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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天霹雳呀。
阿音握着匕首的手不由得抖了抖,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丝竹,半晌才反应过来:“你……你你你,怎么会?”难道是遇上她之前就有情郎了?不然不会呀,这些年,丝竹跟着她,连公猫公狗都没给过好脸色呀。
“跟谁呀。”丝雀的心好奇又激动,单刀直入。
“川北。”丝竹简洁明了。
“……”阿音瞪大了眼睛跟丝雀面面相觑,半晌才听见自己的声音问道,“什么时候呀,总不能是他临死之前吧。”若真的是这样,阿音想将川北拉出来鞭尸。
“不是。”丝竹不明白,不是要急着找处子之血压制毒性么,怎么忽而变成了一起八卦她跟川北的过去了,“是去年主子回京之前,在义父那里。”
阿音想了想:“哦,川北被金平年抓去的时候。”
“嗯。”丝竹不禁想起往昔,“我擅自跟了他,还拜了天地,后来义父才答应放他一条生路。”
“你俩成亲了?”丝雀受惊不小,“那你……那你岂不是我大嫂。”我的天,这也太猝不及防了。
阿音坐在一旁,缓缓地将匕首放下,看着丝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此刻,她唯一能清晰的感叹的事情就是,她家丝雀出息了,居然居然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此刻他们之间的关系。
丝竹静静的看着阿音,阿音也静静的看着她,原来她一直以为她和川北之间是相互爱慕,只是未表。却不想,早已经私定终身,只是因为外界种种才一直不为人知。
原来,她的丝竹在她之前,做了寡妇。
这真是一件令人唏嘘的事情。
阿音终于叹出一口气来:“如今要怎么办,我总不能出去,满院子喊谁是处子吧。”虽然从前脸皮也厚,但是还真没有厚到这种程度。
丝雀此刻依旧看着丝竹,满腹心思的还在消化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恐怕川南知道这事儿能一蹦三尺高。所以,根本没有在意阿音说了什么。
丝竹被她盯得不好意思了,干脆转过身去,却正好看见了进来的梁钥,这家伙还没走,一直住在旁边的厢房。
“也不必满大街的喊。”梁钥一袭月白长衣,映着外面皑皑白雪,倒是一派的仙风道骨。
阿音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那把匕首呢,见他进来,眉心没来由的一跳。
果真,下一刻便看见他微微扬起了手腕道:“我的就可以。”
“……”阿音瞧着他那一脸自豪的样子,几乎可以看见梁清忽而冲出来要砍他的架势:你多大岁数了还不成亲,这是什么值得自豪的事情么?
虽然有些嫌弃梁钥那莫名的自豪感,但是他的血真的是立竿见影,不过午时,慕无尘的烧就退了。连人也清醒了,得知是梁钥的血救了他,也是不由得蹙眉,一脸的嫌弃。
梁钥对此很不满,扬言要走,好在阿音是个识时务的,三言两语哄了梁钥高兴,心甘情愿的留下来,做那个献血之人。
只是阿音他们没想到,梁钥的血会成为众人议论的对象。首当其冲的就是寻到蛛丝马迹,来琼园找慕无尘的傅煊。
梁钥的青梅竹马。
“不应该呀,当年你不是真心喜欢那个侍女,还闹了一阵子要娶进门的么?”傅煊手头有一堆的东西等着慕无尘过目,去宫里蹲了两日也没找到人,最终还是因为姜冬的手下去太医院找人,他才找来了琼园。却不想是慕无尘中了千机的毒,如今居然靠着梁钥的血来压制。
真是奇闻。嗯,对他来说,梁钥还是童子的事情比较神奇一些。
此刻,慕无尘坐在床上,随手翻着傅煊带来的公务,听着他们几人坐在窗前聊那些无聊的过去。
“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梁钥蹙眉想了想,“我那时有十六么?怎么可能跟人家有什么,不过是情窦初开,以为非她不可罢了。你拿我当什么,这么不堪么。”
“不是,我这不是有些意外么。”傅煊不解,“还有后来那位女先生,我记得当时你有好几日没有回家,你二哥找到你的时候,差点儿打断你的腿。”
“我都说过了,我们那是跟旁人一道出城郊游了,不止我们两人,她后来不是嫁给了同行了那个谁了么。”梁钥似乎认真的想了想,随即摇头道,“不记得那人叫什么了。”
“……”傅煊看着他,依旧觉得不可能,可是事实就在眼前,他怎么否认也是没用的。
阿音坐在对面,心不在焉的听半晌,还是忍不住道:“看来从前四叔是有机会成亲的,只是都错过了。”
“错过了就是没有缘分,没什么可惋惜的。”情之一事之中,梁钥一向十分通透,“年少之时,是不懂,后来懂了便发现,那些错过的就是应该错过的。”
“那又是谁让四叔懂了的呢。”阿音看着他,问道。
梁钥微微挑眉,轻轻一笑:“我是博览群书,无师自通的。”
“骗人。”
梁钥瞧她:“既然知道我是骗你,那就应该知道我不愿说,那又何必拆穿呢。”
阿音看着他,眨了眨眼,忽而道:“那人知道么,你的心意。”
“明知没有结果的事情,何必知道,徒增烦恼罢了。”梁钥是在说自己,可是这一屋子的人听着都像是在说他们。
一时之间,各有所思。
梁钥含笑坐在那里,一双美目眯了眯,像是又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
忽而听见阿音道:“所以,四叔心里的人果真是傅大人么。”
“……”
“噗……咳咳!”傅煊一口茶差点儿呛死自己,抬眸看着阿音,那脸色有趣极了。
慕无尘也不禁朝阿音翻了个白眼,收回了乱跑的思绪,低头看着手里的折子,是户部的。
“你批了北疆的粮草?”
阿音就坐在一旁,回眸看他,点了点头:“嗯,不过具体数目还没有定。”你这儿就出事了。
“今年的北疆并无什么异常,也未收到什么天灾人祸的折子,我本不想理睬。”慕无尘说着看向傅煊,“你觉得呢。”
傅煊正在擦嘴,闻言想了想:“我还是之前的意思,看今年北疆的税收上缴了多少。”
“可是我记得,云安皇帝驾崩的时候,哥哥免了北疆两年的税收,怎么今年……”
“并不是全部。”慕无尘合上折子道,“当初放殷木兰回去,也是明说了,殷家今后会如何,还是要看他们有多少敬畏之心的。”
阿音看着他,想了一瞬:“所以,这次殷木兰要回京,是来交她的忠心的?”这话说出来都觉得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