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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告诉我,是不是给先皇后吊唁的时候!”金连礼看着金平年,红着眼睛,仿佛要哭了。
金平年蹙眉看着他,没有回答。
“你不是去吊唁,而是去害朝玉的。”
“你现在在跟我说什么废话。”金平年已经觉得有些眼花了,“你想看着你老子死么。”
“父亲,你究竟是什么样的。”金连礼满目哀伤,“朝玉痛苦那么多年,居然是因为您。”
“没用的东西,你不走就给我让开!”金平年终于失去了耐心,一把就拨开了儿子的肩膀,听见身后阿音吼道:“拦住他!他知道解法!”
果然,金连礼毫不犹豫的拉住了父亲的胳膊,脱口而出道:“事已至此,父亲还不能回头是岸么。”既然知道了血蛊是他下的,自然也知道了他能解。
谁料,金平年闻言,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有些踉跄的退开一步,骂道:“你这个不孝子,为什么帮着我们的仇人!”
“什么仇人?朝玉那个时候还不到十岁,他能害你什么!”金连礼根本不在乎那一耳光,也不在乎自己流血的嘴角,“你让一个孩子还你什么!”
“他是没有,但是他的祖父,他的父亲,都是凶手,要不是你祖父命大,要不是我命大,你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你知不知道!”
“那跟朝玉有什么关系!”金连礼吼道,他不明白,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蠢货!”金平年手臂上的伤口又开始流血了,眼前的人影也好像越来越多,“他们云氏要我们秦氏灭门,我就毁了他们,不是应该的么。”
仇恨!说白了,不过是因为这两个字罢了。
“疯了,真是疯了……”金连礼大步上前,抓住了金平年的胳膊,“父亲,算我求您,孩儿求求您,您救救朝玉,救救他,再怎么说他也算是你女婿了,还有初儿,您失去的都已经有了,咱们放下不行么,好么?”
远远地,阿音看着金连礼,心如刀绞,可是如果连他都说服不了金平年,还能有谁呢?云墨命悬一线,她不能……不能心软。
金平年定定的看着儿子,半晌,忽而笑了,笑的那么的苍白儿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我自己的儿子,也要我死……”
“我不是……”金连礼急切道,“我只是求您救救他。”
“公子。”一个熟悉的声音忽而传来,转过众人,惊了金连礼一跳。
也惊了姜冬一跳:什么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闯了进来。
金连礼愣了一下,回头看去,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小小的人儿,那双水灵灵的清澈眸子,亦如他记忆里的样子,只是她的脸上沾了血,有些突兀。
“小桃?”
小桃手里握着那跟锥刺,缓步走来:“公子还是不要问了,您若是想帮着皇后娘娘,只会后悔的。”
“小桃,你怎么来了。”
“处理了拦路的人,自然就来了。”小桃站在金连礼面前,一把扶住了摇摇欲坠的金平年。
“老爷,我来晚了。”
“带我走。”
“是。”小桃像是不愿再理会金连礼,扶着金平年就要离开,完全不顾眼前这百十来号人。
“等等!”金连礼却反应了过来,拦住了自己的妻子,“你杀了川北?”
小桃迟疑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是,他冥顽不灵。”
“你怎么可以……”金连礼一时语塞,看着自己这辈子第一次珍爱的女子,这样冷漠的告诉他,杀了他的朋友,他忽而觉得悲哀,觉得好笑。
明明夕阳那么美好,可是在他的眼里,这里的一切比当年凤阳宫的灵堂还要阴森恐怖。
“怎么会这样……”阿音听到了川北的死讯,这才想起来丝竹不见了,不免担心。
“连礼不行了。”慕无尘道,“只能硬拼了。”
“可是……小桃显然不好对对。”她大概就是自己再找的那个首领大人。
“不怕,我才是大楚第一高手,忘了么。”慕无尘安慰了她一句,转身将阿音交给了身后的云染他们,“看着你嫂嫂。”说完便大步朝着金平年那边去了。
“慕贞……”阿音看着慕无尘决然的背影个,忽而害怕了起来,云墨已然生死未卜,再不能出什么意外了。
就在金连礼愣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小桃发现在自己的肩膀沉了沉,心道不好,连忙喊道:“杜鹃!”
原本杜鹃跟了过来不知如何是好,这一声她却无法违逆,只能上前。
“你干什么!”杜柳一把拉住了她,“我以为你回头是岸了。”
“我是影人,没有岸,只有主人。”杜鹃说了一句,便要挣脱杜柳,可是一时却挣脱不了。
那边小桃见杜鹃不能过来,而慕无尘带着杀气的身影却近在眼前,无奈之下,只能道:“皇后娘娘,真的一定要这样么!”
阿音远远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他是你亲人啊!”
“云墨也是。”阿音摇了摇头,“我一定要救他。”
“好,如此,希望你们都不要后悔了。”小桃说完,便扬声喊道,“传我令,护送主人回府。”
接着,便有十几人影忽然出现,将小桃和金平年围在了中间,其中有禁卫军,有太监,还有宫女。小桃冷着脸将金平年交给了最近了一名禁卫军。
慕无尘见状,微微挑眉:“原来,宫里藏了这么多呢。”
“还有呢。”小桃手中的锥刺紧了紧,上前道,“慕相,请指教。”说完便闪身上前,首当其冲跟慕无尘打了起来。
小桃一动手,其他人也动了起来,要将金平年强行带走。
阿音见状,连忙道:“梁清!”
“是!”梁清的人跟着禁卫军的人,跟那些影人交起手来。
可是那些影人招式诡异,而且以一敌三,没过多久便要退出这长长的甬道。
“拦不住了,叫人吧。”傅连道,“前朝的守卫都调过来。”
“不行,这样大的动静,回头收不住场的。”云染道,“要是让人知道了皇兄的情况,国公爷那边……”欲言又止。
傅连知道他什么意思,紧了紧手心,有些无力:“那还能如何,今日他出了宫,还能抓回来么,皇上等不了的。”
是啊,这样都能跑了,还指望什么呢。阿音蹙眉看着快要出甬道的金平年,他已然晕了,就差最后一击了。
“我去。”阿音忍着不适,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