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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香烟,静静的怞着,烟雾袅袅飘动。全//本\小//说\网烟雾散去,出现一张沉郁的英俊面容,正以深沉的眸光望着前方的白色墙面。
他双手环胸倚墙而立,背后就是文情薇的房间,她低低哭泣的声音从里头闷闷的传了出来,像毒蛇猛兽般咬痛了他的心。
他发现,她骄傲的外表下,拥有一颗脆弱无比的心。就像现在,她仍是选择关起房门,伤心的独自饮泣着。
他怞完一根烟,她还在哭着。
席骥麒捻熄了烟,挫败的抚过脸庞,英俊黝黑的脸浮现一丝疲惫,还有更多的心疼。
转身面对房门,他举手敲了门。
门内的饮泣声骤然停止。
“是我。”他先开口,接着是一阵难耐的静默。
须臾,她才冷冷的出了声。“你是来赶我走的?你放心,我会在今晚离开,你不必——”
“我有话跟你谈,你先开门。”他打断她的话。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我不想和你说话,请你走开。”她的态度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开门。”声音骤沉,要他走开,门都没有。
她愤怒的起身打开房门,愤怒的瞪着他,哭泣过的容颜泪痕斑斑,红红的鼻子挂在苍白的脸上,美丽的脸庞尽是令人心疼的哀愁。
“你走开,我不想再看见你——”对他吼完,她立刻要将门关上。
“不准任性。”他扬高手臂,生气的挡住门,高大的身躯试图往她房里闯进去。
“你……不能进来。”她被他狂怒的气势震慑住,僵立在门前。
“我不进去,我只是来跟你道歉,刚才我把话说重了,我并没有要你离开这里的意思。”他站在门下,以幽黑的瞳眸紧盯着她,没有再闯进去。
她不语,鼻子微微泛酸。
他是来道歉的……一瞬间,为了这句温软的话语,她的心不再那样难受了。
他看着她沾了泪光的眼睫,继续轻声对她说话。
“我刚才只是太过生气你对米雅的误解,米雅她绝对不是卑鄙的人,她的心思绝对光明磊落。”米雅的个性他再了解不过了。
他还在为米雅辩护?文情薇的心又凉了。
“你的意思是我做人卑鄙,我的心思不够磊落,所以才会误解了你的米雅?你心疼她、讨厌我,对不对?”
她又开始钻牛角尖,使得席骥麒一脸的挫败。
“你能不能冷静下来?只有你冷静下来,我们才能继续谈话。”他的耐心已在崩溃的边缘。“你这样子,任何人都没耐性哄你。”
他当她是乱发脾气的三岁小孩子,还要人哄……骄傲的她深感受辱。
“你嫌我烦了?不想和我说话了?好,我不勉强你浪费时间、耗费精神哄我,我……我再也不理你了。”
她用力的推开他,将他推出房门外,同时也将他推出她的心门之外。
砰一一房门瞬间被她摔合上。
“文情薇,你该死的,把门打开来!”他对着紧闭的房门大吼。
下一秒,门开了。
“你——”
一只“黑熊”朝他砸了过来,砸疼了他的脸,也砸断了他的说话声。
“还给你,我不稀罕你的熊。”
砰一一房门又贴紧了。
他狼狈的抓着失宠的黑熊大哥,挫败不堪的呆杵在门前。
米雅听见争吵声,上楼来看情况。
只见席骥麒坐在二楼的露台上,面前摆着一只绒毛黑熊,一个满脸挫败、一个姿态骄傲,两个人面对面的大眼瞪小眼。
“怎么了,她还在生气?”她蹲在他的身边,关心的追问。“需不需要我帮忙,或者由我去跟她谈一谈?”
“没事。”他抬眼看她,她看起来情绪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你哭过?”他关心她,把她当妹妹一样的关爱。
“喔,被你看出来了,真糗。”她的确被冰川零介惹哭了。
“冰川零介居然欺负你,而且还把你惹哭了!我绝不会放过他。下次见到他我一定帮你出一口气——揍、扁、他”
“骥麒,你真暴力。”米雅朝着夜空翻白眼。“我哭是他害的没有错,可是那是因为他说了让我惊喜又感动的话,所以我才会哭的。”她想以席骥麒的个性,他一定不会对文情薇温言软语。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多事了。”真是自讨没趣。
他用手臂撑着地板,两条长腿往前方伸展,踢倒了那只拥有贵族身份的黑熊大哥,表情沉郁的抬首仰望凉夏夜空。
“你没多事,我知道你关心我。”她很自然的靠坐在他身旁,像依恋着大哥哥一样。“骥麒,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必须离开农场,放弃我们共同许下的远大理想,你……会不会生气?”
她也抬头望着星光稀微的漆黑天空,话语中仿佛隐含着某种讯息——她也许将会离开这里的讯息。
“如果你离开这里,是为了去追求你要的幸福,我是不会生气的。”他伸手搭着她的肩膀给她鼓励,俊逸的脸庞充满温情。
“谢谢,我好高兴你这么说。”
米雅开心得笑了起来,席骥麒也笑了,不过眉头还是没松开,有点抑郁的气息。
“我看我还是去和情薇谈谈好了,我怕她真的会负气离开农场……”米雅一眼就看出来他是为了情薇的事而伤脑筋。
“不用了,她不会离开的。”她要走的话早就走了,不会到现在都还待在房里不肯出来。
席骥麒拉住米雅,不想让她再去受支情薇的大小姐脾气。现在的情薇正在气头上,米雅这一去,一定会再度她被尖锐的爪子抓伤,他不想看见这样的情况。
于是两人便自然而亲呢地靠在一起坐着,抬头看着星空,闲聊着一些小时候的傻事,还有农场未来扩建后的理想蓝图。
他们快乐的聊着天,完全没发现站在后方不远处的纤细人影——
任性的文情薇原本想向席骥麒道歉的,没想到一走出房间,就看见这令人心碎的一幕。
优雅的身影孤单地僵立在房门前,视线胶着在并肩坐在阳台的两个人,看得一颗心都拧了起来,美丽的面容一阵哀怨的苍白,神情优伤不已。
他拥着米雅的肩膀,两个人是那样的亲密而自然的坐在一起,她心爱的黑色绒毛熊被丢弃在一旁饱受冷落,正如现在的她一般。
他说过他不会放她走了,可是不放她走并不代表他会爱上她,他的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她的地位和米雅两相比较之下,显得薄弱且不堪一击……
近两个星期正是农场最忙碌的采收期,每天都有一大批蔬菜要运输出去,而且都一如往常的由席骥麒亲自运送。
今天采收的工作终于进入尾声,只要今天一忙完,明天就可以悠闲休息了。
工人们正忙碌的在网室进行最后一次的采收,席骥麒也浑身汗水和泥土,一边加入采收工作,一边指挥工人。
他很忙,每天从早忙到晚。
文情薇也很忙,因为她决定自力更生,而留在农场当帮工,正是自力更生的第一步。
这两个星期来,她努力地跟着米雅学习着如何培育香草,并仔细去了解各种香草的特性和照顾方式。
他全心放在工作上,她也是。两个人的关系从半个月前她闹脾气不理他之后,就一直维持着冷冷淡淡的关系,除非必要才会开口说上几句话,否则几乎是形同陌路。
席骥麒并无意造成两人这般冷冰冰的相处情况,他只是忙,眼前的农务和扩充设备的事,让他忙到无暇去了解她心灰意冷的原因。
而骄傲的她也拉不下脸改变现状,所以也没有主动找他把内心沉郁的事情谈开来,主观的认定在他心中米雅胜过于她。
“这叫软木插技法,先准备好约五至十公分的健康薄荷枝条,将插床介质区平,然后在压平的插床上戳洞,再将准备好的枝条插上并压紧,浇一点水摆到通风的地方,就行了。”
米雅正在屋檐下耐心地教导着文情薇薄荷的种植法,她专注地看着米雅熟练的动作,也试着帮忙。
“嗯,你做得很不错,再加油点,以后一定可以成为骥麒的好帮手。”
米雅鼓励她的话语一扯上席骥麒,她紧抿的嘴不禁僵硬的扯了一抹苦涩的笑。
她可不敢奢望自己能当他的帮手,毕竟他需要的人只有米雅一个人就够了,她只是他的累赘。
“我……”米雅还想说些什么,可是屋内电话却在此时响起,只好匆匆忙忙的跑进去接。
不一会儿,米雅又跑了出来,直接往网室走去。
“骥麒,伯母打来的电话——”她对席骥麒招手。
席骥麒把手中刚采收的有机蔬菜交给米雅,挺拔阳刚的身影走出网室,笔直的朝屋子走了过来。
文情薇一看见他,立刻低下头认真的管刚插好的薄荷浇水。
他经过她身边时,脚步稍停了下来,低头瞥了一眼。
“薄荷是很需要水分没错,但照你这种浇法,会闹水灾的。”他说完话后便进到屋子里接电话。
她困窘的蹲在地上,细白的小手握紧浇水壶,不敢再让一滴水掉下去。
不一会儿,他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再次经过她的身边时,他又停留在她的身旁。
她瞪着他那双沾了泥土的鞋子,因为他的靠近而全身显得僵硬不自在。
席骥麒轻易的就发现她的不自在,他在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晚一点工作忙完,我带你出去走走,你稍微打扮一下。”所有的工作将在这一次的采收后告一段落,这批有蔬一出完货,他就得空了。他决定立刻以行动改善彼此这半个月来僵凝的关系。
她震愕的抬眼看他。
他说什么?他要约她出去走走,还要她打……
“把薄荷照顾好,我去忙了。”他投给她一记深邃温柔的眼神,抿嘴一笑,然后往网室走去。
她瞪着他昂藏的背影,手中的浇水壶歪斜一边,水注不断的淋在薄荷草身上。“哇—一糟了。”直到她回过神来,刚植下的薄荷果真已经闹水灾了。
她应该不要理他的,可是她却违背了自己的心意,心里对今晚的约会充满期待。
工作一忙完,她就回到房里梳洗打扮,并从衣柜里取出一套黑色雪纺纱连身洋装。
穿上洋装后,她跑到穿衣镜前左右前后的审视;镜中的她美丽而优雅,她满意地审视着自己,嘴角弯起一抹腼腆的笑意。
敲门声骤响,她屏住呼息,心中一阵紧张,须臾才走到门前,将房门打开。
她原本以为是席骥麒来催她了,没想到来的人竟是米雅。
文情薇眼中的期待光芒,在看见米雅的瞬间蓦然转黯。
“值薇,你在休息了吗?”米雅发现她的失望,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抱歉,你要出去啊,那这件事我明天再找你谈好了。”
“我……还没有要出门,有话现在说没关系。”她欠身让米雅进房,以手势示意米雅随意坐。
“我是来跟你谈我和零介的事情——”米雅坐在床沿,目光极感兴趣的看着一只又一只的绒毛熊偶。
“你和冰川零介?”文情薇抱起一只橙色的绒毛小熊,坐在床的另一侧。
“你应该还不知道我和零介正在交往的事吧!?”她觉得有必要让文情薇知道这件事,因为这段日子以来,她隐约发现文情薇一直对她和席骥麒之间的关系感到存疑。
“你说什么,你和冰川零介在交往?”文情薇感到万分惊讶。“那、那骥麒怎么办,你和他不是也一直在交往当中吗?”她不敢置信地吐出这缠绕在她心中已久的疑虑。
文情薇果然一直误解着她和席骥麒的关系。米雅不禁失笑,她真的猜对了。
“我和骥麒的感情不一样,他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大哥,我们就像家人般亲密,但是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是。”她的表态应该可以解除情薇和骥麒目前僵化尴尬的关系。
“这是你说的,骥麒他心里也许并不这么认为。”她咬着下唇,美丽的脸庞有着几分黯然。
“席骥麒的心里比我更清楚我和他的感情,他一直把我当成他的妹妹。”米雅的语气十分坚定且有信心。
米雅的话令人心喜,但文情薇心中还是有几分存疑。
“不信你可以当面问骥麒,他会告诉你答案的。”米雅走向门口,开门准备走出她的房间。
“米稚——”情薇突然喊住了她。
米雅回头,微笑地看着文情薇。
“对不起,我……我想我应该得为我曾经对你的误解,和不好的指责道歉才行。”
“我接受你的歉意,以后这件事就过去了,你别再放在心上。”米雅微笑着把房门关上,准备要回房间去补个眠;这半个月来忙翻了,让她的体力几乎透支。
米雅离去后,文情薇呆坐在床缘,表情有些犹豫。如果她向席骥麒追问,他肯告诉她吗?
蓦地,又响起敲门声,文情薇急急走过去开门。
“米雅,我不认为我有权利问他——”她原本以为还是米雅,但她的声音却在看见他的同时,倏地消失。
房门外,席骥麒穿着一身正式笔挺的深色西装,看起来潇洒无比,和平日的粗犷刚猛完全不一样。
他手里还拿着一只黑熊,朝陷入惊诧呆愕状态的她扬了扬。“物归原主,从今天起我不想再和它当同居人了。”说完,他不顾她有没有开口邀请,便迳自走进她的卧房,把黑熊放在她的床上。“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该出门了。”
席骥麒转过身,潇洒地步回她的身边,粗糙黝黑的手指轻轻碰触着她纤细柔嫩的手臂。
“呃我拿皮包就……就可以出门了。”她心里一阵紧张,转身掩饰神色的同时,走到床边拿起一只漂亮的黑色小皮包。
“走吧。”他站在门边,朝她伸出手。
她犹豫了一下,紧张的走上前,害羞的将细白小手递给他。
他握住她的手,心中一阵满足。
席骥麒走到农场后门的车库,从里头开出一辆银灰色的高级房车;当他开着车绕路来到农场的前面大门口时,文情薇吓呆了。
她以为他们又得开那辆破烂的老货车出门,没想到却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
“快上车。”他伸手打开前座另一侧的车门。
她很快的走过去,乖乖的坐上车。
“除非必要的场合,我很少开这辆车。”他主动开口,车子缓缓驶向山下,夜幕已经悄悄升起。
她转头看着他线条分明的侧脸。“我们要去哪里?”必要的场合?!
“一场慈善宴会,我母亲是主办人之一。”所以他不得不去。“你应该很习惯参加这类的宴会吧!?”
他十五岁那年曾受邀到她家里作客,当时也是类似今晚即将赴约的这种宴会,不过文家那次举办的宴会比较盛大。
“不,并……并不常,应该说是很少吧,除非是家中举办的……”从小到大,家里鲜少办宴会,印象中大概只办过两、三次。
她的性情孤傲得令人难以接近,而且她也不容许别人太亲近她,因此她很少出入公众场合,疼爱她的父亲也从来不勉强她。
他原本还以为曾经是富家千余的她,对于参加宴会已是习以为常了,看来想必是因为她的性子.让她没有多少机会见识那种衣香鬓影的场合。
车子继续沿着山路蜿蜒而下,这短暂的交谈后,车内陷入一片沉默,两人都没有再开口。
她看着车窗外的夜色,双手紧张的抓着皮包摆在腿上,黑色雪纺纱短裙下,是一双修长的雪白美足。
短暂的沉默使得车内气氛变得更加暧昧,原本佯装镇定的席骥麒也开始心猿意马起来,车子在经过一处停泊点时,他的方向盘一转,车子便拐进了那处还算隐密的角落。
“到了吗?”这里是荒郊野外耶!
文情薇不解的转过脸来,想询问他停车的用意,不意却撞进一双漆黑如深潭的温柔眸子里。
“你、你……”他眼中的狂炙光芒令人心慌意乱。
“你今晚真美……”他呢哺着欺过身来,一手搂住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扯到怀中,俯首吻住她迷人的樱唇。
只花了万分之一秒,她就迷失在他深情款款的热吻里。他主动吻她,心里应该是喜欢着她的吧……
文情薇任他吻着,享受着此刻的甜蜜,这个吻持续到他快要失去自制力之际,他才依依不舍的结束。
她烫红着娇颜急促喘息,他依恋的轻吻着她的颊,大手撩拨着她的发丝,指腹温柔地探抚着她的颈子。
“有什么话要问我吗?”他在她唇畔沙哑低语。
“……”她的眼变得迷蒙,脑海里一片迷眩,记不起要问他什么了。
“米雅和我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是我最亲爱的妹妹,我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家人……”他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突然冒出这些话来,解开了她心中的疑惑,消除了她的不安。
米雅和她在房里的谈话,他很不巧的听见了。原来她误会他和米雅的关系,这阵子才会刻意对他冷淡疏远,他心里由衷感激细心的米雅替他想到了这一点,先一步替他解决了烦恼。
现在,他当着她的面解释了她心中对他的误解,他相信她应该会了解他的心,更可以明白他对她的感情了。
一颗晶莹的泪珠滚下她的脸颊,沾湿了他的唇。
他震惊的抬头看她,只见她吸吸鼻子、绽放笑颜;主动吻上他性感迷人的唇;他满心喜悦的承接住她以吻,车子陷入一片温存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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