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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好眼力,也是今儿这开业第一人了,来来来!”那尖嘴猴腮的男子见苏流茵手里拿着白花花的银子便命人即刻端来。
那男子见着苏流茵的模样自然知道不是这普通人家的公子,便又笑道:“公子这一看就不是这俗人,生的可是风流倜傥,若是喝了必是能强生健体,喝着若是好喝带回贵府里去也可!”
苏流茵心里暗笑这古人幸好也没有用这金来做锅,这金属于重金属类,用金做锅不仅浪费,还容易导致重金属中毒,轻则肝脏功能出现障碍,重则瘫痪死亡。而用银做锅虽不是会中毒,但是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用的,也是这有钱的人,想来也是这蠢笨盲目之人罢了!
“五福,你喝了罢!”苏流茵把这米露端给五福,又笑道:“不过是蒸馏的米露罢了,若是有这奇特无比的药,你定不会是这般瘦骨嶙峋,而那位也定不会这般肥胖了,难道是你喝的太少,而那位喝的过多了不成?”
苏流茵说完便唤了五福道:“五福,我们走吧!”
那男人一脸迷茫地看着苏流茵离开的背影,想来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不过自己这出来也是为了赚几个钱,便嚷嚷道:“谁恁胡言,这皇上吃的东西还能有假,谁还能比皇上金贵着呢,我看你是无福消遣才是!这皇上用的东西可是金的,御药房蒸制,咱们只配用这银的!”
苏流茵远远地听见皇上用金的,便想起那个皇上那尖老奸巨猾的模样来,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一朝天子也免不了受这化学反应的罪,也是这虚无缥缈的仙药害的了!
……
“公子,你这可真是奇了,一眼就看出他这是骗人的把戏来了!”
“若是有这神药秘方哪里会流落在这人间来呢!与那灵露饮相比,前面茶楼倒是热闹,咱们去看看去!看看有什么好事情!”
五福自然是高兴,和自家小姐出来倒是这平常的事也变得不平常了起来,只需自家小姐不要出什么乱子便可,至于那什么勾栏瓦舍自己可万万不可带着自家小姐去,若是小姐带着他去也是不敢的!
“小姐,这是说书的,这店面的说书人可厉害了,这夜里茶馆里聚集的都是这来听这说书的!这茶馆的生意也带起来了!”
“说些什么书?”苏流茵问着不知不觉已经走进了茶馆里。
五福摇头晃脑地答道:“公子,您这就问对人了,五福这闲来无事就爱听这说书,在这热闹的集市、茶店,饭店和妓馆都能见着这说书人,这说书讲史说经的都无趣,只得这“”,又称“银字儿”,说的“皆是搏拳、提刀、杆棒及发迹变泰之事”,还有这如今又说些这京城才有的趣事,这说书人有的靠着自己平时背下来的银字儿,然而这说起话来又是口技独特,有时候又模拟那书中人的那表情神态,那是活灵活现啊!近来人们嘴里念叨的京城里的轶事奇闻也变成了这说书人的说辞来了!”
进入茶馆内,可见人声鼎沸,人们都在议论纷纷讨论一些趣事,谁家的小孩生下来就有牙齿,谁家的老婆和谁幽会去了,谁家的闺女长的俊却被膏人拱了去,谁家赌钱输了老婆孩子,谁的祖坟冒青烟出了一个状元郎……
苏流茵见那说书人是个白面书生的模样,手持折扇,自成一段风流,这便是为何听书的也有大半女子的原因了。与自己在电视剧里见着的年纪过半百的说书先生倒是一点也不相同,看来这便是古今都爱这美男子的缘故了!
“公子,快来坐下!”五福已经寻了两个好位置待苏流茵前去,“见这形势这说书已经要开始了?”
那说书人面前已经摆好桌子,扫视一圈等着茶馆人满后便做好架势就要开始说书,先把那醒木往桌上一拍,这些人都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全部收回了在九霄云外之上的心,都纷纷闭嘴拢音了。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惹祸根苗,气是无烟火炮”那说书的白面书生一开腔便是一首定场诗,四周的人纷纷拍手道好。
“这讼师多出身多啊,有这于运途不畅的士人,具也有这吏人和衙役宗室的子弟,最具争议的便是这胆大横行的豪民了,穷是一穷二白,若是得罪了这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死也是死的一干二净!”那白面书生这话一出众人便是一阵欢呼。
“前话有说这讼师号称宋士杰的徒弟号称宋成仁,这讼师的徒弟可不是这胆大横行的豪民,这可是专长这帮人处理诉讼案例的讼师,话说这有谁要打官司的这出主意、写状纸可少不了他们!这眼下不就有这么一桩案子等着处理了!”
“何事?”
“快说呀?这宋成仁接了一桩什么案子?”四周的听众显然已经迫不及待了!
“莫急莫急,待在下先喝一口茶来!各位也尝一尝这座上的茶,好喝着呢,喝多了也能能言善辩,胜过这宋士杰!”
苏流茵见着这白面书生也着实有趣了,又对一旁的五福说道:“这白面说书先生着实有趣的很!这不经意间这个广告也安插进去了!”
五福一脸疑惑地问道:“何为广告?”
“这个广告嘛,就是一个推销的方式,就如一家店里要卖……”
“各位……各位”那说书先生打断了苏流茵的话语。
“这桩案子也不是什么奇案,但是却是非常地经典,这故事起因也非常地荒诞不经了,在座的各位可知道这潘金莲和这武大郎之间横了个西门庆的故事,在座的各位想来是没有武大郎吧!也更不会有潘金莲,若是有,只得这武大郎看住自家的媳妇,潘金莲管住自己这绣花枕头了!”
那白面书生此言一出,却惹的众人嬉笑了起来,有的妇女却是脸面红到了耳根子里,有几个风尘女子却对着那白面书生笑道:“我们就个个皆是潘金莲,到时候可就要难为你这西门庆了!”
众人一阵爆笑,苏流茵不禁感叹这青楼女子也真是恪尽职守了,不在这营业区里也可真是敬业啊,却不知那几个女子却是余光瞟到了她,正不住地打量着她呢!
到底是年轻,那白面书生被那几个女子挑逗不免有些面红耳赤,又掩饰着说道:“在下不过是几句玩笑话罢了,这话说西门庆家办喜事,客人应伯爵戏弄歌女,李桂姐道:“香姐,你替我骂这花子两句。”郑爱香儿道:“不要理这望江南、巴山虎儿、汗东山、斜纹布。”这香儿在跟咱打哑密也不好去猜,只待在下这把书讲完了再去猜!”众人自然是笑的前仰后合直拍桌子。
“好,咱们这讲完西门庆,就要言归正传了,这起因只因为这街西的王二看上了街东的李四老婆如花,这距离有点远啊!不过这没有得逞,因为这如花比较恨这潘金莲这种人,与自己丈夫却是如胶似漆的也不会做出这种勾当来!可怜天妒鸳鸯,这李四之后得病了,这王二污蔑是如花和邻居张三通奸,买来几个黑面上混的将李四杀害,又告发了这几人,爱而不得,却连同这如花也一同告了!奉劝各位良家妇女一句,这奸夫信不得啊……这街西的王二可是由此引发一场血雨腥风的冤假错案了……这讼师素来受人轻贱,这或贪婪、或冷酷、或狡黠、或奸诈,最善播弄是非,颠倒黑白,捏词辨饰,渔人之利,不过咱们这讼师与众不同,可是宋士杰的徒弟,看这名字就知道——宋成仁,励志是要做一个人的,他见着了这颠倒是非黑白的,又岂能坐视不理呢……”
那白面书生说起话来总是能把那人物里所出现的情绪表情体现的淋漓尽致,让这听众看的大呼过瘾,苏流茵也在被这其中的人物吸引住了!
“如何坐视不理?”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那白面书生见着了这关键之处,便脱口而出此话来了。又一拍醒木道:“说书唱戏劝人方,三条大路走中央。善恶到头终有报,人间正道是沧桑!”
座上之人却是个个意犹未尽,也不免有几个人咒骂这说书人,念叨几句也只能带着无奈离席散开了,明日又再来聚!
“好生俊俏的公子,今日不如也来做一回这西门庆可好?”
苏流茵面对着突然绕在自己脖颈上的一双手,吓的一激灵,一口浓茶喷了出来。
“放肆,我家公子也是你等可以轻薄的,还不把这手放下!”五福见着情况不妙便大声呵斥道。
苏流茵尴尬地站起身来,看清是方才那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便笑道:“哈哈哈……不用了,我家娘子可还在等着我,我这要回家了,请姑娘自重!”
“什么自重不自重的话,奴家还不知道你们这些男人心里想的是什么!”那女子扭过头去笑道:“姐妹们,今儿可不要让这西门庆逃出咱们的手掌心!”
见着几位花枝招展的女子向自己扑来,苏流茵吓得蹲下身子喊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五福在一旁,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阻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得拼命挡在自家主子的面前!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