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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娄烦使团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礼部那边的通关文书也已经准备好了。可是就当米尔递折子,要接云琦出宫的时候,却被告知云琦出事了,暂且是回不了娄烦了。
“为什么?”聪明如米尔,一时也不解如何会有这样的变故。
彼时,梁钥只是说:“四公主涉嫌毒害皇后,只能先扣押了。”
那一瞬,米尔无言以对。因为他自己下意识的也觉得,这事儿云琦干得出来。
米尔不能瞥下云琦独自回娄烦去,那样齐丹的情况会变得很糟糕。所以即便在京都十分的不得力,也只能暂且忍耐和等待了。
再说,云琦下毒一事,大约是发生在两日前。
彼时,阿音已经病了好几日了,依旧不见好转,凤阳宫里也变得风声鹤唳,连同太医院也是乌云压顶。
最终,太医院在巨大的压力下,终于查出了皇后每天喝的燕窝里被人掺进去了一些不好的东西,简单的说是跟她每日里的药相冲,所以才会让她的病情一直不见好转。
甚至随着冬日里的寒气越来越重,皇后的病情也变得越来越重了。
那为什么就是云琦了呢,因为这种药大楚没有,就是来自娄烦的。好巧不巧,这次云琦带进宫的行李单子里,就有这药材。
“诬陷!这是诬陷!”翠华宫里惠太嫔抬手就扫落了案角的茶盏,连着刚泡好的热茶,洒了一地,一片狼藉。
“咳……”贤太妃微微掩着唇角,轻咳了一声,“姐姐稍安勿躁,好在四公主如今是娄烦的王后,皇上也不好随意处置了,眼下连大理寺都不敢接手。”
喜鹊连忙叫人上前收拾了地上的碎片,扶着惠太妃坐下道:“娘娘小心了,别伤着自己。好在眼下,咱们公主还在后宫呢。”
“那儿是冷宫,我的琦儿怎么受得了。”因为云琦身份特殊,所以昨日被扣下之后就送去了常年无人居住的冷宫暂且看押了起来,一想到此处,惠太嫔就觉得难受。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想办法去探望公主的。”
“是啊,好在在后宫咱们还能想想办法。”贤太妃道,“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弄清楚,这琦儿带回来的东西是怎么跑去凤阳宫的。”
“那还用说,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的。”
“这个妹妹自然知道,妹妹的意思是怎么个栽赃陷害的。”贤太妃说着拢了拢衣袖,捧着自己的手炉,“这翠华宫里究竟藏着什么,这后宫之中究竟又是哪个跟姐姐有异心呢。”
“……”惠太嫔强行压制了泪意,紧了紧指尖,“琦儿没带什么珍贵的东西回来,那些个药材食材呀,都是随意放在厨房的,查过了,没有什么苗头,那些药确实被人拿走了。”
“妹妹多嘴一句,这外头有好几个都是脸生的,先前没有见过的。”贤太妃说着递了一眼门外。
惠太嫔想了一瞬,听见喜鹊道:“那几个是前些日子四公主回宫住的时候,余总管特意派来伺候的,说是怕咱们宫里的人手不够。”
这么一说惠太嫔也想起来了。
“可不是我挑唆,这样一瞧,有些刻意呢。”贤太妃轻声道,“莫不是那二人从一开始就存了心思要做些什么呢?”
“这……”惠太嫔心头一紧,连忙摇头道,“这怎么会,琦儿可是皇上最亲的妹妹,况且她跟皇后一直都很交好,这谁都知道的。”
“姐姐这是悠闲久了,什么交好,什么兄妹之情,一把年纪了,还当真么?”贤太妃无奈的摇摇头,“我是不信的,谁知道当初送亲,他们两失踪却去了不同的去处,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是啊。惠太嫔恍然想起,那时阿音是在奎木关外被慕无尘发现的,而云琦却是落在了娄烦叛军的手中,这怎么都是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呀。
“可是……皇后是真的病重,若这真是他们两个陷害我琦儿,皇上又怎么舍得皇后如此呢。”
“帝王之心,薄且凉。”贤太妃缓声道,“哪里许多真情深情的。”说完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惠太嫔坐在那里,沉默了许久,起身道:“喜鹊,准备一下,随我去凤阳宫。”
“娘娘。”喜鹊连忙道,“奴婢一早去过了,根本进不去,眼下梁清守着外头,谁也进不去。”
“……”
贤太妃坐在那里,看着惠太嫔的侧颜,不知在想什么,正当她要开口的时候,却见有人匆匆进来了。
“太妃娘娘。”是松萝。
贤太妃见她神色慌张,有些不悦的递了她一眼:“好好说话,这成何体统。”
松萝连忙行了一礼,上前道:“娘娘,出事了。”
“怎么了。”贤太妃还以为凤阳宫不好了,连惠太嫔都不由得看了过来。
松萝上前附耳说了一句,贤太妃闻言,霍然起身,惊落了手里的手炉。
那手炉沉沉的落地,一直滚到了惠太嫔的脚边:“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差。”
贤太妃紧紧地抿了抿唇角,半晌才干涩道:“晓晓她……小产了。”
“什么?”
“姐姐没有听错,晓晚的孩子没了。”贤太妃站在那里,脸色十分的不好。
“怎么这样突然。”惠太妃想了一瞬,“先前万寿节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地么。”
“没人害自然是好好的。”贤太妃手心紧了紧,看见秀眉上前将她的手炉捡了回来,眼中的火花都要跳出来了,“松萝,你亲自去一趟夏家,务必要弄清楚原因。”
“是。”
惠太嫔见松萝出去了,转而看向贤太妃:“我记得你先前想她母凭子贵,尽快嫁进夏家的,眼下孩子没了,这婚事……”
“孩子没了,就更要夏家负责了。”贤太妃看了一眼那磕坏了的手炉道,“晓晓露过脸了,眼下谁不知道她跟夏卓的事情,这个时候夏家要是不负责任,岂不是自毁名声。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晓晓自己这个时候要算的定才行。”
惠太嫔看着她,想了一瞬,忽而道:“不知道是触了什么霉头,我们两个竟然都遇上这种事儿。”
贤太妃闻言,默了默,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