意呼吸,此时,体内水灵根已不寻常,散发出丝丝水韵,让王有根丹田,窍穴,经脉,肉体,血液皆被滋养一般。
好似体内万物复苏,一片生机勃勃,丹田内的仙气也生起了丝丝水雾,王有根欣喜之余,将目光看向了手中惊雷剑,想着,若没有此剑,自个儿必然不能下潜至此,随即,长剑一挥,又出了空间。
再次下潜两百余丈,此时,惊雷剑已发出阵阵刺耳剑鸣,寸进艰难,王有根脑海中的惊雷剑影也摇颤起来,持剑之手一股酸麻痛感也让他难以承受,身体更是要被撕裂一般。
可神识探查之处仍不见底,身处水域已是灵气充沛,体内水灵根也是渐渐凝实,他不想轻易放弃此次机遇,“上一世”便是错过多次机遇,而一事无成,沦为笑柄……
“王有根!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他心声一起,便施展出慈悲掌,一掌向身后打去,借机之下,惊雷剑再次下冲,一掠十丈之外。
身形渐停,又是一掌打出,再下九丈半,随后,王有根一鼓作气,连出五掌,下到三十余丈处,才进了空间。
刚入空间,王有根一口鲜血喷出,丹田内仙气已然耗竭,白小堂曾言,慈悲掌乃筑基期者方可凭借强悍修为打出,而王有根以练气期七层连出七掌,反噬之下,体内如火灼烧。
盘膝而坐下,王有根渐渐稳定了修为,又取出了一只叫花鸡,开始狼吞虎咽。
……
茶庐窗口,颜丹虎本是遥想着她爹如今是何处境,却突然被一声巨响惊吓回神,眼见不远处泉眼毫无征兆爆裂开来,随之水柱冲天十丈开外,水花漫天,一只巨大手掌幻化在水柱之上,灵气四散后,才缓缓消散。
一时间,她小嘴微张,心中惊疑不定,从小便生活在老沽峰顶的她,此种景象却是初见,还未及多想,又是一道水柱冲天,一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