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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宴话落,万珏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也没有回牧宴的话,只是面朝某个地方看去似乎是有什么动静。牧宴的目光随着万珏面朝的方向看去。那是一个人影,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捕食者,不过,那副模样看起来就像是普通的弟子,现在是子夜,只要有一个弟子在外游走,那么捕食者极有可能马上带走这份白给的“夜宵”,这种状况的情况相当于猎物在捕食者面前晃荡,并且表示“快来吃我”的境况,万珏作势起来就要飞身下去。
牧宴极快的拉住了万珏,万珏很快的抬眼看着牧宴,在万珏露出困惑的表情之下,牧宴一字一顿的开口。
“如果你现在带走他,那么今天这个夜就白守了。虽然不知道今天夜里会不会出现,但是,要是今天夜里有人,那么他一定会现身。”
话毕,万珏的目光里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视线直逼牧宴,万珏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重重地扯开了牧宴的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
万珏头也不回的走了。
牧宴看着万珏翻身下去,陷入了缄默。万珏朝着那名弟子的方向飞快地过去,见状,牧宴随即也只能笨拙下了屋檐。离开了万珏她就岌岌可危了。
万珏还没走几步,便瞧见一个宛如鬼魅的身影在自己面前一闪而过,转眼就要抓住眼前的那个弟子,“铮——”地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刀光在月光下越发冰冷,两刀相互碰撞的声音。
万珏看着站在前面的聂清河,眉头微微蹙起。
她也在调察?
而那名被长剑碰撞声吓到的弟子看着站在自己一步之遥的两个人,聂清河,另外一个披着宽大斗篷的人,霎时,脸色吓得煞白。
“快走。”
聂清河目光直视眼前宛如鬼魅一般的人影,言简意赅道。
那名弟子应声就跑。
万珏随即也抽出了长剑,两个人前后夹击。
牧宴来的时候,已经打上了,她挑了一个隐蔽的位置,牧宴吞了一口唾沫,心道:这他妈还真的现身了……
她得赶紧溜才是,趁着聂清河与万珏还拖着这个凶手,她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跑龙套,要是被抓到了,那不得为承托女主的聪明才智而献身于这个黑衣人?
万珏正与凶手胶着状态,接连挡下敌人几剑致命的剑法,刀光剑影之中,聂清河迎面而上,一剑朝着那凶手刺去。
那黑衣人目光一沉,手上的长剑奇快的滑过万珏的刀锋,溅出星火点点,万珏力不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凶手已经到了自己面前,一脚踢中他的小腹,力气十足,已被踢飞出去三步之远,浑身酸痛,挨了他一脚还没有挺过来,眼前一黑,就昏厥过去了。
聂清河看着凶手飞快地转过来,心中暗暗吃惊此人的武功高强,原本打算在黑衣人与万珏打的无暇顾及的时候袭击,这下怕是只能迎面打了,可那人似乎没有心情继续打下了,黑衣人抬脚,衣角滚动,跃上聂清河的长剑,足尖一点,早早飞身上了屋檐。
此时打斗声也惊动了学舍里面的人,一群人提着油灯纷纷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黑衣人飞快地瞥了一眼聂清河,聂清河自然能感觉到黑衣人的目光,随即,黑衣人识趣的要离开。牧宴此时正回学舍的路上,没想到被黑衣人碰了个正着。
淦!这该死的幸运值。
牧宴看着黑衣人鬼魅的身影极快的从后面冲上来。她此时的心情就像是一段雄浑慷慨的乐曲到了精彩的部分,却没有了声音,卡死在了只剩下死寂的部分。
耳边只有风声与迅速的脚步声,就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步两步……
牧宴脑子一片空白,不时回头看着在身后的黑衣人,他的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伸手就朝着自己飞身上前,恰如洪水一般迅势凶猛,她动作僵硬的从衣袖里取出来一把短剑,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上面。
牧宴眼睛瞪的浑圆,看着被黑衣人一手击碎的短剑,她就像是被扑灭的火苗一般。稀碎的短剑在他的面前犹如陶瓷,牧宴感觉一股力量将她带走,黑衣人一手拦过牧宴的腹部,看起来就像是顺手带走了一个破布娃娃一样轻松。牧宴的手因为黑衣人一击,被震的生疼,放开了短剑,任凭短剑随意的落在地上。
她一下子被腾空了似的,没了重心。
牧宴感觉到黑衣人的轻功不是一般的牛皮,就像是燕子一样轻盈,足尖一点,轻松的越过了岳山门的高墙,这些高达数十米的高墙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牧宴被黑衣人抱着的感觉就像是过山车。
终究还是要为聂清河而献身了吗?
牧宴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葬身于黑衣人之手,然后聂清河最后破解了黑衣人一事,赢得众多的掌声,怎么想都觉得自己死的太便宜了。
黑衣人将她带去了一处山林。
“咚”,牧宴被黑衣人格外嫌弃的抛落在一旁,狠狠地撞上了高大的乔木,惊动了四下活动的飞禽走兽。
牧宴那一瞬间以为自己的腰要折断了,痛苦迅速的蔓延到四肢。黑衣人看着倒在地上的人,手无寸铁。
牧宴看着走到自己面前的人,胃里排山倒海,勉强的用颤抖的双臂支起,自己吐了一口之后,狼狈的抬起头看着宽大斗篷兜帽底下的面容,可惜,天太黑了,看不清楚。
牧宴看着他蹲下身,她现在难受的根本不想活着了。五脏六腑就像是被人用力的搅拌,疼到快炸裂开了,脑子一片眩晕,还没有缓过神来。
牧宴沉重的喘气,说着主角临死前该说的台词。
“你杀……了我吧……”
就连呼吸都觉得疼痛,这是什么人间疾苦啊?如果这就是跑龙套,那么就请放过她吧,给个痛快。
她感觉四肢发凉,脑子却十分昏热。
快死了吧。
她这么想着。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么轻易的就死了吗?”他的动作比说话声还快,一掌打在了牧宴的小腹上,牧宴没忍住喉咙里涌上来的铁腥味,一口吐出鲜血来。
见状,那人愉悦的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他的声音很怪,像极了她上辈子小时候看的西方的男巫师。“你就该这样懂吗?”他一面挥舞着四肢,就像是手舞足蹈,一面恶毒的说话。“聂清河不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可以指染的,该死的邪教走狗,去死吧。”他笑着恐怖的声音,阴测测的再度予以重击,牧宴没挺过来,硬生生的被打晕过去。
我他妈怎么得罪聂清河?为什么要来杀我?要打就去打那些男配啊,打我做什么?杀鸡儆猴吗?还是隔山打牛?
这波强行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