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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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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宴背上背了竹筐,她的个子不高,因为黑皮的缘故所以也没有别的男子愿意同她一块说话,不过她颇受安师尊的照顾。

    安师尊并无娶妻,他已经三十了,不过看起来依旧年轻的样子,身上带着股子浓郁的药味,他常常在药房里头鼓捣东西。初次见安师尊的时候,他以一副诧异的目光看着自己,许是没见过这么黑的人吧。他并不嫌弃牧宴黑皮,常常叫来她帮忙。

    至于牧宴如何能在短时间内知道岳山门的规矩也是得益于安师尊常常告诫她该做什么,也时常叫她去跑腿。安师尊有腿疾,所以并不方便走动,在他身边照顾的师兄齐文兆去了如梦阁学习了,所以这照顾安师尊的任务就落在了牧宴的头上。

    今天早上安师尊还往她的怀中塞了一个白瓷瓶子,应该是某种跌打药膏,以免她采药的时候摔着了,没药上,不得不说安师尊是个贴心的人。

    “谢谢,师尊。”

    牧宴正笑吟吟的看着坐在轮椅上面安白原。安白原穿着一身深蓝色的华服,腰间挂着一块玉佩下系流苏,安白原是一个喜静的人。他长的一副好皮相,只可惜他是个残疾之身,不然一定会有很多人前仆后继。

    安白原狭长的眼眸看着背上了箩筐的牧宴,温声叮嘱道。

    “你小心些。”

    “是,谨遵师命。”

    牧宴说罢就朝着外边走去。

    一队五人,一同上山采药,牧宴虽然是个路痴,可她却在辨认药草方面却展示出来非同寻常的能力,算是给她勉强点亮了一个特长,做人总不能啥都不会吧。

    “哎,你说这聂清河明明不是学药理的,为什么要跟过来?”

    “谁会知道,这万珏不是也来了?”

    “也对,这位爷来了做什么?”

    牧宴闻声,大老远就看见了聂清河正一身嫡仙的模样站在那边,时不时与身侧的男子说话。牧宴定睛一看,那男子长的端正,看起来是个沉默寡言的男子,狭长的眼睛定定的看着聂清河,从来没有移开过,这次,这位男子的头顶上面有出现心动值,应该是指没有中意聂清河吧,两人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男子穿着院服,依旧是那件纹绣白鹤的衣裳,虽然大家穿的都一样,可是,那男子却与旁人不同,他的模样出众,长发梳的一丝不苟,长发用一支白玉簪子束起,他的肩宽腰窄,冲着他一身干练的样子,不难看出来是个练家子,他看起来更为冷峻,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物,他长了棱角分明的面孔,腰间挂着一把长剑,长剑上挂着玉佩。他并不像是学习药理的学子。

    而聂清河分明不是学习药理的,却还是要跟着他们来采药,虽然她背着箩筐,可一点也不妨碍她那惊为天人的颜值。

    两个人光光往那里一站,那就是登对的璧人。

    “快看,江止来了!”

    “是啊,这江止怎么也来了?”

    “谁知道?”

    只见某位不拘一格的男子穿着一身明黄色长袍走到了聂清河的面前。

    出现了!

    牧宴看着这位江止公子脑瓜子上的数值不停的滚动,直到停在了“520”的数值上,周身自带粉红爱心泡泡的特效,自带光芒的出场,这要是放在电视剧里头绝对要配上一段BGM,来强调主角的地位。

    牧宴看着那位被叫做江止的男子,因为他是背光,所以牧宴也没能看清楚他到底长什么样,只是他嚣张至极的声音一句不剩的落入了牧宴的耳朵里头。

    “聂清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道歉。”

    牧宴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的联想到霸道总裁。

    “道歉?我为什么要道歉?昨天已经说过了。”

    聂清河婉转如夜莺鸟的声音转入江止的耳中。诚然,聂清河没有任何要与江止说话的意思。

    江止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用言情小说的句子来描写,那一定是:只见男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眼眸带着三分邪魅,三分冷漠,四分漫不经心。

    不出意外,江止将会说出那句千古烂俗的梗。

    “很好,聂清河,你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江止朗声道,江止走到聂清河的面前,那样子就像是要昭告天下他江止看上了这个女人。

    得了,这他妈尴尬的台词,令人羞耻到抠脚的剧情……

    牧宴无力吐槽。

    瞬间气氛变得僵化,凝固着,全场都没人敢说一句话。牧宴也下意识地别过脸,各自忙活。

    “行了,江止,聂清河现在要为师傅采药,你且不要妨碍她了。”

    万珏率先打破了僵局,随即江止看着万珏冷哼了一句。

    “怎么?她采药你也要跟着去?她是个三岁小孩不成?还不懂得保护自己?”

    江止随即怼万珏,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令人心生不喜。

    余下的人看着万珏,万珏是个不喜说话的人,也不喜欢与人争执。

    此刻,大家都感觉到了这其中的强烈的对峙的局面。牧宴抬眼看着站在中间的聂清河沉默不语,那模样看起来就是与她无关一般,置身事外。

    其实她能这么想也十分正常。

    牧宴作为局外人看得清楚:江止喜欢聂清河,看见站在聂清河身边的万珏心里自然不舒服,找茬,冷嘲热讽也是正常的事情。

    “我只是与聂清河叮嘱一些事情,至于江公子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万珏面容平静地朝着江止说话。

    棒!不愧是直男说话的方式。

    很快,大家就一块寻草药去了。牧宴比旁人寻得快,所以很快就寻到了不少,一个上午装了半个箩筐,牧宴早上才吃了一碗粥。很快就疲倦地坐在了隔壁的乔木底下,腰酸背痛。

    可能是老了不行了吧。

    树上好似有什么飞禽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牧宴下意识地抬头,只见一只雕从乔木间飞下,朝着牧宴飞来,牧宴下意识地要躲开,起身后朝着后面小跑了几步。

    等牧宴看清楚了,这只雕重重地落下,发现它被一支利剑穿过,奄奄一息的落在地上,牧宴走过去,发现它的脚上绑着一封信条。

    “拿来。”

    牧宴的背后冷不及防的飘出了一个男声,冰冷但字句清晰。

    牧宴如同触电一般,松开了抓着那只雕的手,看着万珏正抱着长弓,腰间箭筒里黑箭数支,狭长的眼眸看着牧宴。

    随即,牧宴在万珏的注视下,狗腿的就将那只雕交给了万珏。

    “师兄,给。”

    万珏接过手,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牧宴,欲言又止。牧宴被万珏扫过深深的一眼,心底发虚。

    “下次注意些,有些东西,你不该动。”

    “是,师兄。”

    牧宴飞快地答复,目送着万珏离开,然后将字条从衣袖里抽出,只见上面写着:聂清河,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