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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卑职认为她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
司徒专志沉思过后答道。
“为何?因为她使用的武器是长鞭吗?”
村民是被凶手用刀或剑杀害的,与长鞭相差甚远,但司徒景平想的是如果女子使用刀剑的话,凭借脚步优势,能否作案。
“大人,习武之人追求专精,她的长鞭已经使得炉火纯青了,想要再将刀剑之功练到将百来人一击致命,难如登天。”
女子用鞭,还十分熟练,司徒专志是看的出来的,若是只比刀剑,女子未必是自己的对手。
这下子司徒景平心中有数了。
另一边,欧阳凯两人回到百生堂,在马厩里放好马,周怡就跳了出来。
“周怡姑娘,你还没睡啊!”
尹子云回过头看见周怡被吓了一跳。
“嗯,等我师父呢。”
“那,我先去睡觉了。”
感觉自己又会是多余的那个,尹子云赶紧溜了。
“师父,你们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
等尹子云走远了,周怡开口问欧阳凯。
“紫云山查案,回去睡吧。”
都已经子时了,再过两三个时辰就该天亮了。
“是那条村子吗?”
说到紫云山,周怡想到了那条全村人被杀害的村子,就感觉背后一凉。
“嗯,快去睡觉!”
“哦,那我去睡了,师父也早点睡。”
说完,周怡就转身上了楼,本来还想来对欧阳凯兴师问罪的,现在她倒是有点庆幸被师父打晕了。
回到房间,欧阳凯点亮房间里的蜡烛,从胸口掏出章蕣笙给他的信封。
“七日之内,百花谷有难!”
信封中只有一张纸,纸上只有这九个字,欧阳凯心中一惊,自己师娘还在百花谷!
在房间内留下纸条,取上包袱,欧阳凯骑上马又出了城。
城门早就已经关了,回来的时候是司徒景平的巡抚令牌才开的门,但是萧皇给了欧阳凯“武林御史”的牌子。
出了城,又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往云州。
……
第二天一早,众人不见欧阳凯出来,只当是昨夜劳累过度,还在房间中休息。
但是周怡练完剑之后,发现欧阳凯还没出房间门,觉得事有蹊跷,就上欧阳开的房间一探究竟,结果看到了欧阳凯留下的纸条。
“爷爷!大事不好了!”
“怡儿啊,不要整天急急燥燥的,学学你师父,处事不惊。”
慕容钊语重心长的说道。
“爷爷,我师父不见了,留下了这个!”
周怡焦急的说道,将纸条交给慕容钊。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去百花谷了。”
看过纸条,慕容钊平静的说道。
“欧阳怎么去百花谷了?”
在药房的尹子云好奇的问道,昨晚大半夜才回到百生堂,这一天亮就不见人了。
“说是找他师娘去了。”
“爷爷,让我看看。”
慕容芊芊取过纸条,果然写着“百花谷寻师娘,莫忧”。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尹子云又问。
“没说,不过放心吧,小凯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会有事的。”
其实慕容钊也担心欧阳凯,这么急着赶往百花谷,没事情发生才怪,不过他不能让百生堂的其他人也跟着担忧。
……
“大人,欧阳公子昨晚出城了!”
司徒景平刚刚起床,就听到司徒专志的禀告。
“什么时候?往什么地方去了?”
“子时,刚进城不久,往北方去了。”
“嗯,我们去带人去云州,先把那些女子救下。”
虽然司徒景平觉得欧阳凯有点畏罪潜逃的嫌疑,但是救人要紧,就算欧阳凯是凶手,也不急于抓人,更何况还只是嫌疑。
“司徒大人,别来无恙啊!”
一道声音从房间外传进来。
司徒景平这声音,内心一喜,连忙起身迎接,
“郭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要在意啊,哈哈!”
来者是司徒景平的老友郭维,号称萧国第一神探的大理寺卿,以前和司徒景平是刑部的左右侍郎,
后来在司徒景平升任刑部尚书之后不久,萧皇新增大理寺,任命郭维担任第一任大理寺卿。
“哈哈,司徒这话可就见外了,咱俩谁跟谁,说这些花里胡哨的。”
郭维拍了拍司徒景平的肩膀,笑着说道。
“子维兄不是在修养吗,怎么会在当州?”
子维是郭维的字,前段时间破了一桩大案之后,萧皇就给他放了三个月假修养,到目前为止才一个月不到,出现在当州也是让司徒景平有些惊奇。
“陛下不让我去大理寺,手上没事做,闲得慌,听说你南下彻查贪官污吏,我就跟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怎么,刚来当州就要走,发生什么事了吗,说来听听。”
刚来当州就几天,郭维也没听到陈素原等人的判决结果,司徒景平怎么就要去云州了。
“这不是手头上有件比较急的案子么,三十里外……”
接下来,司徒景平就将屠村惨案和他在现场的勘察以及在蟠龙观的发现告诉了郭维。
“思路没错,我跟你们一起去云州,顺路去那条村子看看吧。”
听了司徒景平的叙述,郭维已经对案件有了比较大的了解,但是有些细节还是要到现场看看。
“好,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司徒景平没什么意见,能有萧国第一神探相助,他求之不得。
……
“司徒,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你看这脚印,鞋子的大小和磨损程度还是完全不一样啊。”
现场经过上次勘查后,已经很混乱了,但是郭维还是在关键的位置找到了数枚脚印,跟欧阳凯的脚印对比后完全比不上。
欧阳凯的鞋子多得欧阳青找到的超耐磨鞋底,在雷鸣山上穿了两年,下山后也一直穿着,愣是没有磨穿,只是磨得光滑了。
在倒塌的围墙下面,郭维又找到了一块腰牌,上书“蟠龙”二字。
“看来凶手已经呼之欲出了。”
拿起蟠龙腰牌,郭维口中兴奋地说道。
“子维兄,这腰牌如何断定是凶手作案时留下的?”
司徒景平不解的问道,“难道不能是作案前后留下的么?”
“不能,你看腰牌上沾着什么?”
郭维摇摇头,把腰牌给过司徒景平。
“血!”
虽然有泥土附着在腰牌上面,但是上面沾染的血依旧醒目。
“没错,外面经过打斗和雨水冲刷,已经没留下什么痕迹了,但是围墙必定是在欧阳凯和尹子云打斗时候倒塌的,
你看被埋的草和落叶,草叶发白,说明这面墙倒下来已经有段时间了,
但是在落叶腐败的情况来看,最后掉落的地树叶还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变化,说明被埋的时间又不是太长,
加上草叶上沾染的血迹是在没有完全干涸的情况下被泥土抹去的,
联系这块腰牌,便知道,凶手在作案之后,从这个地方翻出去,不小心将带血的腰牌掉在地上,
那天傍晚时分,欧阳凯和尹子云的打斗将围墙推倒,将腰牌埋在泥土之下,而且凶手在作案之后已经回来过了。”
郭维将自己的推理判断一一道来,完全推翻了司徒景平之前的判断。
“凶手还回来过!”
司徒景平心中一惊,他在所有的探查中都看不出来。
“你看外面的脚印还有那边的栅栏,围墙倒下去的时候带倒了栅栏,但是一般情况下,栅栏到的方向和这堵墙刀下的方向应该是一致的,
但是事实却是,栅栏倒地的方向和墙倒下的方向完全相反,说明有人动过栅栏,再看外面的脚印,他试图挖开泥土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放弃了,
后来下雨把他的脚印遮盖了,才会有这几个水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