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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武道不予置评,淡淡的道:“我曾听过一种叫做词的长短句”
“哦~”范县令转头问道:“按照司马城主的要求来一首吧”
卧槽,说好的六步成诗,小爷已经‘做了’三首了,好吧,背了三首了,还没完没了,李大伟心里有了怨气,一发狠,心道,‘是你们逼我的’
“好,就如城主所愿”李大伟对着两位一抱拳道:“我将这首词送给葛县尉,补作新婚贺礼吧: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柳阴轻漠漠,低鬓蝉钗落。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
尼玛,艳词啊!
司马武道与范有闲目瞪口呆,司马嫣然在旁边轻啐一口道:“登徒子”
“啊,这个...”范有闲不知道该如何评判,毫无疑问,这首‘词’做的非常好,将男女欢会的情境写的风流狎昵至极,词语优美。
‘须作一生拚,尽君今日欢’归纳的太到位了,让后续充满了想象力,反正自己是写不出来,不得不佩服,不过挑毛病总是可以滴。
“你说的是新婚贺礼,这个还是有点不贴切吧!”
“这个啊,行,我再换一首”李大伟张口就来:“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这是宋徽宗的古今第一艳词,谁受得了啊,特别是这个没有‘不良网站’的年代,这在以前就是当成黄·色小说看的,作为文人雅士闺房之乐的前戏。
司马嫣然脸都红了。
衙役们都是抬头看屋顶,各种表情,甚至有几个偷偷的把手往身体中间移了移。
范县令却是沉醉其中,拈须摇头,“...轻把郎推...不错,不错,贴切,实在是贴切”还不满足的道:“这是新婚夜,第二天呢?”
......
李大伟脑海里一万头‘草泥马’踏过,这是几个意思,听荤段子还想听成连续剧呀,还‘第二天’。
还好,储备很多,李大伟无奈的道:“晚来一阵风兼雨,洗尽炎光。理罢
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厨枕簟凉”念完了,问道:“大人是否满意”
这回手往身体中间移动的衙役更多了。
范县令摇头晃脑的品味起来,嘴里不断的“一阵风雨,洗尽炎光...妙、妙、妙”,然后左右看了看,手很隐蔽的移到公案之下,那轻微的动作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摆正位置。‘啧啧啧’范县令砸吧砸吧嘴点评道:“这是白天,我问的是晚上。”
嗯?
所有的衙役一偏头,居然有人暗中向范县令翘起了大拇指,这个提议太得人心了!
李大伟心道这样下去就变成‘诗词大会了’,瞟了葛明一眼,见他脸色由白变红再变紫现在紫的发黑了,只需要再加一把‘火’就好了。恶搞的道:“葛县尉为什么白头啊,那是纵欲过渡,所以晚上嘛...当然就要换人了!”
荤段子讲成‘连续剧’,居然还有情节,一男多女。
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李大伟道:“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这回所有的衙役手都移到了身体中间,只是都微微弯着腰,显得不够霸气。
“够了!”一声娇斥,司马嫣然终于受不了了,毕竟是二十岁的大姑娘嘛,那受的了这么一个浪荡徒在大庭广众之下艳词不断。
不过好像影响了大多数人的情绪,没见到你爹司马武道都听的津津有味吗?
司马武道回过神来道:“行了,没见有人要晕过去了吗?”
嗯?大家好像才发现公案左侧的‘苦主’葛县尉双眼紧闭,摇摇欲坠,马上就要倒,旁边的随从也从幻想中清新过来,马上将自家主子扶住。
“如此...”范有闲真的有‘闲’,还有些意犹未尽,转头问旁边摆弄算筹的林梓归道:“林主簿,你以为如何?”
林梓归正算的焦头烂额,思路被打断,抬起头来茫然道:“你说什么?”
“好吧,没事!”见林梓归这个状态,那就没法交流了,范有闲遗憾的道:“如此,那就允你不...”‘跪’还没有出口,司马武道突然打断道:“慢着,小子,你说了超过在场所有有官身之人,好像忘了还有我吧”
“呃,城主大人,您好像与我一样是被告吧!”
“但我有官身”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更怕有文化的流氓耍流氓。
这是要玩死自己的节奏。
范有闲见事情还没完,点点头道:“嗯,也对,司马城主擅长‘武技’,不如两人比拼一番。”
卧槽,司马武道是‘七品上’,要冲击‘八品’的高手,如果准备充分,精心设计是可以弄死他的,但是面对面相信会被秒杀。
“哼!本城主一向是以德服人,打打杀杀乃匹夫之勇”司马武道不屑的道:“你同样的作诗词,我自会判断是否满意”
“......”李大伟委屈的道:“各位大人,我刚才已经作了7首了,一共才走了6步呀。”
大家刚才听‘段子’听爽了,忘了这位被告6步7首诗,不能用旷世奇才来概括了。
“那就是你的事了”司马武道根本就不理这个茬:“你可以再走两步嘛!”
难得冷幽默.
要不是打不过你,早就收拾你了。
不能再言情了,否则真过不了关。
幸好知道司马武道的喜好,挑他喜欢的呗。
话说多了,嗓子都有点干了,好久不上课,专业技能有点退化了。
清了清嗓子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司马武道听完,闭上了眼睛,半晌道:“那个‘葡萄美酒’是怎样的?”
嗯?不对呀,怎么关注的重点偏了。“呃~这是用葡萄酿的酒,入口酸甜,别有一番风味。”
司马武道滚动了一下喉咙,“哦...我以德服人,用事实说话,我不知此酒如何?所以等我知晓了,再来评判这首诗。”
“这个...如果城主大人能够找到大量的葡萄,我就能酿出来,只不过需要二十天左右时间,但是想要酒劲足,那需要的时间就长一些。”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李大伟心道,看来不出个‘王炸’今天这个事就会没完没了。略一寻思道,“既然如此我就再换一首吧: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四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五胡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阑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没办法,为了契合司马武道,只能略微作了修改,其一是年龄,按照司马嫣然双十年华,估摸着他应该‘四十’;其二是现在可没有‘靖康之耻’,但由于五胡入侵,所以才会有‘南迁’之举,定都‘建康’。
这首传言为岳飞所作的‘满江红’,李大伟本身就极为喜欢,这次‘念’的慷慨激昂,激情满怀。
念完了,发现大家都是一副激动,踌躇满志的表情。
一转念头,明白了。
此时,长江以北基本上都已经陷落,襄阳这一带也是迟早的事情。这公堂之上,除了司马嫣然,其它都是‘血气方刚’的男儿,有一种家国情怀,被李大伟这么一撩拨,心潮澎湃。
司马武道最是感同身受,他既是‘司马’家的人,又是将领,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为了‘收拾旧山河,朝天阙’,完全说到他心坎上去了。
在李大伟惊异的目光中,司马武道身前的案几碎裂开来,看来自己打架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司马武道闭上眼,半仰着头,仿佛在消化诗词内容,又好像在回味以往。半晌,睁开眼道:“允你不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