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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宴见顾昭之来了,随即,识趣的主动腾出一个位置道。“师兄你坐在这吧。”牧宴话毕,飞快地瞥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苏伊霄,见她脸上就连一丝动容都没有,宛如一潭死水,牧宴越发觉得不妙。
顾昭之顺着牧宴腾出来的位置坐下了,看样子是要有话跟苏伊霄说。牧宴思及至此,脸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一拍脑袋道。“我还有事。”
牧宴脸上露出急促的神态,苏伊霄看着牧宴匆忙的离开之后,觉得局促不安,可目光也没敢看着顾昭之。
牧宴方才出了伙房,打算在附近转转,只是前边有了声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牧宴这才信步朝着声源走去。
“若不是你老子我养你,你能有今天吗?!呸!”
男子粗声粗气的说话,对着地上啐了一口,朝着一个瘦弱的少年狠狠地打去,牧宴没敢探头去看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副景象,只是听见少年的闷声哼了几声,用棍棒敲打躯体的沉重声,声声入耳。
男人骂骂咧咧的举起他手中的棍棒,敲在少年的身上。
牧宴听着括噪的声音,心里沉甸甸的。
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东西?牧宴这样想着,再次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准备开溜,可这下却没了声音。
那男人好似停了手,狠狠地踢了少年一脚之后,猝不及防的朝着牧宴这边走过来,牧宴这还没撤退呢,就被人抓了个现行!
啊,这该死的幸运值。
不亏是炮灰配角该有的配置。
就他妈没遇到过啥好事!
牧宴对面容凶恶的大汉露出了一个勉强能叫笑容的表情。
牧宴心里又气愤又无奈。
“干啥呀?!你这还看啥呢?!我这老子教训儿子你在这看啥?一个半大的姑娘干不好,来看别人教训内子?”
牧宴被大汉一顿训斥,嗓音洪亮的堪比路边摆摊的大喇叭,生怕别人听不见他的声音,一口一个唾沫星子。牧宴看着大汉往自己身上撒了一通气之后,就一肚子窝火的朝着前边走去了,时不时还泄气般的拍过那些盆栽的枝叶,牧宴有些嫌弃的拿出了手帕,擦了擦脸上的唾沫星子。
“你没事吧。”
从背后从来弱弱的声音,有那么几分气若游丝的即视感。牧宴即刻转身过去,看着伏在地上的某个体格脆弱的少年郎。
“我没事,你这问题不大吧,需要我帮忙吗?”
牧宴上前试探性的询问,也算是客套话了。
天知道她有多么不愿意被卷入任何一个与她没有必然联系的事情里。
少年的面孔在昏暗的视线里看不真切。
“我没事——”随即,牧宴看着少年好似是咳嗽的厉害,肩膀起伏不定,他似乎是咳了什么出来吧?牧宴回想了多年看电视剧的经验:咳嗽必然出血。
牧宴心里不确定的回忆着方才少年的细微举动。
“你这看起来好像不是没事的样子,要不然我给你叫个大夫过来?”
牧宴心里不安的朝着少年询问道,半响,少年没吱声。牧宴凭借着灰暗的光线里,靠近少年仔细的看了一下他的眼睛,发现是闭着的,多半被他那个狠心的父亲打昏过去了。
哎,这叫什么事?什么烂摊子都给她摊上!
牧宴寻思着,这要是人当场死了怎么办?那她还不得跟当地官府走一趟?牧宴想到这里,心里发凉,背后有一股子凉飕飕的感觉,就像背后有人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一般,牧宴朝着背后迅速的瞧了一眼,然后壮着胆子抬手试了一下他的鼻息,发现他还活着,这下总算是放心了不少。
“算了,今天算你小子好运,碰到了我,要是碰到别人,真不知道你怎么死的。”牧宴一面絮絮叨叨,一面转身找人把这人带去屋子里。牧宴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叫小厮把人带走,然后寻思着一会给这小子门诊费跟医药费怎么算?
牧宴看着穿着一身陈旧衣服的少年,这皮相长的倒是不错,要是卖了——
哎?不对不对。
身为医者父母心,怎么能有这种龌龊的心思呢?!
牧宴一面给他检查伤口,一面寻思着:这小子看穿着打扮根本没钱,这要是——还不上怎么办啊?
牧宴检查了几处伤口,拿了冷水进来,给他敷了一会儿,他的骨骼很瘦小,看起来也不壮实,就像是瘦猴子。看着瘦巴巴的肩膀上紫红交错。
牧宴颇为惋惜的叹了一句。“也是个可怜的娃。”
牧宴打算去山里头整点药草给他上一下,虽然大部分都是青淤,可是脚上却有扭伤的痕迹,看起来应该是是肿了有些时日了,说他的脚跟猪蹄一样也不为过,得给他敷药草才是。
牧宴这次出门并没有带上她那个又大又宽的药篮子,只是带了平日方便使用的箭筒来替代药篮子,带上药锄。
完全忘记了苏伊霄已经被她丢在伙房的事情了。“看你这么瘦又这么可怜的份上还是少要点钱吧,这年头,大家也挺不容易的。”
牧宴将门缓缓地关上,然后就出去采药了。
……
“聂姑娘,打扰了。”柳重闫带着聂清河很快就出现在了聂清河的门外。聂清河看着敲了敲房门以示礼貌的柳重闫,以及跟在背后的聂清河,似乎猜到了些什么。
而在屋子里的江止与君安如两人则是对柳重闫抱起来警惕心。
“请进。”
聂清河这会子方才喝了药,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又苦涩又浓郁的药味。这让聂清瑶不由得蹙眉,柳重闫则是若无其事的入了屋子。
看到聂清瑶的瞬间,君安如与江止都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
“聂清瑶,该怎么做,你应该是知道的。”
柳重闫好言好语的对着聂清瑶说话,脸上露出笑意。
“我……”聂清瑶平日里的嚣张陡然见没了,目光错乱的看着四周。
“柳重闫你把这人带来做什么?”江止眼里难以掩饰的戾气,不悦的开口。
“那是因为我想把聂清瑶带来认错。我既然是聂清瑶的同门师兄,又是一起来参加这次比试的,既然出了这样的问题,我也是有责任要开解这场闹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