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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几个姑娘之中，慕容芊芊是和欧阳凯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的。
自从那次欧阳凯从云雨楼回来，她跑进欧阳凯的房间之后，欧阳凯晚上回到赵家之后，就时不时往她房间跑，搞得她一直心惊胆战的，生怕周怡和赵瑶发现。
好在欧阳凯每次都是从窗户进来，没有发出什么声响，每次也没有做什么事，只是抱着她睡觉。
“欧阳哥哥，我想出去给百姓们看病。”
晚上的时候，欧阳凯又进了慕容芊芊的房间，慕容芊芊趁机跟他说道。
其实这事可以找宋瑶的，但是她觉得在赵家住了这么久，已经很麻烦赵家了，再找赵瑶帮忙的话，她也有点不好意思。
“嗯，师娘怎么说？”
欧阳凯自己没什么意见，慕容芊芊能出去给百姓们看病也是一件好事，但是他担心师娘赵一一会让慕容芊芊练剑。
“师娘说过犹不及，让我只练半天。”
短短几天，慕容芊芊已经将天女剑法学了大半，她对剑法的领悟能力简直让赵一一目瞪口呆。
她初练天女剑法的时候，练了半年才把天女剑法的所有剑式学完，慕容芊芊这么下去，不需半个月就能把剑法学完。
“明日我跟司徒大人说说。”
师娘没什么意见，欧阳凯肯定愿意帮慕容芊芊的忙，
但是这里是赵州，慕容芊芊这么年轻一个姑娘，贸然出去给人看病，百姓们相不相信且不说，万一被某些地痞流氓盯上，也是挺麻烦的一件事。
百生堂的名号当然可以用，但这里是赵州地头，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你一个当州医馆的大夫来这里行医，免不了要被赵州的大夫们挤兑。
找司徒景平就能解决这种问题了，借用他巡抚的名头，那就不会有很多人质疑慕容芊芊，也不会有地痞流氓来找麻烦。
“谢谢欧阳哥哥。”
慕容芊芊高兴的在欧阳凯脸上啵了一口。
练剑是为了不给欧阳凯添麻烦，但是当大夫才是慕容芊芊的本行，是她最喜爱的事情，能出去给别人看病，着实让她高兴。
“芊芊不要惹火。”
猝不及防的被慕容芊芊亲一口，欧阳凯本来没什么想法的，差点被她勾起火来。
“哦。”
被欧阳凯一提醒，慕容芊芊也知道自己差点“惹祸上身”，连忙把头埋进被子里。
一夜无话
第二天，欧阳凯司徒景平提起这件事儿的时候，司徒景平欣然答应，慕容芊芊能有这种想法他求之不得，帮她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却能换来当州百姓的健康，他也乐见其成。
“走，一起去看看子维兄审杨玛和卫马，这两匹马可有意思了。”
司徒景平主动邀请欧阳凯一起去看郭维审杨玛和卫马。
郭维作为大理寺卿，审犯人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司徒景平当然会将这种差事交给他。
“看看吧。”
那两个人贼眉鼠眼，也不知道是怎么可以拿到给军队养马的差事儿的。
“杨玛杨大人，老实交代吧，那些战马都到哪里去了？”
司徒景平和欧阳凯来到衙门的大牢的时候，郭维刚开始审杨玛。
为了防止杨玛和卫马串供，郭维把他们分开关押，审理也是分开的，这是和一般衙门审理不同的地方，也是大理寺审犯人的通常手段。
“哼！”
杨玛显然不想配合，昨天他求饶的时候，司徒景平和郭维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现在别想从他嘴里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哦？你不想交代？”
杨玛的嘴硬并没有出乎郭维的意料，这种情况他是意料到的了。
面对郭维的疑问，杨玛把脸转到了另一边，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要把嘴硬进行到底。
“你觉得你不交代有用吗？”
郭维也没有在意杨玛有没有在听，是自顾自地说道，
“你似乎忘了在你面前的人是谁，我就给你介绍一下，本官名叫郭维，七年前大理寺成立就开始担任大理寺卿，七年间，破获的各种疑案悬案不可胜数，二十年前的萧江溃堤案本官仅用三个月就将其破获，你觉得你嘴硬有什么用？”
大理寺从成立伊始，就拥有整个萧国最多的破案资源，不管是各个地方的衙门，还是京城衙门，乃至于刑部，获得的资源不可能和大理寺相比。
七年时间，大理寺将刑部积压数年的悬案疑案几乎都给查清了，除了那些年代实在是太过久远，几乎所有证据和痕迹都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消失殆尽的案子。
被郭维一提醒，杨玛心神一惊，他真的忘了眼前的人是号称萧国第一神探的大理寺卿郭维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选择开口，大理寺卿又怎么样，交代出来还不是死路一条，既然一开始就选择了拒不交代，现在也没有丝毫要交代的想法。
“不交代也没有关系，那么多马，你和卫马是不可能吞下去的，被你们卖了，或者被你们当成淘汰的马租出去了，是不是？”
这些事情都显而易见的，这些战马跟那些可以卖的淘汰下来的马差的可不是一丁半点，肯定是被杨玛和卫马拿来牟取暴利了。
“很好，很好！杨大人有骨气。”
见杨玛依旧不肯开口，郭维看着他点点头，
“估计杨大人不知道吧，卫大人都已经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在马场屋子地下埋着的那些东西，杨大人真是做的一手好生意呀。”
跟犯人玩心理战，这就是把犯人分开关押和分开审理的好处。
这种招数郭维屡试不爽，在大理寺审犯人的时候总能有意外之喜。
在听了郭维的话之后，杨玛表情有点不自然，但是马上又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但是就是那一瞬间的不自然，被郭维抓了个正着，然后趁热打铁的说道，
“没有圣旨，违用军队战马，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都说出来吧，你也是上有老下有小，想想你家老母，想想你家妻儿，说出来，我还能想办法帮你保全他们，嘴硬到底，那我也帮不了你。”
能做这种差事的官员，他们的家庭成员都在朝廷的监视之下，官员如果想有什么不安分的动作都得掂量掂量。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拿我家人说事算什么好汉！”
为他着想的话，在杨玛听来就有了威胁的意思，依旧是不愿意交代。
“蟠龙教。”
也不等郭维继续出招，欧阳凯就抢先试探一下杨玛。
“你......”
听到蟠龙教三个字，杨玛瞬间瞪大了眼睛，但是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头了，立马扭过头去。
“哦豁，杨大人真的跟蟠龙教有关系？本官还以为是卫大人胡说的呢！”
郭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本来还没打算用蟠龙教的，但是既然欧阳凯提前用了，那就顺着这条路走下去。
“不用审了，圣上已经下旨，凡是和蟠龙教沾上关系的官员，诛九族！”
司徒景平从袖口掏出一份圣旨，竖在众人面前，然后接着说道，
“来人！去凒州把杨玛的家人抓起来，择日问斩！”
司徒锦平的话语不容置喙，现在已经不是战马的事情了，是蟠龙教的祸端。
“是，大人！”
在司徒景平身后的两个护卫抱拳离去。
“大人不要！我招，我都招，求你放过我的家人。”
杨玛终于是选择了屈服，圣旨就在眼前，是真的会株连九族的，到时候他可就成了杨家的千古罪人了。
“慢着！”
司徒景平示意那两个护卫留下来，既然杨玛已经选择招供，那听他说完再做打算也不是不行。
“你说吧，那些战马都到哪里去了？”
问这个问题的依旧是郭维，他是这场审理的主审，司徒景平和欧阳凯不过是进来帮忙和看热闹的罢了。
“都已经让云雨楼，也就是蟠龙教的人骑走了。”
杨玛一交代，蟠龙教和云雨楼的关系也就清楚了，云雨楼的人果然就是蟠龙教的人。
“他们什么时候骑走的？”
“昨天傍晚，约莫酉时。”
这么说来，其实蟠龙教骑走战马也就是比欧阳凯到达马场也就早了那么一个时辰上下。
“那些钱财从何而来？”
在马场的地底下，可是挖出了好几箱金银财宝，单靠租马卖马是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财的。
“都是蟠龙教给的，他们用马场的战马，每个月都会给我们一笔不小的钱财。”
杨玛如实交代，当初如果不是对这么多钱财动了心，现在也不会有牢狱之灾。
“那他们都骑马去哪里了？”
蟠龙教到底在何处一直都是个谜，到现在都还没有查清楚，自然是不能错过杨玛下马这个机会。
“不好！”
看到通光孔闪过一个影子，几道亮光飞了进来，欧阳凯大喊一声，护在两个大人身前，用剑挡掉飞向司徒景平和郭维的暗器。
“中招了！”
打掉暗器，欧阳凯又是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