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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丢下她不管?!”激动的江止以猛虎出山之势抓着牧宴的衣领,好似她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江止恶狠狠的盯着牧宴。
而牧宴被江止揪着,整个人好似被他掐住脖子没法动弹了一般。
“我没有说我丢下她不管!江止,我只是说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你就不能正常点吗?有什么事情直接算在我头上?!”牧宴虽然被江止怒喝的声音被吓住了,但是很快就窝火的朝着江止开口反驳。
她这会刚刚跑过来,喉咙里又干又涩,本来打算进来喝口茶水缓缓,没想到这个江止蛮不讲理的把她手上的茶杯夺过,丢在地上,还朝着她发脾气“怎么不是你掉下去?!”
这是何等恶毒的发言,简直了这男配,丧心病狂。
牧宴真的是气到没处发脾气,只能容忍着江止。
顾昭之上前将江止死死揪着牧宴的手拿开了,将两个人分开。
“我们当务之急还是要去救聂师妹,就别吵了。”
顾昭之还算是冷静的了,不过看他方才那副怀疑的目光瞧着自己,牧宴心道:这顾昭之约莫也是怀疑是她干的好事。
牧宴思及如此,又无奈又火大。
你他妈的,什么都是老子干的?
我干脆做反派得了,多逍遥快活!
“哼。”江止不服气的将目光看向门口,朝着外边走去,自顾自道。“我一个人也能把聂清河救出来。”
闻言,顾昭之快步上前,同时示意牧宴跟上来。
牧宴看着走在前边的江止真想一刀子捅死他得了。
“聂清河就是从这里掉下去的。”
牧宴对着两人说道。她看着江止与顾昭之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下了果断的决定。
“你跟我下去,顾昭之守在附近,等我们上来。”
牧宴一愣,对着江止开口道。“你这不对吧,万一下面有点什么东西,你一个人动手起来力不从心怎么办?总不能三个人都下去吧,不管从哪种形势来说,肯定是我留下来比较好啊。”牧宴这么说道,顾昭之已然发觉到江止要说什么了。
“你?谁能保证你不会动什么手脚?”
江止恶言恶语的开口,牧宴顿时更加不痛快了。
牧宴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顾昭之用眼神止住了牧宴,那目光略带警告的意思。顾昭之诚然已经从中立方倾向了江止那边去了。
每次牵扯道女主的时候,她基本都能受到额外攻击。
牧宴觉得心累,但是又逃不开。
啊!这该死的言情小说剧情!
牧宴想要仰天长啸一声:我艹你大爷,就不能善待老子吗?
就这样,牧宴在江止与顾昭之两位聂清河的护花使者的注视下,抓着绳子慢吞吞的下了坑。
……
“聂清河掉到后山的洞里面去了?!”他几乎是没按捺住自己的情绪,略带冲动的口吻。苏子看着自家主子那副紧张而焦虑的神色,这是这几年鲜少会出现的模样。他家主子一向都是遇事从容不迫,处理事情也是十分平静,从不会这般失礼。
看来聂清河在主子心上确实占了一定的地位。
接着,苏子看着主子缓缓地叹了一口长气,坐在太师椅上,颇为糟心的神态,沉沉道。
“牧宴也过去了吧。”
“据来报的视线说,牧宴被江止抓去搭救聂清河了,顾昭之守在附近。”
……
顾昭之目光茫然的看着暮色四合的天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纷乱的思绪占据在心头。他懊恼着自己没能护送聂清河一起来,要是这样的话,大概就不会这样了!
牧宴身上沾染了些许泥灰,轻拍了几下,从她身后走过去的江止用剑捅了她一把。“走快点!”他粗声粗气的开口。
牧宴这会子心情糟糕到极点,根本不想走,奈何江止手上有大刀,又武功高强,她奈何不得。四下都是石子,大小不一,牧宴吃力的跟在江止后边。
这里头是个偌大的山洞,因为这会已经是的卯时,所以从外边落尽来的光线不多,四下昏暗,还有些许矮小动物爬过的声响。
江止显然也没怎么走过这路,所以走起来显得比平常更慢一些。牧宴看着江止突然在前边俯下身,好似在查看什么东西。
牧宴走上前的时候,江止正好起身,然后又是一面不悦地转过来,那脸色好似好活吞了牧宴一般。牧宴吓得没敢大声说话,小声的询问。
“怎么了?”
像极了怂包。
“这地上有血迹。”江止盯着牧宴,一字一顿的开口,那局面看起来就像是她对聂清河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若是她出了什么事情,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绝了妈的,这男配!什么事情都算在她这个配角头上。
这种戏份应该是女配的吧,什么时候落到她脑瓜子上了?
牧宴默默地把江止划入了黑名单内,并且盖上了“危险人物”级别的章子。
牧宴十分坚信这聂清河要是哪天出了什么事情,这江止会一路杀到她的狗窝去,若干年之后她要是死了,保不齐江止什么时候脑子一抽会把她挖出来鞭尸。
想到这里,牧宴不禁觉得:我好惨啊,我怎么会这么惨?
不知道过去多久了,江止从衣袖里拿出火折子,自顾自的走在前面,丝毫没管牧宴,牧宴也只能自己拿着火折子,在后面勉勉强强地跟着。
直到洞里彻底黑下来,耳边有几头夜里出没的动物跑过的声音,窸窸窣窣。走了有一段路,前边有了声音,那是聂清河的声音,这宛如夜莺的声音,蛊惑人心般的使江止快步上前。
牧宴在后边磕磕绊绊的跟着。
很快,前面有了亮光,幽蓝色的亮光,使前面的景象逐渐被照亮,牧宴费劲的跟上,可还是跟江止差出几米的距离。牧宴被那道亮光所吸引,走近了些才发现那是一片干净的湖泊,置于底部,而他们正走在高处,约莫高处那湖泊有十米。
“清河!我来救你了!”江止手持火折子上前,牧宴被某种重物撞击的声音所拉回神,那声响,振聋发聩,牧宴回过神来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这,到底是什么庞然大物?”
……
“公子,大概就是这里了。”
殷瑄看着眼前被郁郁葱葱的藤蔓所遮住的山洞,随即念了一节咏唱之后,原本遮住山洞的藤蔓迅速的燃烧起来,空气中多了几分烧焦的气味,呛人鼻腔。
牧宴看着眼前巨型的石像,没敢说一句。
那巨人像很大,它的看起来就像是用一块天然的石头雕刻而成的,但也只是雕刻出一个人模样的躯体,五官什么的都没有。
它不会发出声音,只是一味的朝着聂清河打去。
而聂清河正手持长剑,一刀朝着石人刺砍去。显然,聂清河力不从心,江止很快就上前协助聂清河一块击败石人。
牧宴顿时傻眼了:能跑就跑啊,为什么要一起送人头?
啊,算了,毕竟在聂清河与江止跟她三人之中,最容易当场去世的也就只有她而已。
牧宴见局势不妙,转身就要叫上顾昭之去找人帮忙。牧宴很快就见到了从另外一边山洞进来的殷瑄,他正穿着一身锦衣华服,腰间挂着一把装饰性的奢华短刀,一身桀骜不羁的气势,长发束起,长眉入鬓,狭长的眼睛高傲的瞥了一眼狼狈的牧宴,声音低沉而刺耳。
“跑什么?区区一个石人就把你吓成这样?胆小如鼠。”
从上次殷瑄的表现来说,他能这么对牧宴说话,已经算是态度良好了。
牧宴碍于殷瑄那股子压迫人的气势没敢吱声。随即,殷瑄又略带傲慢的口吻说话。
“今天算你走了运气,能够目睹本公子的实力。”
话毕,牧宴的目光落到了殷瑄腰间嵌满宝石的短刀上,牧宴仔细查看了一下殷瑄,除去短刀,什么也没带,身后跟着一个随从。
这殷瑄该不会要肉搏吧?
牧宴光光是想着那局面,就觉得打的很牵强。不过看殷瑄那自信的口吻,牧宴又有了信心可以熬过这一劫。
“蠢货!不要用你那肮脏的眼睛无礼的看着本公子。”
果然,牧宴总该还是要被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