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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真是极大的面子,这皇上都亲自下令!”
只见段楚翊一脸寒冰地从人群中走出来,直朝星辰而去。
苏流茵看着那张令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却只觉得他们之间如同隔了楚河汉界一般,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少年淡淡道:“亲王世子这当面背后都是这样出言相讥,不知是何意图?”
男人漫不经心地回道道:“不知是哪位小人胡言乱语,若不是我亲自在场解释,恐怕这样听了空穴来风就让小人诬赖我的事还有下次呢!”
少年抬眸,冷淡道:“是吗?本皇子并不这样认为!”
崔菀柔抬起头来赶紧打圆场道:“楚翊哥哥不是这样的人,想来是九皇子误会了,楚翊哥哥做事向来光明磊落,何况他还是你的兄长呢,怎么可能为难弟弟,臣妇都知道的,他定不会做出诽谤皇子的事。”
在场的明白人皆是知道他们二人是兄弟,问罪是假,做戏是真,他们二人这种关系令人难以启齿,崔菀柔这番说辞却是血淋淋地解开了他们心底的伤疤,一时场面的气氛十分寒冷,她身旁的侍女颤颤巍巍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她才反应过来,面红耳赤赶紧低下头来。
苏流茵婉转看了崔菀柔一眼,果然这段楚翊在她心中的份量沉重,才会这般不假思索地说出这般话来吧!瞥过一脸寒冰的男人一眼,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欢喜还是该伤悲,她到底也是一个聪明人,晓得如何挽回这局面,只拉了拉星辰的袖角,宛然一笑道:“辰兄……咱们就此下山吧!这路还长着呢,这夏日多的是蛇虫鼠蚁,咱们也好在夜色深沉之前赶到!”
少年不假思索回道道:“既然茵儿妹妹都这样说了,咱们就下山吧是,这夜里凉,要把孩子好好的护住才是,可不能着凉了!”说着唤余老管家:“去把青枫和木兮带来吧,交待这院里的下人收拾收拾一番,该带上的就都带上吧,这里有这么多得力的小厮可供使唤!”星辰看了一眼黑压压的锦衣卫,嘴角扬起一抹略有嘲讽的笑容。
段楚翊见着苏流茵一直和这星辰有说有笑,亲密无间的模样,顿时醋意大发,拉过她的手,道:“茵儿……随我一同回去!”
苏流茵挣脱他的手,瞥过他一眼,从他的神情之中她清楚地知道那是满满的占有欲,可她偏偏不想让他如意,她知道该如何推波助澜,走近少年身边只盈盈一笑道:“还请兄长以后多多庇护青枫和木兮,这孩子成长不易,步步皆是让人担心的!”
余氏应声而去,半响后,两位乳娘便抱着孩子来了,杏儿和青姨大约也整理好了细软跟在他们后面。
杏儿对苏流茵恭谨道:“只简单收拾了几件衣物,还有小姐最珍贵的琴也带上了!”
苏流茵点了点头,便一脸温柔地逗青枫和木兮去了。
崔菀柔见着青枫和木兮,眼底的嫉妒愈发深沉,一时口不择言,冷哼一声道:“姐姐此话怎讲?楚翊哥哥还保护不了他的孩子吗?姐姐在这荒郊野岭待了这么久,莫非这不是楚翊哥哥的孩子?”
少年冷眼瞧了她一眼,“你的意思是,这孩子是本皇子的?”星辰说出这话来,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心底有一颗不安分的种子破土而出,又被自已强行压制住了,重回地低,心里有一阵空落落的难受。
崔菀柔脸色愈加苍白,脚底微微一软,幸好身边有贴身侍女连忙扶住了,她一脑袋浆糊,颤巍巍跪下道:“臣妇惶恐,请九皇子责罚,是误听人言才引来如此误会,万望皇子恕罪!”
不待少年回应,“放肆……”男人冷喝一声,“再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就给本世子滚出世子府!”
崔菀柔从小便过养尊处优的生活,如何禁得住这样重的话,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段楚翊,缓回神来,忙不迭以首叩地,连连谢罪,眼底却是杀人的光芒。
少年只是仰头站着,冷淡道:“你自出现在我面前,便开始胡言乱语,行事丝毫没有分寸,这些年来本皇子虽是久居山上,但从外人嘴里听来的流言纷争不断,但你作为尚书之女,竟然朝纲道义,屡次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未免太叫本皇子失望。”
锦绣出列,一脸正色地看向少年,“九皇子想要锦绣怎么做?”
崔菀柔吓得花容失色,赶紧爬过去抓住段楚翊的脚,求饶道:“楚翊哥哥……柔儿知道错了,你帮我求求九皇子……”
男人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来,极度失望地看着她,道:“我原本跟你说过让你在说话做事之前要考虑清楚,皇上的一纸婚书早已经将你我的情份给铲除完了,回去闭门思过,罚你抄写金刚经!”他的语气陡地一转,冷冷道:“若是以后还不知悔改,让本世子和茵儿之间再生嫌隙,本世子绝不轻饶你,一纸休书便从此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崔菀柔闻言身子一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瞥过一脸云淡风轻的苏流茵,眼神中的不忿与惊怒几乎要压抑不住,转瞬间目光狠狠逼视向她。
苏流茵不由一凛,又直接怼上她的目光,嘴角只含了一抹令人意味深长的弧度回视于她,对这崔菀柔的认识又多了几分,有仇必报,绝不甘心,一时不知道这回府是福还是祸?
男人极其不耐烦地看了崔菀柔一眼道:“你赶紧下山去吧,若是你好好地待在山下,也不会再生出那么多事来!”
崔菀柔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对星辰和他欠身一礼,声音呖呖发颤:“柔儿就先告退!”
崔菀柔正要拂袖而去,却没人想到被男人叫住,淡然又补充一句,“不许随意乱发脾气,若是惊动了腹中的胎儿,动了胎气,本世子定不会饶了你!”
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砸在苏流茵身上,一时间自己心里所抱我的所有幻想皆破灭了,只感觉心头被千万把利剑刺中,心里淌着血,委屈与震怒交加,几乎要哭出来,好容易才忍住。苏流茵别过头去,不去看男人的表情,心里稍稍才压制住自己的感情。
苏流茵啊苏流茵,你为何这般傻?怎么能对他心怀期待,原来他和自己之间真的只有交易,那什么御赐新婚之夜将新娘晾在一旁的男人皆是假的,只是自己傻,听着从旁人嘴里说出的话,就自己当真了!
站立在一旁的杏儿见着苏流茵的神情,轻轻地拉过苏流茵的手,只作静默的陪伴。
心里郁闷,却一时突然想开了,觉得这世界能够相信的只有自己,怎么能对别人心怀不应该有的期待呢?
崔菀柔紧握手指,从她身旁经过,附耳冷冷道:“你记住……如今你已经没有了依靠,往后的日子里你可要时时刻刻提防着我,你有的,我也会一样不差地弄到手,别让我逮住了机会,原来在世子府里的时候我饶了你,才没有早早扳倒你,实在是我的错,怨不得别人!”
苏流茵微笑如和美的春风拂面,说话时又一脸云淡风轻地伸出手来碰了碰发髻上的海棠,像是与海棠一同醉在了春风里,娇柔妩媚,花枝乱颤之中,若是有心人看去却有些悲凉,
少年看着她的模样,莫名觉得有些心痛,便唤来锦绣,道:“我们先下山去吧!”
锦绣拱手一礼,恭敬道:“好!”
苏流茵望着他们浩浩荡荡的队伍,回过神来,道:“柔儿妹妹说笑了,你何时要饶了我呢,其实好好的说起来,我倒是有些同情你,我们之间其实不必闹成这样的局面,如今我一心在孩子身上,也没有和你争吵的心思,若是你不惹我,咱们就和平相处也不是不可以!”
苏流茵不容她分说,不再想和她多说半句,道:“多谢崔妹妹来接我来了,真是费了心了!”
崔菀柔一时语塞,她的贴身宫女眼见不好,忙劝道:“时辰不早,请世嫔先下山回去歇着吧!”
这一声世嫔如同一把利剑插在崔菀柔心头,她一怒直接一掌将她掀翻在地,怒火攻心,“你这低贱的东西,滚开……”
随即嘴角又勾起一抹奇异的笑容来,令人寒颤,她的眼圈微红,目光凌厉如箭,心中怨恨,暗暗道:“如今我不过是一时的疏忽,到了山下。你可别想轻易逃出我的手掌心!!!”
目送崔菀柔出去,苏流茵好不容易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却被男人忽然牵住手道:“茵儿妹妹,本世子会好好的待你的,只要是你喜欢的本世子一定会尽力满足你!”
苏流茵悄无声息地挣脱他的手,只觉得自己此时卑微至极,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她
巧笑点头道:“好……”
青姨见着苏流茵的模样,心中早已有结论,便对男人欠身一礼道:“小姐这几日精神不好,想来也能时时陪着世子爷了,您也受累了,这做下人的自然要为世子爷分忧,既然这接小姐的人都来了,这世嫔火气旺盛,又有了身孕,世子爷何不派上一半侍卫亲自护送,小姐在这山里清理惯了,这么多守卫跟着,不仅不便,也教人看着心内不安。”
苏流茵感激地望着她,她却只是安宁的神态。
段楚翊略想一想,道:“好罢,你也要费心照应!”说着又看了乳娘一眼,“照顾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