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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被章熙压在床间亲吮,软了腰肢,于情朝中跌宕,她闭着目,感受到他一重重的吻,时轻时重,被烫得发抖。
攀着男人的肩头,埋头咬唇,嘤嘤的哭。
章熙喘息着停下,捧着她的脸,与她抵额。眼角轻勾,旖旎多情,他的手指慢慢地,摩挲着她的唇。
“落落,为何要送我骰子?”
他与她呼吸相挨,两人说话间,唇便能碰上。
桑落与他幽若似海的眼睛对望,顿觉呼吸困难,似要溺死在他的眼神下。她有些慌张地别过眼,但小小的床榻和身前的他便是整个天地,她无处可躲。
见她不言,他也不急着问。双手捏着她的腰,他的唇贴着她的锁骨,酥酥的呼吸沿着她的颈,向下游走。
撩拨的气息拂颈,丝丝缕缕,幽幽暗暗,桑落喘着气,仰高脖子,却又将自己更深地送进他的口中……
“柏舟哥哥……不、不要了……”
清水般的眼眸中含着一汪春意,她在求饶。
章熙终于抬起头来。
他是极爱她的,尤其是胸前的两捧白雪,足够他失去理智。颈项厮磨,若远若近,他乐此不疲。
然而女孩已有泪痕点点,他艰难地抬头,俯在她的耳边喘气,是那种压低了的,带着磁性的,如砂砾般在心尖摩擦的急促喘息。
他仍不放过她,“为何要送我?”
一滴汗落下来,滴在桑落的眼角,灼烫似烧,滑进乌亮搅缠的发中,桑落睁开眼睛,抬手搂住他的头颅,如泣如诉,“因为……我心悦你啊……”
男人终于得到满意的答案,大方慈悲地放过了她。
桑落的胸口不再被咬得闷闷疼,身上重量也减轻,不再压得她喘不上气,他又变得温柔起来。
“乖落落~”
男人喟叹着侵舌入唇,抚慰着她的情绪,将那股子噬魂夺魄的感觉通过唇舌传递给她。拉过她的手,十指交合紧握,指尖情意缠绵,两相叠加,她心神失守。
满身汗水,一帐燥热。
等桑落迷茫地睁开水润眼眸,章熙侧躺在她的身侧,正一下下抚着她的脸。
衣衫缭乱。
女孩就躺在身畔,如春水般潋滟,美丽不可方物。
章熙忍不住倾身,含住她微张的红唇吮了吮,借以缓解自己的欲念。
他强忍妄念,将她亲了又亲,身子却与她分开,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他自知难以抵抗女孩的魅力,总会忍不住想靠近她。方才的失控,让他难以自持地想要更多。
墨黑的眸中满是压抑的欲,他哑声开口,“等我们成亲的。”
桑落红着脸,乖巧点头。
章熙爱极了她此刻软软糯糯的娇样。他控制着想将人重新抱在怀里的念头,伸手勾住一绺她的青丝,在指间缠绕把玩,以慰相思。
她被他弄得又麻又痒,翻身趴在他身畔,从他手里夺走自己的头发。
女孩含羞带恼的神情美的章熙眯了眼,他便轻轻地笑,抬手点点她的唇,仰首亲一下,再退回去,重新躺下。指尖接着往下滑,拉出一条细细的链子,下方坠一块小小的玉牌。
“这是什么?”他为转移注意力,指着玉牌问道。
桑落低头看来一眼,将玉牌重新塞回衣襟内,“娘亲给我请的佛牌,我从记事起就一直带着。娘亲说一定不能让别人看到,对我不好。”
章熙凤眼微眯,“我是别人啊?”
桑落笑着刮刮他挺直的鼻,“你不是别人,你是登徒子。”
章熙一把握住她的指尖,轻吮一下,亲得桑落浑身一麻。他抬手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给爷笑一个。”
“呸!”
两人同时又笑起来。
章熙拉过玉牌,细细看过,“这纹路倒是别致,倒不像一般的佛牌。护身符为何不能被人看到?”
桑落摇摇头,“娘她没说。不过她从小便是这样告诫我的,千万不能被其他人看到这块玉牌。就是沂儿,都不知道我有这个。”
章熙心中奇怪,一个护身符而已,为何这般神秘古怪,连亲弟弟都不能知道。他摩挲的玉牌的花纹,又隐隐觉得在哪里见过。
一时半晌想不出,他先放在一旁,问桑落道:“你会编络子吗?”
桑落点头,“你要什么花样的?”她打络子可比做针线拿手多了。
章熙从怀中掏出两颗红豆骰子,“我原先想放在你送我荷包里,可你那荷包,针脚缝隙太宽,我怕哪日就散成几片,还是打成络子戴在身上比较保险。”
桑落羞怒。
她扑过去,对章熙又推又挠,又假意嘤嘤哭泣,“你嫌弃我。”
章熙笑个不住,把她搂到怀里,看她倒像真的气得不轻。
章熙心中微动,哪怕她样样占尽,在他眼中已是万好不过,但姑娘家,总是想在心爱之人面前尽善尽美。
她的确是喜爱他的。
想到这,章熙伸手给她揩泪,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忍笑低声道:“我可是你的大公子,视你作心肝宝贝的大公子。以后家里的针线还有厨下事,都有大公子在替你……乖落落,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么。”
桑落热气上涌,直冲脑门。这是她在庙里诓人时编出来的“最爱她的大公子”的事,他竟然全都听到了,此时还说出来羞她!
桑落这回是真的恼羞成怒。
章熙早有预料。她本就在他怀中,此刻更是挣脱不得。他搂着她,笑得好不矜持,“好落落,下个月咱们就成亲……你别扭了,再扭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两人此时还在榻上,他为了抱住她,又将她压在了身下,桑落抬眸时,撞进他眼中的炽热,身下有热烫杵着她,桑落吓得不敢再动。
许久,章熙才道:“我已请旨赐婚,咱们下月底成婚。原本我打算明日先定亲,一时太仓促许多东西来不及准备,我也不愿委屈了你。下个月,我定会给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揉捏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小心问道:“婚礼上,要请在南边的族人吗?”
桑落脸上的笑容一滞,随后道:“从前他们欺我姐弟,如今我已有了你,有了家,不想再与他们有瓜葛。”
她觑着章熙的脸色,满脸落寞,“柏舟哥哥,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狠心?”
章熙顿时心疼,“是他们从前待你不好,何来的狠心一说。好了,我随便问问,你不要往心里去。”
两人又蜜蜜说了好些话,才相携一道下床。
桑落帮章熙重新梳发,将玉冠戴好,他也笨手笨脚地要帮她挽发。弄了半天,发丝却越来越乱,还扯得桑落头皮疼。
桑落不耐烦,推开笨手笨脚的章熙,自己随便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坐去榻上。
她找出几种线出来配色,低头开始编络子,其实也不能算络子,在脖子上带的,就是几根丝线编织而成的绳。
章熙安静地从后看着她动作。
他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抑制不住对她的渴望,哪怕只是看着她的背影,什么也不做,就好似能望到天荒地老去。
对着前方那个窈窕身影,他轻声开口,“等过两天,我做场法事。告慰你父母双亲在天之灵,把女儿交给我,好教他们放心。”
桑落手下动作一顿,心间柔软满怀。
这个男人,远比她想的要周到的多。
放下手中已经快编好的络子,桑落转身、抱住正喝茶的男人。
章熙身子一僵,她已经自顾低下头,一股幽香迎面,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只这么一亲,他好不容易借着喝茶压下去的欲念腾地重新升起。
望着她的纤腰,他只想将之折在怀中,吞吃入腹……
章熙喉结滚动,狼狈将她推开,“……编你的络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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