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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块石头，他们往上走了。”
郭维指了指屋顶和围墙。
这个枯井的周围两三丈都有人踩踏的痕迹，但是三丈外的痕迹就是自己人踩出来的了。
他在大理寺办理的案件也不少了，这种情况痕迹突然消失的情况并不算少见。
通常这种情况不是飞天就是遁地，雁过尚且留痕，何况一群活生生的人。
地上的这块石头上面还算是比较光滑的，并没有像外面的石板那样长出青苔。
这块石头应该是后来才搬过来的，它的下半部分陷入地面，周围的泥土是实的，很明显，是被人硬生生被踩下去的。
看来应该是有人长期用这块石头当垫脚石，用意很明显了，不是攀墙就是上房。
“我去看看。”
看到郭维手上的指示，欧阳凯看了看屋顶，一个顿步飞身而起，直接飞到了屋顶之上。
果然不出郭维的所料，屋顶上果然有问题，一条踩出来的“天路”从屋子的这边一直到屋子另一边。
沿着这条踩出来的路一直走，欧阳凯来到了另一座房子的屋顶，连续走过几座房子，欧阳凯顺着踪迹进了树林里面。
在树上跳了好一会儿，一条大路出现在欧阳凯的眼前，往这条路的两边看去，看不到什么细致的东西，欧阳凯只能确定这个地方是自己没来过的。
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欧阳凯有些失望，这条线索又断了，就在这条路上。
唏律律~
正准备反身回去，一阵马的嘶鸣声传入欧阳凯的耳中，欧阳凯一个激灵，扔掉火把，趁着月色摸向声音传来的位置。
“赵州马场！”
不久之后，一个大大的牌子显现在欧阳凯的面前，正是之前乾元客栈掌柜跟他提起的马场。
想了想，欧阳凯没有闯进去，而是在马场周围转了转。
马场里面并没有看到有奇怪的动静，养马的人正在把马牵回马厩，马的嘶鸣声应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产生的。
马场里面有几间房子，可惜太远，需要绕到马场的另一边，守卫马场的人挺多，看样子应该是赵州的驻军。
“谁！”
忽然，巡逻过来的人发现了马场旁的欧阳凯，警惕的喊了一句。
欧阳凯没有回话，三步作两步快速离开马场。
“有人闯进来了，快去禀告杨大人和统领！”
巡逻的人看见欧阳凯远走，也没有急着追上来，而是派人去和马场的负责人禀告。
“上面如何？”
看到欧阳凯回来，司徒景平上前问道。
欧阳凯上去之后走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应该是有什么发现了。
“他们是从上面走的，一直到赵州马场旁，都不下地。”
欧阳凯将自己获得的信息告诉司徒景平。
从屋顶一直到那一条路，不是要在树上面来回跳跃的，树下面基本没有痕迹。
“马场？”
没想到这些人会跑到马场的附近，司徒景平有些意外。
“那蟠龙教和马场会有关系吗？”
这个是司徒景平最为关心的问题。
查了这么久，盘龙教已经可以定性为祸国殃民的邪教了，可以肯定的说，它不是什么好鸟。
赵州马场是朝廷经营的，附近有重兵把守。
如果朝廷经营的马场和蟠龙教扯上了关系，那牵涉到的问题可就大了。
“不清楚，我没能顺利摸进去。”
欧阳凯倒是想潜进去，可惜他被巡逻的人发现了，想要再潜进去就难了。
“专志，派人去马场门口秘密盯着。”
欧阳凯都没能顺利的秘密进去，那马场肯定守卫非常森严，司徒专志肯定是进不去的，倒不如先把赵州马场看起来。
.........
“拜见司徒大人、郭大人！”
第二天一早，司徒景平、郭维和欧阳凯就带人大张旗鼓的拜访赵州马场。
赵州马场的负责人杨玛和负责守卫马场的将领卫马连忙出来迎接。
司徒景平和郭维的突然到访让杨玛和卫马有些措手不及，司徒景平和郭维到达赵州的消息他们早就收到了，但是一直都没有想过他们会来自己的马场，
“两位大人到访，下官有失远迎，还望二位大人恕罪。”
赵州马场其实是归兵部管理，杨玛和卫马都是兵部的官员。
而司徒景平和郭维都是朝廷大官，是杨玛难以望其项背的存在，
而对于卫马来说，虽然司徒景平和郭维是文官，自己是武将，但是人家和大将军是至交好友，又曾经是大将军的参谋，而且品阶也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
郭维掌管大理寺，是萧皇最为信任的人之一，
无论是对司徒景平，还是对郭维，两个人都只能自称下官。
“杨大人、卫大人言重了，我们两个贸然来访，没有事先跟二位大人打招呼，二位大人莫要见怪才是呀！”
客套话还是要摆上台面的，杨玛和卫马都是赵州马场里最大的人，搞好一些关系，好方便等会儿参观一下赵州马场。
“不知二位大人前来所谓何事儿？”
赵州知州范统的事情，他们两个都知道了，斩立决，对他们而言，司徒景平说的话越客气，后可能越严重。
“本官奉旨南巡，查办贪官污吏，来郑州已经有些许时日，不日就将离开，特此前来拜访一下赵州马场，不知二位大人可否行个方便？”
自己以巡抚之名南下巡查各州，这个事情已经天下皆知，司徒景平就借着这个名头，以即将离开赵州为由，来看一看赵州马场。
“这个......大人，马场乃豢马之地，多有污糟，难免会有损大人高贵之身。”
杨玛和卫马都有些心虚，这马场里面什么都没有准备好，还是不要让司徒景平进去的好。
“诶，无妨无妨，当年我也是给大将军牵过马的喂过马的，这些都是小事儿。”
司徒景平早就做好了这两个人不配合的准备，他们两个能找到的借口，自己都已经想好了对策。
以前，司徒景平和南宫逸一起在北边青州戍边的时候，他们两个的马匹都是司徒景平一个人喂养的。
“大人，马场最近新来了一批烈马，尚未驯服，大人进去的话，可能会......会......”
见第一招不行，杨玛又使出第二招，马场的任务本来里面就有驯服烈马这一项，有些马脾气比较烈，需要驯服之后才能上战场。
“这个杨大人就更不用担心了，当年乌延贼南侵我萧国，本官也曾随大将军上阵杀敌，御马之术虽然不是数一数二，但是自保还是没有问题的。”
找这个借口，司徒景平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难道杨马不知道自己当初也是骑过马上过战场的吗？
萧国里面能骑马上战场的人，有几个御马本领是不过硬的？
“这......大人......这......”
杨玛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也是真的不知道司徒景平有这些履历的。
“带我们进去吧！”
司徒景平没有再跟杨玛废话，直接要求他带领自己几个人进去。
“大人......这......请随我来。”
杨玛最终还是屈服了，乖乖的把司徒景平等人带进马场去。
马场最靠近大门的部分，是贩马区，里面都是可以卖的马，这些都是从军队里淘汰出来的。
“这些马都是从哪个军队淘汰的？”
司徒景平看着里面的马都不错，好奇的问道。
“大人，这些是付虎军淘汰的马，都是一些已经不适宜用在战场上的马匹。”
这些马大多都是有伤在身或者比较年迈的马了，就算是训练，军队也不会用它们来练。
“最近有人来买马吗？”
司徒景平问道，他就是想套一些答案出来，以迂回的方式看一下这马场有没有问题。
“大人，前些日子，京城的欣家商队还有丰州的赵家商队来这里买了几匹成色好一点的马，再也没有人来这里买马了。”
能买得起马的人不多，会来买马的人其实也不多，杨玛记得清楚。
“那租马的多不多？”
在马场里面是可以租马的，不过需要抵押一些物件和银子，等到租马的人回来还马的时候再结账。
“不多，大人。”
杨玛不假思索的回答。
“带我们进去看看。”
到了第二道门，司徒景平吩咐道，进了这第二道门，里面才是真正养来上战场的马。
“大人，这......”
杨玛又迟疑了，真的要带司徒景平进去吗？
“大人，里面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不如......”
要是真让司徒景平进到里面，那自己就要大难临头了，杨玛还是想把司徒景平支开。
“杨大人，在马场外面你就对我进来参观马场百般不愿，现在还是如此，难道你这马场里面还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不成！”
杨马三番五次不让自己进去，司徒景平提高了说话的语气。
“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