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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城东王木匠那里，让他给我弄一个摊子，那天一整天都在王木匠的木匠铺子里面。”
龅牙大郎的家其实就在云州城里面，他父亲还是给他留有一些家底的，虽然已经被他败的差不多了。
中秋那天晚上被欧阳凯从黑衣人手下救了下来，让他决心彻底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他就拿出一些银子，去王木匠那里，让王木匠帮他做一个卖烧饼的摊子，从此以后，重操父亲卖烧饼的旧业。
“嗯，我去问问守城的那些官兵，他们应该知道二毛有没有进城。”
之前，龅牙大郎、二毛、猪蹄、公鸡。等人可是云州城里面最出名的混混，虽然没有到闻之色变的地步，但却是云州城里面数一数二的地头蛇。
官府和手长的官兵们都应该能记住他们，当日二毛有没有进入云州城一问便知。
说完之后，欧阳凯背起周怡往云州城的方向走了。
龅牙大郎想了想，并没有跟上去，很明显，恩人和那个姑娘关系不一般，自己凑上去做什么，那样只会耽误别人的事。
“你叫欧阳做恩人，他曾经救过你吗？”
司徒景平见龅牙大郎欲行又止，开口问他。
“是的，大人。”
在司徒景平面前，龅牙大郎显得有些拘谨，毕竟他曾经就是一个小偷小摸惯了的混混，而司徒景平却是衙门里面的老爷。
“能跟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
说到混混，司徒景平想到的只有街上调戏良家妇女的那些刁民，想不到欧阳凯这种如此正派的人，居然会选择救这些百姓中的“蛀虫”。
“上个月中秋的时候，秦庞给了我们一些银子，让我们去收拾一个人，要收拾的那个人就是恩人，我们打不过他，反而被他收拾了，那天晚上我正准备回家的时候，在烟波河畔被两个黑衣人截杀，我连那两个黑人的一招都接不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恩人从天而降，帮我拦住了那两个黑人，才让我得以逃出生天。”
当时欧阳凯虽然也是一身夜行衣，看不清相貌，但是那把剑的剑鞘龅牙大郎记得非常清楚，之前欧阳凯在衙门面前打他的时候，用的就是剑鞘，
关键是欧阳凯打他之前还把剑鞘在他面前晃了晃，这是他能记住那把剑鞘的最主要原因。
欧阳凯手上那把青虹剑的剑鞘确实比较具有辨识度，上面的花纹都是比较罕见的，司徒景平也能认出来它的不一样。
“嗯，原来如此。”
司徒景平没有怀疑，欧阳凯之前也是这么跟他说的，那天晚上的两个黑衣人应该就是蟠龙教主和蟠龙教的十二护卫之一。
......
司徒景平还在二毛和猪蹄房子的周围跟邻居们打听他们两个的消息。
而在不远之外的云州城东城门，欧阳凯掏出自己的令牌给官兵看过之后，开始询问他们问题。
“这个人你们有见过吗？”
欧阳凯拿出那一张肖像画，向几个守城门的官兵展示他画出来的那一个神秘的小贩。
“好像有些印象，大人能不能再给多一些提示？”
就这么看上去，几个官兵觉得纸上的人还是挺眼熟的，但是要他们。一下子说出来。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还是有些难度的。
虽然欧阳凯不是军队里面的将领，但是那块令牌上面，显示出来的信息是，欧阳凯是一个正四品的钦差，这可比他们将军的品级还高，他有什么问题的话，还是主动的好好配合比较好。
“上个月中秋那一天晚上或者之前，可见过这样的人进城？”
欧阳凯不知道那个小贩是什么时候进城的，有可能是中秋之前，好几天就已经在城中埋伏了，只是在中秋那天晚上作案。
“中秋晚上......好像没有这样的人进城。”
领头的那个官兵思索过后，告诉欧阳凯，中秋那天晚上进出城门的人实在太多，他也记不住进出城门的有没有这个人。
“歪脸的人......大人，中秋之后，我们好像见过这个人。”
另一个伙计挠挠头，画上的歪脸实在是太明显了，他记得中秋之后似乎有见过这个人。
“什么时候？”
欧阳凯没想到会在守城的官兵这里有这样的收获，他问他们这个问题，也只是想碰碰运气，毕竟进出城门的人这么多，要专门记住这么一个人还是挺难的。
“中秋之后的那一天，他出现了几次，再之后就没有见过了。”
那个歪脸的人特征太明显了，他们也是无意间留意到的，还多留意了两眼。
“最后一次见到他，他往哪边去了？”
这个神秘的小贩的去向一直都是欧阳凯和司徒景平最想知道的消息。
“往大人来的方向去了，再有其他的我们也不知道了。”
他们最后一次见到那个歪脸的人，就是歪脸最后一次出城的时候，有没有再从其他地方进出城门就不知道了。
“嗯，上个月中秋之后的那一天，在城门这里值守的，是你们几个吗？”
关于那个神秘的小贩，官兵们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接下来就是二毛和猪蹄的问题了。
欧阳凯要找的，是中秋之后那一天。在云州城东城门值守的几个官兵。
“大人，是我们。”
“云州城里那几个混混，你们都认得吗？”
如果他们不认得二毛和猪蹄的话，那接下来的问题问也白问。
“大人说的可是这段时间改行卖烧饼的大郎，还有二毛，猪蹄，和公鸡他们？如果是他们的话，我们几个肯定认得，若是其他一些地痞流氓，有些我们认得，有些记不起来。”
他们只是负责守城门的，每天看到的人没有上万也得有好几千，大多数的人都只是能混个眼熟，要记住的话还是比较难的。
“我要问的就是二毛和猪蹄。”
既然他们自己都能说出二毛和猪蹄这两个混混来，欧阳凯就不用担心问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来了。
“大人请问，我们肯定知无不言。”
二毛跟猪蹄的事情不是什么不能说出去的秘密。
“中秋之后那一天，二毛和猪蹄有没有进过城？”
其实猪蹄有没有进过城，欧阳凯都不用怀疑，龅牙大郎肯定不会骗他，这一点他可以确定，龅牙大郎刚才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回避的意思。
“大人，猪蹄当天早上太阳升起没多久之后就进了城，不到一个时辰又出去了，至于二毛有没有进去过，我没有印象。”
领头的官兵回答欧阳凯，他记得猪蹄当天是进过城的，二毛他好像没有什么印象，担心是自己疏忽没留意到，也不敢确定。
“大人，二毛在中秋之后就没有从我们东城门进去过。”
另外一个官兵补充道，当天他记得很清楚，二毛并没有进过云州城，
他们回到军营之后，也常常会聊起城门口发生的事情，每天守东城门的官兵都说没有见到二毛。
“那次猪蹄离开云州城之后，我们也再都没有见过他了。”
再另外一个官兵跟欧阳凯补充，他们平时对这几个混混都算比较关注的，也是从中秋第二天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猪蹄了。
“嗯，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相对于邻居的大娘，守城的官兵相对而言观察的会更加的细致，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发现也说不定。
“嗯，大人，猪蹄离开城门的时候，神情非常紧张，我们想上前盘问，他撒腿就跑了。”
当时猪蹄出城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还喊了他一声，不过没有得到他的回应，猪蹄还跑着离开了。
“对了，那一个歪脸的人好像还一直跟在猪蹄的后面。”
除了猪蹄进城的时候歪脸没有跟着他，出城的时候，歪脸就跟在猪蹄不远的地方，之前一直没觉得有什么，直到现在欧阳凯相继问起歪脸和猪蹄，他们才将这两个人联系起来。
“嗯？跟着猪蹄？”
欧阳凯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二毛和猪蹄基本已经遇害了，凶手基本可以确定又是那个神秘的小贩。
......
结束了和守城的官兵们的对话，欧阳凯和周怡回到二毛和猪蹄的房子。
司徒景平还在旁边的屋子里问邻居们问题，不过他没有凑上去，而是留在原地。
周怡显然是累了，估计她在跟着自己之后，就没试过走过这么久的路了。
“师父，你去跟司徒大人那边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吧？”
周怡看的出来，自己师父是为了陪着自己才留在原地的。
她不想自己成为师父的羁绊，师父是要配合司徒大人查案的，从当州到赵州都是，跟芊芊在一起的时候都是在晚上回到家之后，可现在是白天，师父还要查案的，她不像以前那么厚脸皮赖着师父了。
“不用，司徒大人自己就能解决，我就留在这里。”
周怡脸上的抱歉，欧阳凯看得出来，但是他没有上去凑热闹的意思，就是问个话而已，没有什么好帮忙的。
很快，司徒景平就从隔壁院子出来了，看到欧阳凯之后，开口问道，
“欧阳，有问到什么消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