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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的自然是他们在勇毅侯府的正房。
仆从们忽然见到两个主子,个个都吃惊得张大了嘴。
桑落不如章熙脸皮厚,将脸埋起来,不看底下人的神色,听着章熙一件事一件事的吩咐。
侍从们都很有眼色,很快将净室的热水放好,又鱼贯走了出去,顺道贴心地给主子们将门关上。
章熙斜睨她,“走吧,落落。”
桑落装傻,秀气的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道,“做什么?我都困了。”
“困了?也好,夫君哄你睡觉。”说着,他便要拉桑落上榻。
都未洗漱,桑落哪里肯叫他上榻,眼疾手快地将人拉住,看着似笑非笑盯着自己的某人,只能硬着头皮道,“去洗漱。”
“那你帮我。”他很快接话,非常无赖地吃定了桑落会答应。
等到了净室,也不用桑落,转眼的功夫,他便自己脱得精光,丝毫也不遮掩就站在她面前。
桑落被他闹了个大红脸,眼睛只敢盯着他的脸瞧,娇嗔道:“章熙!”
可他却一脸理所当然,“你我夫妻,自然要坦诚相对,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以前……那还不是床榻间胡闹,这色批闹的她没办法,才帮得他么,他如何能这般大喇喇说出来。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
章熙见她双颊酡红,眸光盈盈似有恼怒,忙见好就收,不敢深得罪了她,长腿一跨,坐进了浴桶。
内室暖融,桑落也退去外裳,拿过布巾和澡豆,给章熙擦洗。
章熙原本说让桑落给他洗,不过是逗弄佳人,等桑落当真红着脸给他擦洗时,才知考验的是自己的耐性。
狭隘潮湿的空间里,每一滴水流落下的声音都响在人的心底,轻易撩拨出心中最原始的情潮。
一双柔软无骨的小手游弋在自己身上,周身盈满她的清甜香气,她的呼吸喷在他紧实外露的肌肤上……章熙喉结上下翻滚,浑身舒坦,唯有一处紧得厉害。
擦完了背,她又绕道面前来,热水顺着喉结滚到胸口,章熙费了好大的劲,才忍着呆着水里不动。今夜不是个好时候,他想给她最好的体验。
偏她不知他的辛苦,一双小手在他的胸前摩挲,惊呼道:“章熙,你受伤了!”
说是惊呼,可落在章熙耳中,与幼猫的叫声也不差什么。像是山洪绝了堤口,大水滂沱而下,章熙张开双臂,猛地将人拉下,朝着那胭红的唇吻下去。
章熙的吻很凶,吻得极其重,要将她的香舌吸断,将她吞吃入腹才好。
桑落猝不及防被他拉下腰,惊呼全堵在喉咙,又要撑着浴桶沿不掉下去,整个腰扭成极别扭的姿势,还要承受他汹涌的吻,呜咽声便泄了出来。
可她的挣扎如虎爪下的猫,被他摁着动也不能,连头都偏不过去,气得她锤他胸口的伤处。
他伤处在胸口,她看不见一通乱打,却按到伤口旁边的茱萸,倒叫他更加兴奋起来。
亲了好一会儿,章熙才意识到桑落不肯配合,身子微微一顿,他抽离几分,调整桑落的姿势,大掌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的后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在桑落怔忡间,深情款款道:
“落落,在外出征这几个月,我每晚念你,思你几欲入狂。”
不紧不慢,深处却带着勾魂摄魄一样致命的吸引力。
桑落此时鬓发松散,面若三月桃花,眸光漾开一汪春水。如何能不想呢,对着面前这个人,她也是很想很想的。
也顾不得这坏人打湿了她的衣襟,她沉迷于他的深情,俯身搂过他的脖颈,清浅一笑。
这笑容甜蜜,带着一丝少女的羞涩,和宿命般的相随。
一阵细细密密的轻吻,落在桑落的面庞上。
她的秀眉,浓密的睫毛,挺翘的鼻头,樱唇……他一一亲过,那吻又沿着她白腻的颈项一路往下,流恋不去,渐渐加重力道,变成舔舐……
半遮半掩,隔着衣襟,他重重地吻了下去,半晌,方才抬头问她,“怎么不穿新婚那夜的小兜兜?”
他还坐在水中,便叫她失了神魂,喘着气,她的脸上泛出玫瑰色的红晕,眼眸中有潋滟的波光。
“夫君喜欢?”她羞涩一问。
回答她的,是他捧着她愈发轻狂的动作,桑落有些受不住。平日里都是他抱着她,可今日他还坐在水中,她周身无依,倒有些站不住了。
桑落不知他今日怎这般“矜持”,俯身在他喉结处,舌尖轻扫一下,章熙按在她身上的手便一下子用力,周身骨血沸起,欲光猛亮。
“哗啦”一声,他站起身,大步跨出浴桶。
桑落忙用双手捂住眼睛,章熙笑她,“你羞什么?”
桑落心中半懵懂半明晰,她也不知自己在羞怯什么,可心头却颤巍巍的,忍不住娇声喃喃,“你把我的衣服弄湿了。”
“夫君陪你新的,”章熙剧烈地喘了一下,勾住她的腰,力气大得像要将她折断,桑落才吟出声,便被他堵住。
打横抱起她,两人往内室卧榻走去。
……
“什么?”桑落没听清他说什么。
榻上一番亲亲舔舔,她早软成一汪春水,任他予取予求。
“今日我刚回来,一切事务尚未理顺,乱糟糟的一团,不够圆满。落落,咱们夫妻的敦伦之礼,要不要换个日子?”
章熙倒还知道自己这时说这些话煞风景,颇有几分期期艾艾。
可等桑落听清他的话……还不如不听。
这说的都是什么!
难道还要沐浴焚香么?
既然日子不好,那搂她作甚?亲她作甚?退她衣服做甚?
欺人太甚!
桑落又气又羞,兼之女儿家的脸面受挫,她一把拉过被子,面朝里,再不理人。
章熙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知道自己搞砸了。
这不是从前跟着营里的大老粗学着哄女人,以为女人都喜欢解风情的男子。又是第一次,是以他才这般注重仪式感。希望能给落落一个最好的体验。
且听说姑娘家第一回都不舒服,落落才晕过,他还有些不忍心。
身子凑过去轻声哄,“落落,落落……夫君错了,你转过来好不好?打我骂我都行,别憋在心里,再把自己憋坏了。”
本以为好话要说一箩筐,谁知才说了两句,桑落已经转过身,眼睛红红的,脸颊也红红的,风韵逼人,美艳无双,她说:
“你就不怕憋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