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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荒诞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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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清瑶率先发起进攻,当击给了聂清河一击,两剑碰撞的声音在比试武场响起,聂清河则是有些许吃力的接住这一招,虽然聂清河的所有的数值都在聂清瑶之上,可聂清瑶手持高级等级的装备,应付起来怕是有点费劲。

    聂清瑶见聂清河有些许吃力,随即面上晃过了得意的神色,手上加了几分力度,聂清河则是下意识地放轻了力道,让聂清瑶手中的长剑滑过自己的剑身,聂清瑶没来得及应付过来,手中力度过大,聂清瑶迫不得已与聂清河擦肩而过,还险些被聂清河找到空档挨一脚。

    牧宴看着两个人擦肩而过,聂清河的蓝条有些许消耗,但不算多,而聂清瑶则是消耗了一小段。

    聂清瑶看着站在面前的聂清河,目光微微警惕起来。聂清河飞快地挥起手中铮亮的长剑,朝着聂清瑶而来,而聂清河则是慌张的举起长剑挡住了聂清河的一击,被聂清河手上的剑气击退了几步,险些出了界限。

    聂清瑶余角的目光飞快地瞥了一眼正好踩中界限的后脚跟,目光一冷,不悦的扯了嘴角。

    “啧。”

    “看来,这么多年来,你丝毫没有长进。”

    聂清河举着手中的长剑,对着聂清瑶开口道,这让聂清瑶脸色难看几分,握在手中的剑不由得紧了。

    “这聂清瑶或许是与聂清河不太一样。”苏伊霄逐渐对聂清河的认知改观了些许。

    聂清瑶随即朝着旁边走了几步,与界线拉开距离,手持长剑。“铮——”的几声,聂清瑶在聂清河强势的攻击下,一直处于防备状态,根本没有机会还击,两剑不断在相撞中擦出火花。

    聂清瑶几次差点被聂清河当中取了头颅。

    聂清瑶看着被聂清河削下来的发丝落在了脚边,心中更加不悦。

    怎么会赢不了?明明聂清河剑术一直在她之下!

    “这聂清瑶还真的是没用,这样都找不到破绽吗?”

    苏伊霄的情绪逐渐趋极于一种无聊的状态。

    牧宴能仔细的观察到聂清瑶的血条飞快地下降,而相比之下的聂清河血条依旧是满格,蓝条也不见得消耗多少。

    不愧是女主。

    牧宴浅浅的叹息了一句。

    “实力悬殊。”

    聂清河不费吹灰之力,很快就赢了这场斗争。

    这场内对聂清河有些许偏见的人对她有了新的印象,聂清河也算是洗白了之前不学无术的恶名,不仅如此,就连男配们的好感度也是蹭蹭往上涨。

    这一天很快就结束了,少见能有几场精彩的局面,一整个下午都是菜鸡互啄。

    ……

    入夜。

    牧宴做梦了。

    大概是因为最近看见聂清河总是出双入对,所以这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在梦中跟一个男子成亲了。

    凤冠霞帔,牧宴正穿着一袭大红的喜服,安分的坐在床榻边上,等着新郎来揭开她的红盖头。牧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格外紧张,心里夹杂着几分期待,双指纠结着华美的衣衫,被揉成了一团。

    “别揉了,衣服都被揉的发皱了。”

    在安静的喜房里,突兀的响起了男子的声音,这个声音既熟悉又陌生。她心中一沉,随即猛然从榻上站起来,快速的揭开大红盖头,看着眼前穿着一袭大红婚服的男子,肩宽腰窄,上面还系着一块上好的玉佩,红色的发带从他的白玉头冠上垂落,借助着圆木红桌上的油灯能依稀辨别出他的模样。他只是留给了牧宴一个冷清又萧条的背影。

    声音平静,丝毫没有一点因为大喜的日子而高兴的口吻,反倒有几分无奈。

    牧宴难以置信的开口道。

    “谢沉封?”

    她在微微颤抖的声音中,滚烫的眼泪缓缓落下。

    那人闻言,嗤之以鼻。他仅留给牧宴一个侧脸,狭长的眼睛看着牧宴那副滑稽可笑的模样,继续解释道。

    “既然你那个邪教老爹让我许诺娶你,那么我就履行诺言吧。”

    话毕,牧宴觉得眼前的谢沉封的脸色变得阴森恐怖,心里也慌张不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缄默许久,双方都没开口,又或者,谢沉封在等她开口说话。

    最终,牧宴艰难的开口解释,这些字眼在谢沉封冰冷的眼中显得苍白无力。

    “我……我……我不知道这件事。”

    “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

    牧宴闻言,随即又看着目光冷清而颇为无奈的谢沉封,自顾自的饮下了烈酒,婚房里一片喜庆,屋子里红火的装饰物将喜房掩饰成了一团火海,火红的颜色热烈又明艳,而眼前人的眼中却是藏不住的寂寞。

    看到这里,牧宴呼吸一滞,忽然觉得心口一阵绞痛,开始大口大口的喘气,痛的直不起身板来,勉强的扶着床榻,随即吃力的开口。

    “我有跟我爹说过关于聂清河的事情,这件事情,我也表示过拒绝——”

    男人正过身板来,看着额头已经冒出细细冷汗的牧宴,固执的模样,让他厌恶极了,陡然打断她的话,就连开口的语气也是充满了施舍。

    “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要勉强自己,今天你自己睡吧,我明天还有事,今天晚上便不留下了。”

    旋即,他就要朝着门外走去。

    “是因为聂清河的事情吗?或许,我可以帮的上忙。”

    牧宴忍受着疼痛,想要拼命抓住那一抹已经模糊成一团的背影。牧宴踉踉跄跄的跟着他出来门口,发现他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她这会子心里懊恼着:为什么她要这么卑微?直接给这个混账东西一刀不香吗?

    尽管她心里这么想着,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绝望而冰冷的抓着朱红色的大喜门,看着空旷的手抄游廊。

    牧宴直到醒了都不懂:为什么她会做这样荒诞的梦。

    真实而令她心痛。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梦境越来越模糊,就像抓不住的沙子一样,飞快地在她的脑海里消失,而她再次面对谢沉封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这个真实的令她足以心痛的梦。

    痛的鲜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