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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止与聂清河在君安如与顾昭之的关怀注视下,与聂清河叙旧,中间时不时穿插君安如与顾昭之的嘘寒问暖。
江止将他们眼中的顾及看在眼里。
嘴角微微掀起笑容。“我该去午休了。”
说罢,江止就起身,朝着屋子外走去。
江止走到屋舍前,发现自己的屋舍的门已然被人推开了,他走之前的时候可是关着的,思及至此,江止心里已然有所准备。
“江公子。”
江止入了屋内,发现眼前正站着一个人,他穿着一身象牙白的华服,腰间挂着一枚白玉,正笑吟吟的瞧着自己。
在他的笑颜里,已然将江止眼中来不及掩饰的愕然收入眼底。
自从上次江止在云中城与他私下见过一面之后,便再也没见过他了。
他依旧十分熟稔的挑了个位置坐下,没有丝毫不自在。
“最近这落燕山庄可是热闹,我云某人路径此地,也来凑个热闹,过来同少堂主打个招呼,没想到,少堂主居然会是这个表情,令在下好不失落。”
他口吻十分忧愁的开腔。
“啧。虽然我不知道你来此地做什么,不过,我们之间应该是各不相干了。”
江止逐客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
闻言,他掩面而笑,肩膀因为胸中的颤抖而起伏。
见他笑的不能自已,江止觉得自己好似被他羞辱了一般,厉声质问道。
“你笑什么?!”
他将手拿开,露出了一张俊朗而书生卷气的面孔,逐渐平静脸上的喜色,正色道。“少堂主,你在想什么?你我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说罢,他从衣袖里面缓缓地拿出了一封黄油的信纸,顿时,江止觉得深陷冰窖,浑身发寒,手指发凉,僵硬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随即当着江止的面把信封里面油黄的信纸抽出来,从红木圆桌上拿起了朱砂茶壶,将茶水倒在了信纸上面,很快,油黄的信纸上面一片乌黑,不见字迹的轮廓。
江止的心绪百转千回,目光阴晴不定的看着他说下文。
“虽然我确实是需要江止你的帮助,不过,我想来若以此来威胁公子,只怕是不妥。”旋即,江止看着他把目光落在了那封已经模糊一片污渍的信纸上。
毕竟,江止可是连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人,怎么可能会受制于他呢?他心里了然如明镜。
“与其让江公子你受制于我,倒不如让公子欠在下一个人情。”
“哼。”
江止嗤之以鼻。
“另外再提一件事情,神医蒋烨在落燕山庄内。”
他突然岔开话题,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着江止,随后,就大步离开了。
江止不明白他后面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神医在落燕山庄内,难道说,山庄内有什么人病的很严重吗?
……
聂清瑶气急败坏的将手中的长剑恶狠狠的丢到了地上,宛如一把废铁。坐在一旁的李玉娥一脸愕然的看着被丢到一旁的长剑。
“哎呀,这把宝剑你怎么把它到地上去了?”
李玉娥连忙蹲下身子去拾起那把长剑。
“哼,要不是这把宝剑根本配不上我的实力,我怎么会输!你这是哪里搞过来的烂剑!”
聂清瑶不悦的看着被李玉娥拿起来的长剑,上前就要抢过李玉娥手里的剑,李玉娥侧过身,没让聂清瑶拿过手,李玉娥护着手里的宝剑朝着聂清瑶道。
“我爹说了,这把宝剑可是独一无二,跟某些批量制造的所谓的宝剑可不一样,再者,这剑本身不适合你,当初我跟你说了,你没法发挥它的实力,你就是不听,这下好了,输了比试,到还怪这剑不好。”
话毕,聂清瑶脸色更加不快,摔了手边的花瓶。“要不是这把剑,尽让聂清河那个母狗占了风头!今天还输了脸面,不然,我定然会赢她!你给出主意!一定要让这聂清河吃点苦头。”
李玉娥无奈的撇撇嘴,然后开口道。
“我这有一药丸,可以让人沉睡数天不醒,到时候,给聂清河服下,聂清河便会陷入昏睡,数日过去,也就弃权了,她便无法赢得比试。”
聂清瑶从聂清河的手中接过从青花药瓶子里倒出来的一粒白丸子。
“成。”
聂清瑶看着药丸,脸上的喜色越发炫耀。
……
牧宴这几天碍于君安如处处阻止,所以没跟聂清河走一块,少见了与苏伊霄在一块。苏伊霄这些天颇为优待牧宴,常常对外声称牧宴是她的小跟班,牧宴也没有解释什么。
苏伊霄正同牧宴说话,从外面进来一个风风火火人——顾昭之。还不等牧宴反应过来,苏伊霄就满心欢喜的上前。
“顾师兄,你来了?要不要喝口水?”
苏伊霄随即对自己的小跟班(牧宴)多番暗示。牧宴手忙脚乱的拿了茶水,已经倒了一杯茶。苏伊霄上前拿过茶水,那到了顾昭之的面前。
然,顾昭之却没有要喝的意思,他的脸上少见的露出了严肃之色。
“不必了。”
牧宴见顾昭之这幅模样,太阳穴附近突突突的打个不停。
“顾师兄?”
苏伊霄也发现了顾昭之异样的地方。
“不要再装了。你做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趁现在一切都来得及,早点说。”
顾昭之耐着性子对着一脸茫然的苏伊霄说话。
“什么?”
苏伊霄一脸呆滞的看着顾昭之,之后又转头看了看牧宴,牧宴耸耸肩,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苏伊霄被顾昭之逐渐冰冷的眼睛盯着,浑身发凉,喉咙里好似卡了什么东西一般,尖锐迟钝感死死地卡在了喉咙里,差点说不出话来。
“顾师兄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不是你的东西吗?”
他从衣袖里拿出了一个香囊。见此,牧宴感觉这个景象好像是在电视剧里面上演的一般,牧宴心中猛然一沉。
“啊!师兄你这是从哪里捡来的,这是我的东西。”
苏伊霄伸手就要拿过香囊,然而,顾昭之而是将那香囊松开了,在苏伊霄的面前丢下香囊。苏伊霄目光一滞,失魂落魄的低着头看着落在地上的香囊,好像那个重重落地的不是香囊,而是她自己。
“不要再玩这种把戏了。就算你厌恶聂清河,大可不必下药,让她昏迷过去。”
聂清河昏迷过去了?!
牧宴隐隐约约觉得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