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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少主没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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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是什么货色,他娘的,这谢沉封还当自己是个东西居然在本少主面前逞能?”

    牧宴忿忿不平的拉上棉被将自己埋入被窝里头。次日,牧宴洗漱完毕,就被教主叫去问话了,牧宴心里不太平静,这心里头七上八下的。跟在后边的门徒也没有答她的话。至于这教主为什么把她叫去南书房说话,他们闭口不说。像极了电视剧里头为了渲染严肃的气氛,酝酿着重大事件的发生。牧宴停下步子,抬起头,看着这会子天空上正十分迎合剧情需要的聚起了乌云,一片阴沉,挂在手抄游栏上的风铃被吹的叮咚作响。

    乌云密布,阴沉沉的,吹的大风,四下的乔木被吹的沙沙作响。

    这一切当真像极了电视剧里头上演的悲剧。

    “吱呀”一声,牧宴走到了朱红色的门前,推开了紧闭的大门。牧宴看着坐在太师椅上面的男子,约莫三十出头,虎背蜂腰,面容刚毅,他只有九根手指,小拇指因某些缘故被砍掉了,他正擦拭着他那把九孔大刀,锋利的刀光落在牧长庆肃穆的面容上,在牧宴的印象里头,他看上去像极了严父,可他偏偏是个女儿奴。

    牧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教主身侧的谢沉封。

    “牧宴,你过来。”

    牧宴应声过去,牧长庆便拉过牧宴,语重心长的说道。

    “为父的日子不多了。”

    牧宴:???在这里说不太好吧。

    牧宴脸上不知道该露出什么表情,她飞快地瞥了一眼谢沉封,他正目视前方,仿佛是个聋哑人一样,沉默的像一尊石像。

    这么牛皮的一个邪教教主,在这里这么大声说这一件事情,不想引起动乱是不可能的吧。有什么重要的机密事情,私下咱们偷偷说不好吗?

    我的教主老爹,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谢沉封一直以来都是狼子野心的吗?这么大声说话,你不想我死都很难。

    何况,你女儿我除了吃喝拉撒,就不会别的。

    要是谢沉封一天想不开了,直接给她一刀怎么办?

    不知为何,牧宴能猜到牧长庆要说些什么了。

    “等我死后,你就是教主,谢沉封就辅佐你左右就是你的左膀右臂。”

    ……

    牧宴懵逼了。

    在这位教主谈话之后的一周,就扑街了!!死爹了,那次谈话就成了牧长庆的遗言。

    她的靠山没了!卧槽,说没就没,那她怎么办?

    这也太草率了吧!

    入夜,牧宴长跪在灵柩前。虽说是芒种了,可这夜里依旧还是这般的冰冷,阴冷的风吹过她的后背,脊梁骨一阵发凉。大殿里头挂着一条条白色的长布,被风吹的纠结在一块。

    摆在牧宴身边的还有一盆烧成灰烬的金银纸,以及厚厚的灵柩,牧宴又困又冷,膝盖已经跪的酸麻,这是她披麻戴孝的第三天,一切的厄运从她来到这里开始,一连系列霉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锁在其中。

    牧宴穿着洁白的麻衣,看着用上好的木头制成的灵柩,她不知道该对这位教主老爹说些什么。她现在很慌,从早上开始,她就异常焦虑,但是找不到理由。牧宴又把火折子从衣袖里面拿出,点燃了火盆,从地上捡起了被凉风吹散乱的金银纸拿起,继续折着金元宝烧给她的老爹,希望他在天之灵能够保佑自己活下来。

    不知道折了有多久,她是被人从坚硬冰冷的地板上叫醒的,她醒来的时候,嘴边还留着口水。沾着金银纸,衣服发皱,没有形象可言,头发也是散乱的。

    她一脸呆滞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义兄,谢沉封,他穿着一件寻常难以见到的象牙白的衣衫,腰间挂着那天夜里令她害怕的60厘米长剑,他的发丝梳的一丝不苟,干净利落。谢沉封长的并不儒雅,穿上了这件衣服,倒是温柔了许多,看起来有几分游侠的洒脱。

    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像是,出门求偶一样。

    “义兄。”

    她面露笑意,看起来就像是傻子一样,她一面擦了擦嘴边的口水,一边朝着他身边的女子看去。那一刹那间,牧宴敢笃定,这不是一般的角色。

    oh,我的老天,这位美丽的女士,拥有婀娜多姿的身段,穿着一件白衣,上面纹绣着朵朵桃花,双腿修长,穿着一双长靴,仙气飘飘,气质决然出尘,这面容绝非一般货色可言,瞧瞧这蒲柳之姿,这琼鼻小嘴。乌黑的长发堪堪挽起,头上只别了一支白玉簪子,腰间是一条长长的金条薄片,走动时会反射着亮光,她的芊芊玉手上拿着一支玉笛。

    牧宴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位姑娘,眼眸如同秋水盈盈,温和而疏远,巧笑嫣兮。

    “你这,怎么还打这么大的灯光?”

    牧宴指着那姑娘说话,牧宴看着她头上不知道哪里来的灯光,以及她身边环绕一圈的鲜花特效,像极了多年前的PS技术。

    “嗯?”

    那姑娘不明白的看着牧宴,笑道,声音动人。“哪里有什么灯光?少主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牧宴接着迟疑的看着谢沉封,发现这谢沉封正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位美貌惊为天人的姑娘。那目光,分明写着两个字“爱慕”。

    简直不要太明显。

    牧宴仔细的看着这位自带特效的姑娘。

    低声吐槽。

    “这特效也太丑了吧,俗不可耐。”

    “少主,是时候该给你介绍这位了,这位姑娘是聂家城主的女儿,聂清河。”

    等等,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牧宴蹙眉,看起来在思索的模样,脑瓜子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聂清河?嗯,义兄可安排这位姑娘住处?”

    “那是自然。”

    聂清河……

    牧宴实在是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直到后来,她才明白自己这是身在何处,这位姑娘又是什么样的存在。

    牧宴看着谢沉封带着聂清河走了,她兀自起身,腿麻,没个准,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牧宴哀痛的哼了一声。

    这几日,谢沉封因为忙着要把握时机把妹,所以根本没有时间找她麻烦,牧宴困倦的起了床榻,准备吃饭然后继续守孝。

    她寻思着,这谢沉封也是牧长庆的半个子,怎么就她一个守孝,怎么说也得轮班,即便她觉得不痛快,可是一想到他手上那把60厘米的大刀,牧宴又十分安静的跪在了她前教主老爹的灵柩前。

    这段时间是她少数可以被列为岁月静好的时光里,很快,她就过上了颠沛流离的日子。

    “少主!少主!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