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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好好招呼一下那黄毛小子,可不能让他人说去了洒家行事小气!”堂上之人翘起兰花指,眉眼之间皆是冰冷阴鸷,深黯的眼底却是异常平静,白净阴郁的面容竟有几分红润,雪白的长发披散开来,颇有几分鹤发童颜的韵味。
清灵浓密的睫毛下掩着一双清冷的眸子,朱唇微启恭敬地回道:“锦绣得令!”
“本大爷不吃!快放本大爷出去,你们知道我爹是谁吗?要是再将本大爷困在这里,我爹定会揭了你们的皮!”
其声清明婉扬似一泓缓缓流淌的清泉!美妙水润沁人心!全然不像是困于牢房之辈,像是在空谷之中百转千回的灵谷鸟,使人联想到清风细雨之中茶涧木兰悄然开放的场面,使人听之蓦然忘却了种种羁绊。
锦绣冷若冰霜的脸面有了几分温和,平日里听惯了平日里牢房之中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今日却似触到了作为人活着的暖意。
“姑娘,从这小子口中什么也没审出,倒像是痴钝的傻菜,叫嚣着绝食甚是厉害!”一身穿直身系有小绦的褐衣,头戴尖帽,着白皮靴的魁梧男人拱手说道。
“王番役你先下去吧,一顿两顿饿不死!”冷艳高贵的女子素手轻扬,眼底豪无波澜。
“是!”褐衣男子恭敬地答道,心里对这锦绣姑娘却是敬服不已,虽看是年纪尚小的柔弱女子,功法骑射却是样样不输于男子,办起事来更是利落老练,东厂上下无一不服,自是得魏忠贤重用。
女子打开门走进牢房,一袭紫衣微微拂动,?清丝飞扬?,姑射神人,雾鬓风鬟,冰肌玉骨,星转双眸,嘴角紧抿?,一张冷如霜雪的面容却是清丽绝俗。
沈荣一阵恍惚:这绝俗容貌好好打扮一番定是一位佳丽,虽是未及茵儿姐姐,但绝是艳压风尘之中的秦淮八艳!
清秀少年,一袭月牙长衫,眉头之间难掩盈盈笑意,肌肤胜雪,花开媚脸,不惹凡尘,即使身在牢狱,也是温润如玉。
不等女子开口,少年轻舒眉眼笑道:“好姐姐生的如此美丽,定是来救荣儿的!”
女子一惊:这是第一次在这牢房之中遇着有人对自己豪无畏惧之色,果然是少年天性痴傻之辈!
“不,我是奉命来给你换牢房的,先把这饭菜吃了吧!”锦绣走近少年,眼底看不出喜怒来。
沈荣眉头眉头微微皱起,又舒展开眉头,俊俏的面容却是流露出喜色来,清澈的眼睛里闪动着琉璃般的光芒。
女子细细看去其眉目如画,衣冠胜雪,眸如辰星,笑意盈盈,好像是自己许久未感受到的人间温情,又想起自己那黑暗不见底的人生来。
自己是孤儿,从记事起,便是处在魏忠贤跟前,早晚练功,金辰银戌,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早练筋,晚练气,石担练气,石锁练力,自己擅才利器,便每每会孤身一人在月光洒落的阴冷之地练之,谓“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
十几年中自己好像一直是孤身一人。自己第一次杀人便是在七岁,为了活命必须更加勤奋地练功,杀掉与自己一同练功的同龄人,最后自己成了魏忠贤眼中的幸运儿。自己杀了人也会做噩梦,每每午夜梦回,自己便会想起魏忠贤说的那句话来:为了活下去,有些人必须死在自己的手下!从初次之后自己便一直是活在腥风血雨之中,也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别人眼中的好人亦或是坏人,自己也从未有过好坏的概念,只是每当手下鲜活的生命拼命地求饶之时自己的心似乎也痛过。
“好姐姐,荣儿的手伤着了,都怪那些不知轻重的坏家伙们,你看哪里还拿的动筷子来!”沈荣撅着嘴打断她的思维,露出他手上红肿的勒痕来。
“随我来!”冰冷的身音毫无温度。
……
第二日晌午,段楚翊才慢慢睁开眼醒来,轻轻扭过头正见苏流茵伏在自己床边,绝美的面庞清新脱俗,眉眼之间掩不住愁意。坐起身来,肩膀便传来一阵刺骨之痛,不由得闷哼一声。
“段楚翊,你醒了!”苏流茵被惊醒,看着其苍白的脸庞,泪水又模糊了双眼。
“段楚翊你对我这么好干嘛?我又不喜欢你,你为什么……要是你死了……”
男人一扫平日里的寒气,微微笑道:“本世子自然会护好世子妃!不过……茵儿真的不喜欢本世子吗?那为何要哭……”
苏流茵抹开自己的眼泪,凑近俊朗的面庞轻轻说道:“这可是你撩的本姑娘!”
温润的唇瓣贴过来,芳香馥郁之气不断地袭来,男人轻轻地闭上了眼往后躺下,迷失在了
这馨香的时刻,却突然睁开了眼,用手指挡住她的嘴唇道:“茵儿这是要以身相许了吗?”
女人睁开眼恨恨地捏过他的脸道:“段楚翊,你想的美!还敢嫌弃本姑娘了,本姑娘还没说要扶正你呢!难道你是对你那柔儿妹妹还有什么想法不成?想脚踏两只船,门儿都也没有!”
段楚翊一脸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女子,竟敢对本世子如此无礼,可是看着她那一脸如花似玉的醋相,自己却不忍生气便扭曲着脸含糊地说道:“本世子这不是不方便吗?”
“咳咳……我我……走错门了,你们继续!”戴昱拿住扇子,满脸尴尬地退出房门外,还不忘顺手关了门。
苏流茵跳下床,满脸通红地说道:“我饿了,我先走了……”
……
“好啊你这伪君子,装得这么严重,还害的本公子火急火燎地来看你,原来精力这么旺盛啊!没想到咱们这半缘修道半缘君也要载在女人手上了!”戴昱说着一脸坏笑地锤了他一锤。
“啊……戴昱……”段楚翊一脸扭曲地看向他,眼底皆是寒意。
“干嘛这么吓人?你不是没事了吗……我锤的又不是你伤口而是你胸口!”戴昱嘟哝着嘴一脸委屈地看向他。
段楚翊满脸寒冰一字一句地顿道:“让本世子在你骨头上戳一个窟窿试试!”
戴昱轻轻挥开折扇笑道:“不必了!”又旋身坐在其床边细声说道:“看来宫中有人要对我们下手了,昨日是锦衣卫!”
段楚翊眸底一寒道:“不管是谁,本世子一定不会再是被动之人!”
“前几日曹举下任,魏贼便推了田吉为兵部尚书,现如今工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崔呈秀,工部尚书的吴淳夫,兵部尚书的田吉、太常卿倪文焕、左副都御史李夔龙,左都督田尔耕、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锦衣卫指挥崔应元、东厂理刑官孙云鹤、田尔耕的心腹杨衰现在都是跟在魏贼屁股后面走,无恶不作,最可笑的是那魏贼的侄子肃宁伯魏良卿,因为善烹饪那老贼最喜欢吃的烧猪蹄竟升至左都御史,还得一“煨蹄总宪”的称号!“戴昱愤恨地说道。又想起自己的哥哥来,一心为国效力,最后竟死在了奸人的手下,每每忆起常常怨恨不能自已。
段楚翊嘴角勾起一抹刺骨的笑意:“想我父王为国效力,在边境之地二十年有余,依旧被皇上忌惮猜疑,竟赐段姓,在边关永不得归,我与母亲不过是区区质子罢了!”
“成玉来的消息是说沈荣被困在东厂,看来这不是魏贼便是皇上的意思!郑妃应不会与那魏贼勾搭在一起!”戴昱面色凝重地说道。
段楚翊坐起身来,透过窗看向外面的的阳光,冷冷地说道:“也不一定,这郑妃可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既然沈荣还活着,就说明了魏贼不会伤他,不是说这沈万三秀要来应天吗?看来这魏贼是在准备一场大戏,我们也要来好好观赏一番才行,先不要急着动手,静观其变即可!”
“你这贱婢,怎么这么喜欢听墙根,听了又是到处去嚼舌根吧!”杏儿一脸怒气地喊道。
段楚翊和戴昱一惊,戴昱立即打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三个丫鬟,这杏儿和曲儿他倒是认得,便一脸正色地问道:“这是在嚷嚷做甚?没有一点规矩了!”
“戴公子,您有所不知,这碧银方才正在这门下听墙根呢!这不正被奴婢们逮到!”杏儿一脸没好气地看向碧银说道。
碧银显然慌张地低下了头,自家世子爷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若是被世子爷逮着了绝对会被赶出府里去,连忙跪地摇头解释道:“戴公子奴婢没有,奴婢这是来给世子爷送饭,又怕世子爷没有醒,这才在门外徘徊了一会儿!奴婢发誓绝对没有这个胆去偷听世子爷和戴公子的谈话!请您相信奴婢!”
“本公子知道了,把饭菜给我,退下吧!”
“戴公子……”杏儿一脸委屈地看向他,男人扬了扬手道:“行了!”
碧银便恭敬地将饭菜呈上,便急着转身低着头退下了。
“说说你们方才看见了些什么?”
“戴公子,请您相信杏儿没有撒谎,奴婢方才看着她鬼鬼祟祟地在门外贴着耳听墙根,还是曲儿最先发现告诉的奴婢,这一看还真是!曲儿你说是不是?”杏儿一脸正义凛然地说道。
曲儿抬起她那双美丽的眼眸看了一眼戴昱,便点着头道:“戴公子,奴婢亲眼所见!”
戴昱看向她,以前没仔细看过这曲儿,确实有几分姿色,看来这苏流茵身旁的人皆是模样不俗!回过神便道:“本公子知道了,王爷需要静养休息,你们先下去吧!”
“楚翊,本公子给你送吃的来了!”戴昱打开门朝屋内走去。
“看来你这府里的下人该清理一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