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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南府和云江府是萧国仅存的两个府,其他的地方都撤掉了府,全部以州作为地方最高的行政单位。
当南府和云江府由于历史原因得以保留,两府总督官至从四品却无四品官员的权力,也是独有的待遇。
云州城是云江府的府衙所在的地方,司徒景平去了云江府衙找陆总督了解蟠龙教的事情。
“下官拜见司徒大人,不知司徒巡抚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大人见谅!”
司徒景平的突然到访打了云江府总督陆祢一个措手不及,连忙行礼恭迎。
“起来吧,本官来你这里跟你打声招呼,顺便向你了解几件事情。”
司徒景平不打官场话,上来就开门见山说明此行的目的。
“多谢司徒大人抬爱,不知这位大人是?”
方才陆祢可是看得清楚,司徒景平跟旁边的人可是同时踏进大门的,现在站的位置也没有前后之分。
“这位是大理寺卿郭维郭大人!”
“郭维!萧国第一神探郭维郭大人!下官拜见郭大人!”
听到司徒景平的介绍,陆祢大吃一惊,没想到在自己面前的竟然是萧国第一神探郭维,
“宁惹阎王和厉鬼,不欺大理郭子维”这句话在官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据说萧国有两个人脚一跺,官场就要抖三抖的,一个是萧皇,另一个就是郭维。
“不必多礼!”
“二位大人请随我来!”
行了礼,陆祢带两位大人去了后方大厅,又叫人去备了茶,大殿是升堂的地方,不适合会客。
“来,二位大人请坐!”
把司徒景平和郭维请在主位坐下,陆祢方才在下首位置端坐着。
“久仰郭大人萧国第一神探大名,今日一见,郭大人果真不同凡响!”
马屁这东西从来都是用来拍的,陆祢决定先拍为敬,拍完仔细的盯着郭维的额头。
“都是世人抬爱,郭某受之有愧啊!”
郭维不是在乎名声的人,作为大理寺卿,名声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更何况在朝中他的名声早就已经臭了。
发现陆祢正盯着自己的额头看,郭维又问道,“怎么,难道我的额头有什么东西吗?”
说完,也有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没有,没有,大人断案如神,实在不用谦虚,民间百姓包括下官对大人是相当景仰的啊!”
关于郭维破案的事情,民间传的版本五花八门,
有的说是郭维额头上有第三只眼睛,能看到常人看不见的东西,可以直接看到凶手的模样;
有的说是天神托梦,在梦中天神直接告诉他作案的凶手是谁;
有的说他办案的时候天神会附体,所以会知道世人所不知道的东西;
还有更离谱的,说他就是天神,犯了天条被贬下凡,以断案积蓄功德,功德圆满之后才能回归天上。
民间关于郭维断案的说法什么样的都有,要多离谱就有多离谱,总之,已经把郭维传得神乎其神了。
“咳咳!我们还是聊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吧。”
听到陆祢对郭维的迎合之词,司徒景平尴尬的咳了一声,以转移话题。
民间关于郭维的传言,司徒景平自然也有所耳闻,要是继续这么说下去,今天就不用问陆祢问题了,直接改成郭维大型粉丝见面会算了。
听到司徒景平的提醒,陆祢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现。
“陆大人,本官今日到访,主要是想跟你了解一下蟠龙教的事情。”
叫停了热情的陆祢,司徒景平出声问道。
“大人想知道蟠龙教的什么?”
“你知道的所有。”
这次,司徒景平下定决心要把这个不安分的教派给连根拔了,免得它继续祸害人间。
“嗯……”陆祢沉思一番,对司徒景平说道,
“大人,蟠龙教是几年前出现在云州城外的,具体起源在什么地方无从考究,现在他们就驻扎在城南九安山上,
几年前,城外村子每个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女子莫名失踪,接着江州也出现了这种事情,
官府花了许多时间精力才查到是蟠龙教所为,也就是从那时候才发现有蟠龙教这个匪派的,
后来不仅城外村子得到女子,连城中的女子出城也都有被抓走的,几年下来,被抓走的女子竟有上百之巨,
我们接连数次招募民兵上山剿匪,但是贼人实在狡猾,官府每一次都没能抓住他们,
但是我们也摸清楚了他们的组织结构,蟠龙教主神出鬼没,我们并没有能掌握他的任何消息,现在九安山上的应该是蟠龙教的左护法,
蟠龙教左护法是快枪圣手黄伽杰,号称一把鸡冠枪拦下千军万马,不过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因为官府从未与他交过手,每次上九安山剿匪,蟠龙教都从不与官府正面交锋,
右护法也没见过,就连蟠龙教有没有右护法都无法得知,我们数次派卧底进去也被识别了出来,
城内外被抓走的女子全部被蟠龙教放了回来……”
花了接近一个时辰,茶过三巡,陆祢喉咙都快冒火了,终于是将蟠龙教的事情全部给说完了。
“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陆祢说完,司徒景平对蟠龙教已经了解的差不多了,不过担心陆祢有什么遗漏,又提问道。
“没有了,大人!”
低头将自己说的梳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疏漏,陆祢回答道。
“嗯,子维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郭维总能注意到一些自己没注意到的细节,所以司徒景平特意转过头问他。
“陆大人可否将这些年关于蟠龙教的卷宗交予郭某?”
从陆祢的话中没听到有什么破绽,郭维决定从案件的卷宗入手。
“没问题,能帮到大人的忙是我的荣幸,”陆祢不假思索道,“不知大人住在何处?”
“乾元客栈,你送到掌柜那里就行。”
乾元客栈作为给官员下榻的客栈,肯定是有处理政务的地方的,一般都会在二三层雅阁的对面。
“大人,司徒巡抚会不会……”
“不会!一座空山头,任谁去查都查不出什么来!”
看着远去的司徒景平和郭维,陆祢斩钉截铁的说道。
“怎么样,发现什么问题了吗?”
出了衙门,司徒景平问郭维。
“暂时没发现,衙门可能有问题,跟蟠龙教打交道这么久,竟然连对方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按常理来说,就算再差的官府,也不至于连对手到底有几个人都不知道,云江府衙的这波操作很让人费解。
从云州这些年的治理来看,云江府的官府并不差,在萧国南面的十多个州之中虽然不是非常突出,但也绝对不是包尾的。
其实还有个疑点,就是陆祢说的话特别顺,但就是特别顺,一点仔细回忆的表现都没有,像是事前就整理好的。
但是郭维没有向司徒景平说,毕竟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嗯,确实是,云江府衙在这件事儿上确实有些不正常。”
这个问题虽然陆祢已经说了理由,但还是觉得不太对劲儿。
“大人!”
从街头巷尾打听完消息之后,司徒专志就来府衙找司徒景平和郭维了。
“大人……”
“回客栈再说!”
见司徒专志正想跟自己说打探到的消息,司徒景平连忙止住司徒专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