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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之声淅淅沥沥的入耳,苏流茵翻来覆去的却难以成眠,表面上虽是平静,内心里却是却是十分忐忑,犹自惊魂未定,也不敢灭了房里的灯,总觉得有人在盯住她。
越是害怕得想蜷缩成一团越是极力的伸展身体,绷直手脚,身体有些僵硬,她的呼吸声稍显急促,并不均匀和缓,明日又该如何过去呢?
诡云道究竟是什么?难道真的有这样的神物存在吗?让自己拿出一个从未见过的东西,她又该怎样去交待?青枫和木兮有没有好好的睡觉?
苏流茵把手伸出被外,昏黄的烛光下,纤细皓月般的手腕反射着隐隐暗光,像游离于黑暗之中的一条银蛇,想起儿时做的游戏来,便趴在床头用双手做出各种各样的影子来……不知不觉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第二日一早,苏流茵便被锦绣摇醒,告诉她魏忠贤已经在等着她了。
苏流茵凄然一笑,看来这该来的终究躲不过,只让锦绣给自己准备好了一些吃的东西,又提了一些自己想要吃的菜,若是要死也要做一个饱死鬼。
锦绣禀明了魏忠贤,便按照她的要求一一准备好了。
见着苏流茵一副享受的模样,锦绣心里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她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感受,终于开了口,“世子妃……锦绣劝你一言,总管大人问你什么你便如实回答即可,这样方能保证你的性命无忧!”
苏流茵不管不顾地扯着鸡腿,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鸡腿不错,你也来一个!”说着便拿了一个递到她的面前。
锦绣迟钝地接过鸡腿,又放下,“世子妃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只要你说出那东西的下落,锦绣一定亲自护送你回家!”
苏流茵抹过嘴角的油,笑道:“若是我真有那样的东西,又何必要待在这里,我早就把你们这里的一切皆给掀开了,然后脚底抹油就跑了,哪里还轮的着你来这里给我做思想工作!”
终于酒足饭饱,苏流茵站起身来,一拍手道:“你赶紧去给你家主子说明了情况,我呢……是真的不知道这诡云道是个什么东西?要是他没有什么事就让我回家,毕竟我可是皇上请来的,皇上的口谕是让他问我一些事情,并不是想要了我的小命!”
锦绣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苏流茵打断道:“行了……别说了,你做不了主,就按照我的话告诉你家主子吧!”
……
戴昱一脸疑惑地打量着正闭目养神的男人,虽是面容平淡,眉宇之间却隐隐地可以看出几分忧愁来,“楚翊……你打算如何行事?”
“这要看茵儿如何做了,此番魏贼是精心策划过,若要救人并不轻易得手!”段楚翊缓缓睁开了眼,朝门外看去,
“成玉,进来吧!”
成玉噤声推门而入,又无声无息地关上,瞥过戴昱一眼,拱手作礼道:“世子嫔离开了府院,往魏贼方向去了!”
小主怀疑余氏背后另有人指使?”槿汐翻身坐起问。
男人眉目一沉,“嗯……你派人继续去盯着,记住一定要按我们以前去东厂的线路走,不要打草惊蛇,有什么消息立即回报!”
“是……”成玉的语气略略发沉,停顿了一番,问道:“世子妃不会有危险吧……世子嫔此番与魏贼相通……必定是有人助她为难世子妃。”
“你跟着我有些年了,细想想,她不是心计深沉的人,她幼时丧母,那是崔呈秀不过是九品官员,而她那时却也是这样嚣张跋扈的性子,虽是后来有了倚仗这样的性子愈演愈烈,可也不是一个精通算计的,怎么会知道我是刻意将茵儿安排到山上去的,又怎会抓住这样的时机刚好去山上,怎样悉心安排人与魏贼的人里应外合?”
见着段楚翊神情愈发深沉,成玉也知点到为止,不再细问,各自拱手一礼便退下身去了。
戴昱微微整理了一番袖角,若有所思地微笑道:“果真这女人都是不省心的,皇上送了你一份大礼!”
男人的呼吸渐渐沉重,沉默片刻道:“果真是好深的算计,若不是亲身体验,还真以为他只是一个不问世事的木匠了!”
戴昱慢慢收敛了笑容,正色道:“这皇家宗室擅长的是权谋之术,争权夺利,六亲不认,怎么突然对这木匠之术感兴趣了,且擅长如此,难免叫人疑惑,这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如今你既早已明白,当初就应该极力争取,如今已是引狼入室,前些日子抓住的细作实应留下他的活口细细审问!”
段楚翊摇一摇头,“既是细作,自然是有所牵附的,怎会说出背后暗中操控的人,宁可一死也不会说,甚至会牵连到其他无辜的人,攀诬旁人,既然被抓住了,这消息也定是早早地泄露了,反倒是死了,主使他的人才会有所松懈,让咱们有迹可寻!”他冷笑道:“死人哑口无言,咱们就拿他的死来做一出好戏,我定不会轻饶了他们!”
戴昱略微沉思道:“你有何盘算?”
“自然会让他们付出惨痛的代价!害我父母,如今又要害我妻子!”男人攥紧了拳头,眼眸中凝结出寒冰的气息来。
段楚翊说着扭身招手示意戴昱到身前来,耳语几句。
戴昱侧耳倾听,听罢一脸严肃地说道:“好……就这样办,我现在就去赶着布置安排!”
段楚翊沉声道:“也好,这件事安排的越早越好,不要再出什么变故,还有,令尊近日与吴淳夫走的有些近,恐有什么动作,他一向不喜你与我在一处,平日里无什么事你也不必再轻易来了!”
戴昱一顿,只回道:“我知道了,昨夜里有些风雨,这晴日已不再多见,你也出去走走吧!”
走至外院,正撞见杏儿和一位年纪尚轻的乳娘正在指点一个小丫鬟如何抱孩子,见他出来,忙躬身行了一礼,道:“许久没有见着戴公子了!”
戴昱微笑着点了点头,接过那小丫鬟手里的孩子,问道:“这便是茵儿的孩子了,听闻是龙凤胎,还有一个去了哪里了?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这是青枫!”杏儿朝他使一使眼色,只见青姨和五福在熬药。
戴昱神色一沉,问道:“这是给谁熬的药?”
青姨昨夜里忙了一晚上,有些头晕目眩,站不住脚,撞见有人在望向这边,抬眸望去,便赶紧让五福扶了她走了出去。
见着青姨匆匆走出来了,戴昱问道:“这还有一个孩子呢?”
青姨突然跪下身去,抹去眼角的泪水,道:“昨夜里这郡主一夜高烧不退,哭闹不止的,想来是知道她母亲有难,世子嫔嫌小孩儿闹人,便赶到这外院来了,这小姐也还未回来,求戴公子帮帮我家小姐!”
“世子爷不在府上吗,这孩子的事怎么未说与他知道?”
“杏儿去请了几回,没有见着世子爷,应是今儿才回来的!”
戴昱将手里的孩子交给一旁的乳娘,又赶紧劝起身边的青姨道:“我茵儿的事我会尽力,这孩子的事赶紧去给世子爷说,没有谁有这个胆子为难孩子!”
青姨点了点头,感激道:“多谢戴公子了,我家小姐如今已是没了依徬,多亏了戴公子还能念着我家小姐的生死,正想着也联系一番荣小爷,平日里他与小姐最为亲切,定不会坐视不理!”
戴昱寻思片刻,这沈万三秀前些日子被抄了家,发配到云南边境,其三个儿子只留下了沈荣一人,看来他们才回府,还未知他的处境。
不知这皇上是怎么想的,本来只是一个养马的小官如今做了矿监税使,经理仓场、提督营造、珠池、银场、市舶、织造,处处均有阉党染指,用增税、滥税的方式大肆搜括银,两矿监税使遍天下,税务、仓储、采造、盐政已经深受影响,安插一个看似无用的沈荣究竟有何深意?
不知该如何开口,半响后慢慢道:“茵儿定能平安归来,你们只管照顾好孩子,不知道你们能不能信的过我?”
青姨赶紧回道:“我信,戴公子你有这个能耐,只是这有了荣小爷在,我也多了一分安心!”
戴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得将沈荣的状况告诉了他们,又道:“沈荣如今也是有一官半职的,昨日茵儿才回来,想来这消息还未到他耳中,若是得到了消息,也自然会打听前来!”
众人摇了摇头,没有想到在山里多时,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却没有人半点消息……
望着戴昱远去的背影,想着突然之间沈荣遭受了这般变故,被抄家,杏儿不由得愣了片刻,连青姨喊她的名字也没有听见。
她身旁的小丫鬟提醒道:“杏儿,你怎么傻了,青姨在叫你呢!”
杏儿这才省悟过来,忙又将目光向青姨望去,又怅然若失地说道:“青姨……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小姐怎么还不回来?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该如何是好?”
……
“干爷爷……”
魏忠贤方才睁开眼,便瞧见一脸急不可耐的崔菀柔,心里对她便有了几分猜测,只慵懒地问道:“柔儿……今儿这么早,来找干爷爷有何事?”
崔菀柔赶紧跑过去,作出一副撒娇的模样,笑意吟吟地挽住他的手,问道:“不知道干爷爷打算怎么处置那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