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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宴很快就把安师尊推到了霍师尊的榻前。牧宴瞧着躺在榻上的人,屋子里点着几盏亮灯。霍应山的面容十分憔悴,时不时咳嗽,胸腔剧烈的起伏,唇色发白。
他的眉毛十分浓黑,就像是刻在石雕上面的两笔,令人印象深刻,他留着山羊胡子。眼眸如铜铃一样硕大。
他正瞧着坐在轮椅上的安师尊,笑着说道。“你小子来了?”
他说话间,时不时咳嗽。
安白原平静地看着霍应山,随即开始诊脉。
足足有了一炷香那么久,君安如正与聂清河说话,中间江止时不时插话,这让君安如不是很高兴,因此他时常蹙眉。
虽说江止能瞥见君安如的不痛快,可还是无视君安如不悦的神色,甚至朝着君安如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这让君安如的脸色更为气愤,脸色虽然逐渐恢复常色,可他却用了另外一种更为温柔的语气打断了江止与聂清河的对话。
“安师尊出来了。”
聂清河在与江止的谈话之中缓过神来了。
江止目光微微一沉,直视君安如,那目光正如一把开锋的利刃。
君安如依旧笑如春风,甚至还有那么几分风轻云淡的意思。
“走吧,一同去询问霍师尊究竟怎么样了。”
君安如那副模样无疑是气到了江止,江止看着君安如转身就跟在聂清河身后进了屋子,江止眉宇之间透露着几分不痛快,但终究还是收起了他的情绪。
冷哼了一句。
“不知死活的东西。”
牧宴刚刚替安白原收起了细针,整理着医药用品一一收起来。
外边聂清河就匆忙的进来了。安白原看着进来的聂清河,面带笑意。聂清河放慢了脚步,缓缓走进来,使自己的脚步声不显得那么唐突。
“霍师尊他现在怎么样了?”
聂清河的目光落在陷入沉睡之中的霍应山,他的身躯睡的比平时安分。
“无事,只是要去采药,只是这种药长的地方比较偏僻,不是随随便便找个学徒就可以菜到的。”
说到采药两个字的时候,牧宴刚刚收拾完药箱,她总觉得有不太友善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牧宴机械般的转身过来,看见安白原正一脸“乐意之至”的表情,朝着自己伸手,对着聂清河重新介绍一遍。
“这是,我安白原最近刚刚收下的得意门徒。就让她跟着你们去采药吧,顺便也外出历练。牧宴以前是在大山深处长大的孩子,没见过外面的世界,就当是出去扩张眼界吧。”
安白原就这样笑吟吟的把牧宴交托给了聂清河一行三人。
牧宴:???这不太好吧。
且不说她牧宴跟聂清河出去采药会怎么样,就单单说这一路上会遇到的危险,她不是没有听说过这“五池白莲”长在哪里,这地方不适合她去采药,这“五池白莲”不是说采就采的。
对于发生这样的剧情,她牧宴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这只过了一个月就出事了,不太像是什么好兆头。牧宴随即目光落在了霍应山的面容上。
这么严重的病症,说是新伤势不可能的,倒不如说是旧疾复发,可这安白原却说是新患上的病。
大概是日积月累的吧。
牧宴已经能猜到在这一路上,聂清河是如何能够过五关斩六将,夺得“五池白莲”,而她,没准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就没命了呀!
江止跟君安如约莫是一门心思盯着她聂清河,哪里会管她这种跑龙套?就算她死了,也就只会安排一个“舍己为人”“光荣牺牲”的头衔,光辉事迹事迹吧。
牧宴瞬间忧郁。
“那就劳烦牧姑娘了。”
聂清河走到牧宴面前,牧宴扯出来一个大大笑容。
“江止,我负责聂姑娘的安危,你就负责牧宴的安危吧。”
君安如朝着进门的那名穿着明黄色衣服的男子说话。牧宴看着进来的男子七分洒脱,三分少年的风华正茂。一身华服,腰间系着一块质地通透的白玉。他并不用玉冠束发,而是披着长发,前额留着三分墨发,一支银白的簪子挽起长发,桃花眼狭长,薄唇微启,面容上挂着几分不悦。
“君安如,你可别忘了。这牧姑娘才是关键人物,可不要本末倒置。”
江止手上拿着白面扇子,朝着君安如冷声开口。
牧宴看着君安如笑如微风拂面,正正看着江止,而江止也以一种平静地目光看着君安如。
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君安如与江止这种踢皮球的行为让牧宴很不爽。
牧宴颇为无语的看着君安如与江止的脑瓜子上某种数据值持续往上飙,暴涨的趋势,都快爆表了,一直到升到“MAX”这个数据最大值。
阿西。
跑龙套向来就是这个待遇不是吗?
牧宴压抑着自己愤怒的情绪,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嫌弃她吧?当着她的面直接嫌弃不太好吧,哎,算了,她天生炮灰的命。
就算她半路突然暴毙,也不代表聂清河采不到“五池白莲”不是吗?她牧宴如果莫名其妙死了,也只是为了给聂清河机会,展示自己绝顶的智商。
牧宴一想到自己的存在只是个炮灰,心里就不是很舒服,甚至有那么亿点难过。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随即,聂清河掷地有声的朝着两位争执不下的少年说话。
君安如随即蹙眉朝着聂清河说话。
“可是,你毕竟是一介女流。”
“不,你君安如未免也太小看聂清河了。”
江止看着君安如不安的神色,那神态似乎是在嘲讽君安如迂腐的想法。
“我知道君师兄你担心我,不过我没事。主要的还是牧宴,她并不会什么武功,手无寸铁,还请两位师兄多多保护牧姑娘。”
聂清河正忧虑的看着站在安白原背后的牧宴。江止的目光落在牧宴的脸上,江止喜欢美人不是秘密,这也不止是江止,放在别人身上也一样。
江止目光略微变得不耐烦。
“如果不是需要她,我想我是不需要这么麻烦的照看一个皮蛋的。”
江止嘲讽的开口。
牧宴脸上勉强露出一抹能称之为笑容的表情。
即便君安如被称之为谦谦君子,待人温厚,可在这时也没有要为牧宴辩护的意思。
果然,只要是个优秀的男人都会对聂清河有意思吗?为此不对其他人展示温柔?这聂清河真就拿了女主的剧本了呗。
牧宴没有敢跟江止叫板,谁让她是个落魄的前任邪教教主的养女呢?这没有了牧长君,她就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