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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窝点-
烛光昏暗,照不进来一丝阳光,这里像老鼠洞一样四通八达,一名穿着木屐的倭人正对手下大发脾气。
“该死!都过去一天了,没有一个回来,这是为什么?”
手下们缩在地上不敢吱声,这个倭人越发盛气凌人,越发暴躁。
“统统向天皇赎罪!”
倭人一说赎罪,那就是要切腹自尽...
他一边吼着,一边拔出长刀刺向手下,两人白白的死在了他的手里,正欲下第三刀时,潋滟和氤氲走了过来。
“渡边先生这是在做什么,你们倭人不是人吗?”
这句话一语双关,可倭人却听不出来。
毕竟是合作方,既然他们两个来了,渡边一定是要给些面子的,于是收起刀开始假笑。
“溯洄君和氤氲君。”
溯洄看穿他的虚与委蛇,淡淡一笑走了过去。
“方才听闻渡边先生放出去的僵仆无一人回来,特来宽慰些许。”
渡边礼貌地笑了笑。
“多谢溯洄君。”
“嘁哈哈哈哈哈~”
溯洄放声大笑,看蒙了渡边。
“这当主子的废物,手底下人岂非也是废物?这废物养出来的武器自然不行,毕竟都随着根儿呢~”
听到这里,渡边立刻反应过来溯洄在侮辱他,侮辱他的国家和他们的天皇,顷刻恼怒!
“溯洄君!看在天皇的面子上我才对你礼让三分,并不是怕你!”
“哈哈哈哈哈哈~”
溯洄又放肆讥笑了几声。
“看在主上的面子我才没有杀你们这群废物,你等还是好好吃斋念佛几日,感恩戴德吧。”
渡边怒发冲冠,这野国就会用决战处理事情...
“溯洄,有本事和我决战!”
溯洄不屑一笑,懒得理会。
“我怕你没本事。”
渡边气急败坏,挥着长刀便冲了过来,溯洄一招便把他牵制住,一脚踹出去两米远。
“废物就是废物。”
溯洄鄙夷转身。
“庆川殇酒家或许有东西能帮你们,让你们变成不太废物的废物。”
“哈哈哈哈哈哈!”
说完便扬长而去。
见溯洄走远,渡边陷入思索,他听闻过殇酒家的《折生圣法》也惦记过,但因无处求证还以为是江湖传闻,所以一直没有盗取,如今溯洄相告,他自然会计划行动。
新格王宫-
花见欢一夜未回,虽知她平安,但敕离也情还是按捺不住的担心,于是便准备离开王宫到客栈寻她。
“陛下,今日大王子等人要向您行朝事汇报。”
敕离也情整着束袖,一颦一笑都让人心动,如果非要给后宫排名,他绝对能挤进前三。
“寡人下午便回,让他们下午面见也是一样。”
束袖整理完毕,敕离也情头也不回的迈出了寝殿,一刻也不愿等,马上就想见到花见欢。
“哎哎哎,陛下!”
内侍在身后呼喊,他固然听到了,但仍没有回头。
“哎呦....这可怎么好啊....”
六十来年,敕离也情还是头一次这样不稳重,也是头一次迫切的想见到一个人,哪怕敕离锁蝉在世也不曾如此。
客栈-
因为担心谢韵、孙玉杉、高逢的安全,昨夜花见欢特意与他们同眠。
花见欢年轻永驻,高逢和孙玉杉已经四十余岁,看着眼前美妙绝伦的花见欢,二人摸着的她发鬓和脸颊爱不释手,谢韵却握着花见欢的手睡得安然。
“是你挡了我的去路。”
安静的午前还有清晨的朦胧,却被一阵吵嚷慢慢唤醒。
“真有意思,分明是你不长眼睛。”
这第二个声音十分刁钻,听上去就是个目中无人不学无术的富家公子。
花见欢悠悠转醒,看见眼前的高逢和孙玉杉,朝每人脸上亲了一口。
“两位夫君早安~”
亲吻完才发现手被谢韵牵着,她轻轻扒开他的手,舍不得吵醒。
“听着像欧冶恭瑜的声音,我出去看看。”
她穿戴整齐推开门,果然看见楼下大厅有几个人在找欧冶恭瑜的不痛快,故而调整状态径直走了下去。
“大清早就在这儿鬼哭狼嚎,诸位是都吃饱了?”
富家公子看到花见欢下来,立刻直了眼睛,欧冶恭瑜感到他令人厌恶的目光,潜意识的挡在了花见欢面前,已然有了宣誓主权的意思。
花见欢浅浅一笑拉过了欧冶恭瑜的手,他错愣的回头,春风拂面的风笑容映入了自己眼帘。
“阿瑜早安~”
欧冶恭瑜宛然一笑。
“早安。”
那富家公子走到了花见欢面前,一脸的痴看。
“本公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美的人,能不能请你吃个早餐?”
欧冶恭瑜深深觉得自己的私有物品被觊觎了,立刻就想灭了眼前这个长的不错,但让人厌恶的男人。
“滚!”
富家公子听到他过激的反应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马上提起了气势!
“竟然敢骂本公子,给我教训他!”
话刚落,身边的护卫便挥拳砸向欧冶恭瑜,可惜不到五秒,全被他制服...
“我再说一遍,给我滚!”
富家公子心中有着气,仍不依不饶。
“还敢骂我,我请小娘子吃饭你凭什么骂我?”
“就凭她喜欢我。”
欧冶恭瑜脱口而出四个字,花见欢内心瞬间掀起一阵涟漪,但富家公子仍不罢休,看上去身份怕不止是富家公子那么简单了。
“那又怎么样,你也喜欢她吗?你不喜欢她...”【就别和我争】
“喜欢。”
欧冶恭瑜和富家公子的喜欢几乎是同一时间说出来的,花见欢听的真切却不敢相信。
“什么?你也喜欢她?”
“是,或许不合情理,但我已经喜欢上她了。”
欧冶恭瑜语调诚恳,但花见欢却以为他是不想惹事端而说的假话。
这一场场一幕幕全被客栈外的敕离也情看在眼里,脑海中那句‘或许不合情理,但我已经喜欢上她了’真真的记在了心里。
“见欢。”
他没有丝毫犹豫,径直走了进来。
富家弟子看见他完全吓傻了,他本来是崖柏公主的准驸马,也是政部侍郎的儿子,只因公主比他大五岁,便装病把婚事拖了两年,殊不知眼前这个人比他大上二十几岁。
“胆大包天,你竟敢欺君。”
侍郎儿子的立刻跪下,汗毛都在发抖,欺君之罪大过天,六族肯定是保不住了!
“草民知错,求求陛下饶命。”
敕离也情丝毫没有动摇,尽管政部侍郎干系社稷,可他仍不打算宽宥。
“将他关进狱牢,国法处置。”
身边暗卫行了一礼。
“遵命!”
侍郎儿子被拖了下去,嘴里嘶喊着冤枉,他知道全族都要被他连累为他陪葬,前朝后宫定会人心惶惶,可见敕离也情实际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