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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行至绥中县,沈荣自林清口中打听了箫战的消息,方圆之地百姓皆知道他,可知在百姓眼里他十分受人尊敬,最后不知为何会落下刺杀王爷的罪名,将军落难,绥中县一夜之间被蒙古人攻下,又莫名其妙地染上了瘟疫,虽是瘟疫四处蔓延,人人自危,可此处的瘟疫十分异常,此处的人皆是不人不鬼的模样,如今成为百姓谈之色变的鬼城……
如今并不清楚箫战的情况,又十分忧心苏流茵的安慰,一路上皆是愁眉不展,只有到了这绥中县才能揭开一切谜团了。
终于到了绥中县城门之外,林清看着紧闭的城门,“少侠……城门被封住了……这绥中县如今是一座鬼城,那可是人吃人的地儿,咱们不可贸然进去!”
少年眉头锁紧,问道:“林大哥……那可有抄小路进城的法子?”
林清有些着急地抓了抓脑袋,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这城门是近日官兵封住的,原本也只是染上了瘟疫的普通人,也不知怎么变成了如今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了!”
“那你的儿子是怎么进去的?”少年说着一脸疑云地看向他。
林清一踱脚,“哎呦”一声,“我也不知道这臭小子在不在这绥中县城中,这官道上都是设了关卡的,有官兵把守着,没有通行令也不能过,若是来了也定是抄的小路,这小子只留下一封信说他要拯救天下苍生,咱都是老实本分的普通百姓,以为学的几分三脚猫功夫就可以行走江湖了,不知深浅,真是造孽啊!”
沈荣看着一副死气沉沉的绥中县,在前几日的暴雨冲刷下,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分萧瑟冷清,又是北方边境之地,本为苦寒,身上衣裳单薄,难以御寒,不由得紧了紧身子,不自觉又看了一眼锦绣,只见清冷绝美的女子身姿挺拔,神色凝重,不由得暗暗地感叹她的身体健壮,不愧是这女人之中的豪杰了,这或许也是自己喜欢她的理由了吧,见惯了平日里娇弱的女子,眼前的女人才让他心生爱慕。
少年回过神来,又问道:“既然这绥中县城如此令人畏惧,为何城门口没有官兵把守?”
中年男人叹息一声,“少侠,你是不知道啊!自从这苏将军落了难,这附近的官兵就是一盘散沙,这像苏将军这般有才干的将领,只怕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我去把这城门劈开……”
二人一愣,只见锦绣转头便握住一把刀锋犀利无比的长刀,欲朝城门而去。
林清一见更慌了神,急忙拉住少女道:“你疯了……里面的情形尚未清楚,若是贸然进去,万一染上时疫可怎么好!又或是这病人跑出来危害百姓又该怎么办?”
锦绣道:“不管是什么情形,总要去看了再说。”说着用力一挣便过去了,林清虽是忌惮着时疫的厉害,此时更加害怕杀气腾腾的少女,也不敢再来拉她,只见少女双手持刀,一刀砍下,城门却依旧毫发无损,又连续补了几刀,依旧是没有动静,就如同一个极其弱小的孩子拿着棍子与一块坚硬的大木头置气一般……
绣春刀?少年瞪圆了眼睛细细地打量着那刀,绣春刀非常轻巧,它既能单手刺斩,也能双手握住劈砍,此刀是皇帝近侍之人所用,在魏忠贤身旁也未见得有几人配有如何宝刀,此刀刀身、刀柄、刀鞘以上应用了很多鎏金错银的装潢,显得更加雍容华贵,官位高的人,所佩戴的绣春刀材质更纯,难道这锦绣真正的主子是他?少年细及思恐,难怪平日里见她都是将此刀包在布袋里!心里的疑虑在此刻无限被放大……
不过眼前的问题是如何进城,虽说此刀锋利无比,足足可把整只马头砍断,但是并不能对此城门做出一丝一毫的伤害。
抛开一切杂念,沈荣一脸无语地朝着少女大喊道:“你就省省力气吧!光靠一股蛮力怎么能进城去,还是动动脑子吧!”
锦绣瞥过他一眼,一脸没好气地回应他道:“那咱们怎么进去?难道你还想挖地道不成?”
少年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道:“我平日里就说过你这脑子不好使吧!要我说你就得向我好好学习一下,多用男子,你这平日里飞檐走壁的,难道爬一个城墙还爬不上去吗?”
锦绣抬眸望了望高耸的城墙,“你倒是爬一个给我看看!”
沈荣邪魅一笑,包袱里拿出一个带钩子的广绳索来,
林清点头道:“没有想到少侠还随声携带这些东西,今儿还多亏少侠了!”
“行走江湖嘛,自然要准备好这些必须品!”
沈荣不会告诉他们,这是他花大价钱在一个号称武林高手的人哪里买来的,其后从旁人嘴里才知道他不过是一个江湖骗子,不过看着这如今的情形,这钱花的也不亏!
等三人上了城墙后,沈荣首先做的事便是趴在城墙边看这所谓的“鬼”,忐忑不安地朝城内看去,除了一片萧条和混乱,却是连一个鬼影子也没有!
沈荣向来不相信这鬼神之说,不过也不是适合住人的地方,要尽快找到苏流茵,带她离开这里。
少年一股风地闯出去,倒也没人再拦着他,下了城门,林清却死活不让他一个人再往前走,只许他先观察一番情况,再作其他打算。
林清走在大街上,每隔一段时间,便隔着窗口望一眼,她自言自语道:“这家人定是一户大富人家,才有这样好的院子,只可惜如今都荒废了,想来也不能住人了,这绥中县已经是这个样子……”
沈荣看着他猥琐的表情,瘪了瘪嘴,想着这林清不会是一个变态吧!定是喜欢偷看别人的隐私,不过他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正义君子,此时此刻还是要为这天下人做一件事,便也想着要走上前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却没想到被锦绣喊住:“我想着这情形不对劲,你不要轻举妄动,无论如何可要保重自己才好,要不然如今这情形,你若是遭遇不测,连个能救到你的人也没有了。”
沈荣听着少女用着这最冷漠的眼神说着最关心的话语,心头一震,道:“好,我会保护好我自己!”
……
房内光线昏暗,唯有一个火盆燃着细细火焰,在这秋寒中为她带来丝丝温暖,昔年冬日时,有杏儿和青姨她为她送炭驱寒,今年却是再没有机会为自己做这些事了。
帘幕低垂,此帘幕不过是几块破布制作的,积了好些尘灰,总是灰仆仆地模糊的样子,只见帘幕后躺着个那个身影极是消瘦,女人像是睡得极不安稳,反复咳嗽不已。
苏流茵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落下这般境地,只想过如今自己拿到了这天子都惦记的东西,为何自己还会生病,她的娘亲留下的信中曾说过用此“诡云道”必定是会遭受反噬,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反噬,而她最近也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这东西能不能送她回家去,若是自己回了家一切的痛苦也便结束了……
林玄心中焦灼不忍再看,急急转身出去,想着定是受了寒气,要去附近的药铺去看看,看看还有没有留下什么药物,便撂下一句话道:“姑娘就安心在此处休息吧!这天儿还没有黑,这怪物也不敢在白日里出现,照顾好自己,我会抓紧时间回来的!”
苏流茵转过身去,看向一脸稚嫩的少年,又问:“我这是怎么了,你多久能给回来?”
少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了,这街市上并不太平,市面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了。只能在药铺去碰碰运气,指不定还有什么药在呢,这性命最重要,姑娘病了,我也不敢胡乱揣测,想来与淋雨有关!”
苏流茵情知自己如今也不能再逞强,而这少年心眼好,能够为自己做到如此已经是十分仗义了,而自己贸贸然撞去也是无济于事。
“小孩儿……你别忙了,陪我说说话吧!”苏流茵招了招手,示意少年过来,话才说完,她又剧烈地咳喘了起来。几乎要将心肺掏了出来。
苏流茵别过脸,由于屋里有火光,消散了冷意,夹杂着自己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感觉自己脸颊上一阵泛红,便轻声道:“少年……你能不能也给我找一些换洗的衣物来,前几日的事是我糊涂了,你别见怪!”
少年初抬头,恳切道:“姑娘,我没有关系!”
苏流茵心头一转,道:“你问过我,怎么也该我问你了,你是不是还要忙着时疫的事无暇分身?你到底是谁?”
“是,我只是一个寻常的百姓罢了!”
少年见着苏流茵有气无力的神情,狠一狠心掉头就走,见着这空旷的街市并无人来往,才惶然落下泪来,自己回不来家了,也怀疑自己究竟坐的对不对!?
然而我并没有见到少年,眼见着日影轮转苦候半日,也没有见到少年回来,又想起自己如今这面目全非的脸来,不自觉摸了上去,疤痕纵横,也难怪别人会抛弃自己了,这样丑陋的模样,不禁苦笑。这么多日,若是没有吓到别人也该是好的了!
……