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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娑知道花见欢是有意打听,更是在套他的话,但还是帮她回想着宫主身份的蛛丝马迹,忽然想到了那天他在台上所言。
“主上曾说他有三两好友,皆因你离他而去。”
花见欢吃惊,这似乎更证实了他的猜想!
“你说他认识我?”
婆娑直言回应。
“是。”
花见欢陷入深层思考,本已经得出结论,却被门外的呼唤喊回了思绪。
“欢儿,还没解蛊吗?”
听见唐子昂的催促,花见欢马上去开门,只见他和林无涯站在门前,婆娑马上就换了脸色。
花见欢道:“解了。”
唐子昂莞尔,礼数到位,便向婆娑道了谢。
“谢过。”
婆娑看见他们就不开心,毕竟谁也不愿意和他人分享自己喜欢的女人,这简直讽刺,于是把花见欢揪了出去。
“唐少主多礼了。”
这次人多,婆娑关门显然很有分寸,轻轻地没有摔门...
花见欢浅浅一笑,拉走了二人。
“走吧。”
秦若风和白消从容地在楼下等她,身上的气质还是那样可触不可及的让人着迷。
花见欢刚坐下,就听见了那句消失了数月的称呼。
“姐姐~”
她蓦然回头,凌留亘古不变的少年模样映入了眼帘,可轻易蛊惑人心。
“阿留!!”
花见欢起身站起,刚走出一步,凌留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
“姐姐~你知道我日日都在想你吗 ?”
花见欢满心欣慰,成婚这么多年还如同热恋一般。
“当然知道,因为我也每天都会想起你。”
凌留故作委屈的松开了花见欢。
“我是日日想姐姐,姐姐却是偶尔想起我,可怜我连夜赶过来见你...”
见他赌气花见欢立刻开口哄,不成想话还没说出来,凌留便觉的打量起了她的胸间。
“姐姐...”
花见欢觉出他眼神不对,便诧异询问。
“怎么了?”
凌留二话没说便把手伸向了她的胸间,立刻察觉出她体内还有蛊虫!
“姐姐,谁给你下的蛊?”
花见欢傻眼了,春蛊不是取出去了吗?
“啊?我是中了蛊,但刚才解了。”
凌留拉起她的手腕,摊开了他的手掌,观摩掌心那一抹淡粉,便知她体内春蛊刚解,但胸间的是另一只蛊。
“解了春蛊,又给你种下寻声蛊。”
说完他便用手指在花见欢戴的珠钗划了一下,继而掏出短笛将血滴在上面开始吹奏,但蛊虫并未钻出,他立刻惊讶。
“是寻生蛊!”
花见欢是会种蛊,但是在凌留面前却有是小巫见大巫。
“不一样吗?”
凌留继续奏笛,从袖子里飞出一只蛊皇。
“哪怕远在千里,施蛊人也可靠自己体内蛊虫与寻声蛊关联,从而监听中蛊之人与周围人的谈话,窃取机密。但寻生蛊不同,它不仅可得知中蛊人方位,还可得知她心中所想,无论何时何地,被种下寻生蛊便没有一毫秘密可言,一般都是男子或女子种给心仪之人用的。”
花见欢懵了,还能是谁,就是婆娑种的...
凌留继续操控蛊皇,片刻后,一只银色的蛊虫从花见欢手掌的那一抹淡粉中爬了出来,自己飞向蛊皇被其吞噬。
“还好我今日带了蛊皇,要不然便只有施蛊之人能解。”
正在房间控蛊的婆娑忽然睁开了双眼,体内的金色寻生蛊烟消云散。
“竟然解开了。”
出于好奇他便下楼探查究竟,不成想刚下阁楼,便和凌留对上了眼神!看着凌留手里的短笛,他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
“我还在想这天下豢蛊之术在我之上的有谁,看来应是南漠王。”
凌留不屑一笑。
“正是孤。”
婆娑本就不是下来兴师问罪的,所以不打算以不快告终,自然也没有反驳。
“在下佩服。”
凌留盯他片刻,乖戾而笑。
“呵哈哈哈~”
婆娑领会了他笑声里的讥讽之意,但却是不卑不亢。
“你为何给欢儿下寻生蛊?”
凌留也会叫欢儿了,可见真是老夫老妻了...
婆娑轻轻一笑,表情极度从容。
“想清楚她心中所想。”
寻声蛊易培,但寻生蛊不易,有的蛊师终其一生才可豢出一只,所以轻易不会使用,因为银蛊分享金蛊寿命,自然中蛊之人也能分享施蛊之人寿命。此蛊一旦中下,哪怕中蛊之人只剩下一口气也无法脱离施蛊之人的监控,哪怕走到天涯海角,也有办法将其找到。
“只是如此便费心种下寻生蛊?”
婆娑从容一笑,只一声就又迷住花见欢...
“哼哼~只是如此。”
凌留乖戾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杀意,向婆娑甩去一只杀蛊,只要蛊虫进入身体,立刻浑身抽搐而后溃烂而亡。
婆娑往后退一步,播响了腰间的金铃,手指链摇出了让人头皮发紧的声波,杀蛊被这层声波挡住无法穿过,铃声持续片刻,杀蛊坠到了地上。
凌留眉头一锁,掏出短笛就开始吹,婆娑腰间放置蛊虫的竹篓开始颤动,里面的蛊虫躁动不安,生生顶开竹篓飞了出来,忽而一阵金铃声沙沙想起,蛊虫被控制住方向朝凌留飞了过去。
凌留调整音律,刹那间,令人头皮发紧的铃声和让人耳鸣的笛声此起彼伏,狠狠碰撞在一起,然后慢慢占据对方的空间!
店中客人受不了次声波的攻击,皆捂着耳朵跑出了客栈,白消、林无涯、唐子昂、秦若风则是用自身内力压制两簇声波,仍从容地坐在凳子上品茶。
还是花见欢简单明了,直接捂上耳朵对二人喊!
“快点罢手吧你们俩呀!”
二人看了花见欢一眼本欲罢手,但眼神忽然对在了一起,立刻又激起了心中的怒火....
蛊虫被二人操控的进退两难,左右不得,不到三秒在几人面前四分五裂,连个全尸都没有。
声波忽停,花见欢放下了双手,她看了看周围的桌椅,很是烦气。
“你俩赔啊,我没钱。”
掌柜从柜台下钻了出来,看见上面有几道裂纹,便伸手去摸,啪的一声柜台碎成朽木...
“看我也没用,他俩陪你。”
掌柜噤若寒蝉的缩着身体,却点头哈腰的应和着花见欢。
“是是是....”
花见欢无奈离开,白消、秦若风、林无涯、唐子昂四人起身跟了上去,瞬间店内的桌椅都四分五散,唯这张桌子与板凳秋毫不犯....
待所有人离开,跑堂们才敢出来,掌柜心有余悸的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这桌子从哪儿买的?再买几张,禁造...”
“掌柜...都..是从一家买的...”
掌柜不愿相信,他不知道是四人功力高深保住了这张桌子,而是以为它质量好...
“放屁!”
忽然门外扔进来了一个钱袋,跑堂跑过去拿,掂量一下,袋中的钱完全足够给客栈重新翻修了。
花见欢走得快,凌留和婆娑追了上去在后面跟着,其余四人在更后面。
“怎么是你给的钱?”
白消不解的问秦若风。
秦若风轻轻一笑:“我有钱不行吗?”
“呵呵呵。”
白消乐呵一笑没再追问。
后宫们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早已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和行事作风,已经把彼此看做家人,所以他才替凌留赔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